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77 更新時間:09-07-08 08:31
兩頭從西域進貢而來的耗牛,頭掛金鈴遙遙擺擺的走在前麵,身後拉著兩輛錦車,車身是是金漆雕玉欄,車頂五彩花苓,四個菱角掛著七彩流蘇,隨風飄飄又依依。一車是西域進貢的美玉碧珠。一車則是名貴的藥材和稀世珍寶,名家名畫。
八隻由彩繩一一係起來的西域稀罕羚羊,遙遙的跟在耗牛身後,白如雪的毛上,描畫著各式各樣的七彩吉祥圖案。
這一隊牛養走在冬日白雪微融的街道上,確實是聲勢浩蕩。令人乍舌。
我騎著白馬得意洋洋的跟在羚羊和耗牛後,賈冷,雲稀,慕容祁各一白馬在我身邊,一言不語。望著眼前的這一壯觀的景象,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知道雲稀竟還能搞到這一些稀世東西,我漸漸覺得其實這個家夥比張笑遊和白小仇還敗家子。
又一個舉世天下無雙,於國於家無忘的天才!
我心裏暗自嘀咕:武則天到底花了多少錢,讓他替她辦事的?今一早,我本想讓雲稀隨我去買一些稀罕的東西就罷了,未料他竟給我整了這麼一堆稀罕的東西。而這一切對他而言,仿佛九牛一毛,他白皙的臉上,連眉峰都沒掠一下。
二.
牛隊浩蕩的在南王大門口停了下來,引來了不少圍觀者,衛兵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趕忙去傳話。
雲稀翻身跳下了馬,走到我馬邊,道:大人,外一南王不見你怎麼辦?
我抬頭看著這滿滿的兩大車禮物,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惋惜道:我倒真希望他不原諒。不原諒的,他才是傻子!
雲稀笑了笑,扶著我下了馬,道:姑娘做什麼事都很有把握,看來是在下多嘴了。
我半諷,半笑道:這一切可都要歸功於你。
我話剛落,南王一身紫衣長袍跟著幾位侍衛竟親自迎了出來。
我忙整理一下衣服,迎了上去,合掌參道:罪臣見過南王。
南王望著我一眼,扭頭又望了望滿地的牛羊,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還未開口說話,我就趕快將雲稀遞過來的禮帖遞到他麵前,道:罪臣罪該萬死,當日因一時醉酒,而耽誤了小王子的婚事,於是今日特倍了些薄禮,來向南王負荊請罪。我說完扭頭看著南王,心裏嘀咕: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伸手不攔送禮的人。我就不信你不原諒我。
南王望著這兩大車的禮物,果然對我的火氣頓時壓了下來,勉強計出了個笑容,對我客氣的笑道:上官大人嚴重了,本王當時也不知道大人原來深受具毒,要怪罪了,那才是本王小器了。大人裏麵,我們喝茶在細聊。
我打哈哈笑道:那多謝南王了,南王裏麵請。
南王一笑,轉身進去了。
我扭頭對雲稀擠了個眉眼。
雲稀兩眼一眯,笑了。他一定暗自無奈,花了整整山千萬,南王在不體諒,確實是傻子,如果南王真的想造反,這千萬兩銀子可是一比不小的軍餉啊。
三.
大殿內,紅燭已撤。門外冬日暖暖的照在未融化的白雪上,銀裹素裹的萬物象塗上一層淡淡的胭脂,美如新婦。
屋內散發著江南龍井的香味,清甜而飄香,令人回味無窮。
我已象南王一一引見過雲稀,賈冷和慕容祁。南王稱,都是官僚中人,請坐,不必拘謹。
眾人才一一坐下,細聊。
南王扭頭望著我,眼神微波,道:上官大人身體可好些了?
我笑道:一切都好。心裏卻對南王的眼神產生疑惑,南王從剛才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卻每一次家我,都象第一次看到我似的,一直盯著我看。我並非感覺他目光不正,而象是充滿疑慮。
當他看到這一條腿時,恐怕很難想得出才幾日不見,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他突然收回目光道:本王一到江南就忙著我兒的婚事,一直都未好好的與大人聊一聊,聽聞皇上派大人是江南辦案的?
我不避諱,道:皇上確實命下官與狄大人辦些事,不巧狄大人卻在江南莫名失蹤了,有人親眼見他與‘不死鳳凰’白公子在一起。那日我見南王對白公子熱情款待,想南王與白公子可能有些交情,今日厚著臉皮來,其實是想求南王一個人情,看能不能引見下官,見一見狄大人。
南王哈哈大笑起來道:白公子怎麼會囚禁狄大人呢?上官大人切勿聽風就是雨,影響狄大人的名聲,這話傳到白公子耳朵裏也不受啊。
我笑:下官確實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狄大人的生死有關大周江山,不得不小心。
我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南王,不用我說,南王也該明白,如果狄大人死在江南,看他怎麼跟皇上交代。
南王隻得道:如果如大人所說,我兒倒真是與白公子有些交情,可讓他帶你去見一見白公子。話落就馬上吩咐人,下去叫他兒子。
我暗想,唐隨風與白小仇關係這麼好,他若還在,南王一定會叫他出來。唐隨風這小王八蛋,戲都穿幫了,難道他還好意思躲在這南王俯蹭吃噌喝呢?
我想著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譏諷一下他,才又道:還不知小王子如今如何了,可還怪罪著下官?
南王笑:不打緊,池兒並沒有怪罪大人的意思,隻是這婚事可能要延後。
我拿起一杯茶,輕輕的吟了一口,沉思了,隱約聽到有人朝大廳走來,才別過頭去一看,看著那一個身影,我查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但那一個身影已經輕輕的走進了大堂,朝我們走來。
他笑了,特別是看到我以後,笑得更象一朵花似的。
可我卻覺得這個有太陽的冬天怎麼還這麼冷,要不是雲稀坐在我身邊,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的站起來。
來的非但不是唐隨風,而且是死對頭旗木。
旗木走到了南王麵前,象一個乖巧的小孩,令人目瞪口呆恭敬的參道:父親,您叫我!
南王的臉色可沒這麼好,淡道:上官大人聽說你與白公子有些交情,剛巧池兒不在,就想讓你引見他們見一見。
旗木還未開口說話,我就‘砰’的站起來,忙道:哎,不用了,不用了,南王。我覺得白公子那神仙似的人,定不肯見象我這麼庸俗的人,這事就此罷休吧。狄大人之事,下官會自己在做打算的,不敢在勞二公子了。心暗想:唐隨風那家夥果然已經離開了南王俯了,如今一定躲在哪個妓院裏喝著花酒呢!想著想著竟覺得有幾分惋惜,好些日子未見他,其實也挺想他的。
旗木心裏一定笑得臉都抽搐了,表麵卻還猶如靜鬆般望著我,道:既然上官欽差說不用,那便罷了。
南王道:既然如此,那就算罷。突然扭頭對旗木淡道:今日武大人不是約你去打獵了,怎麼還不快去?
我聽著南王對待旗木象變個人似的,簡直象是紅樓中賈父。
旗木還得笑著,道:確實是,孩兒已經準備要出發了。
南王道:弓箭可做精細了?
旗木恭敬道:都是江南最出名的兵器大師製作的,都做仔細了。
南王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扭頭問我笑道:武大人,太平公主都在俯上住著,今日本約好一起去打獵的,本王因有公事要辦,所以不得同去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如上官大人一同去吧。
我翻起白眼,暗想:武三思那個膿包,見了個歹徒,嚇得尿褲子了,還打獵,真是驢子配鞍,笑死人。倒是太平公主,哪來這麼高的興致。我湊去看一看熱鬧,指不定能從她口中挖出些關與張笑遊的信息呢。我想著,暗瞥了旗木一眼,未料他也正在看我,笑得很柔。
我毛骨悚然,但還是迎上他的目光,挑巡想:我就不信你敢殺了你老子的客人。於是對南王道:這敢情好,那下官也就告退了。這些日子可就多多麻煩王爺了。
旗木伸手一請,對我道:那上官大人請。
我對雲稀道:雲公子可願意一起去?
雲稀這幾日似乎比皇帝老子還忙,他竟對我笑道:在下倒是沒什麼興趣,那大人玩得盡興了。
賈冷不語,一看就隨大哥去了。
慕容祁還有幾分良心,笑道:為大人安全,我陪大人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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