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10章月夜流雲

章節字數:4625  更新時間:10-06-17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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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中的人一聽到那聲哼,就已收了聲,全身如刺蝟般,但我能感到他沒惡意。他迅速轉過身來擋著我,也冷聲說:“你管得著?!有時間你就好好調教手下。找個人竟然要找四天,怎麼辦事的?!效率這麼低!”然後一把用布包著我,又迅速為我穿衣。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的人兒,眨眼間變幹淨利落起來,眼神清明,哪有半滴眼淚?眼腺如此收發自如,厲害!

    “怎可這樣說!主子不是別人,隻可暗查,而且下邊的人都沒見過主子,這速度怎麼能快!”他邊說邊委屈的看著我。又轉向夜兒,冷笑出聲:“再說,主子在你手上出事,看來你的武功也沒你自誇的好!”

    “你!”夜兒惡恨恨的瞪他一眼轉身向我,不依的對我說:“主子——流雲他欺負我!我,我……哇!”哇!又開始哭了。我急忙又攬著他,柔聲勸慰。沒留意他朝流雲扮了個鬼臉,一副小人得意的樣。

    流雲射向他的眼光更冷了,像要把他拆腹入肚般。

    不知為何,也許是這身體殘存的記憶。看著夜兒,流雲,我覺得很欣慰。這兩人對我來說應該都是極其重要的人,且常伴身邊。看他們這樣鬥嘴,我竟然覺得很開心。似乎有一絲幸福的感覺。我知道,在古代,下人是不敢在主子麵前如此放肆的流露真情的。他們會這樣爭吵,肯定是我的縱容。

    他們在這兒,在我身邊,我這幾天繃緊的神經,仿佛一下子全鬆了。我一邊哄著夜兒,也好像在哄著自己,眼皮慢慢閉合,最後,就這樣摟著夜兒睡了。

    因此,不知道……

    夜兒在我發出均勻的呼吸時,改把我摟在懷裏,在石上坐下來,流雲也柔情的注視著我,拉著我的手在他臉上揉擦。兩人都靜下來,不發一言。就這樣,夜兒摟著我,不時的揉揉我的秀發;流雲拉著我的手,深情凝視我的臉。直到淩晨。

    不知道……

    在晨曦中,駛來一輛華貴的四馬拉車,流雲輕輕地把我接過去,抱我上車,這時夜兒的腿都麻了。

    不知道……

    藍蘭被點了睡穴,直到我醒了後才醒。

    也不知道……

    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車婦,是我的屬下流雲的手下,在流雲出現時,磕一響頭已離去。原來就是她通風報訊,流雲讓火堂的堂主來確定了,他才飛奔而至的。而夜兒在得知消息時,第一時間帶著影衛們來了。流雲因交待了一下馬車行李等等的事項,加上輕功及不上影衛們,就慢了一步。

    在晨光下,鳥語花香中,我緩緩醒來。好久沒睡過這樣沉的覺了。印象中,隻有新年時,無所事事,看小說看到三四點,然後睡去,一覺無夢,第二天醒來,已到吃飯時間了。

    我睜開眼,在我麵前是一身綠衣綠巾蒙頭麵的臉。首先印入我腦海的是一句話“龜忍者出現了。”

    我滿臉黑線的回過神來,這是夜兒。旁邊還是白衣勝雪的流雲。這是一嶄新豪華的馬車,未等我細細打量,夜兒已熟練的侍候我洗漱。

    先是一杯鹽水漱口,髒水吐在一銀壺裏,再來是一小牙刷,上蕉著蜂蜜加鹽。真的是牙刷!用一小木塊(應是上等木材),做成牙刷狀,前端鑽滿小孔,上插潔白的野豬鬃毛。

    夜兒拿著鏡子對著我,讓我照鏡刷牙。鏡子!這不是銅鏡!竟是如現代的玻璃鏡子。約有20厘米長,隋圓形的。不過背麵和邊框是銀的,背麵刻著花鳥圖案,線條流暢。邊框鑲嵌指甲般大的白珍珠,中央那顆竟是如手指般大的黑珍珠。

    這牙膏也很好,鹽有消炎殺菌作用,蜂蜜又中和了那鹹味,簡直比現代著名品牌的牙膏還要好。

    等我刷好牙,夜兒又遞上一杯茶,茶味飄香,當我正喝一口準備吞下去時,卻見夜兒拿過那個銀壺等著接水。“噗”我登時嗆了一下,咳了幾下臉都紅了。在一邊看著的流雲衝上來拍著我的背,著急的說:“怎麼了?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沒事吧?”我擺擺手,示意他好了。但他並沒放開我,夜兒立即放下銀壺,把流雲推開,拉著我的手,不住的問:“沒事吧?怎麼了?漱口也會嗆著。真是的!”

    不知以前我和他們是如何相處的。但看他們對我如此緊張的態度,總覺得他們是緊張過度了。我這麼大的一個人,又是他們的主子,還要他們像對嬰兒般嗬護,怎麼總覺得怪怪的,他們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同嘛?!

    夜兒撫撫我的背,又轉身取了一杯茶,茶色清綠,飄著清香。裏麵有十幾根嫩芽,根根豎著。這,是不是毛尖?我接過輕囁一口,頓時神清氣爽,好茶!

    我一頓,想起藍蘭。看了夜兒一眼,看這夜兒對侍候我挺在行的,叫我主子,穿成這樣,是我的影衛了。流雲叫他影主,應是影衛的第一把手。我想,也許我叫他做影衛兼小廝了。但他肯定非常樂意侍候我。這是由昨晚和今早的觀察得出的。他侍候我都不假人手。他待我喝了兩口茶,就立即替我開始梳頭,更衣。而流雲一直在邊上看著,也不避開。我想了又想。看天色,藍兒該早醒了,看不見我,他會怎麼著急?我忍不住開口問:“夜兒,我那新買的小廝藍蘭怎麼了?”夜兒轉過頭去,沒吭聲。我看他占有欲挺強的,可能以為我要藍兒來侍候,不要他,生氣了。

    流雲倒回答了我:“主子。流雲已讓人去查他底細。等會兒就有回複。現在點了他的睡穴,等會兒該醒了。”

    我聽了流雲的話。心裏細細思量,這流雲的身份。他絕不是影衛,但他叫我主子,應是仆從,或下屬?若是下屬,不是自稱卑職或屬下?若是仆從,能自稱名字,也有一定地位,但他那神態動作,仿佛他才是主子。昨晚他和夜兒的對話,證明我是他的手下找到的,即是他有強大的情報網。他讓人去查藍蘭的底細,而且隻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證明他是個有能耐的人。這麼有能力的人,來做我的下屬或仆從,那我豈不是更厲害?或者我的權貴之人。

    我又打量了一下這馬車。車的三麵各有一窗,車身很寬敞,長約三米,寬1米5左右。車內裝飾豪華。所用的布料顯然是上品,而且是加厚型,像卡拉OK房的消音設施。三麵壁上都是書架,下麵是櫃子,裏麵應該放滿東西,書架上放滿書。被褥枕頭等放在角落裏。這枕頭不像古代的硬枕,用玉石或陶瓷或木塊之類做的。這是軟枕。就像我們現代每家用的差不多。旁邊還放著幾個方枕!這幾個方枕設計大方,簡單。淺紫色搭配白色,絕對是美術學中的現代構成知識。書櫃邊有一小桌,桌上挖了幾個坑,是用來固定茶具的。現正擺著呢。我在客棧中住上房,用的是硬枕,陶土製的,吃的也是陶碗。未見有瓷器。但這一套茶具是青瓷。這瓷器,在這裏,應還是罕見的吧?!我再一次確定,我這原身肯定地位尊崇。看到這些,我小心猜測,也許這裏有穿越老鄉(看這牙膏牙刷方枕及方枕圖案),或者說,我這原身就是穿越人士。那她現在怎麼了?是穿回去了嗎?或是與我靈魂交換?還是死了?若她是穿越人士,怎麼會死?穿越人士不都是小強命嗎?我就不擔心死的問題,相信我是小強,是打不死的女主!不過,我也不能自找罪受,胡作非為。但是,如果,萬一……要死了才能回去……我要不要死?……

    還有,我身體似乎殘存著一些記憶。我能感覺到麵前這兩人都是我極親近之人,也許現在兩人都在失而複得的激動中,未能發現我的舉動有什麼不同,但時間一長,看這兩人都是厲害角色,肯定會發現的,我是不是現在裝失憶?會不會有點遲?失憶不是應該在一見麵時說:“你是誰?我又是誰?”然後等到對方尖叫,再扮頭痛?!的確是遲了。不如說自己有些事記不清?這個好呀!該記清時就清,該不清時就記不清。有許多老人家都是用這招糊塗著呢。

    我這一思不過一念間的事。很快回神。流雲向外喚道:“拿進來。”

    外麵一人應:“是,樓主。”有人掀起車簾,低頭捧進一托盤。上有一小碟,裝著兩個荷包蛋,一小堆肉末;一碗豆腐花,全都冒著熱氣。哇!看上去好美味!

    我不客氣了!我大口開動,又停下來左右各瞄一眼。這兩人,怎麼整天盯著我!難道被發現了?這麼快!我心劇烈跳動了好幾下。深吸一口氣,才平靜下來。告誡自己,鎮定,鎮定。這身體如假包換,是貨真價實的。我若無其事的問:“怎麼?你們要吃嗎?”“不,主子。”倆人倒是同聲同氣。夜兒說:“夜兒已用過了,主子慢用。”“流雲也是。”流雲接著說。倆人繼續看著我。我想,看來沒發現。而這倆人,可能已習慣這樣在我身邊了,也許我上茅房,他們都不離左右吧?(汗!)

    我很快吃完。夜兒又取茶來讓我漱口。然後三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暗自思量,不斷掙紮:要不要說自己忘了些事,還是繼續裝下去?

    在我猶豫不決時,流雲打破了沉默,“主子,這次的事,流雲已徹查,可能是兩幫人。一幫是鬼門殺手。鬼門的殺手,向來隻認錢辦事。接手的人也神秘莫測,很難查出幕後人。另一幫人非常神秘,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甚至連死傷者都帶走了。卻未留下蛛絲馬跡。而附近的城鎮,也未見有可疑的人來買傷藥。但可以肯定,她們必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月夜,你與她們交過手,你來說說。”

    原來他叫月夜。好好聽!(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夜兒說:“我疑心是別國的人。武功路數從未見過,或者等星師傅來了,我再和星師傅說說看。星師傅知道主子出事後,也馬不停蹄的往這趕。昨晚我已知會他找到主子了。他說,先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就在赤水城中等主子了。”

    星師傅是誰?我聽到他的名字時,心不由漏跳一拍。腦海中閃現一雙幽深的眸子,仿佛盛著千言萬語般,一閃而過。他,應也是我身邊親近之人吧?

    看他們,一個比一個厲害。這樣的人是我的手下,那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會不會武功?看這裏,普通人家甚至男子都練武,我肯定也會。但現在的我,除了覺得五官靈敏度高點,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呀!這原身應在高位,不然不值得別人花重金請殺手來殺。遇到這種情況,我記得女主們都是冷靜下來,先了解情況,再根據經驗(所有的主們經驗都來自電視,小說等等,我也不例外。以後凡提到這經驗,大家都應知這來源,不用我羅嗦了)分析,下達有效命令。

    我雖然對此情況未夠了解,但我依然下令:“流雲,命你的人盡全力打探鬼門,一年來的生意交易都要了解,盡可能的找出要殺我的幕後人,也要朝廷方麵了解。另外,再派人去此次的遇刺地點,挖地三尺也要把現場仔細的搜,看能否找出遺漏的線索。還有,在各關口處調查,看看近來有無神秘組織進來我國活動。再來,此次武林大會,來的人眾多,有心人肯定會趁機混在其中。我要徹底查清整個赤水城的人的底細,一個都不許漏,越不起眼的越是要查。”

    我邊說邊覺得好奇怪。如此冷靜的下令,冷硬的語氣,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而流雲點頭應是,臉上毫無變化,肯定是我經常這樣下令。我又轉頭對夜兒說:“夜兒,此次折損多少人?”夜兒眼中含淚,難過的說:“回主子,除了月夜和十二影衛先護主子而去,其他影衛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十二影衛受重傷過半,每人身上都有傷,不過已無生命危險,我讓他們在婉陽城休養。現在的影衛是早幾天從影部調來的。”

    “好好的安葬犧牲的人。如有親人,給予豐厚的撫恤金。另外,盡全力救冶傷者。論功行賞。”我也不知說什麼好。連我當主子都遭到不測,手下們肯定是不妙的了。損失這麼慘重,不知有無內奸?

    “雲,你說,我們內部會不會有內奸?”我對流雲說。倆人一震,驚叫:“內奸?”然後沉思一會。流雲說:“主子,我們收的人全都調查過,來曆都清楚。且有專人負責記錄個人資料,並且存檔。這麼多年來,人人都誓死效忠主子。未曾發現過內奸。但流雲會處理的,請主子放心。

    “也許會有人急需錢用,或受了利誘的。去查查。”我又說。

    “是。”流雲低頭應道。

    我又看了看他們兩個。夜兒還是昨晚的裝束,隻是黑色變成了草綠色,隻露出雙眉眼,眉如柳葉眼含嬌,不知麵巾下是如何美貌?肯定會有一個粉嫩嫩的嬌豔紅唇。流雲晚上看上去如月下仙子,現

    在細看,清淅了些,身上月牙白的衣服上,繡著銀白的雲朵紋樣,顯得秀雅,好一個翩翩佳公子。說起來,他有點像我國古代的貴族公子哥兒,不像這裏的嬌柔男兒,應該說,他是比較中性的一個人物。他的手下呼他“樓主”,是什麼樓?

    才想到這,外麵又一聲“樓主”打斷了我的思緒。流雲說:“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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