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12 更新時間:09-06-04 08:53
因為是新校區,離火車站並不遠,都是在挺偏僻的地兒。正說著就到了,關二爺拿出錢付了車費,耗子把包往何出弦手裏一扔,“你的,自己拎著!”
“快點,快點,就等你們了,快進站!”班長急匆匆的招手,站在路邊的幾人立馬往候車室裏衝,關二爺一扭頭,見何出弦還站在那裏,急得拽住他的手,向前跑去。
“這是要去哪兒?”何出弦急忙問他。
“廬山旅遊。”關二爺瞪著眼,“上車再說,快點!”
說實話,何出弦四年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也沒與別人這麼相處過,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好像每個人都很急,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廬山旅遊”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們——他不習慣用這個詞——要去廬山旅遊麼?
我不能去!這是他唯一的反應。
“我知道你不願意去,”關二爺鬆開了他的手,“可是何出弦,不管你是個什麼人,我把你當哥兒們,真心希望能像兄弟一樣在大學快TM完的時候,痛快一場,東西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他指著何出弦手裏的包,“你自己決定吧。”
何出弦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卻清楚的記得那是的心情,矛盾,感動,擔憂,焦慮,渴望,糾結萬分。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對視著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何出弦背起包,“走吧。”他說,關二爺咧嘴一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也許直到這一刻,他們才像已經相處了四年的室友,才像口中所說的兄弟。
火車哐當哐當的向前行駛著,列車員說下午五點才到廬山站。因為還沒到五一,車上人並不很多,22個人都坐到了同一節車廂,因為實在是瘋也瘋過了,鬧也鬧過了,無聊透頂打起了撲克兒。
耗子和關二爺四年來組隊打遍宿舍無敵手,自然殺得對方丟盔卸甲,屁滾尿流,俯首投降。氣氛一陣熱鬧過一陣,大家好似剛出籠的鳥兒,不折騰個天翻地覆不罷休。
乘務員已經警告了不下十次,拜托這些大小夥子們安靜些,可是每一次警告的效果維持不了三分鍾便宣告結束,在如此情況下,獨自坐在窗邊看風景的何出弦尤其惹人注目,再加上他憂鬱的神情,冷漠的氣場,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有幾個心慈的女生頓時覺得無比心疼,他是不是受過虐待啊?
此大學裏有個奇特的慣例,若班長為男性,則團支書必為女性,反之亦然。而市場營銷的這位團支書之所以能當上團支書,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她有著無人能及的博愛情懷。此博愛非彼花心,而是可以理解為“對所有需要關愛的人無私的付出”,絕對純潔。
基本上每位男性同學都曾對她有好感,而後紛紛打消了念頭。
太可怕了,他們說,我不可能和一個能看透我心思的女人天天在一起,更不能容忍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找她傾訴。
所以直到現在,團支書名花無主,但相交遍校園。
她卻覺得失敗,在觀察了何出弦五分鍾之後。
當然,作為主管思想工作的團支書,四年來和同學說話不超過五句確實是非常失敗的。
她站起來,決定要挑戰一下。
“婷婷,去哪兒?”旁邊的女生問她。
她指著何出弦的方向,“喏,他是我職業生涯最後的挑戰。”
眾女生一樂,有人說:“婷婷,那可是個大冰塊兒,硬骨頭,別把牙給磕了!”
何出弦不知道有人正決定把他作為極限來挑戰,也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無聊時解悶的話題。他正發愁該如何向阿Key請假,才上了六天班,拿了錢就請假,任誰也說不過去。
該怎麼辦?現在下車,不現實,已經答應的事情就不能反悔。直接給老板打電話,那這幾天誰來頂板,難道老板自己嗎?除去今天,有兩個晚上去不了,不知可行不可行。
正猶豫不決愁眉不展,何出弦的手機響了。
李肖笙?何出弦心裏咯噔一下,他又有什麼事?
自從上次在宿舍門口不歡而散,已經一個星期沒聯係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聯係的),何出弦都快忘記這個人了,即使他曾經幫過自己。
“李師兄?”
李肖笙說:“今天周末,你有空嗎,我叔叔說修改你的論文,希望你能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語氣非常冷漠客氣,正常至極。
何出弦抱歉的說:“實在對不起,請幫我跟李教授道歉,我現在不在學校。”
李肖笙不高興地說:“為什麼不在學校,難道不能趕回來嗎?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畢業論文更重要的嗎?還沒畢業呢就整天的不在學校,那你讀這個大學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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