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403 更新時間:09-04-29 11:26
隨著四眼強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我和唐琳連忙跑到四眼強的身旁一探究竟,鐵男更是將手中的大口徑噴彈槍對準了巨型門內(此時的穿甲衝鋒槍已無彈藥,等同於鐵製的燒火棍),我們都很驚奇究竟巨型門內是何種景象竟能惹得四眼強發出如此淒慘的叫喊聲,我甚至有些在心中暗自祈禱,千萬別再是屍怪之類的髒東西,此時的眾人都已勞累的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種情況下指望著眾人與屍怪做殊死的拚搏是很不現實的,或許鐵男還能有所餘力去奮不顧身的涉險,但其餘的眾人肯定是沒力氣反抗的,如果情況真的是這般嚴峻,那麼待人宰割將會是我們唯一的下場。
“你個完蛋的東西!幾隻‘地藏鼠’就把你嚇成這種鬼樣子!簡直就是廢物!”我手指著四眼強的腦袋毫不客氣的大聲訓斥了起來,順著強光探照燈的照明我一眼望去,雖然還無法瞧清楚巨型門的全部景象,但卻很清楚的看見了在巨型門的內側活動著幾隻頭大眼圓的“地藏鼠”,從四眼強剛剛注視巨型門內的角度判斷,他肯定是被這幾隻毛黃體肥的“地藏鼠”嚇了一跳,所以才會發出這種難聽的尖叫聲響。
“誰知道這個巨型門內還藏有活物呀!奶奶的,這幾個鬼東西居然不怕我,還瞪著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四眼強很是難為情的小聲說著,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陰森的墓陵中竟然還存活有“地藏鼠”,而且這些個頭粗大的“地藏鼠”的膽子又奇大,似乎完全不怕人,甚至有的“地藏鼠”還敢對他抓撓著利爪示威。
在這個詭異的巨型門發現“地藏鼠”讓鐵男也很是驚訝,不過他隨即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雖然這種常年生活在墓陵地下的“地藏鼠”瞧起來有些髒,但卻是墓陵中不可多得的食物,盡管沒有工具可以將這些“地藏鼠”做成一頓佳肴,但吸食一些鮮血仍是能夠補充些許的體力,況且此時的眾人早已饑渴不堪,隻是憑借著頑強的生存力在逐步前行,如果再不補充一些水糧之類的食物,那麼由過度饑渴所產生的虛脫將會不可避免的發生在每個人的身上,而這種虛脫一旦瀕臨,眾人都將難逃死亡的下場。
四眼強硬著頭皮高舉著強光探照燈再一次緩步靠近了巨型門,在他身旁的鐵男依舊握著手中的槍械緩慢的前行,我和唐琳緊隨其後,此時的我們都在猜測巨型門內究竟是何種的景象,同時又會暗藏著何種的凶險,按照正常推測判斷,此處已屬於秦始皇陵墓的地宮範圍內,其暗藏的機關凶險必定要遠超於地宮外圍的墓穴群,每個人都很清楚存放秦始皇棺槨的地宮中肯定會危機四伏,這個當年孤傲一世的君王絕對不會允許外人如此輕易的去參觀他仙逝後的屍身,即使用屁股思考問題的人都會想到這一點。
在強光探照燈的照明下,鐵男率身徑自側著身體走進了巨型門內,唯恐巨型門內會暗藏有凶險所以緊隨著鐵男的身後我便跟了進去,四眼強和唐琳尾隨其後,我很清楚以我目前的傷勢即使遇到了凶險我也很難能幫上鐵男的忙,但我想隻要我跟隨在鐵男的身旁便是對鐵男的一種鼓舞,我想讓他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選擇逃避,即使在死亡麵前我也要和他保持同樣的步調,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人在孤單的戰鬥,即使是死亡我也要和他躺在同一塊墓陵的地麵上。
進入了巨型門後我仔細的觀察了巨型門內的景象,這是一個異常空曠的墓穴,墓穴的四壁處均為上等精致紋石所製,這種精致紋石所製的壁麵整齊光滑的沒有任何凹凸不平之處,顯然是能工巧匠一番打磨拋光後的傑作,最為讓我驚奇的是整間墓穴的牆壁處均采用墨綠色的紋石鋪製而成,我很清楚這種墨綠色的紋石大多產於懸崖峭壁之間,開采割取的過程極為繁瑣且難度極大,眼瞧著這種罕見的墨綠紋石牆壁我很是感歎先秦古人的勞作成果,我甚至都無法想象在那種遠古器械的時代中先秦古人是如何揮舞著手中的鈍器將這種墨綠紋石移至此地,在墨綠紋石牆壁的四角處均有一座兩米高餘的泥製武士俑,這些武士俑手持泥製的長矛,身負重盔甲,腰係護身劍,神態表情極其肅穆,讓人一眼望去便能感覺到威武之勢,在四座泥製武士俑旁均爬有數隻身肥體胖的“地藏鼠”,這些“地藏鼠”個個翹首盤爪,一雙大而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警覺的瞧望著,顯然對我們這些突然出現的外人很是好奇。
在墨綠紋石所製的墓穴右後角處有一個裸露的門道,這個如同洞口一般的門道顯然是通往地宮深處的所在,但此時的鐵男卻不急於探查前行,簡單的查看後他確定了這件墨綠紋石所製的墓穴內並無暗藏的凶險,略微的安心後他在思索著如何抓捕這些“地藏鼠”,這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問題,能在這種艱險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地藏鼠”肯定是行動速度反應迅捷,想要徒手追抓顯然是難度極大,但若是用槍械射擊,先不說能否瞬間擊中這些鬼靈精怪的鼠類,即使能夠擊中相信被大口徑噴彈槍射殺後的“地藏鼠”也必然會皮飛肉綻讓人無法食用,況且在陰森的墓陵之中弄得血屍淋漓的場麵也很犯忌諱,雖然眾人都不是愚蠢的迷信之徒,但仍會感覺到晦氣纏身,讓人不禁心生厭惡之情。
“原來這些泥俑的肩膀處還有印記呢!莫非這些泥人還有名字不成?”四眼強歪弄著腦袋很是費解的問著,眼瞧著令人生厭的“地藏鼠”,他更情願將精力浪費在這些泥製的武士俑上,若不是懼怕泥製的武士俑上塗抹過劇毒,他還真想用手重力的敲擊下泥製武士俑以測試其泥俑的堅硬度,連日來的生死涉險早已讓他厭倦不堪,此時見此怪異的泥俑不禁暗生童趣,很想肆意的玩弄一番。
“這是一種被戳印過的文字,應該是負責燒製這座泥俑的陶匠的名字,考古學家在已出土的兵馬俑上早有發現,秦始皇陵墓中的泥俑有些出製於中央官製的陶作坊,而有些卻是出自下屬地方的陶作坊,這些陶作坊大多采用分體製作,然後再將分體製作的泥俑各處安裝粘接在一起,一般都是粘接塑像成型後再入室烘烤,原本這些泥俑都塗有顏色,但因年久剝蝕,所以就成了現在所見的灰瓦色。”唐琳略微的笑了笑後很詳細的解釋著說,至於泥製武士俑肩膀處的戳印究竟是何種字義她卻無法得知,在沒有工具的輔助下她很難去辨別這種模糊的字示,不禁難免略微有些遺憾。
鐵男思索再三後拿出了衣袋中的匕首,他決定用擲擊匕首的方式以捕捉“地藏鼠”,這種特殊的匕首為國產傘兵三菱刺,刃長22CM,刃寬1CM,材質為硬質合金鋼,不但刃口鋒利堅硬而且形狀輕巧很便於攜帶,在進入墓陵探查之前,“禿鷹”特意在軍用器械地下市場中按照鐵男的要求買到了這種特殊的器械,簡單的判斷後,鐵男確定這種三菱刺應該適用於腕力的擲擊,至於擲擊的準度或許會有偏差,但墓陵的地麵卻很難將這種硬質合金鋼所製的刃口撞彎或弄斷,他很確定這一點。
四眼強見鐵男掏出了匕首一時間內還不知其用意,但我和唐琳卻已經猜到了鐵男的想法,坦白的講,我完全不想打這些“地藏鼠”的主意,一瞧這些髒兮兮的“地藏鼠”我就沒有任何的胃口,其實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我本不應該挑三揀四,但在墓陵中吃老鼠這種惡心的事情就連想上一想都會讓我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我實在沒有辦法將這種厭惡的動物送入口中去填腹充饑,或許鐵男能找些木料然後將扒皮剝肚後的“地藏鼠”加工成燒烤後的美食,我如此的猜測著。
鐵男瞧準了一隻“地藏鼠”的位置後用力的擲擊出手中的三菱刺,由於乏累的身體影響了腕力的運轉,所以這一次偷襲略微有些偏差,三菱刺的刃口雖然刺進了墓穴的地麵中,但“地藏鼠”卻很靈巧的躲跑到了不遠處,瞪著一雙溜圓的大眼睛警覺的四處察看著,絲毫沒有被失手而氣餒的鐵男撿拾起了刺在地麵上的三菱刺準備再次出手擲擊,他很相信自己的身手應該可以用三菱刺刺到“地藏鼠”,至於眼前的這種偏差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三菱刺所擲擊的速度遠遠沒有槍械子彈的速度快,即使刺不中“地藏鼠”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鐵男的第一刺略微有些偏差,讓機靈的“地藏鼠”躲過了致命一劫,但我仍然對鐵男的身手連連讚歎不已,我很清楚運用腕力將三菱刺準確擲擊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不但要求腕力在瞬間的爆發力,而且還要求必須在瞬間內判斷出所擲擊的角度,“地藏鼠”畢竟是閃躲靈活的動物,在三菱刺擲擊的瞬間很可能會有所警覺並做出逃竄之勢,在這種情況下擲擊方位的判斷就尤為重要,想要一擲而擊就必須要將三菱刺擲擊到“地藏鼠”所逃竄的臨近點,如果隻是單一的瞄準“地藏鼠”的靜態位置處擲擊,則擲擊出的三菱刺的速度會很難刺中“地藏鼠”。
隨著鐵男的再一次擲擊後,一隻倒黴的“地藏鼠”被三菱刺硬生生的刺在了墓穴的地麵上,被刺中後腰處的“地藏鼠”頓時吃疼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掙紮著身體努力的想從三菱刺上逃離,沒待“地藏鼠”做出反應,鐵男便邁步上前將它一把捉起,從“地藏鼠”的腰身中抽出三菱刺後,他又用三菱刺的刃口在“地藏鼠”的脖頸處割劃了一條寸長的口子,很快,“地藏鼠”隨著脖頸處噴流而出的鮮血停止了掙紮,不過一雙驚恐的眼睛依舊呈睜開狀,顯然它還沒有想到死亡會如此的降臨在它的身上。
鐵男將手中鮮血直流的“地藏鼠”遞給了四眼強示意他吸食,見此情景後四眼強連忙捂著嘴巴向後閃躲著,眼神中滿是恐慌之情,他原本以為鐵男刺殺這些“地藏鼠”不過是玩耍罷了,目的是為了緩解眾人連日來的精神緊張,卻不料確是在為眾人準備餐點,這種突然的變故讓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他無法接受這種野獸般的進食方式,他甚至都無法想象這種腥紅的鮮血在進入食管後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
見四眼強見鬼一般的躲掉後,鐵男又將手中的“地藏鼠”遞給了我,雖然我沒有同四眼強一樣被嚇得躲閃開,但愣在原地仍舊不敢伸出手去接拿,我完全沒有想到會是用這種原始的方式去吸食“地藏鼠”的鮮血充饑,盡管此時我幹癟的肚皮早已餓的咕咕作響,可是如此殘忍的進食方式卻讓我產生一種不由自主的退卻,對於我而言,保住小命是個迫在眉睫的問題,但前提是我需要正常的人類的進食方式,至於這種非常規性的方式我甚至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況且我生平從來就不吃生食,一吃生食就會肚子漲疼不止,就連平日裏去牛排店裏吃牛排我都挑選煎烤得十分全糊的去吃食,此時麵對這種原生態的充饑方式,除了抵觸之外再無他法。
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後,鐵男又將“地藏鼠”遞給了唐琳,我原本以為唐琳的反應會比四眼強還要誇張,卻不料唐琳隻是皺了皺眉頭便接過了鐵男手中遞過的“地藏鼠”,然後閉上了眼睛將嘴巴對準了“地藏鼠”的傷口處吸食了起來,雖然她也很厭惡這種吸血充饑的方式,但見鐵男捉捕“地藏鼠”極其不易而且這隻“地藏鼠”的鮮血又大部分的灑落,隻得硬著頭皮吸食,她很清楚在這種艱險的墓陵中,如果想要維係生存就隻能吸血充饑以保持必要的體力,所以權衡再三後她做出了這個驚人的舉動,就連她自己都為她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在進入墓陵探險之前,她曾經設想過種種在墓陵中可能麵對的艱難,卻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種局麵,她更加無法想象自己竟會殘忍的去吸食一隻動物的鮮血,這一切就如同夢境一般,但感覺確是真實存在的。
“這種‘地藏鼠’是靠吃腐屍爛骨而生存的,就算餓死我也不吃這種髒東西!”瞧著唐琳嘴角邊的血漬,四眼強瞪大了眼睛很是驚恐的連連擺手說道,他簡直都無法理解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唐琳竟會接受這種殘忍至極的充饑方式,他甚至有些懷疑唐琳是不是餓暈了頭腦而喪失掉了理智,對於他而言,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他都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如果你不吸食‘地藏鼠’的血液充饑,老子就活生生的喝掉你的血!”我瞪著一臉懼意的四眼強狠狠的恐嚇著說,見唐琳這種孱弱溫雅的女孩都敢嚐試這種充饑方式後,我突然有了一種莫大的勇氣,在慶幸這種勇氣之餘,我不得不把四眼強這個猥瑣的東西拉下水來陪我一同受罪,況且讓這個家夥吸食鮮血也是為了保住他的小命,所以此時的我沒有任何的愧疚感,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這七級浮屠我是沒時間去享受了,但願老天開眼讓我們活著離開墓陵也就算成全了我這一番救人的功德了。
正在我恐嚇四眼強的時候,鐵男又接連的用三菱刺刺中了數隻“地藏鼠”,見“地藏鼠”的鮮血噴湧灑落後我連忙抓起其中的一隻硬塞到四眼強的嘴角邊逼其就範,開始四眼強的抵抗還很頑強,但終究沒有抵擋住我的一番組合拳腳,萬般無奈之下他也隻得閉起了眼睛任憑我將“地藏鼠”的鮮血灌入口中,很是費力的折騰一番後,四眼強還算合作的吸食了兩隻“地藏鼠”體內的鮮血,待四眼強靠坐在墓穴的牆壁處不停的幹嘔的時候,我才顫抖著手指將“地藏鼠”的脖頸處遞到了嘴角邊,此時的我很是希望能有人幫助我一下,我更情願向四眼強那樣被人掐緊喉嚨然後生硬的將“地藏鼠”的鮮血灌入喉嚨中,但瞧了瞧一旁的唐琳,我隻得硬著頭皮將“地藏鼠”的鮮血咽入喉嚨中,當腥熱的鮮血剛剛咽入喉中我便明顯的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惡心反胃,而且這種腥澀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的想去蹲身嘔吐,仿佛眼前的這種鮮血就如同髒溺之物一般讓我無法下咽,此時的我才真正的佩服起鐵男和唐琳的忍耐力,瞧著他們吸食“地藏鼠”鮮血的過程就好像喝自來水一樣簡單,根本沒有任何扭捏閃躲之態,不禁讓我暗自汗顏。
很短的時間內,眾人都以吸食了兩隻以上的“地藏鼠”的鮮血,盡管每個人的吸食速度都快的驚人,但最終都忍不住的蹲身幹嘔一番,短暫的平緩調理過後,唐琳掏出了衣袋中的紙巾遞給了眾人以擦拭嘴角處殘留的血漬,此時眾人的模樣都很狼狽不堪,勞累惓乏的臉色都很顯蒼白之色,嘴角邊都殘留著或多或少的血漬,顯得很是嚇人,我甚至在想象我們此時的鬼模樣就連去拍恐怖片可能都不用再次化妝了,搞不好在這個陰墓幽陵之中遭遇惡鬼的時候都會反把惡鬼嚇跑。
正當眾人各自低頭擦拭嘴角邊的血漬的時候,墓穴右角處的門道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瞬間內,每個人都被這種清脆的腳步聲響嚇得愣在原地,隻得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身體死死的盯著墓穴右角的門道處瞧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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