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秋之將近

章節字數:5803  更新時間:09-09-10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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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馬場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回之後,我實在就不敢再玩皇宮冒險遊戲了,回去就向瑾姨辭行,她也沒多留,給我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賞了幾匹進貢綢子和一些珠寶,就允我第二天出宮回府了。

    翌日早朝時間一過,我就被領去禦書房向皇帝辭行,他似乎正忙著,抬頭招呼我一聲又繼續批他的奏折,但仍跟我說著話。

    “佳音,可記得秋祭之後要做什麼?”

    “啊?呃……”我看著皇帝,一副呆樣。他抬眼看我,笑了一聲:“今年的秋獮可願去?”

    我一聽差點興奮得跳起來,搖頭晃腦道:“去的去的,皇上和二皇子都賜了蒼鷹和寶馬了,自然是要見見它們的本事才行!“

    皇上聞言眉一挑,笑著哼了一聲道:“獵場上見的是人的本事!佳音,怕是先要練練自己的騎射本事才對吧!”

    “這……”這話我是接不下去了。旁邊侍候的宮女們悄悄掩嘴而笑。我則頭往下一垂,仿佛千斤重:現在整個皇宮都傳遍了,定國大將軍的三兒子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

    事情還得追溯到昨天的馬場事件,我牽著讚恩回皇帝父子那邊後,他們讓我騎來看看,老二天翼一個利落的翻身就騎上一匹白馬,直催我,我那時候本來就有點心不在焉,隻騎著讚恩慢慢地走。他這一催我,我也鬼使神差地學他那樣兩腳使勁兒一夾馬身——好了,讚恩那分鍾就high了,撒蹄子就開始奔騰。我則是一下子被嚇得頭發都差點集體脫落,勒繩一放,身子往前一撲,緊緊拽住馬鬃就是一通亂叫。我都好奇自己的嗓子當時是怎麼發出那種尖銳悲慘得近乎離奇的聲音的。差點兒都哭了當時。

    丟人這都還沒丟到底呢。皇帝搖搖頭,又叫我一起射箭。誒射箭好啊,射箭我喜歡,以前我一去公園就一定會去打氣球的說,不是我吹,一槍一個。但結果呢?射了個把小時,我一箭都沒射中紅心,能射上靶都算很不錯了。大多數箭不是飛到半路就往下栽就是上下左右亂飛。靖天翼在旁邊都笑翻了,表情之囂張猙獰好似闌尾炎發作。小小年紀的天賜也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把我盯住。皇帝叔叔直皺眉。拜托,我容易嗎我?!實際操作又不比看電視,這麼大張弓,我能把那弓弦拉滿都已經是使足了參加高考似的勁頭了,我這幾根指頭今天都還疼呢。

    不過說回來,我的確是需要下去練練,連好好站著射都不行,就更不要說騎著馬射了,去臥軌自殺那死狀都比這要好看點。

    現下紅著臉答道:“哦,佳音知道了……”

    皇帝在奏折上寫著什麼,嘴裏沉吟道:“秋日之事甚多……今年的秋試佳音可要參加?是想先入國子監修習還是想直接入朝做事啊?”

    “啊——?!”我當場沒語,這位叔叔,我兩樣都不想,怎麼辦呢你說?“這個……,我還是聽憑家父安排吧……”搪塞,搪塞到底……

    幾位皇子公主那裏隻需遣宮人去通報一聲,不用一一去打招呼了。又回淑妃處聽她交代了幾句,之後主仆幾人就啟程回府。

    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瞥見於花叢中蹲著一個人,我往那兒多看了兩眼,試探地喊:“靖圓公主?“

    那人聞聲抬頭看向我,果然是那小姑娘。她見是我,站起身來,但沒有動。我上前幾步,在與她隔著一處花叢處停了下來,這才看清她手中握著一個巴掌長的瓷瓶。

    我笑問道:“這一大早的,你在這裏作甚?”

    她將手中瓶子向上托了托,淡淡說道:“接花露。”

    “接花露?”我低頭看看那些不知名的鮮花的花瓣,又看看瓶裏,這大半瓶露水,不知道這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兒守著接的。靖圓點點頭,多褶的眼皮微耷。看樣子在花叢裏蹲得有點久,烏黑的齊劉海有點被弄亂了,都快成中分了。

    “嗬嗬……”我笑了笑,伸手輕輕給她撫平額發。靖圓剛才吊著的眼皮睜開了許多,瞳孔有微不可察的收縮。

    我看著她微笑道:“我這會兒就要回去了。公主什麼時候來我家做客吧!”

    “嗯?”她似乎有點驚訝。

    “不可以麼?”

    她眨了幾下眼睛猶豫道:“這,也,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太好了,”我高興地拉起她的雙手說,“那一定要來找我玩啊,或者我進宮來接你也可以……那我就先回去咯!”舉起右手晃晃,“拜拜!”

    “呃,bai,baibai?”

    “嗬嗬……”我邊退邊傻笑,手還在揮,“再,再見,我走了。”

    緊走幾步再回頭一看,靖圓還在那兒站著,麵無表情。我再朝她揮揮手,她遲疑了兩秒,也稍稍舉起手揮了揮。

    “啊,靖圓公主真的是太可愛啦~~”路上我這麼感歎了一聲。

    “少爺看上靖圓公主了嗎?”春突然來這麼一句。

    “咦?!”我驚得看向春,“不是吧,奇怪,你為什麼這麼說?”

    春一副認真表情:“看你對她那個態度,不這麼想的人才奇怪吧……說起來少爺也到了可以提親的年齡了,將軍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所安排……”

    我頓時刹住腳回頭把春盯住,她也停下來,我們倆對視了幾秒鍾,我又轉身繼續走,說:“你想多了。”

    有所安排?哼,休想。

    什麼提親,結婚,我還是個女人的時候都沒想過這些,現在就更不感冒了。搞了半天還是要做好被趕出家門的思想和物質準備。

    他們幾個坐馬車,我則騎著讚恩,一行人徑直駛向端木府。到了家門口,早已有好些個家丁在階梯口的石獅子處候著,幾人興高采烈地扶我下馬,又簇擁著我們幾個進府。才上完階梯,又在大門處撞見端木府的大總管端木能敬,此人稍較端木侯年長,微胖,慈眉善目的,據說他們家從曾祖父輩開始就一直侍奉端木一族,深得端木家信任,故隨姓端木了。隻是自我穿越後到了這府上,沒見過他幾回,所以關係不能說好。

    此時他見我們已到了門口,便笑著鞠躬行禮,禮罷引我們進府,邊走邊說道:“少爺,小姐可回來了,這次在宮裏住了好些日子呢!今早上宮裏來了人通報,老夫人特意擺了宴等幾位回來一起用中飯呢!”

    呃,我怎麼覺得,去了趟皇宮回來,這氣氛都有點不同了呢?注意看的話會發現,沿途遇見的下人們都會紛紛行跪禮,眼神都特詭異,在我臉上盯一下,又在兩個近侍給我抱著的東西上盯一下。我一想,別是打我這些財寶的主意吧,趕緊的,跟春嘀咕兩聲,她就和星星還有幾個幫忙的下人拿著東西回清風閣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老夫人院兒裏,一進堂屋,幾個長輩都在。丫鬟們馬上圍上來給鋪了軟墊,行了禮,聽見老太太說了句:“飯已擺好了,你兄妹幾個先換衣服吧,各院兒的丫頭都已候了多時了。”

    一看旁邊,原來小芙和瑛琪就在旁邊,我衝她倆笑笑,就跟著往內間去了。景榮這時也溜了進來,膀子往我肩上一搭,一下子勒緊,笑嘻嘻說:“你小子,去了有大半個月吧!有些日子沒見,都長變樣兒了。說,想我沒有?”

    我一邊由著倆丫頭給我換衣裳,一邊答道:“沒有。話說我怎麼長變樣了,是不是長高了?”

    景榮:“沒有。話說這些日子不好過吧,皇宮那地方……怎麼,闖禍沒有?”

    我:“沒有。話說怎麼沒看見靖湘呢,他不在府上?”

    景榮:“沒有,他在呢。話說……”

    我打斷他:“話說你不用再說話了,跟你交談總是不得要領。”

    景榮白眼一翻:“彼此彼此!”

    倆丫頭已給係好了腰帶,我打量了幾眼那紅綢子,捋一縷長發搭在胸前,做一步三回頭poss,問屋裏三人:“如何?”

    三人卻呈現半張嘴狀態,麵部表情相當詭異。

    “切,沒意思。吃飯去!”

    到了飯桌上,氣氛更加詭異了,老老少少盯著我就沒打算挪眼。那眼神充分地表明他們正各自進行著各種各樣的心理活動。

    嘿!怪了,怪了。

    我一個沒長青春痘沒長痤瘡沒長黃褐斑並且今天早上明明洗過臉的大好美少年還怕你們看不成。你們以為對我進行集體凝視我就怕了你們嗎,難道這是他們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研究出來的對付我的最新戰術?這什麼垃圾戰術?難道我就沒有眼睛嗎?

    封印住的最強直視星光眼,卐解!

    後果就是,坐我麵前與我眼神碰撞的幾個,之後問我話時都一概沒再看我。

    但席間還是差點吵起來了,起因是端木侯問皇上和淑妃跟我說了些什麼,我都照實說了,他幾個老頑固當時就一致同意把我送國子監去上學。

    我本來打算好好跟他們說這不合適的,但看見他們那熱烈討論並且已經把這事敲定的陣仗我就害怕,我上輩子讀書實在讀夠了這且不說,現在的我就是個半文盲,讓我進古代的大學簡直就是主動出去丟人嘛,你看豐沉香那奸笑的臉吧,她這麼積極讚成這件事,她簡直就是故意的!抱著這種驚恐的心情,我回話的時候不免又沒注意拿捏,結果又把他幾個惹毛了。反正就是兩方相互不滿,對方的話也聽不進去,最後這頓飯還是吃得不歡而散。

    還是靖湘有遠見,沒來一起吃飯,這種氣氛裏恐怕連吃龍肉都沒味兒。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呢……想著想著就坐不住了,碗一放就挪屁股走人,直接奔去靖湘那邊。他那院兒名字叫白鷺亭,因院內亭台後麵的小林子裏棲有白鷺而得名。

    剛走到白鷺亭門口,就看見幾個人正朝外邊走來,前麵一個穿白衣服的不正是靖湘是誰。

    我停在那兒等他走近,他很快也注意到了我。

    “哥哥。”我朝他笑道。

    靖湘站在我麵前一動不動,眼中有驚詫之色,下一秒又恢複了平常神情:“你回來了?”

    “嗯!哥哥是要出門去嗎?外麵這麼曬……”

    他點點頭,越過我向外走,他身後的隨從立即跟上,其中一個男孩子轉頭看了我一眼。這人我記得,經常跟在靖湘身邊,說不清楚是隨從還是書童還是伴讀什麼的存在,好像姓關,和靖湘一邊兒大,卻因為長了一副娃娃臉而顯得小了很多。此時他這一眼雖然從客觀上沒傳達什麼信息,卻讓我不舒坦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看看你自己唄,長得跟個同性戀似的,(子年:咳咳,某些人還請有點自知之明吧哈!)看我?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我緊走幾步跟上靖湘對他說道:“我送你到門口。”

    一路上我就尋思,這做長子的端木靖湘,是處處和我們不一樣,看樣子最後繼承大將軍事業和家業的鐵定了就是他了。不然為什麼就他不進國子監而就在家裏給他配好些個私人老師呢,明顯一副重點培養對象的樣子。而景榮雖然那德性,他好歹天資聰明,也算文也文得武也武得,而且老夫人和夫人把他當個賈寶玉似的疼著慣著,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得過。再看看我吧,半文盲半武癡的基本情況,沒甚本事也就算了,還是個庶出,前途堪憂啊。

    想著想著腳步就有點沉重了,我抬頭看靖湘,卻隻能看見他的背影。送到門口,我就沒再走了,看著他下石梯,他上車前偏頭看了我一眼,我垂手而立,攏在廣袖裏的手指顫動了一下,還是沒能舉起手來跟他揮別,隻看著他抿嘴而笑。

    姓關的男孩子一手挑起簾子一手伸出扶靖湘,等靖湘進去後,那孩子又往我這上邊看了一眼,然後自己也進了馬車。其餘人一人一騎,與車一起往街上去了。

    回到清風閣,我第一件事就是往門廊柱子上一靠,用手比身高。兩個月前我比過一次,還在那柱子上刻了一根身高線,之後一直忘了再量。先前景榮說我沒有長高,我才不信嘞,男孩子十六歲的時候不是正在躥個兒嘛?

    我一看手的位置——不會吧,真的沒長!在比一次,再一看,還是在原來那根線!

    雙手抱頭懊惱地吼了兩聲,幾個丫鬟驚得跑了出來,一看是我,急忙問道:“小少爺怎麼了,哪兒痛?是頭痛嗎?”

    我搖搖頭,什麼頭痛,是心痛啊!不會吧,我的骨頭啊,你在幹什麼,在沉睡嗎?為什麼沒動靜?我的確是在生長期啊,此時不長更待何時?難道以後都不長了?難道我兩世都要在標準身高線下掙紮嗎?難道咱一輩子都要比靖湘矮一個頭?不要!連那個姓關的都要比我高點,爺爺我一定得長,再怎麼也要高過那小白臉。你知道嗎,之前他在院子裏看我的那一眼,方向就是向下瞟的,這一眼給我的傷害可大了,大到後來他在階梯下往上看我的時候,我感覺那眼神的方向仍然是朝下瞟的!

    是不是營養沒跟上?也不對啊,牛奶有在喝啊,看來是補鈣強度不夠,得想想辦法。

    “少爺,洗澡水都準備好了,快進去吧!”幾個丫鬟直催著我進屋,洗了澡,往臥室貴妃椅上一靠,任由瑛琪給修指甲,小芙給擦拭頭發。小芙擦著擦著忽然冒一句:“我覺得少爺這次出去一趟回來又變樣了。”

    我一扭頭把她盯住,心想,嘿,小姑娘,我在你眼裏就那麼有變形金剛的潛質嗎?我記得我隻穿越了一回啊。

    “我哪兒又變了啊~~~~!”不耐煩問道。

    “是長變樣了嘛!少爺自己沒發覺嗎?”

    我疑惑:“我能不知道嗎,天天照鏡子的說……”說罷示意遞鏡子,接過鏡子叫了聲:“春!”

    春在給我鋪床,聽見我叫她,便從屏風後走出來。

    “你來看看我是不是長變樣了。”

    “沒有啊!”她想也沒想就答道。

    “有的!”小芙和瑛琪爭辯道,“隻是你們天天看沒發覺罷了,少爺你仔細看嘛!”說罷把我手中鏡子扶正了對著我,我看著還是一樣啊,這古代銅鏡本來就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咦?

    “這……好像是有點不同,眼角似乎上翹了一些啊……”照照小側麵,“怎麼覺得,鼻子沒以前直了?”

    “是鼻尖變翹了!”小芙說。

    我仔細一看,真是這麼回事。忽然有什麼在腦子裏閃了一下,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我放下鏡子呆呆看著幾個丫頭。

    春也認真起來,坐我身邊打量我:“仔細一看還真是……皮膚好像更白些了……還有睫毛,比原先更長些了!”

    這你都注意到了!

    “還有,”

    還有?!

    春用食指一點我右眼角:“你看這兒。”

    拿起鏡子仔細看,右眼眼角……啊嘞?不看不知道,一看怎麼覺得,多了一顆痣?

    屋子漸漸安靜下來,小芙和瑛琪使勁眨巴眼睛,春眼睛睜大,半晌說:“你越長越像你娘了。”

    眨眼二人組立即同意地點頭。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像朱諾?是嗎?

    我不動聲色地伸出左手食指,在上方指節的內側,比原來多了一顆痣。

    記得死黨阿靜的前胸和後背的同一位置各長了一顆痣,她曾開玩笑說:“我上輩子肯定是被箭射死的,對穿哪!”當時我立刻拿我的額左手食指給她看:“你上輩子肯定就是被我射死的,你看,這第一根指節線上不是有顆痣麼?”

    這眼角,這鼻尖,這痣,姑娘們誒,端木佳音就是她朱諾生的,能不像她麼!現在我愈發與她貌似,看來隻是因為我的生命在同化他的身體而已。在我看來,這張臉不是越長越像朱諾,而是越長越像女人罷了。

    想起今天端木府上下看見我時的反應,看來大家都已察覺到了。總感覺了解了原因之後的心情有那麼一點小忐忑呢,恐怕又要招人家閑話議論了……唉,算了,總會有辦法的。

    “真漂亮!”眨眼二人組歎道。

    嗑嗑!一人賞一顆爆栗:“男人怎麼給我用漂亮來形容呢你們!要說帥,要說英俊明白嗎?!聽好了!等我再長個一兩歲,到時候等骨頭張開了,就更壯更有男子氣概了!”

    幾個丫頭齊刷刷換上一副懷疑表情。

    不信?再怎麼說也被人叫了這麼多年男人婆,在這個境界上再粗糙一點不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了麼。

    我跳起來,隨手拉了根頭繩,慷慨激昂地綁了個高高的馬尾,就是武俠片裏那種。弓步一跨,左臂後伸,右臂屈於前胸作義勇軍前進狀定格:“怎樣,英勇否?”

    丫鬟們默默地在地上站著望著我。

    小芙:“幻覺。”

    瑛琪:“幻覺。”

    春:“剛剛是我弄錯了,你和你娘,一點都不像。”

    對了,對了,就是這種一臉失望的表情,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銀魂》裏有個叫丈哥的有句經典台詞:“是男人的話,憑背就能發話!”我雖然沒有他那滿是惡趣味紋身的背部,但咱也能說一句:是男人的話,憑pose就能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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