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5 更新時間:10-05-18 21:35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聞雞起舞時,展昭早早就起來了,他趁著去溪邊挑水的空檔,練了練拳腿。雖說一個劍客劍不離身,劍如命一般的重要。可惜巨闕是一把上古寶劍,若一個鄉野村夫腰間帶一把名劍誰都覺得別扭,所以展昭再舍不得也很把巨闕給壓箱底了。
為此,巨闕覺得十分委屈,每天晚上展昭替它擦拭劍身時,它總是發出嗡嗡的不平之聲。展昭也覺得無奈,為了安撫巨闕,展昭每晚都抱劍而眠。還好,展昭早上有練武的習慣,不然,被馬管家或馬老爺看見展昭抱劍而眠,不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才怪了。
練完拳腿後,展昭例行公事一般提著兩個大木桶水,提上氣,運用起燕子飛。手提百斤,腳點草尖,步履輕盈地走向馬家。
白玉堂本應該睡到日上三竿的,可今天卻意外的早起,他走進後院柴房時。展昭正提著水從後門進屋,白玉堂見展昭早是在做長工應該做的事情,微微一笑。然後隨便找了一處坐了下來,就這麼看著展昭幹活。
“我覺得你也太無聊了,一大早就坐在這兒,看著我幹活卻什麼事都不做。”展昭之前還沒有在意白玉堂的舉動,可時間一長,老是有一雙眼睛在身後這麼直直的盯著自己,或多或少他心裏都有些毛毛地。
“我怕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去找馬燕琳,早一步拿到機關圖了。”白玉堂以為展昭會一直把自己當空氣了,原來他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嗬嗬,有趣。
“這就在各憑本事?你別以小人之小度君子之腹了。”展昭起身,走到白玉堂身邊,雙手一插腰,一踱腳,白老鼠你有種!你這各憑本事就是這樣,耍人是不!那今天你貓爺爺要好好治治你。
“哎!防人之心不可無,誰叫馬姑娘對你的印象好過我。”白玉堂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他輕輕地搖著折扇。怎麼了,小笨貓你白爺爺我就坐在這裏,你敢把我怎麼樣,萬一你讓馬小姐把機關圖給你了,那我不喝西北風了。
“……”展昭轉身又打算繼續做事,我有風度,不跟你這小白鼠計較。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白玉堂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門口,見馬小姐走了進來,便連忙起身相迎,白玉堂一行禮便叫了一聲:“馬小姐。”
“小姐。”展昭也不甘其後,跟著叫了一聲。
馬小姐看都沒看白玉堂一眼,便越過白玉堂走到展昭的麵前,說:“阿吉呀,你陪我去一趟京城,辦一辦小雲的喪事。”說完,準備轉身就走。
“哦。”展昭答應了一聲,心裏一樂,小白鼠這回看你怎麼死!果然如你所願,馬小姐比較喜歡像我一樣的老實人。展昭這時對著白玉堂眼一挑,看見沒!
白玉堂看展昭那麼得意,心裏一急,也不管什麼禮數不禮數了。連忙把馬小姐給攔住了,他說:“馬小姐,我陪你去就行了。反正我又有時間,阿吉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說完又轉身看向展昭,給他遞了一個眼色。又開口問展昭:“是不是呀,阿吉?”
“那也不是,我剛剛幹完,現在沒事做了。”展昭一笑,小白鼠這會想巴結馬小姐就想起我了,你想得美。
“哦。”馬小姐還覺得阿吉說得有理,回應了一聲,又打得扭頭走人。
“喂,阿吉呀,你是馬家的長工,萬一馬老爺有點急事找你做,又找不到你,生起氣來要辭掉你的,你這麼做是得不嚐失呀!我去就行了。”白玉堂知道之前自己戲弄展昭,這會兒他又不肯給自己台階下,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單獨行動。
“不會,我陪小姐出去老爺一定不會責怪我的,是吧小姐?”展昭根本不理解白玉堂,直接問馬小姐。展昭這時笑得燦爛,小白鼠你就等得挨刀吧。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什麼,誰也不準去,一點也不尊重我,我自己去。”馬小姐在一旁見兩人鬥得開心,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她也說不出為什麼,雖然她討厭白浩也喜歡阿吉,可是在他們這樣渾然忘我中,沒有自己就一種莫明的害怕。所以她轉身跑出了後院。
展昭與白玉堂鬥得正歡,見正主都離開了,鬥也沒意思了。紛紛追了出去,他們都知道馬燕琳不僅手裏有機關圖,還有可能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三人一行來到了東京城內,現在大街小巷到處貼滿了貢品的告示,走在路上,人們都議論紛紛。
“那些貢品被人偷了那裏能找得到呀?”路過他們身旁的一位大嬸跟她一另大嬸正聊著貢品的案子。
“是呀,那麼貴重的貢品。”另一位大嬸也應和著。
“當然,到那裏去找呀。”這時,一個瘦一點的婦人跟上她們,也插上這麼一句!
“當官的賊喊捉賊,當然永遠捉不到賊了。”馬小姐這一路走來,在大街上老是聽到這個,越聽越氣不過!最後心裏實在憋不住了,便大罵了一通。
“小姐,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呀?”展昭一驚,這貢品一案他們一直以為是外人做的,聽馬小姐這麼一說,似乎另有隱情。難道馬小姐在貢品被劫時看到過什麼?或是聽到過什麼嗎?
展昭這頭剛剛想問個所以然,那一邊,馬小姐一身怒火的想要往前衝,那知快到開封府門口時。馬小姐一抬著,見一人走進開封府內,便大驚失色。
馬小姐抖著手,指著剛剛進去的人說道:“是他,是他殺死小雲的。”
展昭和白玉堂因為馬小姐突然停下來,差點撞到他,可又聽見馬小姐大吼是開封府裏的人殺了小雲,讓展昭又是一驚,卻讓白玉堂有些皺眉。
“他,不可能的。”展昭隨著馬小姐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在開封府的大門口一個身影緩緩地走進開封府大門,不過,那個背影他再熟悉不過,但是他怎麼都不可能相信,會是那個人殺死小雲的。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認識他?”馬小姐本就對小姐的死心痛萬分,現在她不容易有勇氣指認凶手,卻被阿吉說不可能。所以馬小姐把一切的怒火頃刻間,全部發泄在了展昭身上。
而白玉堂站在一邊默默地聽著,他心裏卻有著另一種想著,或許自己之前的猜測與事實有些相反之處,可現在所以的矛頭都指向馬家,這又是為什麼了?
“阿吉是個粗人,怎麼可能認識剛剛進去的官爺?”展昭見馬小姐這麼激動,也心聽不好,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衝動,萬一馬小姐起了疑心怎麼辦?那案子就行查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了?”馬小姐還是得理不撓人,又繼續問。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或許是這幾年太過平靜地生活,讓她早就忘記了早些年與父母一起東躲西藏的日子。
展昭想了想,小雲跟他根本不可能扯上關係,他又怎麼可能去殺小雲,馬小姐肯定是受不了喪婢之痛才會亂說的,所以展昭幫馬小姐開始一一的分析:“我覺得不可能呀,他是個當官的和小雲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從開封府走到東大窪去殺小雲了?除非你有證據呀……”
“我沒有呀”馬小姐知道自己也不過是猜測,所以也老實的回答展昭。
“你親眼看到?”展昭也不死心,又問道。
“也沒有呀。”馬小姐已經開始向前走了,展昭與白玉堂緊隨其後。
“你有什麼理由說是他殺的小雲?”展昭聽到這裏心裏舒了一口氣,還好,馬小姐是亂說的。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是他!
“因為那天我看見他……”馬小姐一轉身對著展昭,想脫口而出,但又一想到展昭剛剛分析得頭頭事道,肯定以為自己在胡言亂語,又打消了念頭。
“啊!你看見什麼?”展昭又一愣,似乎覺得到了關鍵之處,馬小姐又不說下去,這掉人胃口還真是……
馬小姐一踱腳,雙手緊握,又大聲的對著展昭吼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反正也沒有人相信,就像我說的小雲是他殺的,你也不是不相信嗎?”
“如果你真的看見了什麼,可以去找開封府的包大人,他是公正嚴明的好官,人人都知道呀!如果真是他殺死小雲,包大人一定會為小雲伸冤呀!”展昭被馬小姐這麼一逼,身體不自覺地便退了一步。
“包大人的清廉隻是傳言,我又沒有真正見過他,曆代官官相互的事多得數不勝數。”馬小姐還覺得阿吉說得好笑,大家都說包大人是好官,可在她看來真的是那樣嗎?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展昭想包大人是青天,為什麼會有人不相信了?曆代官官相互的事是多,但是包大人絕對不事。
“他不是住在開封府裏嗎?他和包大人肯定是同一貨色。如果我信任包大人的話,我的下場肯定和小雲一模一樣。”馬小姐會這麼說,完全是她覺得凶手跟包大人同住開封府,又怎麼可能會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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