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漢皇重色思傾國  第四節 昏君當國,大臣凶猛(上)

章節字數:6666  更新時間:09-06-16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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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前所述,王鳳死後。王音繼任大司馬車騎將軍,期後不久,兩個新人薛宣和王駿嶄露頭腳,分別任丞相和禦史大夫。

    除此之外,沒什麼大變故---就像後宮是趙氏姐妹一手遮天一樣,朝堂之上還是王家一家獨大。

    就在趙飛燕被封為皇後的同一年永始元年,成帝又給王家的一個人封了侯。

    在講王政君的家庭出身的時候提過,王政君有個弟弟王曼早死,所以未能封侯。王政君於是很憐惜這個弟弟,就把王曼的遺孀供養在長信宮中。

    王曼有兩個兒子,長子王永早死,留下了個年輕寡婦和幼子王光。

    雖說同是王家的至親子弟,王曼次子的境遇和他那些有五侯老爹們撐腰的堂兄弟們那可是沒法比。

    正是這種特殊的境遇,使得這個青年並不像他的堂兄弟們那樣整天在聲色犬馬中奢侈地揮霍著金錢和生命。

    他為人恭敬勤儉,勤奮好學,盡心照顧自己的母親和守寡的嫂嫂及年幼的侄兒。再加上他人也長得比較帥,又會為人處事,對待他那一幹伯伯叔叔也是頗知禮節,因此在王家的年輕一代中頗為顯眼,也頗得王政君的喜愛。

    在王鳳病重時,他更是盡心侍奉。親自為王鳳嚐藥,上上下下得打理,經常弄得蓬頭垢麵。在王鳳最後的日子理,他更是接連數月不解衣帶,作為侄兒克盡孝心。

    這位侄兒的作為一點一滴都看在王鳳眼裏,因此王鳳在臨終前也沒有忘記向王政君和成帝推薦這個侄兒。

    於是成帝便將他招入宮中做了郎官,後升為射聲校尉。

    升官之後的他仍然行事卑微小心,在朝堂之上頗有名聲,許多朝中的名流也都在成帝麵前誇獎這位王家的年輕人。

    他的叔叔成都侯王商上書成帝願意從自己的封地裏拿出一塊來封給這位侄子。

    於是,在永始元年,成帝冊封他為新都侯,升為騎都尉、光祿大夫加侍中。

    王政君的這個人氣頗高的侄子,大名叫做---王莽。

    封了侯的王莽愈加謹慎小心,待人也愈加謙遜。成帝賞賜的車馬衣裘全都拿來接濟門客,自己家中的陳設用度卻是十分簡單。

    久而久之,王莽的名聲越來越大,朝廷上的人們提起他,沒有不誇獎兩句的。其聲名甚至蓋過了他那一幹叔叔們。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卻說永始元年,趙飛燕加封皇後,成帝悠遊後宮,沉迷酒色。光祿大夫劉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著手從《詩經》,《書經》裏麵摘錄了不少女人的事跡,做成了個小冊子提交給成帝以做警示。內容自然是既有賢妃貞婦,也有孽庶、嬖幸。這本小冊子名曰《列女傳》。

    此外,劉向還專門為成帝編寫了描述治亂興衰的教材《新序》和《說宛》。

    除了編寫專用教材,劉向給成帝前前後後上書好幾十篇,不但文采飛揚,而且篇篇在理。拳拳之心可見一般。

    要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家劉向這麼上心,成帝心裏也是非常讚歎和讚許。沒事也跟旁邊的人誇一句:劉向真是個賢大夫。當然,誇完了事,該怎麼幹還是怎麼幹。

    要說劉向這幾十篇奏章一點效果也沒有,也不太準確。其中一篇,還是起到作用了。

    就是前麵提過一句的,關於成帝的昌陵的問題。事情的前因是這樣的。

    成帝繼位之後的建元元年,就開始修建自己的陵墓初陵。本來已經修建得快七七八八了,可是在鴻嘉元年的時候,劉驁去自己的陵墓初陵視察了一番之後,又不滿意了。

    溜了一圈後,成帝突然對漢文帝的灞陵曲亭南很感冒,心血來潮地說:“朕要陪伴在孝文皇帝身邊!”於是昌陵誕生了。

    成帝打算營造昌陵的時候,招來時任將作大匠解萬年詢問需幾年可建成。解萬年拍著胸脯說三年足矣。

    結果,由於昌陵地勢低窪,需要從別處運土來加高,因此所費的民力、物力數以巨萬,上至大司農下至百姓,叫苦連天。而且工期一再拖延,曆時五年還未完成。

    於是劉向給成帝上書,一番苦口婆心勸諫成帝放棄昌陵,還是回去建初陵的好。朝中群臣也紛紛表示讚同劉向的意見。

    成帝看形勢不對,估摸著這昌陵再建個十年八年也不定有什麼結果,於是破天荒地接受了劉向的勸諫,下詔:罷昌陵,回去接著建初陵並且承諾不在初陵附近建造城邑來遷徙百姓。

    丞相薛宣和禦史大夫王駿一看有了成果,就乘勝追擊:要求成帝把原來在昌陵附近的準備修建的城邑也廢止,不要再遷徙百姓過去。

    沒想到,因為這封奏章,把我們的英雄陳湯又給拖下水了。

    原來,負責營造陵墓的將作大匠解萬年是陳湯的鐵哥們。

    剛開始造初陵的時候,解萬年跟陳湯說:“兄台,以前給孝武皇帝、孝宣皇帝和孝元皇帝造陵墓的那些人,都因為營造陵墓有功升官的升官,封侯的封侯。估計哥們我這次要是建完陵墓,也能得些好處。嫂嫂和侄子都是長安人,可惜現在都不在長安,兄台不如向皇上建議遷徙民眾,兄可以帶頭遷徙。這樣一來可以把家人都弄回長安來,二來也可以在初陵這肥美之地多弄些良田。”

    陳湯聞言,有利可圖,正中下懷,於是上密奏給成帝:曆數徙民的好處,建議在初陵附近設立一縣,陳湯願意和家人第一個搬遷雲雲。

    陳湯之所以上密奏,是因為從元帝開始,取締了往帝王陵墓遷徙民眾的傳統。陳湯心知這種奏章不得人心,所以就上的密奏。

    要是現在的搬遷戶都有陳湯這樣的想法,估計地方政府和他們背後的開發商心裏該樂開花啦。

    成帝果然采納了陳湯的意見,起了昌陵邑。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昌陵工程下馬了,外加上丞相和禦史大夫等大臣極力反對,這昌陵邑眼看也要成為爛尾樓了。

    就在丞相薛宣等人的奏章還為批複時,有人問昌陵邑的首倡者陳湯:“現在昌陵邑還沒撤銷,難不成皇上還會往這裏徙民嗎?”

    陳湯說:“沒事,皇上隻是暫時順著群臣,等事情風頭一過,還是會往這裏徙民的。”

    沒想到,陳湯這番話傳到了大將軍王商的耳朵裏。

    交待下背景,這時候已經是永始二年(前15年),王家第二位輔政大臣大司馬車騎將軍王音病逝,接任的就是前麵提到的成都侯王商(請注意與前任丞相王商區別開來),封為大司馬衛將軍;排在王音後麵的是紅陽侯王立。

    王音在位的這幾年,可謂是勤勤懇懇,盡職盡責,也多次勸諫成帝,不失為一個合格的首輔大臣。

    看來,雖說王音在王鳳麵前頗有點低聲下氣,但王鳳還是有識人之明的。

    王商可不像王鳳和王音那麼罩著陳湯。準確地說,是“素不善湯”。

    於是王商揪住這件事情,治了陳湯一個惑眾之罪,直接扔監獄裏麵去了。沒想到到了監獄裏麵,翻翻舊賬,又把陳湯幾件不光彩的事情給挖出來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而且也不全是壞事。

    在元帝篇講過,我們的陳大英雄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愛財。揪出來的幾件事情無非就是收了人家幾十斤黃金、幾百萬錢,然後與人求求官、消消災什麼的;再就是借某地出現黑龍不是時候,批評下成帝不應該總微服出遊;第三就是上書給王莽說好話,認為應當給王莽封侯。

    其實這第二和第三條不算什麼問題,不過既然人家要治你,自然是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

    再加上昌陵邑徙民的事情,數罪並罰,陳湯於是被發配敦煌。不過還好,他還有個伴,他兄弟解萬年因為昌陵事件,也被發配敦煌。

    但是陳湯在敦煌也待不安生,敦煌太守上書給成帝說:“陳湯這樣的人待在邊境,實在太容易讓鄰國浮想聯翩,陛下還是給他弄走吧,別讓他在敦煌待著。”於是可憐的陳湯在敦煌屁股都還沒坐熱,又被發配到安定。

    英雄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雖然陳湯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但是仍然有人上書為陳湯求情。

    不過,那已經是成帝去世之後的哀帝時代了。

    議郎耿育向成帝上書,認為陳湯得到這種待遇太冤枉和委屈:

    “想當年成湯甘延壽為聖漢揚鉤深致遠之威,雪國家累年之恥,討絕域不羈之君,係萬裏難製之虜,其功勞況絕古今!

    先帝甚嘉其大功,並且為了宣著其功,改元竟寧,目的就是想使陳、甘之功傳之無窮。

    郅支單於事後,就連南方諸國為其震動,爭獻白虎,邊境為之多年平靜無事!先帝病危之時,仍然為不能重重封賞陳湯、甘延壽之功而念念不忘,多次派尚書督促丞相著其大功。可惜匡衡等人排擠功臣,僅封陳湯、延壽區區百戶,令軍中將士大失所望。

    皇上您繼承大統,沾祖上曆代征伐的光,兵戈不動而邊境無事。然而朝中這些大臣不正,奸佞之人當朝,排擠有功之臣,使得陳湯蒙受冤屈。

    如此功臣,沒什麼罪過卻在年老之時被徙居邊陲敦煌!敦煌,正是通往西域的通道,徙居陳湯的消息不久就會傳到西域。郅支單於的遺虜想來聽到這個消息必然會恥笑陳湯,實在可悲!

    試問皇上,現在奉命出訪的漢使,有哪個不提陳湯誅殺郅支單於之事來揚我大漢之盛。一邊還在憑借陳湯之功來震懾帝國,另一邊卻為了些許讒言將陳湯遠徙邊境,實在令人痛心!

    況且,居安思危,盛必慮衰,現在大漢一沒有文景二世累年節儉而得的富饒的儲備,二沒有武帝時勇猛善戰克敵之國的名將,我們所有的,隻有一個陳湯!

    即便陳湯生不能得到朝廷的封賞,想來他也會希望國家在他死後追認他的功勞以激勵後人。事實卻是,陳湯幸逢明君,立下大功還沒多久,卻因為讒言被鞭逐斥遠,使亡逃分竄,死無處所。

    稍有遠見的人都會看到,陳湯之功,累世不可及,而陳湯的那些過失,其實都是人之常情。如果陳湯都因為幾句讒言而落到如此地步,以後還會有人願意為國流血犧牲,拋屍疆場嗎?

    請陛下三思!”

    上書還是有效果的,成帝召回了陳湯。後陳湯在長安去世,善終。

    客觀地說,直到陳湯去世,都沒有得到與他的功勞相當的封賞。不過,被耿育言中,死後的陳湯終於得到了公正的待遇。

    王莽就任安漢公後,既為了感謝陳湯當年的舊恩,又為了討王政君開心。先是以討伐郅支單於有功而給漢元帝加廟號高宗;接著又以前朝對陳湯、甘延壽不公,功大賞薄為由,加封甘延壽的孫子甘遷千六百戶,追諡陳湯為破胡壯侯,陳湯子陳馮為破胡侯。手刃郅支單於卻連個官也沒升的軍侯杜勳也被加封為討狄侯。

    不過在永始年間倒黴的,還不止是陳湯。

    比陳湯還倒黴的是我們的張放同誌。雖然趙氏姐妹進了宮,但成帝和張放的友誼還是曆久常新,沒事喝個花酒什麼的,過得那是不亦樂乎。

    看來由於張放的性別問題,趙氏姐妹是絲毫不以張放為威脅的。

    成帝這樣內趙外張的天天沉迷在酒色之中,太後王政君和衛將軍王商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也經常勸諫,可惜成帝依然我行我素。

    永始二年,恰好趕上外就涼州刺史的穀永回京述職,衛將軍王商就讓穀永借著日食和流星雨的借口,上書成帝,直言成帝過失,言辭犀利。

    您要問了,穀永啥時候跑到那鬼地方去了?

    要說自從王鳳死後,穀永的日子其實也不太好過。

    因為在王鳳的諸位弟弟中,穀永和王譚關係比較好,所以繼任的王音不怎待見穀永。

    還好王音死後繼任的王商對穀永還算不錯,所以王商上任後推薦穀永就任了涼州刺史。

    可惜,成帝這時候的脾氣已經大不如前,看到奏章火冒三丈,直接派禦史帶著詔書去抓穀永。

    王商在宮中耳目還是眾多地,見勢不妙,立馬讓人給穀永帶信:趕緊收拾包袱回涼州去!

    穀永得信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禦史帶著詔書在穀永屁股後頭一通追,結果也沒追上,隻好回京複命。

    等禦史回來的時候,成帝的氣頭已過,也有點後悔,也就不再追究穀永。

    王商一看穀永這邊上書勸諫也不起作用,決定不再用這種揚湯止沸的方法,直接改釜底抽薪了。

    當然,趙氏姐妹是誰也抽不動的,隻能抽張放了。

    但是畢竟張放和成帝關係非同一般,要想成事總是需要點由頭。不過以成帝和張放平時的作為,找點茬簡直太容易了。

    話說這天成帝和張放一幹人等飲酒作樂,肆意說笑,真折騰得不亦樂乎。

    恰好趕上侍中、光祿大夫班伯(班婕妤的弟弟)修完病假正好開始上班,所以來拜謁成帝。

    成帝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見了班伯,直叫他一起來哥倆好喝幾杯。

    要受班伯,頗有乃姐的風範。嘴裏答應著,腳就是不挪窩,兩眼直勾勾看著成帝身邊的屏風。

    成帝也感覺有些奇怪,心說朕這屏風有什麼問題嗎?就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明白了---屏風上畫的是紂王妲己醉酒圖。

    成帝腦袋瓜可不笨,當然知道班伯的意思,但還是故意問班伯道:“這幅圖畫何以示戒?”

    班伯這才把眼神聚焦到成帝那張醉臉上:“微子之所以要離開紂王,就是因為紂王沉湎於酒。紂王等人喝醉酒後就大喊大叫,胡亂折騰。《大雅》中的記載都為此唏噓不已。詩、書勸人戒淫亂,因為酒是淫亂之源!”

    成帝聞言,什麼酒興也沒了,腦袋倒還清楚,誇獎班伯說:“好長時間不見班生,今又得聞直言了。”

    張放等人見狀,頗為掃興,但也頗為實相,一個個都借口開溜了。

    成帝就是這麼一皇帝,什麼道理都明白,可惜認識都停留在口頭上。所以,認識到了也是梁山上的軍師。

    不兩天成帝覲見太後王政君。王政君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臉色黑不溜湫,眼見衣帶漸寬,不由得流淚勸成帝說:“皇帝自己身體不如從前,應當自知保養,別再沉湎酒色。班侍中忠直之臣,當受厚遇。富平侯簡直是個禍害,應當遷就國。”

    成帝不敢對母親說不,隻好哼哼哈哈打馬虎眼。回宮之後,也不見把張放打發走。

    王商等人見狀,心說太後的話你都不聽了。看來還是力度不夠啊,於是授意丞相薛宣和禦史大夫翟方進聯名彈劾張放。

    成帝迫於他娘和朝廷大臣的壓力,不得以把張放外放做了北地都尉。

    可是沒過幾個月,成帝又找了個由頭把張放召了回來做侍中,陪伴左右。王商哭笑不得,心說這玩意我治不了,不信你娘治不了你。就把張放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太後王政君。

    太後聽後,氣得臉上的褶子都繃平了,把成帝叫來一通臭罵。成帝沒辦法,隻好又把張放弄去當天水屬國都尉。

    張放他爹給兒子起名的時候也不注意,叫什麼不好,叫放。好嘛,現在還真應驗了,越放越遠。

    張放走的時候跟成帝哥倆哭得跟淚人似的,看來兄弟感情還真不一般。

    這一走時間可長,永始年間是沒再回來,隻是到了成帝下一個年號元延時,張放才因他娘敬武公主生病得以返回長安和成帝一聚。

    這期間成帝對這個兄弟可是十分想念,常常派人----“璽書勞問不絕”。

    可惜太後和王家看張放已經如洪水猛獸,等敬武公主病一好,又讓成帝把張放扔出去當河東都尉去了。張放每次來來去去,成帝送別是哭哭啼啼,好不感人。

    成帝被人棒打了鴛鴦,自然是一肚子怨氣。但是主謀者一個是老娘,一個是舅舅,他也不能把這二老怎麼地,隻好找別人出氣。

    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上書彈劾張放的時任丞相薛宣和禦史大夫翟方進。永始元年,太皇太後邛成王太後病逝,安分守己的邛成太後在朝中沒有什麼影響力,所以喪事被辦得比較簡單。

    成帝心說這下有把柄了,不信整不死你們。就把丞相薛宣免為庶人,禦史大夫翟方進降為執金吾。

    說明一下,與薛宣同時嶄露頭腳的禦史大夫王駿其時已經病逝,翟方進剛接任禦史大夫沒幾天。

    關於這幾個人,交待幾句。

    王駿,他爹就是昌邑王劉賀的中尉王吉。而就任禦史大夫前,王駿曾任京兆尹。前文提過的京兆尹“前有趙張,後有三王。”其中的三王分別就是成帝朝的王尊、王章和王駿。前兩王上文已有交待,毋須多言。王駿年少時以孝廉入為郎官,後經陳鹹(見前文丙吉的副手陳萬年的兒子)匡衡等人舉薦升為諫議大夫,然後被派到了淮陽王國。

    但是他爹王吉因為昌邑王的事情被刑留下太多心理陰影,所以不同意王駿在諸侯國就職。王駿於是從父命從不去趟諸侯國這趟渾水,告病還鄉。

    起複後曆任幽州刺史、司隸校尉、少府,後調為京兆尹。王駿從少府任上調走接任他的正是薛宣。

    王駿擔任京兆尹期幾年間,頗有聲名,恰好這時原禦史大夫掛了。接任禦史大夫呼聲最高的就是王駿。

    可是,關鍵時刻,穀永的一封上書讓王駿到嘴邊的鴨子飛了去:“賢明的君主不僅隻注重聲望,更要考察這人的為政能力。臣以為少府薛宣處理政事通達幹練,請陛下留意此人。”

    這樣一來,薛宣後來居上,就任了禦史大夫。薛宣究竟有什麼能耐,能讓穀永對他另眼相看呢?

    看看薛宣的履曆您就明白,穀永可不是在說瞎話。

    元帝朝時起,薛宣從芝麻綠豆官開始做起,一路頗受人器重。不管是給他中央官還是地方官,薛宣都做得虎虎有生氣。後來王鳳聽說他的才名,便先提拔他做長安令,以觀後效。

    薛宣就任長安令後,政績斐然,於是王鳳又將他提拔為禦史中丞,總領外地各州部刺史。

    這可是個重要官職,相當於組織部主管副部長和紀檢委主管副書記。薛宣任禦史中丞期間,貶退稱進,黑白分明,朝廷上下無不歎服。

    後來薛宣又出任臨淮太守,大治;把臨淮治理幹淨後,趕上陳留郡不太平,薛宣又被派為陳留太守,三拳兩腳也弄個歌舞升平的。

    之後,薛宣被調入京城,就任最難當的地方官名單上並列第二的左馮翊。所謂會者不難,薛宣把這京畿一側,治理得也是風聲水起,於是又接王駿的班被升為少府。

    鴻嘉元年,薛宣升任禦史大夫,朝中一片為王駿叫屈喊冤之聲。王駿本人心態倒是不錯,一笑置之。

    沒過幾個月,老無能丞相張禹退休,薛宣又升為丞相,封高陽侯,王駿升為禦史大夫。

    可惜薛宣這個人和宣帝朝的黃霸頗有點相似之處,當地方官行,當百官之首的丞相便顯得能力不足。

    而且,由於薛宣並沒有怎麼學習過儒家經典,他的執政能力屬於是先天資質再加自學成才。

    這樣一來在一些方麵就顯得不足---用現在的話說叫作理論高度不夠。因此頗為朝中一些人所詬病和鄙視,其中就包括成帝。

    恰好趕上張放事件和邛成太後葬禮事件,成帝便直接把薛宣給免了。薛宣前後共任丞相職六年。

    王駿倒是一如既往地勤勤懇懇工作,沒出什麼彩頭,也沒有出什麼事情,永始二年病死任上,由時任丞相司直翟方進繼任為禦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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