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回家(下)

章節字數:6174  更新時間:09-04-02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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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回家(下)

    有心栽花,無意插柳,奈何敗絮漫天飛,落紅他院淚

    指天問情,一劍誅仙,卻道天地本不仁,情憾九重天

    望月下西樓,鴛瓦排雲,倚畫檻,一幹情愁,已彌陷情天恨海,羈旅風月

    憶往昔歲月,竹海聽濤,醉心扉,些許舊情,最難忘刹那芳華,遺恨萬載

    戲中文,文中戲,看文看戲各得雅趣,為何戲假情卻真?

    調藏音,音藏調,聽音聽調皆有閑情,卻道情殤碎心扉

    水月癡情一篇,日盼夜盼奈何世事這般斷人肝腸。情之一說實難勉強,情殤最是傷人肝腸。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別離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一百多年後,道玄已經穩穩地坐上了掌教之位。歸來的萬劍一傳言他與魔教的朱雀生下一女

    ,青雲門諸位長老一致審訊萬劍一。萬劍一一席話更是令諸位長老無比的憤怒,萬劍一提出佛道雙修或可一舉突破長生之謎,更是為魔教之人辯護,所謂正邪的難道就是門派之爭嗎?隻是修習道法領悟的不同而已,魔教之人雖有十惡不赦之人也並非都是妖人。最重要的一點萬劍一的女兒,攝於萬劍一的資質與威望諸長老做了讓步,隻要萬劍一交出那個“孽種”交由諸長老處死,以待罪之身自閉與青雲門後山,可留下一條命了度殘年。萬劍一大笑揚言青雲門盡是一幫宵小之徒,盡是一群廢物連這份氣魄都沒有,還妄稱天下正道領袖。此公大笑俾倪蒼生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任憑諸長老如何逼迫勸服,埡口不言。眾公震怒公決一致決定將萬劍一處死,青雲門掌教素來權重。蒼鬆道人百般苦求道玄,道玄不為所動,道:“萬劍一是我最親的師兄,我何嚐不想救他可是他這般說辭,死不認罪的態度我也為難啊。好歹我也是青雲門一派之長,天下人都在看著呢,此事若是處理不當,與我青雲門名譽大是有損。”

    蒼鬆道人氣急,“你別忘了當年可是萬師兄一力推舉你暫代掌教之位的,若是萬師兄歸來這掌教之位歸誰,還指不定呢?”

    道玄聽罷勃然大怒,蒼鬆道人自知救萬劍一無望,盛怒之下下山而去……

    水月得知萬劍一與朱雀有一段旖旎往事傷心欲絕,況且萬劍一歸來第一個去看了蘇茹,水月氣憤之下告與其師“真雩大師”,真雩一向也是嫉惡如仇,在青雲門也是威望極高,聯絡諸位長老這才使得處死萬劍一之事再無桓旋的餘地,事後追悔莫及卻也是無濟於事了。

    處決萬劍一的當日,田不易、水月等人一力懇求,終究是救不了萬劍一。事後,道玄又悄悄將萬劍一藏匿於青雲門的禁地——祖師祠堂,此事一直是無人知曉。任誰也不敢想象道玄竟是冒著絕大的風險救下萬劍一。事後,門內雖有異言卻是無人敢有異議,畢竟萬劍一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可笑的是,後普智大師又求教與道玄,提議佛道雙修也被道玄婉言謝絕。

    天音寺一代高僧竟是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而張小凡那個秉承普智遺願的人,竟也不為世道所容,命運悲慘。

    話說蒼鬆道人激憤之下,找到了毒神以眾多青雲門密寶求得“七尾蜈蚣”一隻,承諾日後若是魔教來攻青雲門,可作內應。毒神自是半信半疑,後蒼鬆得遇鬼王萬人往,兩人一拍即合。

    蒼鬆歸來,自是向道玄認錯,道玄雖有懷疑也不好聲張。況且門內反對的聲音竟也是此起彼伏,此後幾十年蒼鬆一直誠心輔助道玄,道玄也就慢慢放低戒心,不料蒼鬆仇恨的怒火竟是暗藏,隱密的很好。與蒼鬆交好的曾叔常雖有有所察覺,並未報於道玄……

    這才有了百年之後那場變亂……

    “我?”蒼鬆道人仿佛突然變做了另外一個人般,猖狂地大笑出來:“我在暗算你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說著,他用手一招,半空中的七尾蜈蚣頓時向他飛去,轉眼間消失在他袖袍之中……

    萬劍一,這個仿佛帶著夢魘般的名字,帶著濃濃的陰影,壓在青雲門的上空……

    道玄真人眼角抽搐,這個百年來從來都沒有人膽敢在他麵前提起的名字,仿佛也深深刺激了他一般。蕭逸才攙扶著他的身體,卻赫然發覺,道玄真人受創的身體忽然劇烈地抖了一下,甚至隔著那層衣裳,他也感覺的到,那突然在恩師身體裏焚燒的火焰,竟是這般的炙人!……

    “你當日不過是大竹峰門下一個普普通通的木訥弟子,連你師父師兄們都看不起你。但萬師兄遇到你之後,慧眼相認你是可造之才,從此悉心栽培於你,不但將自己修道心得相告,更極力將你推薦入蠻荒五人行中,從此你才能登上青雲門風雲人物,才能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我說的對不對?”……

    田不易深深呼吸,臉上神色夾雜著幾分痛苦,半晌才從口中緩緩地道:“萬師兄待我恩深意重,我就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說到這裏,他似是不願再說下去,目光瞪向受傷喘息的道玄真人,眼中透出無盡的仇恨,道:“當年萬師兄對我如兄如父,一手栽培我,在蠻荒中更是不顧性命救我,我這條命,早就給了他了!可恨百年前,我竭盡全力竟也不能救他,從那之後,我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我也要替他報仇!”……

    獸神之亂,道玄為誅仙古劍戾氣反噬,雖入魔道行並未減退,癡狂之下卻是道出了當年的隱情,一時間青雲門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道玄真人聲音忽然拔高,冷笑道:“曾叔常,六脈首座之中,向來以你心機最深,當日你早就對龍首峰蒼鬆所謀有所察覺,卻一直隱忍不言,莫非以為我不知道嗎?”……

    曾叔常臉色大變,田不易、水月大師還有天日道人等人也是愕然轉身,向曾叔常看去。

    幾乎就在同時,道玄真人的話聲再度傳來,但他所指的對象,已經從曾叔常的身上轉移至水月大師:“水月,你又在裝了什麼樣子,你以為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便當真正氣凜然了麼?”他聲音怪異,隱隱有幾分淒厲,夾雜著幾分沙啞,赫然道,“當年萬劍一落到困守祖師祠堂,掃地終老,最後更死於邪魔外道之手,在在都是由你所起,都是拜你所賜的啊!哈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道玄真人的聲音竟仿佛是無法自控一般狂笑起來,更無一絲半點的仙風道骨模樣,然而,此時此刻,卻是再也無人去關注他了,田不易、曾叔常等眾人盡皆失色,愕然望向臉色慘白的水月,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百年之後,萬劍一死於鬼先生的偷襲之下,當年的故人竟是大多數都已不在人世了,田不易、蘇茹、商正梁、水月、萬劍一皆已死,蒼鬆道人下落不明,而萬劍一的令牌也得入祖師祠堂,用鮮血赫然鏤刻的三個字“萬劍一”,而萬劍一的屍身也被道玄搬進來幻月洞,道玄在幻月洞遭遇張小凡,誅仙古劍在幻月洞內更是威力驚人,危急關頭萬劍一的靈魂出現喚醒入魔的道玄,張小凡得誅仙古劍一劍擊殺鬼王,救了青雲門救了天下。後道玄竟也是神秘失蹤,幻月洞府內究竟藏著怎麼樣的秘密?

    傍晚時分,一道身影在林間飛快的穿梭,瘦消的影子看去有幾分落寞,無疑蒼老了好多略顯滄桑,穿行的速度不快不慢,比之普通青雲門弟子相當。不一會兒已經到了青雲門後山,向著幻月洞的方向而去。“咦”歎息了一聲,怎的這麼重要的地界竟也無人守衛,他不知是慶幸守護稀鬆,還是替古人擔憂。遲鈍了片刻,離開了。如此熟悉青雲門各處地界和守衛,想必定然是故人。

    不錯,來者正是失蹤多日的蒼鬆道人,鬼王之戰前夕蒼鬆道人和金瓶兒奉鬼王之命,探查青雲門周遭城鎮人員情況,返回鬼王宗的途中卻是發生了令人恐懼的事……

    待他們飛近往日的那昨狐岐山時,卻是像被當麵打了一拳,即使是一直沉思的金瓶兒,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隨著他們緩緩降下,麵前的一切逐漸清晰起來,那曾經高聳的狐岐山此刻竟然已經不見了,在龐大的山體原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淵,裏麵遠遠的就可以聽到熾熱的岩漿奔流的咆哮聲,並從那深淵裏麵放射出無數詭異的紅色血芒,射向天空,如傳說中惡魔的影像……

    一行人重新向那個深淵走去,蒼鬆道人本來還想問問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剛才那幾句對話卻整個打消了他的耐心,問這麼一個木納的鬼王宗弟子真是和受罪一樣,幹脆待會兒直接向鬼王宗主詢問吧。

    金瓶兒跟在他們背後,緩緩走著,眼光默默注視著周圍這些鬼王宗弟子,初看他們除了動作稍有僵硬之外,和常人完全無異。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之處,但金瓶兒眼中警惕之色卻越發濃重了。

    遠處,金瓶兒在一塊人石後麵慢慢露出了身影,剛才那一下擺脫看似簡單,實已用盡了她全不的機智與道行,直到此刻。他才慢慢鬆了一口氣,,也才發覺,自己額角全是冷汗。

    隻是還不等她放鬆下來,忽然,那紅色的光影深處,竟傳來了一聲痛楚之極的大喊,這聲音正是蒼鬆道人的,金瓶兒全身一震,立刻轉身子躲在石頭背後隱藏起來,蒼鬆道人的呼喊聲雖然尖厲,但是很快就變弱消失了,隨之而起的,是一陣隆隆的狂笑聲,那聲音滿是瘋狂之意,似乎這世間萬物都將踩在他的腳下,群山也為之震顛,回音隆隆……

    正是鬼王修成四靈血陣,蒼鬆道人幾乎被吸盡一身精氣,也是淪為傀儡跟著鬼王殺向青雲門,無盡的人潮中誰記得誰?誰又認得誰?鬼王死後,大多數人漸漸的恢複了神智,慢慢清醒過來,而少數人則永遠的醒不過來了,淪為瘋癲之人。蒼鬆道人仗著一生修行,卻是最早的醒過來的,一身道行已去十之七八。此後數日一直徘徊在青雲山附近,他該何去何從?按理說萬劍一的仇算是報了,鬼王宗他是不可能回去了,終究在他內心深處還存著正道理念。“心底裏也許你懷疑正道,但是絕對不可以懷疑正義,天地正氣浩然長存;你可以為魔教辯護,但是永遠不能為邪惡代言。”隻要內心明澈,就不會淪為****的奴隸。

    一棵草能找到回家的路,那麼人呢當你在塵世中迷途,那裏又是你的家?有沒有誰可以聽見草躲在土裏的那一部分私語?人對某些事的回憶,也要靠著草的模樣來辨別。人看著草活一秋,草看著人活一世。人心浮躁世道淪喪,還有誰能低下頭去傾聽草的記憶。一棵草在泥土的深處思考,在泥土的淺處微笑。能被土地寵著是一棵草最大的幸福吧?草總在土地裏唱歌,可人就不會被人慣著,隻好領著自己去流浪。草記得回家的路,那人呢?你所堅持的信念呢?你曾經為了報複不惜一切代價,那個你覺得“受盡欺侮的老人呢?”他可有後悔過?他可有報複的念頭?他可有告訴你他的想法?

    也許一切本就是虛妄,你有何必執著呢?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哪裏有是岸?苦海又在哪裏?人最苦的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

    林驚羽抬頭看了看天,頭頂上的天空蔚藍一片,萬裏無雲,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帶著不暖洋洋的溫暖,從他腰間別著的那柄碧綠色的斬龍劍上,反射出美麗變換的光芒。

    自從那為神秘的來人過世之後,青雲山又是幾經變動,但劇變之下,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個早就與世無爭的僻靜角落,而林驚羽卻似乎對這裏十分眷念,或許是感念當初那位老者吧,總之在不知不覺之中,許多人默認之下。林驚羽成了看守祖師祠堂這裏的接班人。

    飄灑的落葉被風卷起,吹向遠處。枯黃的落葉被掃把掃到一處,不一會兒又被風吹散了。山林寂靜,微風清涼。少年不慌不忙不急不急,掃著落葉。似乎隻有拿著這掃把大地就還在他腳下,生命還在運轉。那個老人依舊站在他背後靜靜地看著他……

    梧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煙水茫茫……

    霜釀一壺新酒,風斟柳勸,醉臥秋光。

    夢裏依稀,一世幾度寒涼。

    晚風緊,淚灑瀟湘。

    最堪傷,桃花依舊,暮色蒼茫。

    誰傷?顧影臨風,風起落葉祭魂殤。

    莖雖斷,猶存傲氣;心已殘,還盼慈航。

    冷風涼,黯相望。

    斷鴻聲裏,立盡斜陽。

    隻是這一天,卻似乎注定不會平靜了。

    剛走入祖師祠堂,林驚羽頓時覺得身上一陣涼意,同時四周也陰暗了下來。他不禁皺了皺眉,這十年來他一直跟隨這個神秘老人在這裏照顧祖師祠堂,但從他來的那一天起,他就覺得這個祖師祠堂很是奇怪,無論何時都是陰陰暗暗的感覺,偏偏這裏還不是一片漆黑,反而是在那些祖師靈位之前,還點燃供奉著許多香燭,但這些昏暗的燭火的微光,卻似乎隻是為了襯托這裏更深的陰暗而存在的一般,根本無法讓這大殿裏擺脫陰暗乃至陰森的感覺。

    就在林驚羽踏進祖師祠堂的那一瞬間,全身的精血竟似著了迷一般異常興奮,點點鮮血竟入血箭般迸射。大驚之下,林驚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強自收斂心神守住心脈。莫名的心跳加速,感覺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外麵一個聲音響起,“九天玄煞,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是那道熟悉的聲音,那個曾經信任的聲音。大驚之下顧不得再想其他的,嘴裏念叨著:“九天玄煞,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黑暗裏一聲怒吼,或悲,或喜,或苦,或鬧,林驚羽不為所動。漸漸的黑氣消失了向著幻月洞的方向流竄而去,回過神來那個熟悉的身影,此刻看去竟有些淒涼,佝僂……

    蒼鬆道長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半響,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就這樣雙方靜立著。龍首峰自他叛出,在青雲門一直抬不起頭來,他恨過他,如今他站在他麵前。身影竟有些單薄,雖是笑著可也掩蓋不住她的虛弱,細看白發又多了幾根,銀色的發絲輕輕飄動,年邁的老人此刻很慈祥,彷佛他還是那個“師父”,他一生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師父”。細看終究是蒼老了許多。

    風正狂,衣袂飄飄。

    枯葉打著旋兒,緩緩的以一種柔美的舞姿輕輕的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舞動……

    是拔劍出手嗎?還是繼續沉默下去……

    祖師祠堂那個老人的一番話似乎又輕輕回蕩在他的耳旁……

    那老人仿佛遲疑了一下,但終究還是道:“你有沒有見到蒼鬆?”

    林驚羽身子一震,為之愕然,但隨即沉默了下來,麵上表情複雜之極,半晌才道:“沒有,前輩。”

    老人把他臉上神色都看在眼裏,忽然道:“你是不是很恨他?”

    林驚羽眼中掠過一絲痛楚,慢慢道:“我也不知道,但正邪不兩立,反正我們就算再見麵,也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哼!”那老人忽然冷笑了一下。

    林驚羽吃了一驚,道:“前輩,怎麼了?”

    那老人緩緩搖頭,轉過身去,目光向上望著,映入眼簾的是高高在上的無數青雲門祖師靈位,他們靈位之前的昏暗燭火,此刻看來仿佛就像他們的眼睛,沉默地望著祠堂裏的人們。

    “他從小將你撫養長大,傳你道法,教你做人,末了還將斬龍劍傳了給你,可曾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那老人忽然這般淡淡地道。

    林驚羽慢慢搖頭,低聲道:“他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往日也實如敬仰天神一般,看他如父,敬崇之極。可是……”

    林驚羽沒有說下去了,那老人也突然沉默,過了許久,那老人才苦笑一聲,帶著無盡的酸楚,對著麵前那些靈位燭火,低低地道:“其實,蒼鬆他隻是個走錯路的可憐人啊……”

    林驚羽嘴角不知何時也泛起淡淡的笑容,對著祖師祠堂,也彷佛對著自己的內心,做出一個決定。撩起衣襟,跪下,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低低的帶著哭腔,叫了一聲“師父”。老人欣慰的笑了,應了一聲。

    “起來吧,萬師兄曾跟我說過,大好男兒何必這般惺惺作態。你是我一手養大的,你的脾性我了解,頭你也磕了,你不欠我什麼,動手吧……”

    林驚羽一驚,“大好男兒何必這般惺惺作態,祖師祠堂那個老人也說過這樣的話,難道他是萬劍一?”

    蒼鬆道人沒有給林驚羽時間,回答他的是劍,老人神色靜穆,嘴裏輕輕的,輕輕的誦讀著那有魔力般的話語,“九天玄煞,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殺意,氣浪開始攀升,向著林驚羽襲來,下意識的林驚羽摸到斬龍劍,也誦讀著:“天地正氣,浩然長存,不求誅仙,但斬鬼神”。正是萬劍一的成名絕技,也是藏匿已久的青雲四式劍訣之二的“斬鬼神”。流傳於世的隻有“神劍禦雷真訣”。青雲門威力極大的兩式劍訣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第一次碰撞。

    聽著林驚羽的誦讀,蒼鬆道人一驚,這“斬鬼神”不是萬師兄的成名絕技嗎?怎麼這林驚羽竟然會使?是萬師兄有靈夢裏授予林驚羽的?蒼鬆道人很快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難道是萬師兄他還活著嗎?……

    他欲問他,回答他的卻是“斬鬼神”,蒼鬆道人忽然笑了,再次笑了,笑的很純真。

    兩道激蕩的氣浪終於交彙了,就在那一刹那,蒼鬆道人放手了,向著林驚羽,向著那計“斬鬼神”而去。

    “天地正氣,浩然長存,不求誅仙,但斬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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