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84 更新時間:10-06-03 12:07
作者有話要說:再更一點點嗬!親們看文表太累了,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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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甘盤叫住了將要離去的傅說,“這次為何?……”
傅說搖頭:“你豈不知大王……”
“可是,這新後……”較於傅說,甘盤雖不能確定這王是何作想,但五年前之事,卻也是目擊者之一,又豈會不知這次王的處處針對是何意?這新後又自請出征,其中厲害就不言而喻了。
“婦好是個好孩子。”畢竟是一代名相,越老越精明。隻是為人臣子,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況且這次真的是撞上了王的軟肋。
“唉——”
“你也不用急,相信王也是自有打算的。”
說罷,也不再多言,北方禍亂,終是要解決的,讓婦好去,雖不是上上策,卻也不是什麼壞事。誰知道呢?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
“要我們去長安?為什麼?”晏謙不情願地嘟囔,他連秦淮都還沒遊玩夠呢,就被玉華清一封飛鴿傳書催去長安!這、這……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我也不想這次遊江南半途而廢,可是,似乎這次的事情很急的樣子。”趙萑皺皺眉,為何這次華清和端同時但不同地地給他傳信?而且,論距離而言,兩人為何不自己前去,卻要舍近求遠地找自己?
“反正這兩個人一向不知所謂,既然叫的是你,那你去好了,我繼續南下。”晏謙撇撇嘴,開玩笑,要他放棄看美女的機會去幹不是公事的公事,沒門!
“隨便你。”趙萑也不多說,伊祁端給他的信件裏還有一條信息:蘇遠受皇命去找尋青銅禮器,疑似發現商朝遺跡。
商朝遺跡,雖對現在的大宋作用不大,但任何一代帝王的遺物,都必須由皇家來掌管,否則,若出了什麼類似夏禹的九鼎、始皇的傳國玉璽之類的東西,隻怕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想著,趙萑也不多停留,策馬而去。這次南下本就是自己要來遊山玩水,知道的人不多,隨行也沒有什麼朝廷官員,倒是不用應酬,想走就走。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要走至少吭一聲啊!咳咳!……”晏謙的聲音淹沒在馬蹄揚起的塵埃裏。
***
“前方如何?”女子一身戎裝立於馬上,青澀的臉龐尚未褪去少女的模樣,卻被堅硬的鎧甲硬生生製造了一種英姿颯爽的情態。
“啟稟王後,羌方與鬼方的聯合軍正在向這邊突進,距離大概還有五裏便到我們所在的山前。”斥候下馬一拜,急急報告。
“很好,準備滾石和滾木。”她朝後吩咐,“壕溝準備得如何?”
“一切隻等他們到來!”後方的將士吼了一聲。
“好,十丈處的陷阱就緒!”
“是!”將士高聲回應。
她放出了假消息,說自己帶了五百將士正要帶信去與鬼方主力作戰的商王武丁彙合,卻在行軍時迷了路,被困在這羌方境內不知名的山坡上。隻是羌方雖對他們調查了一番,卻不曾得到任何說明消息有誤的認知。而這山坡雖不高不大,裏麵的溝壑、山壁、坡麵卻剛好能為他們所用,從外看既隱蔽又不易攻占,確實是占據地利的好位置。而這裏在南側又有一江流過,常年濕潤,不易給敵軍提供燒山的可能。婦好輕輕挑了挑眉,她就等他們進入他們的包圍圈了!
“不好!有情況!”羌鬼聯合軍裏有人大叫,緊隨著,無數箭矢破空而來,騎兵一陣慌亂,群馬嘶鳴,哀聲連天。
“快撤退!”在後麵的調轉馬頭,卻不知,來時那陷阱一側做了手腳,不起作用,這返回卻不易了,馬蹄一踏上去,立刻栽入陷阱裏。
“不要退!”領軍的大驚,忙指揮將士,穩住陣腳,“往前衝!殺上去!”
羌鬼聯合軍知道自己退無可退,索性往前衝!
“箭弩繼續!”婦好一聲令下,“射完即退!”
隱蔽在壕溝裏的將士聽得命令也不戀戰,射完即跑。一時隻聽敵方慘叫連連,這邊卻尚未見損傷。
“滾石、滾木準備!”見有一些已躲過箭陣,衝上山來,婦好不慌不忙地繼續下命令。小時候常年跟隨自己的父親南征北戰,她早已見慣,領兵打戰要的就是冷靜。
“是!——”
“轟隆隆”的滾動聲,伴隨而來的是無數驚叫,婦好等了一會兒,羌鬼聯合軍原本近萬人,已是伶仃到寥寥無幾。
“將士們!出去給他們最後一擊!”婦好第一個往外衝,羌方和鬼方均是西北方遊牧族,步兵極少,加上這次輕敵,根本就沒有後援,這樣在地上砍殺,自然可以收拾個幹淨。
但她不急,她要的不是殺光所有人,而是他們的投降。她需要得到下麵戰爭的情報。
小小一座山坡頓時成了人間地獄,戰爭,盡管隻是以暴製暴,卻在最無奈的時候,有最好的效果。
***
武丁將龜甲收起來,看著來人走近。
“王。”她隻輕輕一拜,便立在那裏,不進也不退,靜靜地看他。
“嗯。”他也不多言,英武的臉輪廓分明,刀刻的線條無不在說明本人的堅毅。
“找臣妾來,是有什麼事嗎?”她不奢望,因為明知道那個人的心在別人那裏,而自己還是那個放走了他心上人的罪魁禍首之一。
“難道孤找自己的王後一定要什麼理由嗎?”他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婦好,難道你一定要這樣?”他歎氣,雖然有些事當時確實很氣憤,但是,這麼多年,什麼事情都該放下了,何況……“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她哽了一下,抬頭看他,原本剛毅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下來。
“王……”
“不要叫我王!”命令,是命令,他生氣了。
可是,可以嗎?她可以叫他的名字嗎?一直以來,他對她,相敬如賓。但也確實是如對賓客一般,賓,外人也。甚至,有時並不是那麼平靜,他應該是恨她的,至少是惱她的。
“隨你吧。”他歎氣。人生匆匆,他已活了三十年了,人生還有多少個三十年?他不想,一輩子都找不到交心之人!五年前已錯過了一個,錯過就錯過了吧,他也不再執迷,隻是,他不想再錯過另一個。他知道,婦好是愛他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她也不願與他交心。
“王!……”她一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他的身形一窒,微微轉身。
“子……”她身體輕顫,那個名字在喉間來回滾動,曾經她在心裏叫了多少遍!“子……昭……子昭……”
“好兒!”武丁狠狠地一把將她拉入懷裏。
她輕顫,無聲地抽泣。她不是做夢吧?真的有這樣的一刻?
“好兒!好兒!”他抱緊她,輕輕地在她唇上落下吻。
“子昭……”她回抱他,如果是夢,她便希望永遠在夢裏……
***
“為什麼?怎麼連你也這麼說?”趙萑不解,蘇遠請示真宗說是要將這一批甲骨和青銅器重新找地方埋藏,以保留存後世。但是,伊祁端為何也要這樣?既然找到了,就該由朝廷保管啊。難保又會被偷盜者破壞了文物。
“朝廷能保管到幾時?你能保證你趙家的朝廷一直是這樣的明君在位?”伊祁端索性點破,朝代更替,末路王朝哪還管得著這些文物不文物的?
“你——”
“倒不如留給將來那些能夠真正保護它們的人,史書上留一筆,還會稱讚當朝的明智。”端看著蘇遠,對方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的表情。
趙萑不語,他趕到長安的時候,伊祁端後腳也到了,蘇遠同他那幾個侍女正在搜集甲骨和青銅器,除了他,沒有一個希望把東西帶回朝廷的。
“那就找個地方吧。”不再爭辯,他也知道,沒有所謂的千秋萬代。
“還是向聖上討塊帛書,將來也好交代。”蘇遠慵懶地坐在靠椅裏,手上轉著一片甲骨。
“好。”
“還有……”瞥瞥伊祁端,蘇遠眯了眯眼,卻一直沒說還有什麼。
“嗯?”目光相觸,有些東西一觸即發。
“嗬嗬……”以後再說吧。
***
婦好,武丁的第一個王後,多次親自帶兵出征,征服了20多個小國,成為武丁時代開疆拓土的頭號功臣。她的事跡主要被記載在司母戊方鼎上,是華夏史上第一位有據可查的女英雄。
隻是她一生短暫,隻生活於武丁重整商王朝時期,便香消玉殞。
***
最後一次出兵,鬼方早已潰不成兵,全線崩塌。
然而,原本該是大吉的卜筮卻突然變卦,坎卦出現漏洞,坤卦不齊。
“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仍在戰場上收拾戰俘的武丁一聲長嘯,快馬加鞭地往回趕。
然而,遲了就是遲了,婦好在另一方戰場,已然咽了氣。
兜兜轉轉好幾年,終於能夠誠心相待,終於並駕齊驅、一路走來,一切,卻沒逃過命運一個小小的反複,一次小小的意外。
總是這樣,夫妻,總有個先走的。相守到老,同時而死的,畢竟,是那麼那麼少的……
“不!——”再痛,上天也聽不到。
***
“什麼什麼?埋了?”華清一聲哀嚎,不是吧,他是希望他們把那些甲骨啊青銅器啊轉手給他,然後……嘿嘿,大賺一筆不在話下,結果……
“怎麼,你要?”端抖了抖袖子,半誘惑道,“唉,早說嘛,其實……”
“什麼?”狐狸眼閃亮。
“哦,全埋了呀!”
“你、你——”華清抓著趙萑的胳膊,“天良啊!——”
“喂喂,我不叫天良啊!”萑揶揄地笑,無可奈何地從玉華清手中搶救出自己的胳膊。
“一群沒良心的東西。”
“你不是東西。”
“的確,‘涼心’沒有,我隻有熱心。”
“狠,算你們狠!”華清怒。
“嗬嗬,彼此彼此……”
“客氣客氣……”趙萑也對著華清比起厚臉皮。
“撲愣”,信鴿落在窗台上。
“估計是晏謙的來信。”突然升起一股幸災樂禍的感情。
“嗯。”趙萑打開信紙一看,臉色頓時黑了半邊。
“怎麼?”果然有情況。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到這個人!”趙萑甩袖,他要保持風度,不能沒有風度,不能被那臭小子氣得沒了素質……他、他、他——就是想殺了他!!!
“哦?我在秦淮宜春院,錢用完了,被關了,快來接我。”伊祁端每念一個字,趙萑的臉黑一分。
“不理他!”撕了。
***
武丁,公元前1200年薨逝。隨著他的死去,他開創的太平盛世,也沒能長久延續下去。沒過多久,商朝到了帝辛的手中,也就走上了末路。
隻是,不論帝王將相,平民百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想念。有時候,擁有過了,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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