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48 更新時間：09-04-21 13:15
憐愛千年，惜情若夢
“還是念念不忘當日之事，要借她之手滅了這世間嗎？”鳳凰山頂上站著著白色衣袍的男子，望著山下已被滅了的鳳凰村，喃喃自語。轉過頭來，那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溫文爾雅，如濁世中的翩翩貴公子般俊雅清秀。腰間係著一塊虎狀翠玉。他遙遙地看向遠方，輕拈起一個式，“以吾之命，以吾之力，沉睡吧，千萬年的寂寞，迷霧啊，讓她不再蘇醒。”手往前一推。那符咒便幻成點點金光，籠罩在鳳凰山上。他正欲轉身，突地從那山裏飛出一隻火紅色的鳥兒來，與他對視。
“朱雀，你不能衝破我們的封印。別再讓自己痛苦了。”他慢慢地開口。
那鳥兒仰天長啼，開口說話：“白虎，我不怪你們封印我。隻是，也別阻止我。”
“你依舊忘不了。”男子長歎一口氣道，“朱兒，那女子早已被你的地獄之火燒得一幹二淨。”
那鳥兒也不答話，自腳底燃起一陣火焰，瞬間便化成灰燼。
白虎看著那堆灰燼，食指輕輕一動，一陣風便將它吹散了。
他看著鳳凰村，眼中一陣茫然。
“出來吧。”他望向天空，輕輕地說。
裂尚從天空中現出身來，輕輕一躍，便跪在男子麵前。
那男子也不作聲，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難為你還知道我。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吧。這事也到了結的時候。”
裂尚站了起來，望向鳳凰村，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
白虎轉過身去，開口說：“這世上本有四個神，朱雀，青龍，白虎，玄武。朱雀掌管地獄烈火，鳳凰便是由朱雀的力量化成。在很久以前，我們封印了朱雀，理由你不必知道。眼下朱雀已然蘇醒，憑我一人之力是不能阻止她的。凰珂便是解除她封印的關鍵。”
白虎說完，眼神飄向遠方。
“四方神獸各司其職。朱雀主罰，青龍主生，我主判，玄武主滅。神可以以自己的精氣幻出子孫。鳳凰一族便是朱雀被封印之前幻出的。他們自五代前直接幻成人形，便是朱雀蘇醒的征兆。”白虎緩緩道來。
“若是朱雀重現，會有什麼後果。”裂尚又問道。
白虎轉過頭來，望著他的眼睛，用意識傳入他的腦海中，“滅世重生。”
裂尚驚出一身冷汗。
白虎依舊站在那裏，望向遠方，眼中蘊含著無數東西，輕輕地說：“裂尚，你們都是神的後裔。隨心所欲固然好，魔界也好，天界也罷，自由你們去。保住這世間，恐怕隻有你們自己才能做到。”
“可僅是一個戰凰的力量我們便無能為力，更何況是朱雀。”
“朱雀的地獄烈焰是摧滅一切，可這麼久以來，她隻用過唯一的一次。她未必會真的滅世重生，她並不是一個殘忍的神。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她。”白虎唇邊漾起一抹笑容，漸漸地身形淡開，消失在空氣中。
裂尚站起來，依著白虎消失前看著的方向，那裏是被五行滅了的鳳凰村。鳳凰是朱雀的後裔，那麼天帝滅了他，不異於向朱雀挑戰，難道是因為這樣，凰珂才被喚醒，殺了天帝。
他正想著，入眼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他摸著蓮瞳的頭發笑著問。
“鳳凰被滅了族，我們難道不該回來看看。”泯幽在後麵冷冷地說。
抬眉看向泯幽，她也不躲，就這樣直怔怔地對望著。
“天界犯了一個大錯。以為滅了鳳凰全族便可借凰珂之力征討天下。豈知凰珂之力不僅可以稱霸天下，一樣可以滅了天界，綹由自取。”藍蒙從後麵轉了出來，見他二人如此，不禁一怔。
蓮瞳抬頭拉住裂尚的手，道：“我姐姐可還活著。”滿臉期待之色望著他。
裂尚收回目光，俯身抱起蓮瞳道：“那是自然。她如今已脫胎重生。蓮瞳想見他嗎？”
他點點頭，道：“我從來沒見過她。隻是她還是不是我姐姐呢？”
藍蒙拉住泯幽的手，搖搖頭道：“嫂子，他已不是天界的人。何苦為難他呢？”
泯幽轉身往山下走去，蓮瞳也跟了去。藍蒙頓了頓道：“你別在意，她是鳳凰自是在意族人的。更何況，如今，恐怕事情更有變數了。”
裂尚一驚：“如何有變數了。”
“如今凰珂雖重生，脫了那戰凰的身體。可她依舊是喚醒朱雀的關鍵。若是一開始便有人操縱這一切的話，朱雀依舊會衝破封印。話已至此，你們自思量吧。”藍蒙如換了個人一般的沉穩。
裂尚也不再說話隨著他們到了鳳凰村裏。
村子和以前一模一樣，房屋，樹林都未曾損壞，五行施陣對沒有生命的東西是沒有損傷的，隻是鳳凰村人皆已煙消雲散。
泯幽徑直走到大長老的屋子，顫抖著推開門，屋子正中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用一塊玉印壓著一張紙條。泯幽走過去，拿了起來，雙手一揮，那紙條便飛了出去，幻成大長老的模樣。
他撚撚胡子，背著雙手，緩緩地說：“泯兒，你還是回來了，你看到的時候恐怕我已不在了。當初為父趕你出去，就是怕有朝一日會有此禍事。以為你走了，把凰珂交給天界的人，便可避開此劫。可如今卻死在五行手中。”
他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遠方，繼續說：“泯兒，不是我狠心要你母女分離，實是凰珂天生異象。他父親賠上了性命，我不能讓你也賠上性命。我們是朱雀的後裔，她被封印在村後的山中。誰也不知道她何時蘇醒。我們從五代前直接為人，與她有莫大的關係。而凰珂命中注定是戰凰，恐怕也是朱雀的意思。忘了這個女兒吧，或者還能讓你逃出生天。泯兒，記住，不要與天界為敵。你不要辜負為父的一番苦心。”言畢，他撚了撚胡子，笑著說：“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話音一落，那像便消失在空氣中了。泯幽呆呆地站著，身體搖了幾搖，蓮瞳連忙扶著母親。卻看見母親的淚如瀑布般從臉上滑落，忍不住也哭了起來。藍蒙拉開蓮瞳，扶住泯幽，柔聲勸道：“若是你能開心的活下去，才是對你父親最大的安慰。”泯幽低著頭，不肯開口。
裂尚牽著蓮瞳到了院子裏。
“我姐姐是什麼樣子。”蓮瞳止住了淚水便問。
裂尚右手一揮，院子當中刷地起了一層水簾。凰珂與他自己站在裏麵那棵桃花樹下，滿臉地笑容，正在說著什麼。
“這便是凰珂了。”藍蒙扶著泯幽出來，開口問道。
裂尚點點頭。那簾中女子與泯幽有八分相似，眉間不似泯幽般憂愁，滿滿地全是快樂。蓮瞳站到那簾前，一臉神往地看著那個女子，轉過頭來說：“母親，她是我姐姐？可為什麼她不和我們待在一起呢，若是和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很開心的。”
泯幽呆呆地看著那簾中的女子，不知如何開口。
“瞳兒，她出世便背負著已定的命運。那命運不是你我所能改變的。”藍蒙拉著蓮瞳的手說。
“那我們要臣服於天界嗎？”蓮瞳仰起頭問道。
裂尚一驚，望向藍蒙。
她垂下眼去：“妖族除了臣服別無選擇。更何況，天界早已非當初的天界。又怎能由著我們呢？”
裂尚待她說完，便問：“天界與妖族為敵？土非派人來攻打你們？”
藍蒙搖搖頭：“不是土非，想來他也已離開天界。他們並非隻想我們臣服，竟是想要全取我們性命。若不是族人拚死相護，恐怕我們早已不在。族人可憐已死傷過半，剩下的也隻能躲起來。”
裂尚一驚：“那現在天界由誰掌控。”
“現下天界由清掌控。他率領天界東征西討，妖族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泯幽在一畔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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