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然·訣卿

第一卷　煙雲幻燼  第六章　比試之詩詞

章節字數：2339  更新時間：09-07-0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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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串的紅，將整個天空映的是火紅一片，家家戶戶門簷上都掛著兩個通紅的燈籠，到處都洋溢著喜氣，到處都是熱鬧的談笑聲。瘋鬧追打的小孩，談笑炎炎的大人，紅衫綠袖的少女，英俊文雅的男子，各式各樣的人群充斥著京城最熱鬧的街道。

    相對於外麵的熱鬧，淩煙樓內卻是鴉雀無聲，整個樓內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台上的三人，誰也不願眨下眼，深怕就是在這一眨眼的功夫而錯過了這曠古絕今的比試。

    說是曠古絕今一點也不誇大，單就今天比試的彩頭也就夠絕無僅有的了，而這比試的三人，更是難得遇見的人，一個是名滿京城的九皇子，一個是如神子般充滿傳奇色彩的燼王，而另一個卻是連淩國第一才子範逸都自歎不如，小小年紀卻壟斷了大半個京城的經濟命脈的神秘女子；沒有人看過她的容貌，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隻知道三年前這個神秘女子便出現在京城，然後她就如深化般出現在人們的腦海中，隻知道這個神秘女子喚作煙幻。

    “在座的各位，今天呢是上元節，煙幻我呢，也沒有準備什麼特別的節目送給大家。大家也都知道，自打三年前，煙幻來到京城，這淩煙樓開業以來，便立了個規矩，這‘飛煙閣’啊，也就僅此一間，若要登閣者，須對出我的對子，這對子啊，每次可都不是一樣的，然，至今為止，也無人能登上‘飛煙閣’，因此，也有人對我頗有微詞，說煙幻是在成心刁難人。今日呢，燼王爺與九皇子殿下駕臨敝樓，也是為對子而來。”輕柔的聲音飄溢而出，一雙美眸淡掃著整個酒樓，“既然，有人說我是成心刁難人，那今日也就請大家做個見證，我煙幻呢，也並不刁難人的人，隻是並沒有遇上有才之人罷了。”

    “姑娘，你也莫說那麼多了，這要對的是什麼對子，你且說出來，看王爺是否能對的出你的聯！”一人向杯中倒著酒，頭也沒抬的說道。

    “煙幻姑娘，那人說的也對，你要七哥對的聯是什麼，且說來聽聽，好讓七哥早點對出來。”淩煜也出聲道。

    煙幻道：“那好，既然是燼王，那與平常對對子可就不能一般對待了。王爺，我們比試四場，王爺你呢，必須贏三場才算得勝，若隻是兩贏，也隻能判輸。若煙幻輸了，作為彩頭，除了‘飛煙閣’之外，我願奉上淩煙樓及京城我名下的雲裳坊、雅淩軒、玉脂樓。如何？”

    淩雲燼道：“好，若本王輸了，任由姑娘開口，不任予物，或是讓本王為其效勞，都憑姑娘一句話。”

    淩煜道：“那，我們比什麼啊？”

    煙幻道：“聽聞，王爺和殿下的文采可不是一般的好，那麼，詩詞是少不了的，恩……除了詩詞外，對子也是必不可少的，那，除了這兩樣之外，我們再來比比猜字謎，這猜字謎呢，是由我們雙方各出一謎，猜出後，必須快速說出下個謎麵，然後由對方猜，以此類推，各出十謎，答對多者勝出。

    第四場吧，比樂器，我呢比較擅長琴藝，聽聞王爺擅蕭，殿下擅笛，若你們其中一人吹出的曲子能勝過我，那麼便算勝出，至於曲子的好壞，取決於在座的客官。如何？”

    淩雲燼道：“就按姑娘說的辦吧！”

    高台上左右兩邊各置一副桌椅，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三人立於桌旁，煙幻居右，淩雲燼與淩煜居左，正中間站著一老者，他便是今日裁決者，京城德高望重翰林院的上官風老大人。

    “第一場，比試詩詞，今日乃上元節，上元節乃月圓日，那王爺與姑娘便以月為主作首詩詞便是。”

    聞言，煙幻垂頭略微思索，便得，玉筆一揮，那娟秀飄溢的字跡如潺潺涓水般流淌於白紙上。

    快上西樓，怕天放，浮雲遮月。

    但喚取，玉纖橫笛，一聲吹裂。

    誰做冰壺浮世界，最憐玉斧修時節。

    問嫦娥，孤冷有愁無，應華發。

    玉液滿，瓊杯滑。長袖起，清歌咽。

    歎十常八九，欲磨還缺。

    若得長圓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別。

    把從前，離恨總成歡，歸時說。

    此篇一出，上官風細細朗來，朗畢，連聲稱讚：“好詞，好詞，姑娘的一句‘歎十常八九，欲磨還缺’不光是感歎了這月亮一月之中十之八九的不圓滿，更隱喻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聽著上官風的評論以及她的詞，淩雲燼輕笑搖頭，揮毫落筆，一手流暢的楷書如行雲流水般突兀的顯現在那白紙上，站在其旁的淩煜隨著他的詞出，輕聲吟出：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複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上官風聞之，立馬來到淩雲燼桌前，看著那行雲流水般的字，細細品讀著那首詩，連聲道：“好，好，好，比煙幻姑娘那可是更勝一籌，燼王不愧是被太傅稱之為絕天下之少有之人，王爺的一手好字可謂是連當今聖上也不能及，這詩寫的太好了，意境悠遠，構造了一副絕美的月夜圖。句句不離月，前兩句實屬倒裝句，‘停杯’這一動作詞讓人感到‘青天有月來幾時’一問略帶醉意。第二句，前半句突出月的不可得，然而當你無意追攀，她卻又萬裏追隨，一冷一熱，若即若離，讓人甚感明月的可親而又充滿了神秘感。第三句，便對明月作出了描繪，以‘飛鏡’作譬，以‘丹闕’陪襯俱好，而‘綠煙滅盡’四字尤有點染之功。而接下來二句突發一問，表現了對那華月的深深驚奇。今月古月實為一個，而今人古人則不斷更迭。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亦意味‘古人不見今時月’；說‘今月曾經照古人’，亦意味‘古月依然照今人’。故二句造語備極重複、錯綜、回環之美，且有互文之妙。古人今人何止恒河沙數，隻如逝水，然而他們見到的明月則亙古如斯。最後二句則歸結到行樂的主意上來，而‘月光長照金樽裏’全詩完，卻完成了對月的巡禮而有回到了手中的酒杯之中，全詩從酒寫到月，從月歸於酒，美啊美，實在是太美了！”

    “那，這場比試是勝出者是誰呢？”淩煜故意問道。

    “非王爺莫屬，煙幻姑娘的詞好是好，卻太過悲涼，沒有王爺的美啊！而且，王爺的月描繪的實在是太好了，就仿佛一副絕美的月夜圖呈現在眼前一般，論意境，姑娘的也沒有王爺的好啊。”

    “第一場，詩詞比試，燼王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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