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56 更新時間：09-04-22 19:30
第九章
“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你這不孝子這麼大聲對老子說話，不孝太不孝了！”同樣大聲吼回來的精壯老頭把拐杖敲得邦邦響。
旁邊的護士勸：“兩位請安靜！醫房需要安靜。”
“安靜什麼，還不夠安靜嗎？就是要把這個不孝子吵起來，做兒子的比老子還早倒下，真是太不孝了。”口裏說著，眼卻流出了淚，老人也脆弱起來。
“老爸，不要這樣，哥哥會醒的。”
“不孝子，”巴掌拍在陸子歸頭上，對於老頭的遷怒，他默默承受著。
“是，就是這樣，不用擔心，先睡吧，今天我要在醫院陪他啦，嗯，老頭先回去了。掛了！”
給在家的徐航宇報過信，他回到老哥的病房，這麼安靜的臉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挑釁、責罵，即使是安慰也是粗暴的，這樣的哥哥卻是兒時最渴望見到的人。在他不留意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關心與愛護這些年自己都記著呢，一點也沒有忘記。現在你又怎麼可以這些懶的不管了呢？
“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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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當病床上的人被“安弛”卡住喉嚨之後發生的事情，是相當的讓人難以想念！
流露出疑惑表情的男孩，偏著頭看他，說：“真奇怪，竟然是主體！”
“睡吧！與這個世界告別。”
隨著那句話，男孩的臉在他眼裏起了變化，拉長的臉型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陰騖的眼盯著他，時間仿佛沒有意義，沒有重量沒有知覺，他也感覺不自己。真是與世界告別了！
男孩的臉一直沒變過，表情也是沒變，一絲疑惑還掛在臉上，也許當時他看到是另一種隱藏的真實也不一定。被表麵掩蓋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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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是完美的月，在樹下站立的他卻很茫然：為什麼在這？為什麼腦子裏空空的，從哪兒來，他是誰？這裏都沒有答案！
“擎然！”女孩有黑亮發的辮垂在胸前，跑得氣喘籲籲直不起腰來，但笑得一臉幸福。
“小玉！”他伸出手，把散了的發又撥到她耳後。心裏一下子找到安定的力量，小玉在這，他是擎然啊！
可是為什麼一種不祥的悲哀的情感梗在心裏，像一個預感！
抬頭，今天的月都是圓啊，完美得像是虛幻一樣。
“你在想什麼？”靠在樹幹上，小玉偏頭問，手重新編起發辮。
“沒什麼？”在樹的另一側，他回答。
“嘻嘻！少騙我。”大膽拉過他的手，“想回城了吧？”
“有時想，也想得少了！”
“明天鄉裏來人，聽說是個大官。”
“嗯。”
“……如果見你，可能會帶你回去吧！擎然，是很讓人喜歡的。”
“傻蛋！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把小玉前額發撥弄得更亂，這丫頭太單純了。
鄉裏的來的大官，其實更大，是北京回鄉探親的京官，同為的還有一個十七八的大姑娘。同鄉不同村，鄉領導陪盡好話才請動他來一起下各村看看！有人來了，村裏格外熱鬧，知青們個個精神氣也來了，衣服雖樸素但卻是花了心思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激動。、
而唯一一個被改變命運的隻有安擎然，這個有些木訥、優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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