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5 更新時間：09-07-30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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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困惑的某叮：前麵果然還有一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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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氣帶著泥土的芬芳，身處其中的人們卻無心欣賞。一路在草屋間穿過，數十道目光黏在身上，有好奇的，有漠然的，有憎恨的，而最多的是憤怒的。昨天發生在草屋裏的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毛毛並沒有受到太多處罰，畢竟主事者是小三，他隻是受到壓迫不得不這麼做。從人們的閑言碎語中得到這個消息，她也稍微放心了一點。就怕大家遷怒於他，這時候人們對孩子還是遵循“不打不成才”的教育方式，越是自家的孩子打得越重。
今天部落裏的人們都顯得無精打采，在小三眼裏，成百上千的銀絲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大大的網，籠罩在部落上空，延伸到遠處。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她走到部落中央，也即銀絲交彙處。
“石柱！”
活躍的土元素快速聚集，地底下發出微微的震動。
“嘩！”
腳下的土地像破土的春筍，節節攀升！嘩嘩的石土泉湧而出把上麵的地麵撐起，碎石噼噼啪啪地滾落下來。十米高的石柱突兀地出現在草屋群中，人們躲在附近的樹林中頻頻探頭偷看。
端坐在石柱之頂，放眼望去，遠處翻滾的煙塵就像暴雨前的大片雨雲，隆隆的雷鳴讓周圍的樹木不自然地搖擺。煙雲中壯碩的身體，標準的衝撞動作，一對對堅硬的彎角。
“哞——！”整齊的牛鳴響徹天際。
什麼東西？
很久沒有遇到不知道的東西了，鯨目所視，遠方的畫麵印入腦海。《魔獸百科》裏的牛擁有受人稱讚的明眸，草食性動物，性格溫順，而且對幼小的生物有天生的母性。這種不知名的生物血紅的眼睛就像上等的紅魔晶，整體外貌和一般的牛沒什麼不同，但是習性就讓她大皺眉頭。
‘阿一！到我這裏來！’靈波通過層層壓縮射入房中，正在閉目養神的阿一張開眼，起立，離開草屋徑直朝她而去，敏捷的身影在部落穿行，一閃即沒。
血牛狂奔起來的速度與馬毫不遜色，石頭被踏碎重回泥土，堅硬的牛蹄踩出一條平整的路，林中的小動物被他們意料之外的利牙咬起，撕扯中裂成多瓣，內髒掉落一地，被後麵的牛蹄踏成血糊。就算偶爾有爭搶，它們的隊形完全沒有變亂，前排血牛把樹撞倒，後排的牛和他們一起把路踩平，然後大軍前進。井然有序，如果加入陣型，這就是一支天生的衝鋒大隊！
蜘蛛？
更近一些，她終於看到銀絲是從哪裏發出來的了。銀絲根部，血牛頭頂，數十隻巴掌大的藍蜘蛛緊攀其上，細長的腳深埋在血牛的毛發之中。
眼看牛群越來越近，部落裏的人終於收到了哨兵的信號，他們的部落不是第一次受到野獸的襲擊，不過如果遇到的是獸群，部落外圍簡單的防禦布置隻能略微阻擋第一波的攻擊，每次慘烈的狀況總會讓他們損失一半以上的人手，他們已經把幼小的猿人保護到後頭，萬一無法抵擋，他們也可以隨時逃走。
“什麼情況？”直立的石柱對阿一而言沒有多大難度，三兩下攀上柱頂，他站在小三剛剛為他化出的平台上。
“奇怪的牛，還有蜘蛛。已經到達部落外圍了。”手指指向離部落稍遠的地方。
“我們要幫忙嗎？”多了他們的加入部落的勝算會大很多。
小三點點頭，“嗯。不過這一次讓我在前麵，那些蜘蛛好像對你有影響，我看到了，他們在吸收大家的、‘精力’。還記得今天早上的事嗎？”就算不是為了部落，她也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些動物，想起今天早上受到的驚嚇，她決定把它們狠狠地教訓一頓。
前鋒的牛群已經和人類進行了交鋒，發狂的血牛力量倍增，即使是身手敏捷的猿人們也不敢輕易上前，往往七八個人才能困住一頭血牛。此時投擲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唰！唰！唰！”又是一輪標槍飛射而出，叢林擋住了獵人們一半以上的攻擊。被射中的血牛有的倒下了，有的吃痛地嘶鳴，前蹄立起，重重地踏下，更加癲狂地向前狂奔！
每投出兩輪，人們就不得不轉移陣地躲避它們的衝鋒。跳躍在樹上的矯健人們身上拖著一條條粗實的繩索，林間穿梭的人影通過樹幹布下繩網。血牛每前進一點，都會掀倒更大一片樹木，隊伍前進的速度明顯下降，人們投擲所取得的成績有所上升。
僅此而已。
不斷有血牛被擊殺，也不斷有人類被血牛堅硬的角頂開，肚破腸流，快速倒下的樹木把樹上和樹下的人一起拉倒，棕色的樹幹上沾著觸目驚心的血漿！
小三依然安坐在柱頂，強大的磁場把附近的銀絲硬生生地拆散。從某種程度來說她是個挺無情的人，明知道隻要自己出手，部落的情況就會好很多，她還是一動不動。人們瞻仰著部落中央的大神，頭一次對他們的信仰產生了動搖。阿一雖然感到困惑，卻沒有說什麼，小三會有自己的想法。
曆史是很玄妙的東西，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本來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從一開始她就不打算過多地幹涉這個世界的發展進程，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一時的相助很可能會對這裏的物種進化產生不可預計的巨大影響。蝴蝶效應尚且可以引起一場颶風，在曆史的長河中，她不知道自己將扮演的什麼角色。但她知道，這場戰鬥之後留下的必然是人類中的好手，這個篩選的機會她不能插手。
毛毛獨自站在人群中，他的父母都是部落裏最厲害的人，野獸來襲，父親當仁不讓地加入了戰鬥的人群中，而母親則站在這個隊伍最前方負責著保護幼兒群的工作。和很多人一樣，他安靜地看著心中的大神。看見他和小三獨立空中，這時候的小三讓他感到很陌生，沒有幼兒的憨厚天真，依然粉雕玉琢的小臉神情肅穆，讓人產生莫名的敬畏而同時又偏偏有點兒辛酸的覺在心中泛濫。她真的隻是大神的寵物嗎？
“跑！快跑開！”前方傳來人們的尖叫，被衝散的血牛跑進了部落。幾頭血牛發現了後方的人群，美食當前，它們毫不猶豫地對隊伍後頭的人們展開攻擊。
隊伍外圍守護的人們已經舉起了武器，準備應付他們的第一輪戰鬥。就在這時候，年幼的毛毛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晨光中，小小的身影翩飛而下，像是最潔美的蝴蝶，衣袖隨風飄起是她精致的翅膀，可愛的小腳在這頭血牛頭上輕盈落下，又飛起，落到另一頭血牛身上。冰藍的蜘蛛一點即散，無數碎鑽似的晶體環繞腳尖，飄散。這隻樸素的小蝴蝶總是蜻蜓點水般一沾即走，腳下的動物“哄哄”倒下，眨眼，周圍的血牛就被肅清了。
小三終於動了手，驚人的威力讓周圍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附近的血牛也發現了異樣，不安地在原地踏著前蹄噴出鼻息。
能取得這樣的戰果對小三來說同樣出乎預料，她隻有踩上蜘蛛的第一腳加了一點靈壓。她想到的對付昆蟲的第一個方法就是一腳踩扁它，反正每隻蜘蛛相隔這麼遠，也不怕受到群攻。而它一點就碎讓她後麵準備的一堆應變措施變成了垃圾，血牛的隨之倒地則讓她非常懷疑自己的體重了……
簡單的風係魔法被她靈活地運用在這場小戰鬥當中，戰鬥暫時告一段落，她隨著血牛的倒地跳到地麵。血牛身上已經感受不到藍蜘蛛的氣息，伸手掀開一頭血牛的眼簾，依然是讓人不安的紅色。尖銳的犬牙告訴她這確實是一種獨立於一般奶牛的新品種。它的夥伴——藍蜘蛛，她在書中有看過類似的東西，那是精神魔法的一種，魔法師可以通過藍蜘蛛吸收他人精力達到快速提高自身魔力的效果。而在雙腳踏上它們的時候，她明顯感受到精神的波動，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想法——藍蜘蛛來自一個會魔法的人類或者其他什麼生物。在水晶球的世界裏，為什麼會出現一個懂得使用高級精神係魔法的生物，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按照這裏的氣候和發展進度，這是不合常理的。
“發現什麼了？”阿一開口詢問。
“藍蜘蛛，人類的高級魔法。”小三指了指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幾隻藍蜘蛛。
“這裏有魔法師？”難道“他”就是猿人口中的“大神”？四方大路還是“神說”領導的世界，沒有物種進化的長遠概念，阿一認為這裏可以出現魔法師是正常的。
“嗯。不過我想‘他’和我們一樣，並不屬於這裏。”站起來，風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自己布下的安神守護，就算身處水晶世界她還是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有沒有人進入的。難道這裏還有別的入口？
“這裏可能有別的入口。”如果是外來者，那麼她就不可以坐視不管了。
“找到‘他’就可能找到關於小舞的線索。”
“阿一。”
“嗯。”大掌輕易把小三托起來，抱在懷裏，他快速向主戰場前進。樹上、地上，幾個騰躍，阿一高壯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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