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獲封

章節字數:3937  更新時間:09-08-1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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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還沒弄清楚望京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到他安然,若水已滿足。本想帶她離穀的夏擎西收到一封飛鴿傳書後,交待了她一句:等他回來。便神色匆忙地離開了。

    若水抽空幫柳溪冷解了毒,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見她麵色平和,忍不住問:“你不擔心嗎?”正在收拾銀針的若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揉揉太陽穴,坐起身看著她,神色一正:“我沒想到他來得那麼快,看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確實不輕。”若水放好銀針,眼露疑問,卻不出聲,他欲起床被她攔住:“先別起來,用了針不宜大動,你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也需休息一兩個時辰。”

    柳溪冷見狀作罷,坐在床上指著門邊的書架說:“你去書架那,將第三層右邊第二本書拿過來。”若水見他表情嚴肅,心裏不知為何“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浮了上來。當她看到他將外貌似書,實際是個密封的紙盒打開時,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這兩個東西怎麼在你這?”

    “很熟悉吧。”柳溪冷將盒子望她懷裏一塞,往床背上一靠,麵露倦色卻帶著一絲笑意。

    若水看著眼見得碧玉,血玉,一時感觸萬分,這兩塊玉佩和她真是有緣啊!一塊是當初孝王送給她的見麵禮,另一塊是擎西為救她交給她前夫的。她一手一塊拿出來,左瞧右瞧,自嘲道:“這玩意害人不淺,我寧可從來沒見過它。”

    “你真的不知道它們是什麼嗎?”柳溪冷問。她點點頭,實事求是地說:“不是很清楚,想來是很重要的東西吧。”說著將玉佩放進盒子置於他床邊,“這些意味著什麼,我沒興趣知道,隻希望擎西他們都能平安無事。日後無論誰挑江山,但願他們對彼此能手下留情。”

    柳溪冷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片刻後悠悠出聲:“可惜他們都不是你,他們有他們的信念。”若水起身不想深談,瞥了他一眼說:“不管你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我奉勸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見她拂袖轉身,他連忙挽留:“等一下!”若水愣了下,沒有回頭:“還有事?”柳溪冷忽然覺得自己看輕了她,不由放柔聲音說:“對不起,或許不禮貌,我還是想問一下,若是我能令他們和平相處,同守江山,你願意舍去嗎?”

    她慢慢轉過身,望著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你想我怎麼做?”他有種放鬆了的表情,滑下身子躺了下來,絲毫不在意自己此舉是否妥當,閉上眼說:“我真累了,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再說吧。”

    欲擒故縱!若水冷哼了聲,麵無表情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默北還在沉睡,俊容憔悴,不知是難受,還是天氣熱,他的額頭隱隱冒汗,她坐到床邊,輕輕用絹帕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對著他,她總是感到無力。本想在墨老的書裏找些法子給他解毒,卻發現根本不在身上,這才想起跟柳溪冷過來時,行李都還在車上。看來得讓擎西派人將東西拿過來才行。

    默北占了她的床,她便走到一旁的軟塌躺下,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夏悠南,與其說那兩塊玉佩和她有緣,倒不如說是因為他才讓自己和這一切扯上了千絲萬縷。那個她一直刻意回避的容顏竟越來越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他從來就不是她能看懂的,從他當初自毀名聲,奉旨娶親,到後來的廟堂求親,設計奪佩,她實在搞不懂既然他隻當她是個旗子,為何還對她表現出一副款款深情的樣子,是他的演技太厲害,還是自己太蠢?若不是擎西一早占據她的心房,她可能真的會萬劫不複。對他,她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聽到他出事的那一刻,她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出事。

    煩……若水覺得腦袋亂了套,慢慢的,眾多的故人麵孔在眼前交替出現,暈暈乎乎地不知不覺糾纏到了夢裏。

    等她醒來,天已蒙蒙亮,什麼時辰了,記得當時躺下去時應該還不到晚上呢,她睡了這麼久。迷迷糊糊地坐起來,下了軟塌,身上一件長衫掉在地上,若水拾起來一看,正是默北的衣服,她抱著衣服瞥見空空的床,瞬間清醒,疾步走到門外,看見正在練功的男子,懸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來。浮起自己都未察覺的笑,腳步輕快地上前:“身子還沒好利索,這麼早就起來練功也不怕累著。”

    默北看著她蓬鬆初醒的樣子,再加上抱著自己的衣服,一副小女人嗔怪樣,不由笑了,憐惜地說:“睡太久了,疏鬆一下筋骨。昨天把你累壞了吧,我起來時,某人還睡得很沉呢!”若水麵一紅,將手裏衣服塞給他,低頭道:“我去洗漱,衣服還你。”

    看著她翩翩離去的背影,他想若是每天能看見她是否就該滿足了。他能感覺她對自己的關心,她對自己不是無動於衷的,可是他到底在她心裏有多重?

    蘭花穀的仆人幾乎是隱性的,可是每到有需要的時刻,他們總能將一切安排妥當,當若水回屋看見備好的梳洗用品及衣衫時,一點也不好奇,想起擎西的隱衛,心血來潮的對著屋頂說:“告訴你們主子,我一會兒去他那,讓他備好早點侯著!”咕咚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若水扯著嘴角,心情靚靚地開始梳洗。

    若水換好衣服便叫默北來梳洗,自己轉身去了柳溪冷那,輕叩門後,聽到一聲進來,推門而入,桌上的早點令她眼前一亮,肚子不經意地咕嚕起來,坐在桌邊的柳溪冷一愣,放聲大笑。若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走過來坐下:“笑什麼,不就是肚子餓了嘛,要不是昨天給你施針太累,我至於晚飯沒吃就睡了嗎。”

    柳溪冷笑著給她斟了茶:“倒是我的不是了,這裏小生給你賠禮了。上等大紅袍,試試,雖比上你的那些極品茶,還是不錯的。”若水端起來放到鼻前一聞,眼睛一亮:“好久沒聞茶香了。”見她喜歡,他也開心:“你那些塞外的茶品,我這裏沒有,大紅袍和明前龍井倒是不少,你若喜歡,我送些給你就是。”

    她一邊品茶,一邊吃著點心,聞言不時點頭,心想他還不算太討厭。剛對他有所改觀,就聽到他說:“吃完我們就出發吧,他快等不及了。”若水斜睨著他還為出聲,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又想怎樣?說了不牽扯她的!”

    看著默北一臉冰霜地走了進來,若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扯了起來,護到身後。柳溪冷微微搖頭,站起身:“明知不可為而為,這不像你。”

    夏默北一言不發,身子卻繃直了,若水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說:“默北,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夏默北沒有看她,隻是直直地盯著柳溪冷:“放過她,我和你去,他要怎樣我全依他!”柳溪冷瞥了眼他身後的女子,冷冷地說:“你這樣,他更不會放過她。沒有我,還會有其他人,我帶她去,至少不會傷了她,別人我就不敢說了。”

    若水皺了皺眉頭,走到默北身側:“不用說了,天下他最大,你們何必打啞謎。”她淡淡掃了眼有些傻眼的柳溪冷,轉過身對默北悠悠一笑,“我說過,為我不值得。我想有個了結,對你,對大家都好。”

    夏默北麵色悲戚,低沉道:“你真的要去?”若水點點頭,望著他的眼神柔和鎮定,他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見她薄唇微啟,馬上又強硬地加了句,“不許說不!”

    他的情,她受不起;他的心意,她拒絕不了,對著他專注深情的眼眸,她微笑著輕輕頷首。柳溪冷冷眼旁觀,一摸憂傷湧上心頭。

    在這個郊外不知名的院落中見到傳聞中“病重”的皇帝,若水多少還是有點意外的,他這樣出來,宮裏沒人知道嗎?

    打了照麵,施禮後,皇上便命眾人退出屋外,隻留下若水一人,默北本想留下,卻被老皇帝一語搪塞:“你還怕朕吃了她不成。出去!”訕訕地退了出去,臨到門口還用唇語對若水說:“有事叫我!”若水莞爾,老皇帝眯著眼睛咳了下。

    若水低眉順目地站在那,等候著他的訓斥。坐在上座的皇帝不動聲色地打量她許久,他不言,她不語,屋內格外寂靜,他在等,她也在等……

    “丫頭!”皇帝一開口,若水緊繃的弦才稍稍放鬆,聽他的口氣應該不是絕路。希望自己沒有猜錯,她屏氣凝神,溫順恭敬應道:“民女在。”

    “你倒是沉得住氣。”皇帝忽然話音一轉,“按理你還應該叫朕一聲‘父皇’吧。”“啥?”若水錯愕,抬眸對上老皇帝戲謔的眼眸,嘴角抽搐著叫了聲,“父皇!”心裏一頭霧水:按理?按什麼理?還當她是仁王妃呢?

    皇帝得逞地笑了笑,高深莫測的樣子讓若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麵對,暗想不知這老狐狸在玩什麼把戲。縱使掩飾再好,她不自然的表情還是泄露了少許的緊張。

    “丫頭,你既然叫了朕父皇,朕不會讓你白叫的。有什麼願望要朕幫你實現的嗎?”老頭狐狸般的笑容令她心驚,若水誠惶誠恐地回道:“民女不敢。”她可拿不準他的意思,坐擁天下的人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叫了父皇,還稱民女?要稱兒臣才對,你說‘定平’這個封號可好?”什麼意思?若水更糊塗了,滿臉疑問地看著老皇帝,見他眼中精光一閃,莫名地心跳加快,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上座之人別有深意,一字一頓地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高位之上,想的是天下太平,要得是封疆擴版,封你為‘定平’公主,希望你能定人心,平天下!”

    她瞠目結舌地愣在那,這是唱的哪出?半響才回神,跪到地上,低頭道:“皇上,民女惶恐!”

    皇帝半天沒出聲,起身走到她麵前,龍靴豎在若水眼前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你先起來。”一股強勢撲麵而來,若水隨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第一次如此接近聖顏,她在他眼裏看到了一個老人的悲傷。

    他看了她一眼,徑自走到一旁的客椅坐下,目視遠方,緩緩道:“朕除了是天子,還是一位父親;朕的兒子是皇子,也是夏朝的未來,他們若能同心協力,夏朝必定昌盛,反之,天下必亂。年少時他們都很出色,至於太子人選,朕曾試探他們,根據他們的答案有了後來的安排,可是事與願違,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們都變了……事情演變到今天這樣,朕也有責任。”

    他低垂著頭,歎了口氣,若水忽然覺得他也是可憐人,想了想問道:“冒昧地問一句,是不是民女聽從了您的安排就可以幫到您和他們?”老皇帝抬起頭,慈愛的笑容附上麵:“丫頭,你不會讓朕失望的對嗎?”怎麼有羊入虎口的感覺,若水愣是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點下了頭。

    待皇帝宣了眾人進來,當麵認下這個公主後,其他人反應不大,唯獨夏默北古怪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別扭地說:“父皇,兒臣不缺皇妹。”老皇帝橫了他一眼說:“朕認了這個女兒,她就是你妹妹!即日起,定平公主隨朕入宮,你也回府吧,有些事也該處理一下了。”

    夏默北瞄了眼低頭沉默的女子,如梗在喉出不了聲,她到底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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