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86 更新時間:10-08-08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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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楚辭》篇名。“九歌”原為傳說中的一種遠古歌曲的名稱。《楚辭》的《九歌》,是戰國楚人屈原據民間祭神樂歌改作或加工而成。共十一篇:《東皇太一》、《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山鬼》、《國殤》、《禮魂》。《國殤》一篇,悼念和頌讚為楚國而戰死將士;多數篇章,則皆描寫神靈間的眷戀,表現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傷。王逸說是屈原放逐江南時所作,當時屈原“懷憂若苦,愁思沸鬱”,故通過製作祭神樂歌,以寄托自己的這種思想感情。但現代研究者多認為作於放逐之前,僅供祭祀之用。
《楚辭》篇名。關於它的來曆,王逸認為是屈原仿南楚的民間祭歌創作的。朱熹認為是屈原對南楚祭歌修改加工,“更定其詞”(《楚辭集注》)。胡適則認為《九歌》乃古代“湘江民族的宗教歌舞”,“與屈原傳說絕無關係”(《讀楚辭》)。今人多取朱說。
《九歌》由於以民間祭歌為基礎,所以具有楚國民間祭神巫歌的許多特色,《漢書•;地理誌》說:“(楚地)信巫鬼,重淫祀。”《呂氏春秋•;侈樂》也說:“楚之衰也,作為巫音。”所謂“巫音”,即巫覡祭神的樂歌,這是《九歌》與屈原其他詩篇的不同之處。但是,作品中如“載雲旗兮委迤”、“九嶷繽兮並迎”、“吾道兮洞庭”等詩句,“老冉冉”、“紛總總”等習用語,又與屈原其他詩作一脈相通。因此,它應當是屈原詩歌藝術整體中的有機構成部分。
“九歌”名稱,來源甚古。除《尚書》、《左傳》、《山海經》所稱引者外,《離騷》中有“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樂”,《天問》中有“啟棘賓商,九辯九歌”諸語。各書所說到的“九歌”內容雖有種種演化,但可證“九歌”乃是傳說中很古的樂章。至於屈原用它作為篇名,似乎不會跟遠古“九歌”的章數有關,也不一定跟古代“九歌”的曲調相同。可能是取其“娛神”這一點,再結合《離騷》所說的“康娛”、“樂”的意思,基本上屬於新歌襲舊名的類型。
《九歌》包括11章,前人為了使它們符合“九”的成數,曾作過種種湊合。如清代蔣驥《山帶閣注楚辭》主張《湘君》、《湘夫人》並為一章,《大司命》、《少司命》並為一章。聞一多《什麼是九歌》主張以《東皇太一》為迎神曲,《禮魂》為送神曲,中間九章為“九歌”正文。但多數人的意見,以“九”為虛數,同意汪瑗《楚辭集解》、王夫之《楚辭通釋》之說,認為前十章是祭十種神靈,所祭的十種神靈,從古代人類宗教思想的淵源來考察,都跟生產鬥爭與生存競爭有密切關係。十種神靈又可分為三種類型:①天神──東皇太一(天神之貴者)、雲中君(雲神)、大司命(主壽命的神)、少司命(主子嗣的神)、東君(太陽神);②地──湘君與湘夫人(湘水之神)、河伯(河神)、山鬼(山神);③人鬼──國殤(陣亡將士之魂)。有人認為,在上述十種神靈裏麵,篇首“東皇太一”為至尊,篇末“國殤”為烈士,都是男性;其餘則是陰陽二性相偶,即東君(男)與雲中君(女),大司命(男)與少司命(女),湘君(男)與湘夫人(女),河伯(男)與山鬼(女)。《九歌》原來的篇次,也基本上是按照上述的關係排列的,今本《東君》誤倒(聞一多《楚辭校補》)。
從《九歌》的內容和形式看,似為已具雛形的賽神歌舞劇。《九歌》中的“賓主彼我之辭”,如餘、吾、君、女(汝)、佳人、公子等,它們都是歌舞劇唱詞中的稱謂。主唱身份不外三種:一是扮神的巫覡,男巫扮陽神,女巫扮陰神;二是接神的巫覡,男巫迎陰神,女巫迎陽神;三是助祭的巫覡。所以《九歌》的結構多以男巫女巫互相唱和的形式出現。清代陳本禮就曾指出:“《九歌》之樂,有男巫歌者,有女巫歌者;有巫覡並舞而歌者;有一巫倡而眾巫和者。”(《屈辭精義》)這樣,《九歌》中便有了大量的男女相悅之詞,在宗教儀式、人神關係的紗幕下,表演著人世間男女戀愛的活劇。這種男女感情的抒寫,是極其複雜曲折的:有時表現為求神不至的思慕之情,有時表現為待神不來的猜疑之情,有時表現為與神相會的歡快之情,有時表現為與神相別的悲痛與別後的哀思。從詩歌意境上看,頗有獨到之處。
朱熹曾評《九歌》說:“比其類,則宜為三《頌》之屬;而論其辭,則反為《國風》再變之《鄭》、《衛》矣。”(《楚辭辯證》)同是言情之作,而《九歌》較之《詩經》的鄭、衛之風,確實不同。但這並非由於“世風日下”的“再變”,而是春秋戰國時期南北民族文化不同特征的表現。鄭、衛之詩,表現了北方民歌所特有的質直與純樸;而《九歌》則不僅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宗教外衣,而且呈現出深邃、幽隱、曲折、婉麗的情調,別具一種奇異濃鬱的藝術魅力。
男女之情並不能概括《九歌》的全部內容。作為祭歌,由於它每一章所祭的對象不同,內容也就有所不同,如《東皇太一》的肅穆,《國殤》的壯烈,便與男女之情無涉。《國殤》是一首悼念陣亡將士的祭歌,也是一支發揚蹈厲、鼓舞士氣的戰歌。它通過對激烈戰鬥場麵的描寫,熱烈地讚頌了為國死難的英雄,從中反映了楚民族性格的一個側麵。
《九歌》是以娛神為目的的祭歌,它所塑造的藝術形象,表麵上是超人間的神,實質上是現實中人的神化,在人物感情的刻畫和環境氣氛的描述上,既活潑優美,又莊重典雅,充滿著濃厚的生活氣息。
(一)東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肴蒸兮蘭藉,莫桂酒兮椒漿;
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
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五音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二)雲中君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
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
謇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
龍駕兮帝服,聊翱遊兮周章;
靈皇皇兮既降,猋遠舉兮雲中;
覽冀洲兮有餘,橫四海兮焉窮;
思夫君兮太息,極勞心兮忡忡;
(三)湘君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無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來,吹參差兮誰思;
駕飛龍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綢,蓀橈兮蘭旌;
望涔陽兮極浦,橫大江兮揚靈;
揚靈兮未極,女嬋媛兮為餘太息;
橫流涕兮潺湲,隱思君兮陫側;
桂櫂兮蘭枻,斵冰兮積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勞,恩不甚兮輕絕;
石瀨兮淺淺,飛龍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長,期不信兮告餘以不閑;
朝騁騖兮江皋,夕弭節兮北渚;
鳥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
捐餘玦兮江中,遺餘佩兮醴浦;
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
時不可兮再得,聊逍遙兮容與。
(四)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鳥何萃兮蘋中,罾何為兮木上?
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朝馳餘馬兮江皋,夕濟兮西澨;
聞佳人兮召餘,將騰駕兮偕逝;
築室兮水中,葺之兮荷蓋;
蓀壁兮紫壇,播芳椒兮成堂;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罔薜荔兮為帷,擗蕙櫋兮既張;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
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
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
捐餘袂兮江中,遺餘褋兮醴浦;
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兮遠者;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五)大司命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
令飄風兮先驅,使涷雨兮灑塵;
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從女;
紛總總兮九州,何壽夭兮在予;
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禦陰陽;
吾與君兮齊速,導帝之兮九坑;
靈衣兮被被,玉佩兮陸離;
一陰兮一陽,眾莫知兮餘所為;
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
老冉冉兮既極,不寖近兮愈疏;
乘龍兮轔轔,高馳兮衝天;
結桂枝兮延佇,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願若今兮無虧;
固人命兮有當,孰離合兮何為?
(六)少司命
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
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
夫人兮自有美子,蓀何以兮愁苦;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
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回風兮載雲旗;
悲莫愁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帶,儵而來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與女沐兮鹹池,晞女發兮陽之阿;
望美人兮未來,臨風怳兮好歌;
孔蓋兮翠旌,登九天兮撫彗星;
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七)東君
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
撫餘馬兮安驅,夜皎皎兮既明;
駕龍輈兮乘雷,載雲旗兮委蛇;
長太息兮將上,心低徊兮顧懷;
羌聲色兮娛人,觀者儋兮忘歸;
縆瑟兮交鼓,蕭鍾兮瑤簴;
鳴篪兮吹竽,思靈保兮賢姱;
翾飛兮翠曾,展詩兮會舞;
應律兮合節,靈之來兮敝日;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操餘弧兮反淪降,援北鬥兮酌桂漿;
撰餘轡兮高駝翔,杳冥冥兮以東行。
(八)河伯
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水揚波;
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
登昆侖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
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
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珠宮;
靈何惟兮水中;
乘白黿兮逐文魚,與女遊兮河之渚;
流澌紛兮將來下;
子交手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來迎,魚鱗鱗兮媵予。
(九)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貍,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芬馨兮遺所思;
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
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鬆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十)國殤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淩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遙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淩;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十一)禮魂
成禮兮會鼓,傳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與;
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
傳說中九歌本是天樂。趙簡子夢中升天所聽到的“廣樂九奏萬舞”,即《九歌》與配合著《九歌》的韶舞。(《離騷》“奏九歌而舞韶兮”。)《九歌》自被夏後啟偷到人間來,一場歡宴,竟惹出五子之亂而終於使夏人亡國。這神話的曆史背景大概如下。《九歌》韶舞是夏人的盛樂,或許隻郊祭上帝時方能使用。啟曾奏此樂以享上帝,即所謂鈞台之享。正如一般原始社會的音樂,這樂舞的內容頗為猥褻。隻因原始生活中,宗教與性愛頗不易分,所以雖猥褻而仍不妨為享神的樂。也許就在那次郊天的大宴享中,啟與太康父子之間,為著有仍二女(即“五子之母”)起了衝突。事態擴大到一種程度,太康竟領著弟弟們造起反來,結果敵人——夷羿乘虛而入,把有夏滅了。(關於此事,另有考證。)啟享天神,本是啟請客。傳說把啟請客弄成啟被請,於是乃有啟上天作客的故事。這大概是因為所謂“啟賓天”的“賓”字,(《天問》“啟棘賓商”即賓天,《大荒西經》“開上三嬪於天”,嬪賓同。)本有“請客”與“作客”二義,而造成的結果。請客既變成作客,享天所用的樂便變為天上的樂,而奏樂享客也就變為作客偷樂了。傳說的錯亂大概隻在這一點上,其餘部分說啟因《九歌》而亡國,卻頗合事實。我們特別提出這幾點,是要指明《九歌》最古的作用及其帶猥褻性的內容,因為這對於下文解釋《楚辭•;九歌》是頗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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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誠:1081-1129,字德甫(又作德父),密州諸城(今山東諸城龍都街道)人,宋徽宗崇寧年間宰相趙挺之之第三子。著名金石學家、文物收藏家,生於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年),卒於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年)。趙明誠21歲尚在太學讀書時,與李清照結婚。崇寧四年(1105年)十月授鴻臚少卿。大觀元年(1107年)三月,趙挺之去世,遭蔡京誣陷,被追奪贈官,家屬受株連。趙明誠夫婦從此屏居青州鄉裏13年。宣和年間趙明誠先後出任萊州、淄州知州。宋高宗建炎元年(1127年)起知江寧府。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年)移知湖州,未赴,病逝於建康。
趙明誠致力於金石之學,可謂幼而好之,終生不渝。他曾自謂:“餘自少小喜從當世學士大夫訪問前代金石刻詞。”(《金石錄》序)與李清照結婚後,對金石學誌趣更是有增無減,日趨癡迷,有“盡天下古文奇字之誌”(《金石錄後序》)。屏居青州與出守萊州、淄州時期,是趙明誠、李清照夫婦相濡以沫共研學問的最美滿的時期,也是趙明誠金石事業最有成就的時期。
從大觀二年(1108年)至宣和三年(1121年),趙明誠曾四遊仰天山,三訪靈岩寺,一登泰山頂。或題名,或拓片,獲得了大量的碑文資料。經過多年的親訪廣集,在李清照幫助下,趙明誠完成了《金石錄》的寫作。這是一部繼歐陽修《集古錄》之後,規模更大、更有價值的研究金石之學的專著。著錄所藏金石拓本,上起三代下及隋唐五代,共2000種。《金石錄》30卷。前10卷為目錄,按時代順序編排;後20卷就所見鍾鼎彝器銘文款識和碑銘墓誌石刻文字,加以辨證考據,對兩《唐書》多作訂正,是研究古代金石刻必資之書。
曾經,趙明誠與李清照從兄李迥外出遊玩,在元宵節相國寺賞花燈時與李清照相識。趙明誠早就讀過李清照的詩詞,本已讚賞不已,此時一見,便產生了愛慕之意。趙明誠回去後,便以“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的字謎方式,委婉地向父親談及此事。趙挺之恍然大悟,便派人去向李清照求親。
婚後二人感情和諧,以收集金石字畫作趣。後因政治因素,趙氏親屬被迫隱居鄉裏,趙明誠和李清照來到青州定居下來。趙家由顯貴變成了普通百姓,對他們而言,卻是因禍得福。他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金石、字畫和古玩上。趙氏夫婦每得一本奇書,便共同勘校,整理題簽,的搭配書畫器物,便仔細把玩,互相給予評價。同時,夫婦二人在飯後還時常坐在歸來堂中烹茶。兩人指著滿屋的書籍互相拷問對方,猜中的人先飲茶。以此為樂。趙、李二人還互比文采。李清照曾作《醉花陰》一詞,由其以“人比黃花瘦”一句最為經典。趙明誠讀後,讚歎不已。卻又想勝之,便閉門謝客,廢寢忘食三天,最後得詞五十首,叫人評鑒,最終卻是仍不及李清照此句。趙明誠由此更欽佩妻子的才學。
靖康二年三月,趙明誠因奔母喪先南下金陵。任江寧知府。這時李清照已返回青州,整理歸來堂中的金石文物,準備與南下的趙明誠會和。最後經挑選裝車15車,其他沒帶走的東西便鎖在10餘間屋子裏。但時局變亂,她離開沒多久,青州就發生了病變,她家毀於兵禍,令人痛心。
趙明誠隻做了一年的江寧知府便因為失職而罷了官。建炎三年(1129)二月,禦營統治官王亦叛亂,此事被下屬察覺,並做了彙報,當其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下屬自行布陣,在夜晚之十,成功擊敗王亦。天亮時,下屬前去找尋趙明誠。卻發現他早就利用繩子從城牆上逃跑了。
不久,趙明誠又接命前往湖州上任。趙、李分別時,局勢更糟。李清照也知道,夫妻分別,隨時都可能遭遇兵禍。而丈夫在兵變中的懦弱也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於是她更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如此多的物件,於是便問趙明誠,若真發生不測,那該如何是好?當時趙明誠說,若逢不測,先丟輜重,再拋棄衣物,然後依次是書冊、卷軸和古器,而夫婦二人所收藏的最為珍貴的《趙氏神妙帖》不能失去,若非萬不得以,隻能與李清照共存亡。
1129年,趙明誠死於湖州,一段將近三十年的美滿姻緣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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