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25 更新時間:09-04-17 10:38
發了兩天燒之後,阿紫終於慢慢恢複了,當羅謹再次推開她家的大門,她忍不住對他說,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他不用再來了。
“是麼?真的不發燒了?”羅謹伸手去探阿紫的額頭,卻被她不落痕跡地躲開了,他的手僵在那裏,臉上卻還是帶著一貫的微笑,說道:“那好,我坐一會兒就走,這是阿橙留給張阿姨的鑰匙,就先還給你吧。”
阿紫默默接過鑰匙放在一旁,喃喃說道:“那,謹哥你先坐著,我回房間整理東西去了。”
她就連陪他坐一會兒都不願意嗎?他的樣子就那麼讓她討厭嗎?即使對她再好,是不是也無法在她心裏留下哪怕一絲絲痕跡?羅謹隻覺得心裏的痛越發清晰了,正想起身告辭,已走到客廳門口的阿紫卻忽然回身問他:“謹哥,剛才我聽到你好像在門口和什麼人說話呢?是嗎?”
難道她在等那個人?羅謹心裏動一下,表麵上仍是不露聲色地回答:“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兒忘了,是有個人,他來送還你的錢包。”說著拿出阿紫的錢包,遞給她。
真的是他!阿紫接過錢包,臉上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欣喜,著急地問:“那他人呢?你怎麼沒有請他進來?”
果然是在等他呢,他們……很熟了嗎?怎麼從來沒聽到過有這樣一個人?而且那人卻說“不認識”她,看來也許是她在單相思吧,的確,那麼漂亮的男人,女人緣又怎麼會不好。羅謹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嘴裏卻說:“我問過他了,他說他不認識你,隻是撿到了你的錢包,想還回來。”
什麼?不認識她?阿紫臉上欣喜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相信的愕然。不認識她為什麼讓她去他家裏做這做那?為什麼還邀請她去幫他做飯?為什麼說……可以成為朋友?難道都是在耍她?隻因為氣不過她弄傷了他!阿紫心裏一陣委屈,眼中已罩上一層水霧,她不想讓羅謹看出什麼,趕緊轉過身去,故作平靜地說了句“那也好,姐姐也說不要隨便讓陌生人來家裏。”然後就頭也不回地出了客廳。
屋子裏靜靜的,除了剛才羅謹離開時的關門聲,就再沒有其他聲音傳來,阿紫趴在書桌前畫設計稿,畫著畫著,突然停下來看看,然後皺著眉扯下來,雙手揉成一團,看也不看地扔向牆邊的廢紙簍;接著再畫,再揉,再扔……一上午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稿子勉強畫好了兩個,廢紙簍裏的紙團卻有著十幾個之多。
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了,阿紫不情願地站起身來,走到廚房,冰箱裏滿滿的,雞蛋、各種蔬菜和水果什麼都有,可她就是懶得做,隨便拎了一隻麵包、一瓶酸奶出來,坐在餐桌旁開始吃自己的午飯。
那個人……午飯吃的什麼?他手臂上的傷口會不會好一些了?嘁,管他幹嘛,都說不認識了!可是,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啊,所以才會那樣說,畢竟自己在答應他之後的第二天就失約了,而且也沒辦法聯係他,他或許也會覺得……被欺騙了吧?阿紫漸漸不安起來,越來越被心裏的想法所左右。快速吞下手裏的麵包,她決定去找他,不管怎麼樣,她要讓他知道她沒有騙他,是因為生病了才不得已失信於人,如果他依然不肯理她也就罷了,但至少自己做到了問心無愧。
十分鍾之後,阿紫已經站在小區門口打車了。
下了出租車,阿紫差點兒迷失在這片高矮不一的房子裏。第一次去霄峰家是從酒吧裏穿過去的,但現在酒吧還沒開門,她隻能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慢慢找。在穿了兩條胡同之後,她終於站在了那個院門外。黑色的金屬大門虛掩著,門上掛了個牌子,寫著“絨花胡同17號”,阿紫一麵記下了這個地址,一麵推門走了進去,既然大門沒鎖,說明他在家吧?
霄峰正躺在在家裏的沙發上和周易通電話。
“……外景地景色不錯吧……你居然自己去草原上騎馬?不覺得寂寞嗎?幹脆我明天去找你吧……嗬嗬,算了吧,我才不去打擾你們……嗯?哪個女孩兒?”
周易在電話裏居然又問起了阿紫,這讓霄峰心裏生出幾分不快,怎麼蘇卓還沒忘了她啊?她有什麼好的?於是對著電話用一種嘲笑的口吻說道:“你勸他趕緊死了這份心吧,人家都已經有了兩個男朋友了,難道他想插足當小四?我……我是去幫你打聽,所以才知道的啊?別胡說了,我怎麼會吃醋?!你見過我雲霄峰吃醋嗎?”
正說著,門鈴響了。
掛上電話,霄峰走過去打開房門,隻見台階上站著一個女孩兒,湖水綠的短款棉服,下擺露出一截灰色的毛衣,墨綠色暗格子窄腿褲,腳上一雙及膝高筒靴,微微揚起的臉上,一雙眼波清澈的眸子正看著他,不是阿紫是誰。
門一開,阿紫抬腿就往裏走,霄峰不得不側身讓她進來,嘴裏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那天從你這裏回家後,我就病了,發燒發了兩天,今天才好。我也沒有你的電話,沒辦法通知你,你別生氣啊。”阿紫徑直走入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沒等霄峰再開口,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了。然後就那麼看著霄峰,好像在等他的反應。
病了?病了第二天一早就和別人開車出門了?霄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本想直接戳穿她的謊言,話一出口卻變成了“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還是在家陪你男朋友吧”,言語中那股酸酸的味道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男朋友?什麼男朋友?”阿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你沒收到我還回去的錢包嗎?昨天我在你家門口碰到你男朋友,把錢包給他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阿紫趕緊開口解釋:“你弄錯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表哥!因為我生病了來照顧我的。”
表哥?霄峰忍不住笑了,這借口也太蹩腳了吧,表哥會親口對外人說是她男朋友?而且聽說自己找她,眼中立刻充滿妒意,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對她很在乎。“行了,你不用再解釋了,他是你什麼人我也管不著,你的錢包我已經還給你了,現在咱倆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吧。”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阿紫愣住了,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都解釋清楚了,他怎麼還生氣呢?現代人還真是喜怒無常,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白跑這一趟了。
見阿紫還坐在沙發上不動,霄峰忽然邪邪一笑,又說道:“還舍不得走啊,難道你喜歡上我了?那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介意多個女伴,就當你用自己向我賠禮道歉好了,誰讓你害我縫了二十多針呢!”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她的下巴。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很想用最冷酷的言語來傷害她,她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可惜他又忘記了一點,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阿紫曾說過的——“你打不過我”。
阿紫氣得小臉發白。這人簡直就是個無賴!一開始誤會也就罷了,後來失約的事她也特意跑過來解釋清楚了,他繼續生氣不說,居然還來——調戲她?!還說什麼“不在乎多個女伴”,他以為她是什麼人啊!看來不教訓教訓他,他真不知道本姑娘是誰!
霄峰的手剛挨到阿紫的下巴,就覺手腕一緊,已被阿紫牢牢抓住,接著眼前一花,坐在沙發上的人影又矮了幾分,一個利落的掃堂腿正掃在他的腳踝上,他身子踉蹌了幾下,及時向外邁出了一大步,終於沒有摔倒,但阿紫已欺身到了近前,右腳抵在他兩腳之內,膝蓋一磕一頂,手攥著他的手腕向內猛帶,這下子霄峰再也站不住了,直接撲倒在地上,阿紫順勢再撈住他另一隻胳膊,將他雙臂反擰在背後,單膝跪下,壓在他背上,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哼,就你這點兒本事,還想調戲本姑娘……”阿紫得意地笑了,完全忘了霄峰右臂上剛縫了二十多針的傷口還沒拆線。
就在被阿紫擰住胳膊的同時,霄峰隻覺得右臂一陣劇痛,忍不住一聲慘呼,還未完全長好的傷口全部崩裂開,他能感覺到血液在快速湧出,瞬間濕透了層層紗布。
“怎麼,這就喊上疼了?剛才的能耐哪兒去了?”阿紫還想再譏笑他兩句,卻忽然發覺手掌上黏膩膩的,好像攥著什麼濕的東西,低頭一看,不禁大喊一聲“糟了”!隻見霄峰的一隻衣袖已經漸漸被鮮血浸透,還有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下來,她這才想起他是受了傷的。
阿紫趕緊放開他,嘴裏驚慌失措地念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霄峰冷冷地擋開阿紫扶過來的手,忍著痛死死咬著下唇,起身在屋裏翻出鑰匙和錢包放在身上,然後才用左手用力掐住右手肘處的動脈血管,朝門外走去,這一會兒的功夫,他走過的地麵上已留下一串血跡。
見他出去,阿紫連忙抱起他的外衣,也追了出去,並跟著他一起上了出租車。霄峰此時沒力氣也沒能力阻止她,隻能讓她跟著。
到了醫院,醫生把霄峰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啊,這麼長的傷口得重新縫合,還得把上次的線先拆幹淨……動脈也破了,你不要命了啊?而且,你之前是不是沒忌口?外傷還沒好的時候不能吃發物、辛辣的、不能喝酒,否則對傷口的愈合非常不利!”醫生數落完了霄峰,又回過頭來教訓阿紫,“你是他女朋友吧,女孩子應該細心一點兒才對啊,他不小心你也不小心?還讓他喝酒,真是……現在這年輕人啊……”一邊搖頭,一邊用粗皮管子用力勒住霄峰的上臂,盡管如此,十幾厘米長的傷口還是不斷往外冒血,他對阿紫招招手讓她過來,指著霄峰胳膊上的血管道:“別坐著不動了,過來幫忙按住這裏,對,用力按,用力!”
這醫生還真會聯想,她是他女朋友?自己要是真有這麼個女朋友,還不得三天兩頭跑醫院啊!霄峰自嘲地想,又看了一眼阿紫,她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或許還有一點兒……心疼?別傻了,她怎麼會心疼自己?一個才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可是,剛才醫生的話她怎麼沒有反駁?霄峰有些不明白自己了,因為她的沒有反駁,他心內竟有那麼一絲竊喜。
阿紫早已顧不上聽醫生都說了些什麼,她雖然練了十年武功,但幾乎沒有動手傷過人,更別說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了,所以心都揪了起來。她按照醫生說的,雙手用力壓住霄峰的血管上部,看著醫生用酒精棉把傷口的血汙洗去,再拆去上次的線頭,每動作一下,她似乎都能感覺到那身體上輕微的顫抖。
清創完畢,醫生開始動手縫合,長長的三棱針刺入皮肉,阿紫閉上眼不敢再看,嘴裏急得大叫:“大夫,不是可以打麻藥嗎?這……這多疼啊!”
醫生頭都沒抬:“還是節省時間,盡量減少失血吧,否則還得驗血型、輸血……”說完了又覺得似乎該問問病人的意見,於是問霄峰:“你說呢?”
霄峰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縫。”
待到一切都OK了,阿紫才敢抬眼去看霄峰,隻見他雙眸緊閉,下唇被咬得略腫,臉上大汗淋漓,血色全無。
醫生洗了手,重新在桌前坐下,刷刷幾下開了一張單子,遞給阿紫,“好了,我給他開了兩盒消炎藥,回去按時吃。”等到阿紫拿了藥回來,卻發現霄峰人已經不見了,椅子上空空的。
這天下班回家,橙舒發現,來給她開門的阿紫眼睛紅紅的,臉上還帶著水漬,好像剛剛哭過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相處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阿紫哭呢。“怎麼了阿紫,誰欺負你了?”橙舒問,又看到茶幾上放了兩盒藥,再嚇了一跳,摸摸她額頭,已經不燒了啊,“阿紫,你哪兒不舒服嗎?這藥是怎麼回事?”
“姐姐,我心裏憋得難受。”阿紫抱著靠墊綣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
“啊?那趕緊去醫院吧!”橙舒大驚。
阿紫把靠墊蒙在臉上,大呼:“哎呀姐姐,不是啦,人家沒病!是別的事啦……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雲霄酒吧?我把人弄傷了……”拉著橙舒在沙發上坐下,阿紫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包括她去找霄峰道歉,答應幫他做飯,結果因生病而失約,當然也包括他來找她碰巧遇到了羅謹,還有今天下午她又一次害得他在醫院裏痛的死去活來……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傷他啊,誰讓他說話那麼氣人。唉,我看他這次肯定是恨死我了,再也不會願意看到我了。”阿紫說完,口氣中透著說不出的落寞。
聽完阿紫的話,橙舒反而笑了。
橙舒從十三歲起就有男孩子追求,十六歲第一次對某個男生有了懵懂的好感,十七歲則開始和楊南談戀愛,楊南生性敏感,這兩年他們不知鬧了多少次別扭,又合好了多少次,每一次吵架與合好,都讓她對戀愛中人的心思有了更多的認識,所以才20歲的橙舒,幾乎可以算是小小的愛情專家了。聽了阿紫的敘述,她立刻敏感地認識到,這兩人不打不相識,互相已有了一些好感,但中間生出了一些誤會,倒也是,誰家的表哥會對外人說是表妹的“男朋友”?難怪人家不相信阿紫了,偏偏兩人一個傻乎乎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生氣,一個太自負不肯麵對自己真實的情緒,看來,是需要她這個做姐姐的出麵助他們一臂之力了。
這麼一想,橙舒又逗阿紫:“既然那人這麼不講理,以後不見就是了,你哭什麼?”
“我……我想到下午在醫院他那樣子,我就……忍不住就……都是我害的!姐姐你是沒看到,幾乎像筷子一樣長的傷口,血把袖子都浸透了,醫生也不打麻藥就縫,我看著心裏……”說著,阿紫眼圈又紅了。
“好了,”橙舒攬住阿紫,抽了張紙巾幫她擦臉,“姐姐明天跟你一起去雲霄酒吧,見見那個雲霄峰,好嗎?”她沒說去見霄峰做什麼,阿紫也沒問,隻是點點頭,看樣子平靜多了。
可是她們一連去了三個晚上,都沒有遇到霄峰,第三天橙舒舍命陪君子,和阿紫從下午四點一直坐到第二天淩晨四點,直坐得兩人哈欠連天,霄峰卻麵也沒露,問酒吧裏的服務生,回答是“不知道,老板不是每天都過來”。
第四天的下午,橙舒頂著兩個熊貓眼提議,幹脆去他家找他,但阿紫說什麼也不肯。
“我得先去一趟團裏,昨天早晨就遲到,今天幹脆曠工半天,組長非吃了我不可。”橙舒打著哈欠洗臉,換衣服。
“姐姐啊——”還躺在床上的阿紫叫。
“別叫我,今天說什麼也不去了!”橙舒一口打斷阿紫,想了想又安慰她:“等兩天吧,他可能外出了。”
“姐姐啊,今天……最後一次,如果他還不在,就……再說了,好不好嘛?”阿紫穿著睡衣從床上爬起來,從身後摟住橙舒的腰,不停地晃著。
“哎呀,好了好了,服了你了小祖宗,你自己先去吧,我下班再去找你。”橙舒再次投降。
“好吧,這次不許遲到!”
“保證不遲到。”
事實上,橙舒想遲到也不行,離下班還有五分鍾的時候,她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她妹妹韓紫裳在酒吧打傷了人,讓她趕緊去一趟。
放下電話,急匆匆趕到派出所,一路上橙舒隻覺得頭都大了,這姑奶奶不愧是個俠女啊,怎麼去一次打一次,居然還鬧進了派出所!
踏進派出所大門,橙舒就看到屋子裏除警察之外另外還坐著四個人:一個正是阿紫,一個頭發遮住眼睛的帥哥,一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大眼睛姑娘和一個鼻青臉腫的小男生。
沒用她問,警察就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原來,阿紫四點到了雲霄酒吧,當時裏麵人不多,後來,三個十七八歲的好像小混混的男生來到酒吧裏,喝了酒之後,開始嘴裏不幹不淨地調戲服務生,就是那個大眼睛姑娘,再後來竟發展到動手動腳,別的男服務生看到那三人手裏玩著刀子,誰也不敢上前。阿紫看不過去了,大聲嗬斥他們,結果他們見阿紫漂亮,又調戲阿紫,就這麼打起來了。
“那我妹妹屬於見義勇為啊,而且,不是三個人嗎,另外兩個呢?”橙舒不解地問。
“另外兩個已經送醫院了,一個肋骨斷了三根,一個右腿和左臂骨折,現在你看到這個是受傷最輕的。”警察說著又看了一眼阿紫,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可思議,轉而又對橙舒:“這也是我們叫你來的原因,雖然韓紫裳屬於見義勇為或者正當防衛,但是她出手也太重了——你妹妹是武術隊的?這三人中有兩個未成年,所以如果對方家長同意私了,那就牽扯到補償的問題……”
不一會兒,三個男生的家長也到了……
那邊在吵嚷著解決問題,霄峰這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好像和他全無關係。實際上,酒吧裏打起來之後,他就接到了電話,並急忙從郊外往回趕,因為他是酒吧老板,所以後來也一起被帶到了派出所,但卻始終沒有和阿紫說一句話。
橙舒一踏進房門他就愣住了,一樣的發型、臉龐、眉眼、神態,連聲音都那麼相似,這姐妹倆居然長得一模一樣?霄峰也見過長得很像的雙胞胎,但是像阿紫和她姐姐這樣相像到如此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很快他又注意到,橙舒衝進來的時候,手裏握著一枚車鑰匙,車鑰匙上有明顯的“大眾汽車”標識,聯想到那天在阿紫家樓下看到的甲殼蟲,霄峰心好像明白了什麼。
等到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外麵已是夜幕低垂,一彎新月斜斜掛在半空中,城市裏喧囂的夜生活又開始了。
走出派出所大門,橙舒叫住了霄峰,不由分說拉著他走到一旁,上來的第一句話是:“阿紫是我妹妹,她好像有點兒喜歡你。”從阿紫一個人在家裏哭開始,橙舒把事情仔細地解釋了一遍,包括為什麼表哥羅謹說是阿紫男朋友,最後,橙舒說:“阿紫是個有些特別的女孩兒,她幾乎沒有朋友,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很多時候她很寂寞,如果你們之間曾有的一些誤會已經解除了,如果你並不討厭她,我希望你們能成為朋友。你知道嗎,你曾說的那句‘成為朋友’的話,她一直記在心裏。”橙舒故意在“特別”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她現在還不能告訴霄峰阿紫穿越的事,但她希望能有一天,阿紫會親口對某個人說出來,她希望阿紫能找到一個值得完全信賴、可以告訴他所有秘密的人,這個人,會是霄峰嗎?
特殊的女孩兒嗎?果然是。霄峰想到了剛才酒吧裏服務生向他描述阿紫如何出手教育那三個小混混,口氣中充滿了崇拜,於是忍不住笑了,對著橙舒說了一句:“你妹妹是武術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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