章節字數:3147 更新時間:21-07-31 00:30
“真是奇怪,病人的心跳血壓趨於穩定,估計很快就會醒了。”
對於的VIP病房裏的那個莫名其妙昏迷的男人,醫生也表現的很是費解。
這段時間,關於他的病情,醫院裏也組成了一個專家團隊,輪班倒的記錄著他的情況。
在他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心跳次數。
正午時分跳動的最激烈甚至每秒能達到140下,而在子時,跳動就緩慢了下來,一分鍾能降到30次。因為這個,醫生幾次都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可是還是讓他硬生生挺了過來。
可是現在,張誌軒的心髒跳動趨於正常,手腳也有了對外界的反應,最多也就三五天兒就能醒過來了,雖然醫生對於這個醫學奇跡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醫生不知道,不代吳芸不知道,她戰戰兢兢的伺候著自己的兒子,就連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生怕不知道從哪兒再冒出一個小木偶來,把他兒子給害了。
他私底下也問過老爺子,老爺子說,那是魘鎮,當年陳阿嬌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漢武帝廢除皇後。
巫女楚服雖死,但是魘鎮之術卻留了下來。這個木偶是用槐木做成的,槐木又稱鬼木,魘鎮的材料一般都用這個。嗯,肚子裏充做鎮眼的這顆眼珠子,看著雖然嚇人,卻是一顆老牛的眼珠子。
老牛為人類拉車耕田辛苦了一輩子,等它老了,幹不動活的時候,人非但不思報恩,反而把他送到了屠夫那裏,殺牛吃肉。
與人善因,卻結不出善果,這老牛一輩子的怨氣,都集中在了眼睛上,它在臨死前都要瞪大雙眼,像是要看著這恩將仇報的人將來會獲得何種下場。
而這本來就用來招鬼的小木人,中間還嵌上了一顆充滿怨恨的眼珠子,這法子能讓人的身體漸漸衰弱下去,最終無聲無息的死在噩夢夢中。
至於張誌軒……
老爺子對於他兒子都不怎麼管,更何況是個還不怎麼親近的孫子,拿走了那個小木偶和眼珠子之後,就對她說,能使出這種陰毒法子的,必然是他曾經得罪了什麼人,不然人家也不能下了這麼大的力氣去整他。
吳芸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小時候就囂張霸道,得罪的人不計其數,現在長大了,自己更是管不聽,他在外麵得罪的哪些人,恐怕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知道的都比她多。
想到這裏,吳芸眉頭皺的更是緊了一些。
雖然這事兒難辦了一些,但也並不是辦不成,他從助理那裏拿到了電話號碼,挨個兒給張誌軒的朋友打電話。
“喂?是昊霖嗎?我是你吳阿姨,我想問一下,在誌軒昏迷之前,他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
“……阿洋,你能不能幫阿姨回憶一下,誌軒曾經有過什麼深仇大恨的人嗎?”
“……”
“……你說,他上個月把孫家二少的腿打斷了?”
“……”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從跟張誌軒有過深仇大恨,到隻不過是碰個嘴皮子的小事,這拉拉雜雜的還不少,吳芸足足記了三頁紙。
等他們夫妻倆拿著這長長的名單去找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看都不看,就給他們打了回來。
“爸,這上邊兒一個都不是?”
“幹這行的,命裏犯五弊三缺,沒錢,沒運,沒權,當不了高官,也聚不了錢財,你這一串名單上,哪個不是高官厚祿之人?”
張偉正這段時間被他家老爺子打擊的都習慣了,摸了摸頭,尷尬的說,“那也有可能是他們雇凶殺人啊?”
老爺子嗤笑了一聲,“雇凶殺人,隻怕他們沒那個本事,也出不了這個錢財!”
“魘鎮,算得上是最常見的一種詛咒了,可是這種詛咒卻需要被詛咒之人的頭發和生辰八字,當然也有人不需要這些,可是,那些人絕對都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頂尖術士,放到古代,那就是國師一個級別的,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三品官去指揮國師殺人的?”
張偉正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厲害?”
“不然呢?”老爺子微微合上的眼皮,“現在是末法時代,玄門閉門不出,有本事的基本上沒多少了,你倒是養了一個好兒子,一得罪就得罪個厲害的。”
張偉正膝蓋一軟,差點兒給他爹和他兒子跪下。
“爸,那誌軒可怎麼辦呀,他今年才27歲,人生的大好時光剛剛開始,而且他還沒結婚,還沒給我們生下個孫子來,他不能就這麼死了!您救救他,可千萬要救救他!”
老爺子厭煩的看著自己兒子在這裏哭天抹淚兒的,嫌棄的很,忍不住爆粗口道,“你哭個屁,這一行的規矩就是凡事不可一而在,再而三,對一個俗世之人出手,隻能出手一次,要是失了手,隻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找不到張誌軒的頭上。”
張偉正聽到這個消息,幾乎都要喜極而泣了,結果還沒等他喘口氣兒,老爺子又補充道,“當然,邪魔歪道除外,他們的規矩就少了很多,想什麼時候報仇就把什麼時候報仇,想報多少次就報多少次,全憑他們個人意願。”
宋誌聽到老爺子這麼跟他保證了,張偉正雖然心底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跟吳芸一起,跑了全國各地有名的寺廟道觀,求來了平安符,給張誌軒掛上。
他倒是想讓他爹給張誌軒寫一個。老爺子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說他自己學藝不精,寫了也是白寫,張偉正就再也沒找過老爺子。
好不容易等著張誌軒醒了過來,張偉正和吳芸幾乎都要喜極而泣了,吳芸第一時間就去問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可是無奈張誌軒對昏迷之前的記憶沒有半點兒印象。至於他得罪過的人,排成排都得有一個加強連,他哪知道到底是誰對他出手的。
不過有這麼一個躲在暗處的毒蛇,確實讓人心驚膽戰。張誌軒也安排了人把他所有得罪過的仔細上上下下刪了一遍,結果啥都沒篩出來。
最後還是老爺子看不過去他們整天的折騰,把那枚八卦鏡給了張誌軒,讓他整天掛在胸前。
張誌軒也從他爹媽那裏吃到了這八卦鏡的用處,也不推諉,拿到手的那一刻,就穿了一條紅繩掛上了。
過了幾天,感覺周圍一片風平浪靜,看來就跟老爺子說的,那人隻出手一次,一次不成就絕對不會再出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
他這兩天在床上躺了這麼久,雖然他自己沒感覺,但到底也是傷了元氣,吳芸在家整天各種補湯的給他往下灌,直喝的他臉色發青,舌頭發苦。
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了,當即就找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酒吧,跟自己的狐朋狗友鬧騰去了。
他們這些人對於前些天張誌軒的事多多少少也有幾分了解,看著他現在全須全尾,沒缺胳膊沒缺腿的,心裏也替他高興,讓老板上了幾瓶好酒,再叫上幾個陪酒的漂亮女孩兒,就開始折騰了。
張誌軒喝不了太多的酒,隻是拿起杯子站了沾嘴皮,他身邊坐著一個穿著暴露,化著濃妝的姑娘,殷勤的給他剝水果。
氣氛正熱,身邊的狐朋狗友說的話也越來越放得開,正在這時,沈意知突然衝著張誌軒挑了挑眉。
“我記得老張生病之前曾經追過一個小男孩兒,現在怎麼樣了,還有聯係嗎?”
張誌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突然皺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追過一個小男孩,我怎麼不知道?”
沈意知懵了一下,“不是吧,老張,你這生病還帶失憶的,就是那個,跟你談生意的時候那個實習生,你還跟我們說過的。”
李子昂想了一下,同樣點了點頭,“是啊,老張,你當時談完生意還把我們叫出來,說你找著一個挺有意思的小東西,等把人追到了手,就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對於他們說的實習生,張誌軒覺得全然陌生,但是,好像腦海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身影,他撫著額頭,“這個,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實習生叫什麼?在哪個公司裏上班?”
沈意知還沒察覺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隻覺得張誌軒挺花心的,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扔一個,調笑道,“怎麼,打算再續前緣啊?不過我隻知道那個實習生是你去天海公司談生意的時候碰見的,其他的你也沒跟我們多說啊!”
倒是李子昂謹慎心細了一些,看著張誌軒,低聲問道,“怎麼了,老張?”
張誌軒說道,“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就連高中時候因為什麼事跟人打架都能記得很清楚,可是對於你們說的這個實習生,我卻沒有半點印象,腦海裏隻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那麼一點熟悉。”
李子昂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你懷疑是他?”
“不是沒有可能。子昂,你幫我去查一查,那個實習生叫什麼?家在哪裏?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以及是不是跟我發生了些什麼?幫我查一查。”
事關自己的發小,李子昂當然不能坐以待斃,“行,那我就給你看一看,不過你也別太擔憂了,那隻不過是個實習生,說不定這段時間你失去記憶,隻是在病床上醫生不知道哪種藥物給你的帶來副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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