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19 更新時間:09-06-13 16:41
曾經有一位偉人站在長江邊上,望著奔騰不息的河水,發出了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萬古流芳、流傳至今的感歎:“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如今的我也深深體會到這一點,不得不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裏混了十年了。十年,多長的一段日子呐,長得鄰居家的小黑已經從狗仔升級成了狗爺,並努力向著更高一級穩步發展。
十年,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讓我弄明白很多事。比如說: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噢,不,應該是比這更為重要的事。於是乎,在經曆重重困難,克服重重障礙之後,我終於弄明白了自己現處的境況。
眼下我生活的地方叫桃花村,顧名思義,桃花村裏有大片大片桃花林。每當初春來臨,隔老遠都能聞到一陣陣花香。而桃花村坐落於南風國東北方接近邊境的地方。雖地處邊境,卻無戰火,是故村子倒繁榮得像個小鎮了。而當今天下四分,分出東、南、西、北四方,起名分別為東祁國、南風國、西寒國、北星國。四國皇族均有其特姓:東野、南宮、西門、北辰,用以顯示其皇族的特殊身份。咱南風國君王南宮明已登基30餘載,當年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如今也抵擋不了時間的侵蝕,越發力不從心了。是故南風國雖表麵看起來仍位居第二大國,實際卻隻比北國好上那麼一點兒。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爭鬥一觸即發,隻是缺少導火索而已。
十年,還可以發生很多事,比如小娘親的身體,又比如說南懵的到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娘親的身體愈發虛弱,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要躺在床上,進入假死狀態。記得當我7歲第一次撞見這種情況時,嚇得六神無主,帶著哭腔跑去請來了村裏唯一的一位郎中。診完後他隻是憐惜地拍拍我的頭,搖了搖頭,歎著氣走了。左鄰右舍可憐我年紀尚小,父親又不在家中,便幫著我張羅著母親的喪事。可當我晚上獨自守靈時,忽然聽見靈堂後“咚”的一聲,正奇怪著走到靈堂後麵想看個究竟,卻發現棺材蓋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棺材中還顫顛顛地伸出一隻手。此刻我什麼都不敢做,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詭異的一幕。
“南月,站在那兒做啥?快進來,多給你娘燒點紙錢……”不知什麼時候進屋的王大娘走過來,想把我拉到靈堂前,卻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隻手,“詐屍啦!南月她娘詐屍啦!”顧不得夜深人靜,也顧不得拉上我,便一個人向門外奔去。果然,人在最危急的時刻,所關心的永遠隻是自己。
我動了動麻木的雙腳,正準備跟著跑出去。當然,我是準備靜悄悄地跑出去。
“月兒別怕,是娘親。”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我知道是你,就因為是你,我才怕啊!小娘親,你可別來找我玩,我是怕鬼的。遲疑著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小娘親那溫柔似水的眼睛。
此刻的我是不是該撲到娘親的懷裏,邊哭邊道:“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哦,不,應該是“感謝如來、觀音、聖父聖母、聖兄聖弟等七十二路神仙讓小娘親複活”?但那隻是幻想,而現實卻是這樣的。
“娘,你詐死?”我平靜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平生最恨別人騙我。
“好!不愧是我南逸的女兒。處變不驚,有膽色!”久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帥帥爹!驚喜地望向聲音源頭,卻發現頃刻間他便已站在小娘身邊。
“情兒,怎麼會這樣?不是早就沒事了麼?”
小娘親卻沒答話,隻是望著我搖了搖頭。帥帥爹會意,將小娘親從棺材中抱出,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轉身抱起了我。向門外招了招手。此時我才看清門口站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女孩,清秀得讓我很是自慚形穢,也不知她是何時來的?
“月兒,這是南懵,以後她就是你的親姐姐。懵兒,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妹妹。”說完,帥帥爹將我放下,“月兒,帶姐姐去休息吧!”
這,這是在下逐客令啊!可咱是這裏的主兒,你逐啥呀!要逐也是我逐你吧?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可怎麼才能留下來呢?我靈機一動,拉著撿來的便宜姐姐向門外走去,順帶貼心地幫小娘親他們掩上了房門。
剛掩上門,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趴在地上,動作幹淨利落,卻把身旁的南懵嚇了一跳。她剛要驚呼,卻被我一把拽下,痛趴於門前了。
我努力地將耳朵貼著門縫,想探聽到隻言片語,卻啥也聽不到。
“南月,南月,月妹妹……”便宜老姐輕輕喚道。
“幹嘛?沒看見我忙著呐?
“我知道,可我,我想……”
“想幹嘛?”我沒好氣地答道。
“想……想上茅房。”
“直走,左拐,右邊的小屋就是了。”
“可……可我怕黑,你能陪陪我麼?”
……“那邊,那邊有塊菜地,去那兒解決吧,順便給菜地施施肥。”我繼續貼著耳朵,還是啥也聽不到。
……
怎麼沒聲音了?我納悶兒地轉過頭,卻發現南懵正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我,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誰見誰憐哪!
“走走,我陪你我陪你”爬起來拉著她的手向茅房走去,隻想快快安頓好她,再回來繼續我未完成的輝煌事業。唉,想想我南月一世英名,今天卻淪落到領一小P孩上茅房。失策啊,失策。
迅速將南懵領到我的房間,叮囑她不要亂走,便向門外走去。可她卻死活要跟著我,我隻好告訴她我一會兒就回來,才順利出門。當我再次來到為小娘親設的靈堂前時,卻發現門敞開著,而小娘親和帥帥爹卻不知去哪兒花前月下了。
第二天,帥帥爹用它那米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順利解決了小娘親的“詐屍”事件。而南懵則正式進入了我的生活。
“小月子,小月子,快出來!”村頭二狗子幹扯著破嗓門在外麵喊道。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來了來了,今天又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邊開門,邊調侃道。
“嘿嘿,你都知道了!不過這樹真的很奇怪,不信我帶你們去看啊!”二狗子摸著自己的頭,害羞地說道。
“樹?上次不是看過一棵奇怪的樹了嗎?這次又是?”我滿臉不信地問道。其實也怪不得我會這樣問,記得自從南懵來到我家,二狗子見到她第一麵後。便隔三岔五地邀我,確切的說,是邀南懵順帶加上我去看一些奇怪的東西。先是奇怪的山洞,再是奇怪的小河……總之方圓500米以內的東西,連那些花花草草都被他冠上了“奇怪”這一特殊的稱號,邀請我們看了個遍。唉,泡妞泡成這樣,普天之下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吧!
話雖這麼說,可我還是準備賣他一個小小的麵子。
“你等著,我去叫南懵。”說著,便向裏屋走去。
不可否認,南懵是個美人胚子,就算是她坐在繡桌前的背影,也讓我自信心受到不小的打擊。而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她終於放下手中的針線,同意去看那“奇怪的樹”。可就在我一隻腳準備踏出房門的時候,卻迎麵撞上了一個人。是小娘親。還未回過神的時候,我便被小娘親一把抱起,來到床邊。隻見小娘親的手在床欄上的某個地方按了一下,床板便自動滑開了,一個洞出現在我眼前。
“月兒,呆在這兒別動,半個時辰後再出來,懵兒,你也進去。”小娘親邊把我放進洞中,邊抬頭對南懵說道。
我剛剛站穩身子,想要幫助南懵,卻發現她一臉鎮靜,從容不迫地爬入洞中,蹲下。
“情姨,你呢?”她看看狹小的洞,皺眉道。確實,洞在我和她蹲好之後,已沒剩餘多大空間了。
“我出去看一下,等會兒回來。如果,如果等會兒你們出來沒見到我,懵兒,你是姐姐,要照顧好妹妹。”小娘親拉著南懵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娘,早點回來。”我拉著小娘親的衣角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陣仗,也能猜到了個七八分。小娘親對我微微一笑,便拉下床板,掩好被褥,匆匆走了出去。而我隻能透過氣孔,隱隱看著她焦急的步伐。
“二狗子,你怎麼在這兒?”外麵傳來了娘親驚異的聲音。
“我……”二狗子話還沒說完,便沒了聲音。接著,床板再次被大開,小娘親將昏迷的二狗子也拖入了洞中。
“懵兒,照顧好妹妹。”小娘親有叮囑了一句,便拉上床板,這次再也沒有回來。
良久,隱約感到身邊的人動了動,確是二狗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唔……”“啊!”“啪!”幾番鬧騰之後,周圍又重歸於寧靜。
糟了,忘了問小娘親機關在哪裏。天!那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憋死在這裏?我正暗自著急,突覺一雙軟滑的手伸到我身後某處摸了摸,床板便再次打開了。她怎麼知道這機關?她到底還知道些什麼!我不禁多望了南懵幾眼,便跟著她爬到洞外。
我們三人在院子裏大致遛了一遍,一切依舊,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隻是小娘親的臥房書櫃上有些淩亂。
“情姨一會兒便會回來的。”南懵拉著我的手道,卻又仿佛在安慰她自己。可直到天黑,小娘親也沒有回來。
如此便到了第二天,小娘親卻依舊沒有回來,而南懵卻開始收拾東西,看樣子似要遠行。
“你幹什麼?”我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包袱,問道。
“這兒不能住了,我們今天便啟程離開這兒。”南懵頭也不抬,繼續收拾著包袱。
“可娘還沒回來,那是我娘,是你口口聲聲叫的情姨,虧得她還疼了你兩年。”我怒視著她叫嚷道。
“正因為她是我情姨,我才會帶你走,因為她叮囑過我,要是她沒回來,便帶你走!”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一刻,她仿佛不再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不再是我眼中那個柔弱的南懵了。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便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站在村口的大樹下,我回頭再一次望了望這熟悉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胸前剛剛在娘親書桌上發現的玉佩。“小娘親,我會回來的。”
初夏的晨風還帶著絲清涼,緩緩拂過她們站立的地方,卻不知何時,一雙腳覆在南月剛剛站立之處的腳印上,緊跟在她們身後,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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