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作品相關(十)解密“凡雪之愛”

章節字數:12511  更新時間:09-04-0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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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關(十)解密“凡雪之愛”

    亦如先前所說,我們“解密凡雪之愛”同樣也是重點分析“小凡的心理”!!陸雪琪對張小凡的愛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小環、小白明顯對小凡有情,金瓶兒多少也有吧。小凡可以不去喜歡她們,但是沒理由不讓她們不去喜歡我們的小凡。“凡碧之愛”上一講是結束了,他們的傳奇並未結束,小凡不斷在“白綠兩道身影”之間徘徊。如果說“誅仙劍下那一幕”成就了“凡碧之愛”,那麼“十年”凡碧之愛深深地刻在他心裏去了,“這世上隻有碧瑤她一個人待我好”!!?那麼陸雪琪她對小凡不好嗎?可是為什麼小凡的話裏隻有碧瑤?每當關鍵時刻碧瑤那綠色的身影總會出現,碧瑤已經深深在他心裏了。即使是陸雪琪也不能完全替代她的位置,碧瑤的戲份不多,但是作用萬萬不能低估。那麼既然陸雪琪那麼喜歡小凡,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為何兩人每次見麵總是生死相搏?一次次的傷害對方,可正是這一次次的傷同時也成就了“凡雪之愛”。“凡雪之愛”是淒美的。碧瑤性格總的說,太多坎坷的生活經曆影響著碧瑤,嘴硬心軟,敢愛敢恨,外剛內柔,活潑開朗,溫柔善良等等……碧瑤,就是這般,微笑著、嬉鬧著,外人永遠隻看見她的美,她的笑,她的堅強,她那滿是鮮血的記憶,她那傷痕累累的過往,卻總是留給自己去擦拭,去撫平。也許碧瑤的好,碧瑤的苦,隻有愛她疼她的人,才能真正體會。

    那麼陸雪琪九天仙子一般清冷孤傲,有著自己的信念,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有著小凡般的“堅忍”也多了一份孤獨。她與小凡盡管有著許多障礙,她從未動搖過,她騙不了自己的心,一次次試圖去斬斷“這場孽緣”。水月大師臨終之際也交代別管青雲門了,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吧。如果青雲門有難她不去,她會安然與小凡獨享那份平靜嗎?她會心安理得嗎?她不會,她有著割舍不開的對青雲門的愛,對青雲門的責任。這個信念動搖過,但是要她徹底拋棄根本不可能。她就是她,陸雪琪。在她心裏始終有著“門派之見、正邪之爭”!!就像原著前言所說的“追求長生,真正的長生之謎並未找到,但是已有了門派之見、正邪之爭”。如果故事沒有了“門派之見、正邪之爭”如何發展?林驚羽命運的驕子,那麼他心裏的門派之見、正邪之爭何等牢固,萬劍一說了“蒼鬆也隻是走錯路的可憐人,下次相見以命相搏,養你教你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林驚羽不說話了,他答不上來。那麼什麼是正邪?曾書書同樣也是青雲門很有見地的一個人,他的認識進了一步,已經超出其他人。法相天音寺最有佛緣、慧根的一個人同樣也是看不開這“正邪之爭、門派之見”,有幾人能看得破?

    一代大師“普鴻”見識自然是高出同輩人,可他呢依然要拯救鬼厲?秦無炎和法相倒是有一段話“大師笑我癡迷,我笑大師執著,你的岸是岸?我的岸便是海嗎?”是啊,秦無炎也是很有佛性。小李飛刀“以情入道”,毒公子“以毒入道”,都是對“道”的探索,何為錯?何為對?正道的就是對的嗎?魔教就是錯的嗎?根深蒂固的觀念要改變何其難也!碧瑤的離去將小凡逼入魔教,那麼田不易的死更是深深的動搖了他的“正邪之見”。革命是血雨腥風的,改變是要付出代價的。血的代價、血的驚醒才會驚醒一個迷途多年的人。號稱正道領袖的青雲門非小凡認可的,那麼魔教呢更是令他深惡痛絕,聖教他幾時認可過?“誅仙”的這個時代無法解決,那麼正邪觀念強烈的陸雪琪如何拋棄,與小凡攜手天涯?

    碧瑤和小凡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為何碧瑤的影響力一直擱在“凡雪之愛”中?十年的入魔為的是?為了報答、愧疚、悔恨?是深深的愛,大凡短暫的失去的總是令我們無比懷念。《大話西遊》的台詞感動了多少人:“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麵前我沒有好好珍惜,失去時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這或許是人性的弱點,但是多少人走去了這個圈子?小凡自己也說了“你怎麼這麼傻啊,我在井裏看到的就是你啊。”為何不是陸雪琪呢?這暗示著什麼?而以往“凡雪之愛”之愛的障礙是來自張小凡,那麼一天陸雪琪知道的身世,他所深愛的人殺了他最親的人(當然水月大師待她如女兒一般,這代表不了親情,血濃於水!),她該何去何從?“凡雪之愛”的規程依然很遙遠……

    “十年”後兩人見麵,“他微笑了,帶著淡淡的苦澀,輕輕道:“你還好嗎?”

    “你為何不殺我?”那美麗的女子,靜靜的說著,如霜一般冷的天玡,依舊在她手間,指著他。十年真的沒有改變什麼嗎?他已不是十年前的他,苦澀的笑,他多少明白了“十年前她為何不顧一切救他了。”她拿劍的手緩緩放下,是淡淡的濕潤原來十年果真沒變嗎?她依然記得他。那他呢?“整整一個晚上,在初見麵那一刻的詫異與隱隱的激動過後,他們二人之間,便是長久的沉默。兩人之間不過三尺的距離,卻仿佛是比當年“死靈淵”還要巨大的鴻溝,深深的刻在他們中間,更刻在他們的心裏。”

    那麼他們之間的鴻溝是什麼?這時的鬼厲喜歡陸雪琪嗎?注意一點,張小凡,代表的是純真、和善、那個大竹峰的木訥的小師弟,是親人般的愛和歡樂,那麼鬼厲呢?是嗜血、魔教的副宗主、那個為了碧瑤入魔的少年,睿智的、有權利觀念的那個他(青龍也說了,青年一輩中堅力量都掌握了,權利之心日盛。)。而“燒火棍”也完成了它的蛻變“噬魂棒”。鬼厲深深呼吸,閉上了眼睛。袖袍裏冰涼的噬魂,在他的手邊,如最忠實的朋友,從不曾舍他而去!

    這是有了陸雪琪“愛的歡呼”:她聲音輕輕而飄忽,忽然道:“你回來吧!”

    “……張師弟!”她輕輕的、輕輕的道。

    你回來吧……

    “天帝寶庫”前兩人終於還是動手了,“在鬼厲,不,是在當年的張小凡麵前,她忽然笑了。”這裏原著已經寫道了張小凡兩種極端的人格。“噬魂棒”散發著青色的光彩,他依然是鬼厲不再是張小凡了。這時的他不懂陸雪琪,出於“友誼”頂多是“曖昧”去救陸雪琪,就像是十年前,死靈淵旁,無數亂石如雨中,那白衣女子不顧一切向他而來,抓住了他的手一般。

    “凡雪之愛”依然沒有頭緒,是的,陸雪琪為了小凡付出了很多,這樣的女子不值得他去愛嗎?比碧瑤差嗎?不,不是的,我們著急沒用,“凡雪之愛”的主動權在鬼厲手上。他不懂雪琪“他突然很想問陸雪琪:為了什麼,她不惜冒失去性命的危險,也要阻止自己?”可是十年對於陸雪琪是相思的十年,她對她的愛沒有變。“她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的傷懷,沒有一絲的恐懼。”即使這時死在鬼厲手上,她也是無憾的,一個苦命的女子,“愛的呼喚”再次泛起:

    “你,回來吧……”

    死亡沼澤一行結束,為了追尋魚怪的秘密鬼厲去了南疆,這時起另一位與小凡有糾葛的女子登場,金瓶兒!又一場“燒烤大會”往事浮上心頭。

    金瓶兒嫣然一笑,眉目見嫵媚動人,眼波盈盈如水,柔聲道:“我這輩子,還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兔子呢!”

    這句話,這聲音,這份盈盈笑意,突然在腦海裏翻騰起來。夜色幽幽,夜風冷冷,他心口卻突地一痛,如怒海波濤一般翻滾起來……

    空桑山,懸崖後,剛剛脫離死地的兩個人,圍繞在火堆一旁,也在燒烤著。

    那微笑著的、水綠衣裳的身影,突然淹沒了他,占據了他所有的心靈空隙,他竟是無法自控的抖了一下。

    碧瑤……

    “很好吃啊,我這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就是你現在烤的這隻兔子。”

    當年的那句話,幽幽回蕩在腦海中,慢慢變成了刺,變成了針,刺進了心口。

    思念著“碧瑤”的小凡如何不感傷,物是人非,可惜伊人不見,黃泉碧落尋不見,端的是斷人肝腸。金瓶兒“妙公子”赫然被觸動了,又是一個魔教的妖女,孤獨的人、孤寂的心總是需要安慰的。

    金瓶兒在黑暗中似乎怔了怔,隨即道:“也好,那你小心。”

    “鬼厲微感意外,從金瓶兒口中突然冒出這“小心”二字,似乎有些古怪。”

    至於金瓶兒的行為她自己有一番說辭:“往昔多聽聞公子和碧瑤小姐癡情相戀,碧瑤小姐為公子不惜魂飛魄散,舍身擋下‘誅仙奇劍’,公子則為碧瑤小姐叛青雲,入聖教,輔助鬼王宗主四方征伐,殺人無數。更在十年之中,不惜冒險深入南蠻十萬大山深處找尋醫治碧瑤小姐的方法,如此種種,怎麼不叫天下女子為之感動傾慕?”

    “南疆劍痕”陸雪琪與奉命來南疆查看焚香穀的動靜,與鬼厲再次相遇。這時陸雪琪終於表白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心裏就記著你了。”她輕輕的、幽幽地道。那我們的小凡又是如何表現的呢?“鬼厲身子一震,猛然抬頭,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從一向冷若冰霜的陸雪琪口中,會吐露這般的言語。隻是看著那個清麗女子在月光中的美麗身影,卻分明就在眼前。”他不敢相信,那個九天仙子會喜歡他,上一講“凡碧之戀”已經說過了,在陸雪琪這個如此優秀如此美麗的女子麵前他多少有點自卑,碧瑤呢兩人處於同等的地位。“小凡的初戀”田靈兒因為兩人經常見麵,喜歡也是情理當中。對於那個異常美麗的女子,他從未預料到那是喜歡,或者意識到了“他不敢去承認!”

    “他的心中,忽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像是,悄悄而來的災噩,在前方靜靜等待。他感覺的到,卻再也逃脫不了。”

    鬼厲心中亂做一團,萬千思緒念頭在腦海中紛至遝來,可是彷彿在一片雜亂的洶湧潮水中,有一個聲音大聲呼喊:

    碧瑤!

    瞬間,他從頭直冷到了腳,冷了血,冷了心。

    陸雪琪靜靜地望著麵前這個男人,將他臉上容顏神情的變化,一一都看在眼中。起初迷惑、繼而迷惘,也許還有一絲驚慌,可是突然就是冷漠,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冷漠!

    聰明的陸雪琪如何不懂鬼厲,她知道他喜歡碧瑤,誅仙劍下那一刻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如果換成是陸雪琪去救小凡,那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可是沒有假設,救小凡的是碧瑤。這就是陸雪琪的命,一個苦命的女子,一個深愛著小凡的女子。她如何不明白瑰麗的心思,“今天對你說了這些,便是要你明白我的心意,然後在你麵前,斬斷我這十年的癡心妄想!”

    深痕!劍劃下的深痕,也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心裏。

    天琊神劍的寒意,彷彿從劍尖隔空傳來,涼遍了身子,讓他從迷離夢中,陡然醒來。

    她的容顏,美得不似凡人。

    鬼厲的腳步,停在半空,慢慢的,慢慢的──

    收回!

    陸雪琪握劍的手,慢慢的垂下了,那個人的身子,終於還是從這條深痕之上,悄悄退了回去。

    然後她笑了……

    她笑了,幾時她在小凡麵前哭過?幾時?這個堅強的女子就算是再苦,都將心事埋在心底,近乎瘋狂的修習道法,在青雲門天資直追甚至超於了萬劍一,靠的是什麼?當一個人心裏最苦的時候,雪琪她選擇了劍舞,逼著自己去修習道法。沒有人去懷疑陸雪琪對小凡的愛,除非他智商有差異,但是作者設置了重重障礙,是設給陸雪琪的,不是張小凡的。陸雪琪再苦磨難再多,張小凡不動情不會意不解開自己的心結,雪琪再令人心碎終究結局難料。感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可以“肯定”、“非常肯定”的說一句:陸雪琪對張小凡的愛大於張小凡對於陸雪琪的愛!!!作者設置了那麼多障礙,忽略了一點那隻能說明“凡雪之愛”歸途很遙遠,並不能說明張小凡對陸雪琪的愛有多麼的深。但是大不熟讀者以為“凡雪之愛”超於了“凡碧之愛”,是個誤區,同樣我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穿越迷霧我們看到了真諦,“凡雪之愛”和“凡碧之愛”我們無法比較,就連我們的主角張小凡都一直在徘徊,我們如何得出結論。

    這一點說白了,會遭“雪迷”的咒罵,事實真相就是這樣。要罵我也沒辦法。真相往往是殘酷的。“說玄幻之事,言現實之情。”一個人的性格那是那麼容易改變的,陸雪琪和張小凡都是屬於那種信念、理念堅定的人,兩個人都這般的執拗、堅忍、倔強的人遭遇,遭遇在一起光焰萬丈也令人心碎……

    關於張小凡和陸雪琪的“交集”小白倒是說了:

    “如果那女子真的要斷情絕義,那一劍早就刺下了,我看剛才最後,她雖然用劍指著鬼厲,但心中其實不知有多盼望鬼厲不顧一切就跨了過去。”

    “隻是,若是鬼厲跨了過去,他也就不是鬼厲了……”

    “在他心中,終究還是有個碧瑤吧!”

    南疆祭壇鬼厲去求救苗族大巫師救治碧瑤,適逢南疆五族內亂,張小凡癡狂噬魂吸血屠戮生靈,陸雪琪使出“神劍玉雷真訣”,小凡受傷,白狐相助。

    “他心裏微帶苦澀地這般念了一句,卻還是強自忍住身體發出的痛苦呻吟,慢慢地踏出了一步,向前走去。”

    “你不顧生死也要去見那個大巫師,是為了碧瑤吧?”小白的聲音,在他背後幽幽傳來。

    鬼厲沒有回答,隻是慢慢走出了第二步。

    小白在他身後,望著那個倔強身影,長出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你厲害,你厲害!」說著,緩緩跟了上去。隻是片刻之後,她卻突然道:「今晚與你交手的那個白衣女子,和碧瑤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

    鬼厲身子一震,霍然回頭,緊緊盯著小白,小白麵不改色,在鬼厲甚至是帶著一絲凶狠的目光下,依舊微笑地望著他。

    鬼厲喘著粗氣,慢慢轉過頭去,不再看她,片刻之後,他緩緩的,卻又似對著自己深心,低低地道:「這世上,隻有碧瑤一人真心對我的!」

    小白默然。

    「為了她,我就是死了,又算什麼?」鬼厲慢慢地說道,然後挪動著身體,向前走去。

    這是小凡的答案,顯然這是碧瑤在小凡的心裏還是重於陸雪琪。小白恰好成了這一刻重要的見證人。小白對於鬼厲而言,更像是一個引路人。可這並不能說明張小凡心裏沒有陸雪琪,陸雪琪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又豈會不知道?

    “失魂引”失敗後,鬼厲心灰意冷離開了鬼王宗,偶遇獸神,兩人一番對話,各自說著自己的心事:

    鬼厲一怔,心頭一陣迷惘,刹那間思緒萬千,紛至遝來,從未想過的這個問題,突然擺在他的麵前,深仇、大恨、十年宿願、纏綿白衣,這一生風雨飄蕩,卻從未想過自己深心之中,還有什麼最後心願?

    該是救碧瑤罷,如果能將她救活,自己死了也甘心了!這個念頭他在十年間無數夜裏,不知在心中想過多少次多少回。隻是還有那如霜容顏,終究是舍棄不去,在心間僻靜角落,輕輕飄動……

    小灰竄上了他的肩頭,吱吱叫了兩聲,鬼厲慢慢抬頭望天,忽然低聲道:“小灰,我總是還要見她一麵的,對不對?”

    “……總是要見她一麵……”

    他心裏想著碧瑤,同樣那個白色身影也走進了他的心裏,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總歸他是欠著陸雪琪的。

    “張……”她微微張口,話未說出聲音卻已低沉,“……小凡。”

    “你,還好麼?”他腹中有千言萬語,可是說出口的,卻終究隻有這幾個字……

    她麵上最初的一點激動和驚慌悄悄消失,忽然道:“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話麼,我們下一次見麵,便是誓不兩立的仇敵,你,”她看著他,慢慢地說道:“為什麼還要來見我?”

    鬼厲嘴角動了動,眼中閃爍,忽地移開目光,不再和陸雪琪對望,就在陸雪琪麵色漸漸黯然時,她身前的男子卻又慢慢回過頭來,彷彿在猶豫,似乎在掙紮,終於輕輕說道:“你,好像瘦了……”

    陸雪琪身子一震,臉上再次有驚愕神色掠過,但隨即而來的,便是歡喜。她如霜雪一般白皙的臉上肌膚,生平第一次湧現出淡淡的暈紅,如晶瑩剔透的紅玉,有不盡的溫柔和纏綿的羞澀。

    鬼厲轉眼向她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陸雪琪淡然的臉色,和眉宇間悄悄的一絲笑意。他心頭忽地一陣激動,彷彿從深心中騰起的激動,竟然連身體也輕輕發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跟我走吧

    陸雪琪身子一顫,向他看來,隻見鬼厲,不,此刻在她眼中的,分明就還是當初那個張小凡啊!那個堅忍而執著的少年麼?

    去哪裏?

    隨便吧!天涯海角!

    她嘴角浮起笑意,眼中卻隱隱有晶瑩波光閃動,彷彿是猶豫什麼,可是片刻之後,她終於還是輕輕道:“那碧瑤呢?……”

    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鬼厲全身皆冷,從深心最深處透出來的寒冷轉眼似乎將他凍作做了寒冰。水綠色的身影,安詳的笑意,那個躺在寒冰石台上的美麗身影,轉眼間將他完全擊倒。

    他默默低頭,沉默許久,然後,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激動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冷漠。陸雪琪怔怔地看著他的變化,那般清晰地感覺到身前的這個男子,從纏綿溫暖中漸漸遠去,躲進了冰冷的黑暗之中。

    些許激動,片刻之後他還是回到了現實中。他喜歡陸雪琪可終究也不能對不起碧瑤,到底是喜歡哪個多一點?碧瑤是他心裏的,陸雪琪是現實中的。二女都這般對他好,她該何去何從?是啊,他可以攜手陸雪琪天涯海角,忘了其他的。但是他是鬼厲,他是張小凡他不會瞞著自己的良心去做事。陸雪琪一句話把他拉回現實,也許沒有陸雪琪那句話,他就與陸雪琪攜手天涯了,或許沒有或許?……

    “下一次,”鬼厲轉過身,慢慢離去,“我們再見麵時候,你用劍吧!”

    他消失在黑暗中,那是他的來路,也是他離去的方向!

    陸雪琪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有些僵硬的淡淡笑容,雪一般的白衣飄舞在風中,在月光下,直到,她無聲地流出第一滴淚。

    《瘋狂》這一章的確是讓他瘋狂了,除了靜靜的看著碧瑤他還能做什麼?……

    小白皓齒咬唇,怒道:“你別跟我裝傻,你會不知道?如今隻有立刻將這邪物丟棄,然後你帶著玄火鑒到一個至陽之地,以地火催動玄火鑒純陽入體,這才是你唯一活命的方法!”

    鬼厲看了小白好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看去,竟有幾分不可思議的天真,仿佛遙遠的十年之前,那個淳樸的青雲少年……

    小白怔怔地看著那個堅毅中卻同時顯露著脆弱的背影,忽然大聲道:“你想死是不是,你根本心裏就是想死,對吧?”……

    小白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大聲傳來:“你想死嗎,別做夢了!你欠這個世上多少人的債還沒有還清,就想一死了之麼,不可能的!你不聽我話是不是,好,你厲害,那我自己去,我去找‘八凶玄火法陣’的陣法真訣,讓你自己救自己。你給我記住了,碧瑤還躺在寒冰石室裏麵,她沒醒過來以前,你就是想死也由不得你!……”

    “就是想死也由不得自己”何等的痛苦?欠債?欠誰的債?恐怕最多的是陸雪琪?白狐多少有一點?田不易的養育教導之恩?

    《誅仙》這一章,獸神之亂最終還是來臨了。鬼厲潛入青雲上為了毀掉誅仙劍遭遇他的兄弟林驚羽,激戰中的鬼厲隨著噬魂的“惡性反噬”陷入瘋狂……

    鬼厲陡然驚醒,翻身迎敵,已是失卻先機,眼看碧芒耀眼,就要衝到跟前,鬼厲麵上戾氣大盛,噬血珠瞬間紅了起來。

    便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突然,彷彿曾幾何時的記憶,幽幽又醒了過來。

    一隻白皙手掌,從身旁伸了過來,將鬼厲的手腕握住。

    鬼厲身子一顫,突然間,身上的力氣竟似乎是全部消失了,一股從最深處就要迸發出來的激情湧上心頭,腦海深處嗡嗡作響,驟然回頭,一聲“碧瑤”就要呼喊出口。

    隻是他愕然而止,擋在他麵前的,白衣飄飄,正是陸雪琪。

    傷與誅仙劍下,幸虧天音寺眾人來救,得普鴻大師佛法引領,放下心結,噬魂的危機暫緩,與無量玉壁得到“天書第四卷”,這時的鬼厲佛性漸現,認識也有了提高。在感情上張小凡始終是處於木訥的狀態,理不清頭緒……

    “隻是,不知怎麼,隨著在無字玉壁下的頓悟,他漸漸已經想開了許多事情,往昔想不到的事,也漸漸都在回想中看了出來。”

    “小白對他如此,多半並不都是因為碧瑤與她自己的關係緣故罷?”……

    既然他已經認識到小白對他有了別的味道,那麼陸雪琪對他的愛他豈會不曉得?人有時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世界,需要時間。正如碧瑤對他的愛,十年之間他才真正明白。他對田靈兒的初戀又是多久才悄然結束,隨風而去。人不癡狂枉少年,他未沉淪存本心。凡雪之愛到底起源於何時,已經無法追究,可以肯定的是碧瑤去後的“十年之後”,“凡雪之愛“才慢慢提升日程。那麼當他意識到他也喜歡陸雪琪之時,他是該忘了碧瑤,與陸雪琪演繹愛戀傳奇?還是陷入矛盾之中,難以自拔悔恨不已?他怕對不起碧瑤,但他又欠著“陸雪琪的情債”,或許喜歡不是錯,但他是鬼厲他不容許自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一個對自己要求近乎苛刻的人必然活得很痛苦。同樣的是陸雪琪他很喜歡小凡,記住了“是張小凡”不是“鬼厲”,是回歸正道的“張小凡”,而不是那個魔教的副宗主(代表著對碧瑤的愛,對鬼王宗的責任),她也是一個對自己要求近乎苛刻的人,門派之見、正邪之爭對她來說是難以跨域的,她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張小凡”,一個人心裏隻有她的張小凡,可能嗎?十年前誅仙劍下那一幕改變了很多事情,對於誅仙劍、道玄、正道他有了自己的認識,同樣這也是他入魔道的一個原因,主觀的原因。這始終是一個死結,至少目前無法解開的死結。金瓶兒的一席話,讓鬼厲啞口無言,擊中了他的要害……

    鬼厲麵色瞬間冷了下來,但還不等他說話,金瓶兒已經緊接著道:‘這十年來,特別是碧瑤出事以後,你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子單獨待過這麼久吧!是不是在不經意中,這數日相處,我們之間沒有了太多敵意,你無意中說了一些話,便覺得對不起她了麼?’

    鬼厲盯著金瓶兒,目光已經變得冰冷,冷然道:‘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要提起碧瑤?’

    金瓶兒在他那似乎可以殺人的冰冷目光中,一點沒有畏懼退縮之意,相反,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卻似在挑釁一般,有種暗藏的興奮,目光閃動,道:‘你是在害怕,對吧?’

    鬼厲霍然起身,怒道:‘我怕什麼!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

    ‘你怕自己忘了碧瑤!’金瓶兒突然提高聲調,如斷冰切雪一般清脆之聲,插進了兩人之間那無形之地。

    鬼厲張開怒喝的口突然僵住了一般,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了,如被人一下擊中了要害。金瓶兒也忽然沉默了下來,在仿佛還在周圍清音回蕩的那句喝問聲中,周圍的世界突然靜謐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半晌,她伸手輕輕將被風吹落額頭發際的一縷秀發攏到耳後,聲音也放輕柔了些,淡淡道:‘為了當年那一場情懷,如今你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是怕自己在不經意的時候忘了她麼?’

    她的笑容似也淡淡的,如風中輕搖的野花,‘拚命的壓抑自己,不時的提醒自己,天下間有誰知道,那個人人畏懼害怕的鬼王宗第一大將鬼厲,竟是這般一個可憐人呢?’

    鬼厲臉上神情變幻,青白相間,忽地他長吸一口氣,仰首看天,屏息片刻之後又徐徐吐了出來。當他再度回眼望來時,他臉色已經平和如常,更不見有絲毫悲喜之色,隻是一派漠然。

    金瓶兒一席話讓他啞口無言,無從分辨。他是在壓抑自己,壓抑對陸雪琪的愛。亦如先前所說,他不敢相信那個九天仙子會喜歡他,當他意識到這點時,碧瑤這個逝去的影子為他去死的女子,又壓在他的身上,他對自己太苛求,潛意識裏壓抑提醒你不能對不起碧瑤,在這個前提下一再逃避,不去想、不敢想、不願想,但是陸雪琪展現出來的柔情,那份癡狂、那份心碎,情感又戰勝了理智,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跟我走吧,去那兒?海角天涯……

    片刻的激動之後,他回歸了現實,他無法麵對這一切……

    “八荒火龍”之難、之幸兩人再次相遇,劫後餘生看兩人的表現,亦如解密“凡碧之愛”之愛裏說的,“凡雪之愛”隻有在某種特定的虛擬的封閉的空間裏,才能悄然生長,一旦回到現實又被現實無情的擊碎了……

    兩人轉過頭來,對望了一眼,鬼厲微顯遲疑,道:“那是饕餮,我來就是為了它的。明天,我應該就要……”

    突然,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個時候,一隻白皙的柔軟的手掌,輕輕捂住了他的口。

    他瞬間沉默了,身子仿佛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陸雪琪隻是微笑,深深凝視著他,這個她夢裏縈繞了無數次的男子,許久之後,輕輕地,低低地道:“別管明天了,好嗎?”

    是歡樂嗎?是痛楚嗎?

    不管了罷,明天是什麼,明日會怎樣,何必在乎呢?

    擁抱入懷吧!

    把你,

    輕輕擁抱,在我的懷中……

    隻有在這個夜晚,可以不管明天,不管那些他們不想卻又不得不做的爭鬥殺伐。在一起的兩個人,被身外無邊的黑暗所壓迫,隻有緊緊在一起,才些許能感覺到一點溫馨。

    這無邊的暗夜裏,這淒淒荒崖間,這兩個無助的人。或許有人豔羨他們身負異寶絕學,能天涯海角如神仙般禦風飛行,但又有誰能體會,空自有驚天動地的藝業絕學,卻無法開解甚至隻是衝淡一下那心裏的苦楚,想念卻不能相守,執手卻又有隔闔……

    美妙的有些不真實。或許象是一杯鳩酒,明知道喝下去會有無法去麵對的結果,卻仍忍不住要喝,是無法抗拒的味道,像無法拒絕彼此曾共生死過也曾兵戈相向這樣糾纏不清的回憶,現在隻想緊緊地擁抱,哪怕在世人眼裏分別代表正邪兩個極端……

    鬼厲望著睡夢中陸雪琪淒美的容顏,眼神哀傷而溫柔。

    腦海裏一會是死靈淵裏相依相攜的那個女子,白衣勝雪,伸出手欲挽時,卻被玄蛇一擊而散;一會又變成青雲山上,漫空劍勢,無可抗拒的殺氣裏,一個綠衣女子,歌吟一樣的曼聲低唱,卻是以生命和靈魂為賭注擋下了誅仙,三生七世,永墮閻羅,隻為情故,雖死不悔……

    腦海中,白衣綠影交替著,回憶是痛苦的,卻總不請自來。

    究竟是想握怎樣的一雙手,相攜這一生?

    鬼厲痛苦地閉緊雙眼……

    鬼厲身上代表的是“惡的力量”?陸雪琪代表的是“善的力量”、“愛的呼喚”?兩個出於極端的人,偏偏又都是那般的倔強,如何不叫人心碎。悲劇就是把心裏最美的東西給碎掉,讓我們難受、流淚產生巨大的悲劇之美。我們也多麼喜歡張小凡和陸雪琪在一起,但是“凡雪之愛”有太多太多的障礙……

    舊的問題還未解決,新的危機再次來臨,陸雪琪與文敏的一段對話或許能給我們些許啟示……

    “我從來都不苦的,師姐。從來師門傳道,便是要我們無牽無掛,心境自在,參悟造化,以求長生,不是麼?”

    “可是,我要長生做什麼?”

    文敏微微張大了嘴,眉間皺了起來。

    “我知道,青雲門數千年以下,祖師傳下的這些教誨,決然是不會錯的,我等凡人欲要脫離輪回,以此修行,或可達成長生。過往以前,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一心修煉。隻是如今……”陸雪琪低聲微笑,像是對著自己深心,道:“如果要我一生無情無愛,要我心若白紙而登仙,那這樣長生,如此神仙,卻又怎是我想要的啊!”

    文敏呐呐道:“師妹,你、你究竟在說什麼?”

    像是沒有聽見文敏的話,陸雪琪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師姐,你多半是罵我不知人事,不知這世道艱險,我心中所想所求,泰半都難有結果。其實我又何嚐不知?若說心苦,我也曾的確為此苦過。隻是現在,我卻是想開了,人家說世難容,不可恕,而我終究不能如他一般,破門出家。但即便如此,我也隻求心中有那麼一個人可以相思,而且我還知道,他心中也有我,隻要這般,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文敏哼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你們終究是不會有結果的麼?難道這你也不在乎?”

    陸雪琪的臉上,第一次變了神情,仿佛那一陣深深黯然,悄然掠過,半晌之後,她才低聲道:“我當然在乎,若有可能,誰不願長相廝守,誰不想天長地久?隻是明知道難以達成,便不去想了罷。反正將來怎樣,誰又知道,我卻是終究不肯忘懷的。”

    義莊一段精辟的“正邪之論”讓田不易語塞,陸雪琪一直堅持的,天下人認可的正邪之論悄然崩落……

    這也為“凡雪之愛”的歸途慢慢的揭開序幕,第一次明確的暗示“凡雪之愛”乃是人世間的大愛,至情至性之愛……

    正邪之論一個已經淪沒魔道之人身上精湛的演繹,這是何等的諷刺,正道之人無不以正道自居,對魔教妖人痛恨至極,隻是你所堅持的正道就是正道嗎?……

    田不易無法回答,陸雪琪默然,他們的認識依然局限在門派之見、正邪之爭當中,走不出這個圈子,“誅仙的這個時代”無法回答的問題……

    道玄真人雙眉一豎,突然睜目大喝道:「好,我便問你,你為何殺我?」

    田不易身子一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道玄真人麵上不知怎麽,竟有一股淒切之意,與他此刻窮凶極惡之態殊不相容,但偏偏便出現在他麵容之上,隻聽他冷冷道:「田師弟,你要殺我,可是為了你向來尊崇的理義道德,公道人心?」

    田不易這多日一來,還是第一次聽他稱呼自己「田師弟」三字,一時之間,心中竟有幾分惑亂,但他隨即一咬牙,道:「你入魔之後,為非作歹,我不殺你,隻怕你犯下的罪孽更多更大!」

    道玄真人一聲長嘯,聲音中似有不盡嘲諷,隨即盯著他道:「好一句義正辭嚴的話,那我問你,不知你可記得,我為何今日變得如此?」

    田不易愕然,無言語塞。

    道玄真人哼了一聲,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全神戒備的陸雪琪,道:「你這位師叔不肯說,你可否能告知我一聲?」

    陸雪琪麵色又白了幾分,卻下意識躲聞了道玄真人的目光,默然無語。

    是啊,有什麽話可以呢?難道是說道玄真人十年前為了天下正道,十年後為了浩浩蒼生,不惜以身犯險,兩次驅動誅仙仙陣,乃至於此?

    這因果是非,對錯正邪,竟如此這般糾纏難辨,蒼天作弄,乃至於斯!

    廢棄義莊之內,一時氣勢盡為道玄真人所奪,田不易原本正義凜然,一心要舍身取義,卻不料道玄真人雖然入魔,神通修行奇怪的沒有減退不說,似乎連理智神識,竟也十分清楚,幾句話下來,田不易被說的是身子微微顫抖,竟是一時無法動手了……

    那麼“田不易之死”又給“凡雪之愛”再添紛爭……

    喉間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沙啞喊聲,鬼厲的身子從陸雪琪的懷間滾了下來,落在了泥濘之中,然後掙紮著向田不易的遺體爬了過去。陸雪琪吃了一驚,本能地向前拉住了他。可是她的手碰觸到鬼厲身體的時候,卻聽到鬼厲低低地說了一句:“別拉我。”

    身後,是陸雪琪孤單而淒然的身影。風雨中,她默默地迎著鬼厲看來的目光,臉色毫無血色,縮在了衣袖裏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在她的肌膚之中。

    那一瞬間的對望,不知又是怎樣的心酸?

    陸雪琪默默看著他做的一切,沒有阻止,在她美麗的臉上,隻剩下了淒涼。

    “我少年時,家破人亡……”鬼厲的聲音,突然從風雨之中傳了過來,他說得很慢,就像每一個字,都在他心間翻滾了無數次,才慢慢吐露出來。

    陸雪琪悄悄走近了他,而鬼厲的身子保持不動,依然還在為田不易遮擋風雨。

    “是師父他帶我回了大竹峰,教我養我,他老人家的恩情,我一輩子也還不了。”

    鬼厲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傷後疲累,有些支撐不住。陸雪琪臉色變了變,伸手前去扶他,可是她的手才碰到鬼厲的身子,鬼厲卻向一旁稍稍移開了一些,避開了她。

    陸雪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鬼厲吃力地抱起了田不易的身軀,將他的頭臉深深抱在自己的懷中,同時他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痛楚之意,口中隻是低低自語著。

    陸雪琪站在他的身旁,在風雨之中,仍然將他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鬼厲隻是反反複複重複著一句話:“我一輩子,也還不了了……一輩子,也還不了了……”

    陸雪琪的唇,微微顫抖著,她的目光,掠過了田不易的臉龐,有誰知道,就在這同樣一個晚上,這個人也曾經微笑著和她說話,對她許下過諾言,讓她在曾經的絕望中,看到了希望的微光。

    那一劍,那一個傷口……

    傷了的人,卻又何止一個!

    當鬼厲借來輪回盤去救碧瑤,可是,可是……

    反而引發了另一場禍亂,就連碧瑤的屍身居然也神秘的消失了,絕望的小凡回到了草廟村,陸雪琪“愛的呼喚”能喚醒絕望的小凡嗎?……

    陸雪琪的付出、犧牲並不比碧瑤少,奈何命運作弄人將他們放在了一個極端對立的側麵……

    得知小凡的情形陸雪琪不顧一切飛奔草廟村,這比之“小凡的初戀”田靈兒強了不知多少,至少陸雪琪值得小凡去愛。一次次的違逆水月大師、道玄師伯的命令,隻為了那個她魂牽夢繞的張小凡,陸雪琪的愛是壯烈的、淒美的……

    “四靈血陣”終成,青雲門再遭劫難,師門的牽掛再次讓她離開……

    “誅仙”的呼喚,踏入幻月洞府,往事一幕幕閃過,心底最深的牽掛浮現……

    “小凡……”

    忽地,一個聲音在他背後幽幽地呼喚了一聲,刹那之間張小凡如被雷殛,身軀劇震,麵上現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竟是第一次的,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他的眼睛仍是閉著,但嘴唇卻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幾分哽咽,幾分心如刀割,更有幾分絕望,低低的道:“碧遙……”

    那熟悉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身後,柔情無限,帶著幾分他魂牽夢繞刻骨銘心的溫柔,幽幽的道:“小凡,你不理我了嗎,你回頭看看我呀。”

    張小凡的身體開始慢慢發抖起來,他的身軀裏像是陷入了激戰,幾次三番想要轉過身去,卻又苦苦忍耐了下來。盡管沒有痛苦折磨,然而此時此刻的他,汗濕重衫,麵目扭曲,竟是比剛才那可畏可怖的烈火焚身深海寒意更加痛苦不堪。

    一聲聲低沉卻清晰的呼喚,在他身後傾情飄蕩,仿佛永無止境,這一生坎坷流離,不就是為了那個聲音嗎?為什麼,還不回頭?……

    最後草廟村那一笑,大有深意,或許是幸福的微笑,或許已沒有或許……

    “凡雪之愛”歸程依然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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