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42 更新時間：09-04-27 09:41
對於失憶，留在他身邊的每天我都掩飾的太辛苦，我知道我必須告訴他。隱瞞是瞞不過的。他那麼刻意的帶著我進入回憶裏，他的公寓，他的床，他和我的一切回憶，說著那時的開心事，還說起我糟糕的烹飪能力。講起令他感動的我跑去尋找生病的他的情景。他確定我愛他很深。我聽著沒法否認。太多明顯的動作都強調著我愛他，隻是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想那麼多，也不敢去想。
我不想再瞞他。
“沈淵，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喜歡Echo嗎？”我的身上一直有的香氣，我想沈淵不會不知道，抬起雙眼默默的看著這個男子眼裏的不解和怨念還有遲疑。
他幾乎言不達意：“因為，因……你喜歡我也喜歡……就是這樣而已……”
看著他的眼神閃躲著我，我有些好笑，他不肯告訴我的原因是嫉妒吧，連香水也要嫉妒的男子，我不能不愛的人。
“是這樣嗎？”我輕聲反問著。
“是的，”他猛的盯著我，篤定的點頭希望我相信他。也許他隻是不想讓我想起林男而已，隻要我記得他就夠了，哪怕一切的記憶都要從頭開始。
可是，我不想再隱瞞他，我也知道我是瞞不住的。有一天我必定再也裝不了。
“沈淵，這是他喜歡的味道。”我幽幽的說完，隻看見沈淵吃驚的。肩膀上傳來疼痛的握感。他又控製不住情緒了。我皺了皺眉，沈淵立刻鬆了力量。
“你……什麼意思？”
“這是林男喜歡的味道，我記得。”
沈淵的臉色刷的黑了，那有悲傷有暗淡：“你記得林男？你……記得他卻…忘記了我？”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他繼續顫抖的問：“你…還記得誰？還……有誰？”
我開口緩緩道：“韓…旭…”
他的眸色淡了，抿緊了唇。
“小…玉…”
他的眼低下來。
“還有……你……”
沈淵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聽到的是夢話一樣：“你……記得我？難道……你一直在騙我？為什麼要騙我你失憶了？你根本沒有是不是？！”
“是不是失憶很重要嗎？我倒是情願我失憶了。”我苦笑著說。
“為什麼？為什麼一次次逃開我？為什麼你這麼想忘記我？你不是愛我的嗎？”
“沈淵，你明明知道我留在你身邊很痛苦，可是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也許什麼都不記得的我才是最好的開始……”
“我愛你，我愛你呀，汪然！”
“愛又怎麼樣？我們除了這樣偷偷摸摸的愛著，又能怎麼樣？沈淵…”
“難道我們相愛還不夠嗎？”
我苦澀的看著這個不懂女人心的男人：“我要的…你會懂而你也給不起，即使你站在我的角度明白我的痛苦，可是……別忘了，我還有韓可依……你不能再傷她了……”
“我……”沈淵明白我的意思，他已經對不起韓旭，更不能對不起他妹妹……
我說：“在她還沒有受更多傷以前，我離開你們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辦法！”
“夠了…不要說了汪然…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處理好不好？”他懇求的目光緊盯著我的臉。我始終狠不下心。
“好…”我吐著這個殘酷的字，心裏隻能撐起一片冰雹。
他抱緊我，不住的顫抖。
日子仍在過著，沈淵開始了每周規律的生活。工作日他都留在家裏陪韓可依，周末到我這來相聚。沒有再提當時對我的諾言。我也沒有抗爭，不想了。更不去追究當時答應我的處理時間會有多久。
也許因為我和韓可依兩頭的安寧和默許，他也不想再滋生事端。
某次，不經意的我在電視上看過到了關於韓可依的采訪，她微笑下的淒涼逃不過我的眼睛，可是她依然堅定的說著：“我愛我的丈夫，有來世的話我依然還會做和今生一樣的選擇。”
那個是時刻，我知道，沈淵不能離開他，即使做不到也不能那樣做。
我隻能強忍著一切默默接受現在的生活，可是還能堅持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淵不再掩飾他的愛，頻繁的我的麵前說出他對我的沉迷。以前我們之間的互相觸探，現在都化作他每日的愛語。他不停的講述著我們間的點滴。細致的我在心裏都為之詫異。
“我愛你，汪然。”沈淵炙熱的雙眸和滾燙的胸膛都讓我不止一次的喘息和痛楚。差點就釋放自己的底線，想告訴他我愛他，想留在他身邊。
“留下！一直待在我身邊！”
“為什麼？你是有老婆的人，又何必來糾纏我？”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沒有！我隻愛過你一個人，汪然！”
我盯著他飽含深情的眼：“沈淵，沒有愛還有責任，你不知道嗎？”
他的眼裏閃過太多的情緒：“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愛她，她隻是我暫時丟不下的責任，你明白嗎？”
我心裏叫囂著不要相信，可是看著他的神情，我那一刻是恍惚而又確定他的話是真實的。
可是當我一次次在電視上看見沈淵和韓可依的身影，堆起的笑容和和諧。我都沒法騙自己，他真的不屬於我，即使心在這裏，可是他的身邊始終有那個韓可依，他的妻子。一個他不能擺脫無法規避的責任。一個他好朋友的妹妹。一個他傷害了感情隻能獨留婚姻的女子。我應該冷酷的拒絕沈淵。也許10年20年以後，沈淵會習慣韓可依的生活，靜下心來做個好丈夫，和她好好生活的。
但是我沒法拒絕沈淵的到來，隻要看見他的臉，一切的想法都化作青煙。我隻能架起最後的一層偽裝，冷淡的對待他。然而每次他留下睡熟的夜，我又是一次次克製不住的拂過他的臉廓，薄薄的嘴唇，顫抖又小心的在黑暗中釋放自己的情感。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他失望的眸我不敢去看，我的平靜隻能以假寐來掩飾。我想走，可是他不允許。
“讓我走，沈淵。”我無力的喘息著跟他再次乞求。
他的反應就是緊緊的抱住我，搖頭：“不，汪然，這一次我不能再放開你！我不要！”
我的心抽痛的無以複加。他是自私的，可誰不自私？他是霸道的，可是卻是唯一沒有放棄過我的男人。由始至終，我一直跑著，躲著。而他一直跟著，追著。
我以為我的麻木可以隱忍著不破壞這平衡的關係，可是我忘記沈淵的那頭也是一個美麗而敏感的女子，一個愛他至深的人。
“叮咚叮咚…”門鈴響著，我放下碗筷，起身開了門，門口竟然是韓可依！我驚訝的忘記了說話，隻愣愣的站著。
她的臉色沒有了以前的紅潤，微微的泛白，眼神也少了過去的刁蠻任性，聲音清泠的傳來：“我們能進去聊會兒嗎，汪小姐？”
我回過神，無聲的側身讓她進去，然後關上門。
“喝點什麼？”我靜靜的問著，心裏對她的來訪隱隱知道是為了沈淵。
“咖啡，謝謝。”她禮貌的回答後，坐在了沙發上。
我沉默的進廚房泡了兩杯咖啡出來，遞給她一杯，聽到她說完謝謝，我冷漠的盯著她，然後慢慢的問：“想聊什麼，沈夫人？”
她明顯對我的稱呼怔住，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放下，平靜的說出她想表達的中心：“我知道你和沈淵的事。”
我低著眼注視著咖啡，似乎不是在說我自己而是聊其他人的事兒一樣：“哦，以前的事兒還是現在的事？”
再抬頭，她的臉色更加蒼白，聲音頗有壓抑顫抖，“都。。都知道。”
我無表情的盯著她的無措：“那你來找我是想了解更多的事實還是讓我離開沈淵？”
她的眼裏有太多我懂的情緒，悲哀，失望，怨恨還有…愛：“汪小姐，作為他的妻子，我…當然是希望你離開他…”
我嗤笑了下打斷她：“那就不好辦了，沈夫人。我要走，但你老公他不讓。要不，你幫我去說服下你老公？”
她的拳頭捏的死死的，語氣微顫著：“不要…說了，我知道。”
我冷哼著反問：“既然你知道我做不了主，那你來找我還有其他事情嗎？”
“我知道。。我知道你走了很多回都被他…抓回來，”她的唇在顫抖：“嗬，我真是一個失敗的妻子，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汪小姐，你…還會想走嗎？離開他？”她的眼睛慌亂的看著我。
我盯著和我一樣內心痛苦的女人，這一切的錯都在我和沈淵，而她。。隻是一個受害者，我知道她愛沈淵，很愛很愛。對於這樣的女人我狠不起來。
我平靜的敘述著：“大概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想，每天都在想…嗬嗬。”
“不，我相信。”她深情暗淡：“他…每天回來都是喝得大醉…然後一直喊著你的名字…叫你不要離開他…說他很愛你…”
她瞅了我一眼悲涼的繼續說：“我。。是不是很可憐？每天聽著自己的丈夫說著愛別的女人…早上起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何況以我現在的立場，我的話沒有任何安慰她的作用。
“但是…汪小姐，我拜托你。”她渴求的看著我說：“不要離開他，不要走…好不好？我求你，求求你…”
我疑惑的看著她乞求我，以為這是一場以退為進的攻略：“不用求我，我走不了的，他不會讓我走的。”
“是嗎？”她恍惚的說著：“那就好…那好…然後反問著：我是不是很下賤，汪小姐？竟然求著自己的情敵不要走？”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動於衷的冷靜的說道：“但這樣的狀況並非我的意願。我一點也不喜歡。”
“隻要你不走…汪小姐，隻要你不離開他…。。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的。”她見我並不想留下來，急忙說。
我問道：“沈夫人，你明知你老公在外麵養情人還裝作不知道？為什麼？”
她幽幽的說：“和我結婚，他並不快樂。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是至少他娶了我，我很知足。可是他最近一直煩躁，天天喝酒，有時回來倒頭就睡…我們以前還能說幾句話的，現在什麼都沒了，像陌生人一樣。聽著他每晚喊著你的名字，我就…偷偷的做了調查了…知道了你們之間的事…也知道了你發生了很多事…我不想他不開心…即使我隻是守著他的人，我也知足了，汪小姐，我隻要這個沈夫人的名稱…就夠了…”
“你們都那麼自私！”我無情的反駁：“沈淵也自私，你也自私！你們都為自己想，為彼此想，那你們有為我想過嗎？我好像得到了他的愛卻要一生生活在黑暗下麵，永不抬頭，失去朋友，親人。孤零零的像怨婦一樣天天隻等著他來愛我？”
她揪著自己的衣服顫巍巍的說：“你。。你不愛他？”
我鎮靜的說：“不，我愛他。但就像他愛我卻沒法放棄你和事業一樣，換言之，我愛他可沒法放棄自由的在陽光下生活的權利。”
她聽完很震驚，但仍然保持著鎮定：“可是…他不會…放開你的…不會的”
“那就要沈夫人來幫忙了。”我看著她疑惑的神情，強忍著把愛人拱手奉送的心痛：“你跟他說應該比我有用，去跟他說讓他放過我。”
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暗淡的幾近淒慘，然後她站起身：“汪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真的沒辦法…謝謝你的接待，我先走了。”
她沉默的走到門邊，我幫她打開門，她忽然轉身說：“請別告訴他我…來過。”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嗬，沈淵，韓可依如此愛你，為什麼你還是不珍惜？她應該也是被我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才會來求我不要離開的。我們三個人到底在幹什麼？我笑著問自己，兩個人的愛會甜蜜，可是三個人的糾纏隻會讓三個人都受傷。我們都在互相隱忍著，維護這段畸形的愛，而最後，沈淵痛苦，韓可依痛苦，而我也痛苦萬分。
如果沒有一個人的退出，這份痛會升級會加劇，到最後會使人瘋狂，因愛而恨。他們倆本該幸福的，因為我的出現打亂了沈淵的步伐，因為我逃離的不夠徹底，才會一次次讓我們傷的更重。
或許現在是該徹底了斷的時候了吧。
打開電腦，我找到了曾經韓旭寄給我的E-mail，回複他我恢複了記憶，有事情想要他幫忙並留了電話給他。
很快，我就接到了韓旭打來的電話。
“喂，汪然，是我，韓旭。”電話那頭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問我恢複記憶的事情。
“恩，我知道。”我說：“這次想找你幫個忙。”
“什麼事啊？我義不容辭。”他還是那樣的體貼，那樣的關心我。
我深吸了口氣說：“我想走。”
電話那邊沉默了。我知道這三個字對他來說衝擊也很大，畢竟那時我為了沈淵甘心做他的情人，而他在知情的情況下還是將他的妹妹嫁給了沈淵。他內心的不安我是那麼的清楚，可是自私的我卻選擇了裝作不知。良心不安的他飛回了總部不再回來，無法麵對著糾葛在一起的我們三個人。可是現在我又告訴他我要走，這勢必又要他再一次做出會使他朋友傷心，可能令他妹妹的婚姻破碎的事情。他的心裏會有多麼的矛盾。
然而過了片刻，他隻是問我：“你確定嗎？”
我堅定的對著話筒說：“我很確定。”
“好，等我電話通知你。”他思考了一下明確的告訴了我。
“謝謝。”我沒有再多的言語去表達我的謝意。韓旭隻要是碰上了我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我心裏很清楚，才會一次次的找他幫忙。是人性的自私吧。
我默默的掛上了電話，心裏很痛，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真的害怕自己會因為太愛他而傷害他，心裏甚至瘋狂的想過殺了他才能永遠的讓他待在我身邊不再回到韓可依那裏。我知道我快成魔鬼了，從自殺再到殺人。現在在我還能控製的住自己的時候走的遠遠的，越遠越好。對他好也對我自己好。或許之後我還有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
沈淵並不知道我的計劃，他依然是每個周五來到我這裏待到周一離開。我不再冷漠的對他，可能是因為知道以後沒有機會再見他了，所以我纏著他不停的做愛，不再吝嗇自己的笑容，重新把自己打扮的美豔動人，膩在他身邊跟他撒嬌。沈淵一開始很驚訝，可是他很快的適應了並且情緒高漲了很多，顯然他喜歡我的轉變。
“沈淵，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我打開心門，真誠的吐出我心底埋藏很久的愛，雙眼飽含深情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外邊儒雅內心卻很霸道殘忍的男人。
他怔了怔，臉色微紅，然後緊緊的抱住我說：“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也很愛你？”
我在他的懷裏點點頭，我明白他愛我。可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障礙太多，他現在的家庭，妻子還有他的事業。我愛他，可是我不想去傷害一個同樣愛她的女人，一個他打拚許久的事業。他愛我，但還沒有到為我放棄一切的地步。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如果現在能夠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那麼他會希望永遠都不要改變現狀。我也不想到了大家都忍無可忍的時候被迫做出什麼選擇，那時的抉擇必將很痛苦很殘忍。我也是自私的，所以我想自己提前為自己做一次選擇。
“沈淵，如果有來世，你還會愛我嗎？”我有些哽咽的問著。
他深情的答道：“會的，汪然。來世我還是會愛你。”
我的淚滑落，嘴角卻上揚著。夠了，這就夠了。我心裏暗暗的發誓：天涯海角，我隻要有你這句話也能夠安心的活下去。
幾天後，韓旭打來電話告訴我飛機票準備好了，一星期以後的。我謝過他的幫助。
收拾東西並不困難。一是韓旭周一到周四都不在，我有時間慢慢的打理行李。二是這裏的東西我並不想都拿走。零零總總的收拾了幾天，除了自己的一些衣服，其他基本上還保持著我平時生活時候的狀態。這是沈淵買的房子，本來也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
周五的時候，沈淵像以往一樣的來到我這兒。今天我準備了很豐盛的菜肴，讓沈淵吃了一驚。
“味道怎麼樣？”我笑著問看上去吃的很快樂的他，韓可依不會做家事，所以他們平時吃的都是傭人準備好的飯菜，當然沒有我親自做給他吃的溫馨。
“嗬嗬，不錯不錯。”他笑著點點頭，稱讚道：“我還記得以前你的做飯水平，那時我吃完都需要用胃藥來保命呢。”
我撒嬌似的打了他一下，嬌嗔著：“哎呀，那個時侯人家哪裏學過做飯嘛，你又非要我弄給你吃。怨不得我的，我做出來又沒要你一定得吃下去，是你自己找罪受！”
“是是是，汪大女王，”他抓過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說：“就是毒藥，隻要是你給我的，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肯定一口喝下去。”
我笑的更加豔麗，凝視著沈淵的臉。想仔仔細細的把他看個清楚，然後刻在心底的角落裏，當我可以開始新生活時，偶爾也能把它拿出來懷念懷念。
這一夜，我們瘋狂的要著彼此，我忍著眼淚一次次和他攀上激情的頂峰。聽著他不停地呢喃著：“我愛你，汪然，我愛你…。”
我也愛你，沈淵。我在心裏默默的傾訴著，非常非常的愛你！希望你幸福的過完此生此世，即使我不在你身邊。
這個周末，我們過的很開心。開開心心的在黑暗的電影院裏手拉手，在秘密的公園角落裏依偎在一起看夕陽，在深夜快要關門的7-11推著手推車大采購。雖然我們不能在大眾麵前公然的走在一起，可是這樣的偷偷的情侶間的親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沈淵也做到了他的極限，畢竟他的社會地位不允許已有家庭的他還公開的在外麵和情人秀親密，他需要給知道真相仍願意忍氣吞聲的待在他身邊的韓可依一個周全的麵子。他辜負了韓可依的一片深情，但至少表麵幸福的婚姻生活還是必須要做給別人看的。因為不會再有這樣一個女人愛他愛到願意這般守著他這沒有心的人孤獨的生活。
沈淵在星期一的時候離開，我一直微笑著，出門的時候他在我的唇上啄了下說：“這兩天想想這周五想幹點什麼，然後告訴我好嗎？”
“恩，”我笑著點點頭，自個兒上去吻了吻他說：“去上班吧。”
在他走後不久，我也收拾好了行李，一個小行李箱。坐在客廳裏，我把沈淵這間房子的鑰匙，一部他給我的手機，連同他曾經給我的一張沒有任何消費記錄的金卡還有一封簡短的信都放在了餐桌上。
沈淵：
很久之前我就想告訴你：三個人的愛情最後隻會三個人都受傷。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不想一輩子糾纏在沒有未來的生活裏。所以，請你原諒我的不告而別。韓可依是個好女人，你也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不要負了我也負了她。沒有了我，希望你和她能夠從此平靜的生活下去。
汪然
最後環顧一下我住了大半年的屋子，關上這扇門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心安。
飛機緩緩的在跑道上起飛，我坐在座位上透過窗戶再看一眼這塊有我愛的人，我的朋友和我家人的土地。天很藍，陽光很耀眼，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沒法選擇，我很自私，我隻能放棄你，沈淵。再見。
…………
十幾個鍾頭之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停機坪上。我拎著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機場，看見了韓旭微笑著向我揮揮手。我也笑了。
美國，我來了。我心裏這樣放肆的喊著
韓旭幫我打理了所有雜事，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家人彙報了我的動態。老爸老媽似乎習慣了這些年我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現。隻告訴我要記得有空回來看看。
MSN上告知小玉我在美國，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幾年她對我的劇烈動作也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很彪悍的跟我說她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回去參加。
然後，我打了一行字給她：切勿告淵。
她隻回了兩個字：放心。
我們幾乎是心領神會的，這些年我的痛苦她都太清楚，早就要我對沈淵放手，可是我一直做不到。這一次的這幾個字“切勿告淵”讓她明白我是真正的下了決心離開。
我笑了，小玉始終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好朋友。
時間，你說它慢，分分鍾都是度日如年，你說它快，彈指一揮間。一年365天，365個日日夜夜。對於我來說，時間飛逝……隻要不去想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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