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故人依舊?

章節字數:3114  更新時間:09-05-26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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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三百六十二年二月5日。

    王直接封左相之女方靜柔為德妃,左相本是反二皇子派,如今新皇不計較仍任其為相並封其女為妃,表麵上看是新皇的宅心仁厚寬宏大量,但誰的心裏都明白,如今的左相隻是掛了個虛名而已,封其女為妃也不過是安撫之策。

    另由朝重最得寵的祭司大人親自挑選一百繡女入宮,後宮之中終於也隨著新主的登位而換上新的麵孔。

    那本就消瘦蒼白清俊得不似凡人的人如今更是形容枯槁,弱不勝風,似乎隨時都會暈倒。

    軒轅宇塵看著麵前白衣如雪的人,皺緊了眉頭,語氣不善,帶了幾分嘲諷:“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朕虧待了邊關的戰士,斷糧缺水了,讓他們不得溫飽。”

    流滄直挺挺的站在那人麵前,神色淡然,嘴上卻答道:“皇上言重了,臣深感惶恐。”

    惶恐,惶恐,看他那事不關己一臉超然的神情,哪裏來的惶恐。軒轅宇塵恨恨的咬了咬牙,但看他那蒼白的臉色也不好為難他,隻麵無表情的命令道:“坐。”

    流滄依言坐在他麵前不遠的椅子上。二月已有了些回暖,但對於流滄來說還是感到寒了點,加上剛從外麵進來,吹了些風,由於宇塵是怕熱的人,也就沒有點暖爐,進了室內也還是感到冷了點,此刻一坐下放鬆了些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隨之又輕咳了兩聲。

    軒轅宇塵皺了皺眉,喚了內侍取了貂皮大衣給他披上,端了冒著熱氣的茶水命他服了隨身帶著的藥丸。

    流滄本是不願與他麵對麵商量有關封妃選秀的事的,但是又躲避不開,隻好忍受著心中的絞痛苦楚極力維持麵上的冷靜,聽他一一評價那些女子,自己隻在一邊喏喏的應著。

    “流滄,你看這個叫吳莊兒的長得不錯。媚而不俗,淡而雅致,雖稱不上什麼天香國色,但自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

    軒轅宇塵是很少稱讚人的,流滄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到他稱讚過哪個女子,如今一聽他這般的言辭,心下一陣刺痛,臉色又蒼白了些。軒轅宇塵一個勁的看著那畫中的吳莊兒自是不會注意到他的神色。

    “這吳莊兒今年十六,原是一私塾先生的女兒,聰慧嫻雅,才德兼備,是那一帶的才女。上一個月其父去世,如今隻剩下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依臣所見,此女毫無背景,進了宮也不會有什麼後戚勢力營黨結私的,實是一個難得的女子。”

    軒轅宇塵甚是高興,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女子的眉眼,嘴角微微上翹,“好,好,那麼流滄你給朕多留意一下這個吳莊兒。”

    流滄剛才那一番話說得自己心裏疼痛難忍,此刻看他上翹的唇角,更是痛上萬倍,顫了顫慘白的唇瓣,恭聲應道:“臣當竭盡全力為皇上辦理此事。”

    軒轅宇塵將那畫卷一卷啪的一聲放在桌上,長臂一伸,那纖長瘦弱的身體已經跌倒在他懷裏。他埋頭在流滄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聞到熟悉的淡香,甚是滿意的閉了眼,慵懶帶了點撒嬌的味道:“朕的大祭司,朕頭痛,幫朕揉揉。”

    流滄頰上一紅,以前當鏡王的時候這人總愛這樣摟著自己讓自己給他揉太陽穴,說是頭痛,流滄給他配藥吃了,沒用,硬要這樣才有效,流滄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當他小孩子心性,心裏也泛起了小小的甜蜜。自他登位以後,他就沒有沒有這樣要求過自己了,流滄以為連這唯一與他接近一點的機會也沒了,心下哀慟,如今被他這樣一摟,心中一酸,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強忍了淚水,微微的提高了身體,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巧嫻熟,仿佛是一種本能,無需練習便可以拿捏得極到位的力度與韻律。

    本能,就像自己愛他一樣,也是一種本能,無可抗拒。

    軒轅宇塵舒服的在他懷裏哼哼,一會就傳來昏昏欲睡的聲音,“流滄我要喝老雞湯。”

    沒變呢,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會用這種語氣來跟自己討湯的,微微一笑,手上的酸麻似乎也不存在了。

    啪嗒,啪嗒,零亂急躁的腳步聲回蕩在鏡斂宮的大廳。

    夜幕漸漸的拉開,沉沉的遮了白日的光亮。下人們把宮燈點上,燈火搖搖晃晃,發出昏黃的光暈,淡淡的,有些淒冷。

    兩個小Y環點完了燈,經過打廳的時候忍不住駐足朝裏麵探頭凝望,眼神變得疑惑崇拜更多的是愛慕。

    “那兩個就是祭祀大人帶回來的貴賓?”

    “對啊。長得真好看。”

    “嗯,跟祭司大人一樣好看。你看穿白衣的那個男子是不是長得很像祭司大人?”

    那素衣Y環雙眼亮了亮,聲音高了高:“是哦,真的很像。我還以為他是祭司大人的哥哥呢。”

    在大廳中徘徊的青衣少年,皺著挺直的鼻子,煩惱的搔了搔頭,不停的伸頭往門外看,望眼欲穿。

    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著茶的白衣男子輕啜一口茶,放了茶杯,抬頭看向青衣少年,有點無奈的喚道:“書梵,你別再走來走去了,停下來坐著。”

    少年駐足,沒有回頭,把頭更往門外伸,“父親,我擔心呢,哥哥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要是那殘暴無情的皇上不滿哥哥,把哥哥治了什麼最罪,那該怎麼辦啊?”

    “書梵,不要亂說話。”白衣人平淡的語氣裏透著一股不容忽略的威嚴,隨即又放柔了語氣道:“你這孩子,聽父親的話,流滄不會有事的,他是你哥哥不是嗎,有誰能輕易勝過他。他隻是晚一點回來而已,你坐下來,別瞎著急了。”

    少年又在原地轉了兩圈,朝門外探了,垂頭喪氣的“哦”了一聲,走到父親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穆淵朝門外探頭探腦的兩個小Y環笑了笑。兩個小Y環頭愣住了,為那淡淡的優雅的笑容,還有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眸,隨即又騰的一下紅了臉,慌慌張張的道歉風一般的溜走了。

    青衣少年拉了拉父親的衣袖,半是調侃半是撒嬌,道:“父親,你真是有魅力,連小姑娘都被你迷惑去了。”

    穆淵敲了敲少年的頭,“臭小子,連父親都敢取笑了,是不是為父太過縱容你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少年忙賠笑道:“不是,不是,書梵怎敢取笑父親大人呢,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煞有其事的舉起右手做發誓狀。

    穆淵刮了他一眼,轉身慢慢的繼續品茶。

    少年輕拍胸口,暗暗的鬆了口氣。幸好,幸好,父親大人最恐怖了,明知道自己和那些什麼陣型啊術法啊有仇的,可每次都要用那些東西來嚇自己。小時候被他逼著學那種東西,害自己哭了三天三夜聲嘶力竭他才放棄了不讓自己學。後來他就一直用這種方法來懲罰自己,啊,實在是恐怖。

    少年又開始坐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在屋裏轉圈圈。

    穆淵索性閉了雙眼封了雙耳,眼不見為淨,耳不聞而不在。可是心裏也開始擔心起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明明說是進宮一趟的,一大早就去了,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正在兩人都暗自著急的時候,趙管家麵容含笑的走了進來。

    少年一把拉住那趙管家,焦急的問:“趙爺爺,我哥哥呢,他為什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趙老管家被他忽然躥過來,毫無防備,差點沒把他這條老命嚇沒了。他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氣,“我的小祖宗啊,你要把老奴嚇死啊?”

    少年滿臉歉意幫他順氣,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趙爺爺。你快告訴我哥哥到底怎麼了。”

    穆淵走了過去,刮了少年一眼,拉著老管家坐了下來。敲了少年一記,“莽莽撞撞的,沒點禮貌。”微微一笑,對老管家道,“趙管家,孩子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老管家拍了拍滿臉歉意外加焦急的少年,寵溺的嗬嗬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喜歡這孩子的性子。”頓了頓,又道,“今晚祭司大人不回來了,在皇宮裏過夜。沒事兒,別擔心。”

    “哦,還好不是被那個皇上治了罪。”少年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又歪了歪腦袋,疑惑道,“可是為什麼要住在皇宮呢?宮裏離這兒也不遠啊,再說了宮裏不是不準外臣進住的嗎?”

    老管家又嗬嗬一笑,朝兩人神秘的眨了眨眼,道,“八成是皇上又纏著流滄給他做湯了,做完湯還要陪他一起用膳,用了膳還要纏著他撒撒嬌,估計這樣一折騰下來,就晚了,他就纏著不讓他回來了。”

    兩人一臉不敢置信。

    “那,那個皇帝,不是說,很那個什麼什麼嗎?他,他也會撒嬌啊?”少年幻想著一個滿臉凶惡的大男人拉著他親愛的哥哥撒嬌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趙管家嗬嗬的笑個不停。他家那主子還是王爺的時候,就愛黏著流滄,別看他一臉冷漠無情的樣子,在流滄麵前卻總像個孩子似的,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穆淵微笑著側了側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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