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影院謎隱

章節字數:5091  更新時間:09-04-2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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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影院謎隱

    身後的放映機開始嗡嗡作響,一道強光瞬時射到銀幕上。我馬上轉過身向放映室跑去,然而那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它是自己轉起來的?!

    “林凡,你看……”李楠在後麵小聲地叫我。我回頭看去,隻見銀幕上一片花花綠綠的東西在蠕動,竟是爬滿了細小的蛇。再仔細看,發現那是電影。那些蛇扭曲著,漸漸排得整齊起來。最終都靜止不動了。然而它們排列得很整齊,好像又有什麼規律。突然間,那個盒子上的符號鑽入我的腦子,我想起原來是那些看不懂的蛇形文字。這是什麼意思?我正想著,銀幕上的那些蛇又蠕動起來了,又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成為一幅畫麵——一片草原。

    在廣闊的草原上,坐落著一個個歪斜而原始的茅草屋,一些長相怪異的人人來往於其中。他們全身都是深綠色的,還有一些淺色的花紋,就像蛇一樣,本來應該長頭發的地方卻長著看上去很堅硬很厚重的角質鱗片。他們有修長的四肢,長長的手指和腳趾間長著薄薄的蹼。麵孔卻是扁平的,鼻子隻有兩道細縫,看不出鼻梁,像蛇的臉。他們穿著粗布和獸皮做的原始樣貌的衣服,說起話來發出沙啞的嘶嘶聲,發音古怪,很難聽出音調的變化,還露出像蛇一樣的信子。雖然他們看上去怪異可怕,表情和麵孔卻並不猙獰,反而顯得善良慈祥。他們的生活一派平靜而安祥的樣子,一片和諧的田園風光。村子裏的老人在靜靜地寫著什麼,用的竟然是盒子上那種文字。一些小孩正在房子外麵和粗壯的蟒蛇玩耍。接著又出現了一些捕獵以及製造的畫麵。畫麵一轉,茅草屋已被火燒得破爛不堪,到處都充滿了沙啞的哭喊聲。濃煙中一些中世紀歐洲士兵模樣的人到處燒殺掠奪,那些長得像蛇的人,或者叫蛇族,被一個個抓起來,扔到囚籠裏。又一個畫麵,一個蛇族小孩被關在動物園的籠子裏被展覽,旁邊一些人類小孩指著他放肆地哈哈大笑;一個蛇族青年穿得破破爛爛,被一個人隨意打罵。隨後畫麵來到了河邊,一個年邁的蛇族婦女哭著跪在河邊,握著手中的戒指表情充滿怨恨地念念有詞,似乎在詛咒。那戒指上有一個很大的藍寶石,上麵刻滿了蛇形文字。她念地越來越快,戒指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然後她舉起一個盒子(“快看!就是那個有蛇形文字的盒子!”李楠驚叫一聲)對著天空發出尖銳而淒慘的長號,把盒子投進水裏,然後倒地死去了。突然間,放映機關閉了,四周圍的燈一個接一個地亮起來。

    我們不約而同地回頭看放映室,可是那裏根本沒有人。環顧四周,還跟剛才一樣安靜。我們慢慢地向門靠近,剛走了幾步,就聽見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有許多人朝這裏跑!我們撒腿就撤,可出口隻有一個,其餘的都鎖著。無路可退,我們隻能躲在放映室裏,進來的竟然是警察!我們屏住呼吸,不敢動一下。他們大概不會把我們當成是凶手。誰會把幾個驚魂未定的學生當成殺人犯呢?但是我們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事實是我們恰好在這個令人尷尬的時間來到了這個已經被封鎖的凶殺現場。警察們為什麼突然衝進來?是看見燈光了嗎?不!這間電影院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的燈光。肯定有別的原因。對了!是剛才電影裏的聲音太大了嗎?為什麼這次蜂鳴聲沒有出來提示我們,幫助我們?那個咒語還管用嗎?我不敢大聲念出來,隻好在心中默念,理智上當然沒抱多大希望,可除了它我什麼也做不了。

    “剛剛我明明看見有人跑進來了,怎麼不見人影?”

    “我也是!”幾兩個警察在小聲交談,我放棄了念咒語,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今天晚上真怪,幾個值班的全睡著了,就連埋伏的人也睡著了。就在我們同時醒的時候(“這也挺怪的。”對方插嘴。)正好看見有人闖進來。這也太巧了吧。你還記得是怎麼睡著的嗎?”

    “不記得了。”聽腳步聲,警察開始四處搜索,這兩個一度離我們非常近。

    “這裏沒有!”

    “這裏也沒有!”

    “大概是跑到別的地方了吧。去別處找找。”

    總算舒了一口氣,就在他們馬上要走出門口的時後,至少從腳步聲聽是這樣的。突然有人說了一句:“放映室還沒查呢,會不會在那裏麵?”馬上,一片雜亂的腳步往我們這邊跑。我心虛地回過頭,該死!門竟然忘鎖了!蜂鳴聲猛然響起,放映廳裏的燈呼地一下全滅了。我下意識地拉住他們兩的手,開始往出跑。奇跡是我似乎能在黑暗中看見路,或者說聽見路。拉著他們兩個人摸黑穿梭在一排排椅子之間,竟然沒有撞上一個人,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但我很快就明白了,是蜂鳴聲在給我指路,告訴我該怎麼走。不遠處,那些警察正在詫異:“什麼人關了燈!”“你是誰?”“誰踩了我的腳!”他們已經慌作一團了。“好像燈的開關在放映室裏。”。剛跑到門口,還沒有出門,一個警察回過神來,打開了手電筒。我們趕緊趴下,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光線剛好射在我們正上方,隻要晚一秒就被發現了。其他警察也拿出了手電,四處亂照,然後全部照向放映室。有兩個人朝那裏走去。趁機,我們小心地爬起來,走了出去。行走很艱難,我們盡量加快腳步,害怕被他們追上。另一方麵,又竭力不弄出聲響。好不容易到了大門,我突然又猶豫了起來。萬一外麵還有警察怎麼辦?

    “等一下!”我拉住他們,小聲說:“萬一外麵還有警察怎麼辦?他們還不至於傻到一個人也不留吧。”

    “站在這更危險,他們隨時會出來。不管怎麼說先觀察一下。”林遠說,並且慢慢地朝門口走去,“外麵什麼聲音都沒有,碰碰運氣,往出走吧。”

    別無選擇,我們隻好壯著膽子往出走。門口真的什麼都沒有!一切都風平浪靜,靜得有些古怪。外麵又下開了雪,很大的雪。我們隻進去一個小時的功夫,原來幹淨的警車上便積了厚厚的一層。這種情況下從電影院的正麵走是不明智的,腳印會把警察直接帶回家。我們竭力貼著牆邊雪少的地方走,盡可能不留下腳印。與此同時,四周仍然靜悄悄的。繞到了電影院後麵,我們開始大步跑。雪簡直成了暴雪,重重地打在臉上,生疼。積雪在迅速加厚,行走越來越艱難。我開始後悔沒多穿一點,腳已經凍得麻木了。沒有戴帽子,耳朵凍得已經幾乎沒有知覺。離電影院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我們開始考慮往哪走。李楠不敢一個人回家。一向表現得很堅強的她隻有這時才表現出像小女孩一樣害怕的神情。於是我和林遠決定先送她回家。去她家要經過一條小巷,雖然是必經之路,但奇怪的是即使在上下班的高峰期也很難見到很多人。至於晚上,上小學的時候我們曾經扮鬼嚇過人。平時並沒覺得這裏多麼恐怖,可白天的事,和上次在這裏……對了,上次就是在這兒遇見那個保姆和黑衣人的。越想心裏越發毛,不過直到把李楠送到家都一直平安無事。看著李楠躡手躡腳地溜進家門,我和林遠安心地回頭往出走,膽量也增加了許多——今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我高興得太早了。

    雪愈加大了,打在眼睛上都看不清前麵的路。走每一步腳都要高高地抬起,又深深地陷下去。這條小巷離我們家太遠了,能否安全到家都是問題。在如此大的雪中跋涉,甚至有被活埋的危險!我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四點多了。爸媽起得很早,老媽一般五點就開始做家務了。

    “林遠,這樣走太困難了。都四點多了,等咱們回去八成會被發現。”我向林遠喊,嘴已經凍僵了,說話就像嘴唇在打架。

    “那怎麼辦?”林遠話音發顫,大概也凍得不會說話了,“難道在這被活埋?”

    “誰知到啊!我……”突然腳下的一個硬硬的東西讓我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該死!”我生氣的從雪裏把那東西找出來,狠狠地摔向牆邊。路燈一照,金光一閃,雖然看不清,但我已經隱隱約約知道那是什麼了。我跑過去(更準確地說是連滾帶爬),從牆角把它撿起來。果然是帶蛇形文字的盒子。

    林遠也跟了過來:“你怎麼……”他不作聲了,低頭看著盒子。盒子並沒有損壞,隻是粘滿了雪花。“他怎麼會在這?”林遠輕聲問,“是誰把柄它放在這的?”

    我沒有回答,而是向四周看了看,沒什麼異樣——就是有,在這麼大的雪中我也看不清。肯定是什麼人故意把它放在這的,但是是誰呢?黑衣人?那麼為什麼?我隱約感到不對勁,大雪中必定有什麼人在盯著我們。

    “林遠,快走。”我將盒子裝進兜裏,用力把腳從雪裏拔出來,盡力向家的方向跑去。可剛跑了幾步,一個高大的身影把我們擋住了。就是那個黑衣人!他緩緩向我們走來,一邊摘下戴在頭上的遮住他臉的帽子。一刹那,我想尖叫,聲音卻卡在了喉嚨。他不是人!或者說不是正常人。他長著一張蛇臉,就和我們在電影院裏看到的人一模一樣。我們都驚呆了,任由他走了過來。就在我們麵前,他停住了,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攻擊我們。二是伸出自己的左手,那代蹼的手指顯得異常修長,隻有四個指頭。不對,是小拇指被人切掉了。他張開嘴,發出沙啞的聲音,用奇怪的語言隊對我們說著什麼,然而我們卻一句也沒聽懂。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林遠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人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除了一排腳印什麼也沒留下。他顯然就是剛才在電影院看到的蛇族人。屏幕上的片斷難道是真的?

    沒時間考慮這些了,“林凡,回家吧,再晚就有麻煩了。”我們便又抬步往家走去。

    於是我們便又開始在雪中艱難前進。雪花如沙粒一般,打在臉上,然而臉已經凍得幾乎沒有了知覺。似乎過了一個世紀,終於走到了家。手腳都已經麻木了,在被子裏躺了很久才恢複過來。老媽老爸還沒醒,看來一切平安。隻是贓衣服無法解決,隻好偷偷塞進洗衣機裏,留著讓老媽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吧。

    第二天一早,電視上報到著全民掃雪的建議。不過我是在無法肯定是否管用——雪太大了。而且雪多點多好啊。可惜因為外麵雪太厚,老媽哪也不讓我們去。

    於是我們隻好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抱著盒子狂研究。仍然找不一絲線索。我使勁敲它,裏麵應該是空的呀?!可就是沒有開口,或者那怕是一條細縫。見鬼!!!!我們又開始上網,找一切關於蛇的古老民族,可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人類。希望相當渺茫。最後,眼睛都花了,簡直就是在搜尋一切關於蛇的字眼。過了一會,我發現林遠已經在發呆了。而我在反複讀著一行字:“……上身是人,下身則是蛇……”嗯?!我打開網頁,心砰砰直跳,莫非找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網頁終於打開了,我看了卻差一點哭出來—女媧!竟然是對女媧的描寫!對啊,上身是人,下身是蛇,從小就聽說過女媧呀。看來我腦子已經鏽了,而林遠仍在神遊不知道什麼仙境,算了,今天肯定是查不出來了。我轉身問林遠:“你說昨天李楠家外麵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李楠?”林遠神情迷茫地問了一句,顯然沒聽懂我的話,“對了,今天還沒聯係李楠呢!打電話問問昨天的情況吧,順便把後來發生的事告訴她。”

    唉,這小子,算了,還是給李楠打電話吧。電話撥通了,卻始終都沒有人來接。我們試了好幾次,直到聽厭了嘟嘟聲。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媽總懷疑地看著神情鬱悶的我倆。不止是為沒有進展而難過,也在為李楠擔心,今天大部分人都應該呆在家裏呀,為什麼她全家都不在呢?莫非……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怎樣才能說通老媽放我們出去呢?說實話?雖說老媽老爸跟李楠一家都聽熟的,可“電話沒人接,擔心出事所以去看看”這樣的借口未免有些可笑。正當我愁眉苦腦的時候,老媽竟然對我們說:“今天下午你們沒事吧?幫我出去跑一趟。”

    “外麵這麼多雪,車都不能坐,去哪啊?”

    “李楠的媽媽昨天問我要了一本書,有急用。既然你們下午沒事,就走路幫我送過去吧。”

    天助我也!我們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了。

    “早去早回,我給你們拿衣服去。”轉身便進了我們的房間,“誒?你們昨天穿的衣服呢?”老媽探出頭來問。

    “你昨天不是拿去洗了嗎?”

    “沒有吧?”老媽不相信地去看洗衣機,“我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還沒有洗。怪了。”

    “你看你現在,沒記性,整天忘事。”老爸插話了,“哪天把你自己也忘了。”

    安全!我們趕緊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外麵白皚皚的一片,看來昨晚的雪又下了很久才停。路邊還有一些人在掃雪,但顯然這些努力是徒勞的。盡管非常的冷,雪後的空氣卻很是清新。馬路中間的雪有的被汽車碾成了泥。走到李楠家前的那條小巷,路麵上覆蓋著厚厚的雪,雪上麵隻有零散的腳印。我們昨晚掙紮的痕跡已然不在,可那個蛇族人的形象卻曆曆在目。隻曾在電影院屏幕上見過的民族難道真的存在?

    “林遠,你說李楠家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知道……”

    “林凡!林遠!”隻聽李楠竟然在後麵叫我們。

    “你們怎麼來啦?”李媽媽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全家大包小包,一幅剛剛大采購完的樣子。看來我們的擔心全都多餘了。

    “嗬嗬,阿姨,我媽讓我們把書送來啦。”

    “哦,我一個同事讓我幫忙找的,那可是一本已經絕版的小說呀,市麵上很難找的。”

    “一定凍壞了吧,快上來坐吧。”

    說話間已經到了李楠家樓下,李爸爸趕緊招呼我們。一進門,我們就使勁給李楠使眼色。

    “爸,媽,我們進去啦。”李楠把手裏的東西扔到桌子上,拉著我們倆進了她的房間。

    “怎麼啦?”李楠脫去大衣,扭過頭看我們。林遠關緊房門,將昨晚送李楠到家後的事都告訴了她,包括一上午沒打通的電話。聽完以後,李楠滿臉的難以致信。

    “這麼說,那種蛇族人還真的存在啦。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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