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21 更新時間：09-06-25 07:24
“公子，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吧！”
提著鳥籠的下人插話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是”另一個下人也插話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我家少爺的娘，可是當今皇帝的姑母，我家老爺是當朝節度使杜重威杜大人。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這種福氣誰受得起啊？”芳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說嘛，是哪家的敗家子兒呀？原來你就是汴州城裏，那個鼻毛朝天，走路像螃蟹，腳跟兒不著地，說話象放屁的那個杜偈嘛！”
“是誰？夠膽講這種話？不要命…”杜偈轉身對著芳華，怒目馬上轉為了一波春水，眼神放肆的在芳華身上遊移：“呦，是個漂亮的，姑娘，你是不是吃醋呀？是不是看上本公子，想獻身給本公子啊？是的話我不介意的！”伸手就想摸芳華的臉蛋兒。
“啊！”芳華揪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向後扳，痛得他跪在地上。“阿鏗，阿鏘！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上？”
“鏗鏘？！就他們兩個？”芳華嗤笑，三兩下就把兩人踢到三丈之外哼哈去了。
杜偈一看不對，衝著身後的大漢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幾個人一起衝上來對付芳華。不過幾個大漢隻是力氣大點，隻是一會兒工夫，哎呦，哎呦的都躺了。
“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杜偈一看苗頭不對，連滾帶爬的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嚷嚷：“有種你別走！你別走啊！”他的蝦兵蟹將互相扶著站起身跟在他後麵灰溜溜的跑了。
“多謝姑娘相救！小女子真不知該怎樣報答姑娘！”那女子上前就要跪下。
“別這樣！”芳華扶起她。“你怎麼會惹了那個惡少的？”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她眼中又積滿了淚。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給我聽啊！”芳華忙提議，唉，難掩她一貫的八卦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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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拉著女子在一處茶寮坐下。
“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才坐定，芳華迫不及待的問。
“唉，”女子歎了口氣說：“我姓甄，名叫笑顏，我想我爹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希望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笑。我從小就和爹娘生活在這兒郊外的一座小茅屋裏，本來過著開心的日子，可是最近這些年卻戰禍連年，最後連我爹也被征召入伍，結果後來還戰死沙場。而我娘從此便一病不起，而到最後病得連我都不認得了…”她說到這裏時已是淚流滿麵。
“你不要太傷心啦！那你是怎麼惹上杜偈那個敗家子的？”芳華問。
笑顏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家是租杜家田地的佃戶，自從我爹過世之後，我娘有一病不起，我一個人根本打理不好我們租的那塊田地，久而久之，那片田就慢慢荒廢了。而我們一直是靠那塊地過活，而今不止田地荒廢，我們又欠杜家一筆數目不小的佃租，杜家經常派人上門討債，可是我真的沒能力償還…一個月前，杜家少爺帶著家丁來我家收賬，杜家少爺說如果我再不還清欠的債，就要我賣身到杜家做丫鬟，可是我賣身到杜家我娘怎麼辦？我娘還需要我照顧。而且我聽說杜家少爺荒淫無恥，杜家漂亮的丫鬟幾乎都被他碰過…”
“這個我也聽說過，不過他爹是朝廷一品大員，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我最恨他這種成天提這個鳥籠無所事事，帶著家丁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芳華不平道。
笑顏深吸了一口氣說：“為了不賣身去杜家，我隻好出去找活幹，可是這些年時局不定，想養家糊口都好難，根本就沒什麼地方請人。後來我在一家酒館外看到他們請樂師，幸好我爹生前懂得吹簫，而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學了些皮毛，於是就在酒館表演。直到今天我在那家酒館遇見杜家少爺，他要我單獨吹簫給他聽，之後，又對我毛手毛腳，我不依，他就逼我還債，要不就賣身去他家做貼身丫鬟。我跪下求他，求他寬限我些日子我一定還，可是他不放過我，把身子欺過來想輕薄我，於是我推開他衝出了酒館，之後就撞倒了姑娘你…哦，還沒請教姑娘貴姓芳名？”
“皇甫芳華，”芳華抱拳：“你就叫我芳華好了，家父是經營武館的。”
“原來是皇甫小姐。”
“哈，我哪是什麼小姐，本人尚武不尚文，最本事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拳腳功夫。總之，粗人一個。”芳華笑道。
“你過謙了！”笑顏緊蹙的眉頭舒緩了些許。
“甄姑娘？笑顏姑娘，哎，還是叫你笑顏吧，希望你別介意，我覺得這樣親切點。”笑顏微笑著點點頭。芳華簡直看呆了，淒美中不失恬靜優雅，難怪杜偈會盯上她。“哦…你一共欠了多少銀兩？不如我先借銀子給你，你先把債還了，免得那個敗家子找你麻煩。”芳華真誠地說。
“我與皇甫小姐非親非故，怎麼能承受小姐如此大恩。。”芳華的話讓笑顏好生感動。
“什麼大恩不大恩的，我隻是借銀子給你，要還的。總之呢，你欠我總比欠那個敗家子好，我不會催你還債的。”芳華笑著拉起笑顏的手：“還有，說了叫我芳華…”
“可是，皇甫小姐…”
“嗯哼…”
“芳華！”
“這還差不多！”
“芳華，太陽就要落山了，我晚上還有一場表演…可是…”笑顏的眉頭又緊蹙在一起。
“你是不是怕杜偈那個敗家子又去酒館找你麻煩？”笑顏微微點頭。
“不要緊，今天我就送佛送到西，我陪你去，我絕對不會讓他欺負你的。”她皇甫芳華最熱心的就是打抱不平了。
“芳華，真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才好…”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姐妹…”芳華豪氣地說。
“是兄弟吧？”
“兄弟姐妹還不都一樣！走吧！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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