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502 更新時間:09-05-29 12:16
如此,又過了兩日,這日午後,他看完書信,提議與我對奕一番,我自栩棋技尚可,當下應了。我執白,他執黑,半個時辰過去,我心下驚歎連連,這人連都棋下的這麼好,真是讓天下男人都沒法活了。再過半個時辰,我敗態已顯,拚死掙紮,仍是輸了兩目。
他卻嘻笑連連,鼓勵道:“你下的如此,能輸兩目已經是沒有幾人了。”
氣餒的看著他,聽他又道:“我這就要進宮去,晚上早些回來陪你。”
我氣結的甩過去一個白眼:晚上誰要你陪!他卻滿眼戲謔。
“陪你”,說的簡單,還不是又要折騰的天翻地覆。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各種羞人的姿勢每每讓他試了個遍,比起那日書房裏看到的春宮圖畫的,隻怕隻多不少。這些日子,我每每都是睡到日頭正中卻仍嫌不夠。
他吻上我的發際:“你來了好些日子了,都在這屋裏悶著,一會兒讓雙兒帶你前後走動走動。”
我看著他,這人當真不要命,身體才剛剛恢複一些,這就進宮,要是再碰到那個翌王哥哥,使些下三濫的招數,以他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
我擔心的說:“你小心些。”
他滿臉的堅定自信,笑笑的說:“放心罷。”
有雙兒領著,我隻是漫無目的隨意走動,信步來到花園。
眼下的季節正是花開滿園的時候,姹紫嫣紅,五彩斑瀾,競有好些不曾見過的花草,信步走來,轉過一片桃樹林,前麵競出現一個百尺見方的園中湖,湖中心一個涼亭,遠遠可見“泌心湖”三個勁筆狂書。一條長廊蜿蜒曲折自中湖心穿亭而過,漫步廊中,湖中錦鱗成群,不禁驚歎,王府單花園就這麼大,皇家的奢侈豪華由此可見一般。
沿湖信步而走,前麵一片花海,石桌石登錯落有致,剛想走過去,卻見一角粉紅閃過,細細看去,卻是萱兒和心離,身邊兩三個丫頭婆子,中間一個年紀稍長些的手裏牽著欣榮慢慢的跟著。
剛想避開走另一邊,卻聽萱兒細聲細氣道:“姐姐,府裏現在上上下下都說王爺現下與身邊的李藥師整日裏不分彼此,那藥師說是來給王爺療傷,白日裏形影不離倒也罷了,連夜晚都與王爺同蹋而眠,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聽心離說道:“不會吧,那李藥師看起來溫文而雅,不是皇上欽點來給王爺配藥療傷的嗎?”
萱兒語氣幾多不屑:“他哪裏來的溫文而雅?分明是悶騷狐媚!”又聽她壓低聲音道:“你卻不知,府裏有下人聽的分明,都說是王爺寢宮整夜裏淫聲浪叫不斷,連著幾日都是這般,王爺這幾日也沒過你屋裏去吧?那李藥師雖是男子,卻也生的算是眉清目秀,想不到王爺還有這般愛好。你我姐妹三人,王爺尚且時常外出不歸,不知那小小藥師怎生消受的起!哼!”
她們一邊說一邊往我這裏走來,我想躲開,但是又怕出驚動她們,正猶豫間,隻聽一聲尖叫:“啊——!”
這聲音分明是萱兒,原來已經是見到我了。
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懼萬分,紅黃一片。我隻是裝做沒聽見,恭身行禮道:“在下隨意走走,驚擾兩位夫人,恕罪恕罪!”
雙兒也連忙跟著行禮:“雙兒見過二夫人,三夫人!”
萱兒看看跟在我身後不多遠的雙兒,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搭話。隻心離尷尬回道:“免禮!李藥師客氣,哪裏談得上驚憂。”
我低頭道:“不敢打擾二位夫人雅興,在下告退。”
心離手臂輕輕一揮:“李藥師請便。”
我見狀連忙折身,仍是從原路返回。
她們的一番話在我心中激起千層波。前幾日他傷稍好些了,我其實就應該回去,隻是禁不住他的挽留,心中也實在舍不下。這幾天夜夜抵死纏綿,府裏隻怕早就傳的汙七八糟,我倒還好,反正拍拍屁股走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貴為淩國厲王,若就此傳出去有斷袖之僻,實在是髒汙了他。而且他的幾位夫人也都不是善茬,再呆下去,隻怕無端生出事來。
這幾日都已是偷來的,是該走的時候了。
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已回到他的寢宮,將來時帶的幾件衣物簡單收拾了,想給他留言,提起筆卻幾次不知說什麼。跟他說我走了?這不是廢話嗎?索性什麼都不寫,反正他一回來就知道了。
雙兒見我要出去,隻勸我道:“公子不必多想,不管如何都等王爺回來吧!”
奈何我執意要走,她卻也沒辦法,王爺隻吩咐她照顧我,卻沒說不讓我走。
推門出去,走了幾步,正想著該怎麼出府,想起昨日他帶我出去的路,剛走了幾步,忽聽有人叫:“瑩瑩!”
心下一熱,能如此叫我的,隻有他,偏生這時他回來了。四處看去,見他從前屋正往這裏走,走到近前,一把拉住我手裏的包袱道:“你這是作什麼?要回去嗎?怎麼不待我回來?”
我不知該說什麼,諾諾道:“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見我不說,他回頭看看跟在我身後的雙兒:“怎麼了?”
拚命向雙兒使眼色叫她不要說,無奈她隻低了頭視而不見,仍是將下午在花園裏的一番話原原本本敘說一遍。
他恢複一慣的內斂,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讓人覺得莫測高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拉了我道:“不管怎樣,先回屋再說。”語氣不容分辨。
我欲掙紮,卻哪裏敵的過他的力氣,隻好拉著一起回去。
進了屋裏,在幾邊坐下,他拍拍腿示意我過去,我卻不動。他不耐的扯著衣服拉我過去坐在他腿上,雙臂圈住我的腰身,將頭埋在我的頸間,半響不語。
良久,他輕聲道:“真要走了嗎?”
在他懷裏悶悶的點點頭:“總要回去的,這樣常呆在你府裏也不是辦法,家裏還一大攤子呢!”
忽然,他掰正我的身子,凝視我的雙眼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直直的看著我說:“瑩瑩,嫁給我,做我的王妃,可好?”
他,要我嫁給他嗎?他說要我做他的王妃?
我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腦子裏一團槳糊。
“我是李若風,是男子,還有李家的一番家業,況且你有妻有女,就是嫁給你,又當如何,整日裏與她們一般嗎?我愛的人隻有一個,萬分不願別人與我分享,換作你,願意我親近別人嗎?不如就做李若風與你相伴左右來得幹脆,守著烈兒天高雲闊走遍天下。”
他深深的看著我,抓著我的手臂略微用力,說:“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瑩瑩,我都知道。你是不同的,看不見便一直惦記你。先別著急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訴我,隻想願不願意與我共度餘生,讓我帶著你跟烈兒走遍天下,沒有別人,可好?其它的不必多慮,一切有我。”
我看著他亮如星光的眸子,帶著柔情,帶著自信,帶著無比的堅定跟我說一切有他,隻須信他,隻須把一切都交給他,這樣的男人,叫人如何動心,叫人如何不愛幕?當男人能對女人說出這番話來,真假根本無須分辯,便足以令人動容。
我撫上他的臉頰,慎重的點點頭:“好,我仔細想好了回複你。”
他輕聲道:“陪我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仍是一乘軟轎,多了幾個護衛,林總管親自送我回李府。
進了家門,父親迎出來與林總管一陣寒喧,又送了林總管出去,這才安靜下來。
人都走了,我放鬆的在廳裏坐下來,香玲才放了烈兒出來,小家夥連蹬帶爬的鑽進我的懷裏,小嘴“叭叭”在我臉上左右香了好幾口,弄我一臉的口水,看著我高興的說:“爹爹可回來啦!烈兒好想爹爹!還想爹爹講的好聽的故事!”
看著他興奮的小臉,湊上去也“叭”的親了一口:“爹爹也非常非常想烈兒呢!”
小家夥高興的哈哈直樂。
與他嘻鬧一番,香玲將他帶出睡覺,我將王爺的傷勢及解毒情況與父親細細說了,父親欣慰的看著我道:“現下你也是二品官員,今後需得小心應付。這些日子累了吧,快回去好好休息。”
這幾年,自有了烈兒,香玲怕他晚上哭鬧吵我休息,就一直帶他在偏房睡。我回到屋裏,也不點燈,和衣躺在床上,細細回想這幾天的點點滴滴,猶如身在夢中一般。
他說讓我做他的王妃。
初見他的第一眼便情根深種,貿然入他府裏偷得一夜溫存,懷了烈兒,想盡辦法生下來,直至那日他毒發傷重奄奄一息,冒死逼翌王換得解藥,才不得不正視對他的這份感情,原來早已愛了,發覺時,早已無路可退,無法可想。為他笑,為他哭,為他憂,為他喜,為他怒,為他悲。
愛人,原來是一件如此磨人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我似男非女的活著,以何身份嫁他?縱使不顧一切嫁了,老父老母又怎麼辦,還有香玲,已經害她不能嫁人生子,現在我若嫁了,她卻怎生是好?李家的家業又當如何?還有他府裏的三位夫人,個個貌美如花家世傲人,能否大方的與她們共同分享愛人的柔情?
想的頭痛欲裂,不知怎生是好。索性閉上眼睡覺,反正也不著急回複,過一天是一天罷。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去堂裏轉轉,一切景景有條,各分堂也沒有什麼異常。
林凡沒在堂裏,回說天不亮就出去了。我不以為然,這家夥,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些什麼。
下午,街邊給烈兒買了些小玩藝便回到家裏,在娘的房中坐了片刻,烈兒進來嚷著要聽故事,我把小玩藝兒拿來給他,陪他玩鬧一會兒。
晚上回到房裏看了會兒書,卻是心不在焉,直到差不多十二點才睡著。
睡夢中隻覺渾身發熱,胸悶異常,好似做了個春夢,卻又無法舒解。隱約覺得似被大石頭壓住一般憋悶,卻又有涼涼的清泉在胸口流動。
驚覺不對,恍然醒來,果然胸口有人上下遊移,剛想驚叫,卻被一口吻住。
熟悉的氣息,炙熱的溫度,是他。
見我放鬆下來,他鬆開我的唇。
我驚道:“你怎麼在這裏?”
他翻身覆在我身上,輕聲道:“我想你,睡不著,就來了。”
我驚訝的看他。想我就來了,卻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間房?門窗都未見異樣,又是如何進來的?
似是知道我滿腹的驚疑,也不容我發聲,密密的又吻上來。我欲掙紮說話,他卻不讓,抓了我的手伸進他的衣衫裏用力拉著我一路向下,握在手裏分明的是他的。。。。。。
我驚的睜大眼睛瞪著他,他卻滿眼嘻笑的回視過來。
早知他天賦迥異,但握在手裏的的真實觸感仍是讓我驚叫出聲。他是如此的,粗大堅硬,昂揚灼熱。。。。。。
好死不死,外麵夜循的人正好走到附近,聽見我的呼聲,擔心的道:“少爺,有事嗎?”
聽見有人,我慌的欲將他一把推開,他卻紋絲不動,飛快的撩開身下的衣物,反倒欺身上來,一舉將他的巨大埋入我的體內。
我一陣顫栗,拚命咬住嘴唇才沒有呼出聲來。
恨恨的看著他,手下用力捶向他的胸膛,他卻不疼不癢的笑著,看我的眼神帶著濃濃的邪氣。
見我沒有回話,外麵的聲音又道:“少爺,怎麼了?”
他卻象故意與我作對,偏這時開始深深淺淺的律動。
我強忍住身下的異樣,深吸一口氣,裝作困倦不堪的聲音回道:“沒事,沒事,剛才翻身,撞著頭了。”
仔細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漸遠,才放下心來。
他卻不允許我的不專心,身下一個用力,我隻能用力攀住他,緊緊的咬住發梢生怕呼出聲來。好似我的隱忍更加激起他的狂野,他的進入更深更激烈。
快感一點點累積,還差分毫就要攀到極致,我全身緊崩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喜,他卻突然抽身停滯,在我耳邊輕聲道:“愛我嗎?”
他的聲音此時聽來幾多魅惑,我不能自已,忙亂中隻希望要的要多,條件反射的幹脆回答:“愛!”難耐的弓起身體抓著他的腰身將他拉向自己,這一刻,隻希望要的更多。他卻執意不給,磨人的聲音又道:“嫁給我,好不好?”我不待細想,疾聲回道:“好,好!還要!不要停。。。。。。”
他聽罷悶哼一聲再度挺身填滿我的空虛,更加猛烈的掠奪這專屬於他的領地。我滿足的呢喃一聲,將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裏。
這一刻隻要他,隻有他,什麼都不想。
霪靡之聲在帳內彌漫,越來越疾,越來越放縱。。。。。。
第二天醒來,滿床的淩亂,他早已不在,脖子上卻多了塊青玉,隱約知道是他昨晚係上的。
依稀記得,昨夜裏的一番耳語。
多年後,烈兒帶著他最小的弟弟問我當初為什麼要嫁給爹爹,記起那一晚的窩囊,我仍是羞惱異常,忿忿的看向他們的爹爹,他狀似無辜的咧著嘴笑出一口白牙,我氣的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扔過去,卻被他抬手接住舉到嘴裏咬了一口。
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極其窩囊的答應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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