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06 更新時間:09-06-28 10:45
想起剛才那人挑釁的眼神就讓我不禁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我這輩子究竟怕過什麼,或許是因為還沒有遇到真正害怕過的東西,所以也就無法理解那種害怕的感覺。
記得大一的時候和他一起去看電影,那時候他還沒有交女朋友,就會偶然在雙休日沒有回家的時候去看電影,雖然費點錢倒也不是很貴。看電影還是在電影院看比較有感覺,對著本子看會不舒服,一是眼睛疼,二是沒有那個氛圍。明明是恐怖片,但是最後兩個人居然一直在笑,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男生不怕鬼什麼的,倒也不是,我見過有男生看了鬼片躲進被子的,所以說這個理由不成立。倒是曾經有個理由讓人覺得比較心安,說的是,鬼隻有會讓心地善良的人看到,不知道這個是人們自我安慰的理由或是別的什麼,但是我卻是有些相信的。
爺爺頭七的時候,我記得窗口放著一個玻璃杯,裏麵有水,有個調羹,那是奶奶放在窗口涼著的,我在屋子裏玩,那時候太小,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不過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杯子裏的調羹在動,水也在減少,我由於害怕就去叫奶奶,奶奶說,別怕,是你爺爺有話要說。
我什麼都看不到,而奶奶就在那兒一個勁的點頭,最後流淚了。不久之後,就擦了擦眼淚,把窗台上涼著的水給喝了。那之後不久奶奶隨著爺爺去了,臨走之前,奶奶笑著說,我做到了我答應你爺爺說的事,我不後悔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爺爺和奶奶說了些什麼,讓身體一直很好的奶奶在那之後的一年身體每況愈下,但是每天奶奶臉上洋溢著的都是笑容,不明白,到如今我還是不明白。
走到車站的時候,車子正好來了,我去掏交通卡的時候才發現我去拿的書居然差了一本。難道是剛才給落了?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理由。沒辦法又花了點時間走到教學樓,在四周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那書,懷著鬱悶的心情就回了家。
回到家拿著現代經濟學的下冊,宏觀經濟學在那兒翻了翻,找到了論文的題目,就到網上搜了搜,拚拚湊湊的把五千字的論文給搞定了。
但是想到少掉的那本上冊,我就鬱悶,我幹嗎一激動就拿了上下冊,拿本下冊就好,最後把上冊給弄丟了。希望好心人能還回來。這時我才想起我的書上有寫名字和學號。
春節過得不上不下的,一直知道初五是要迎財神的,可是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架勢,從初四的最後零點敲響後,瞬間,好像全世界的鞭炮都給放起來了。此起彼伏的,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夢中,我一個人在黑色的迷霧中奔跑,一路上我拚命地跑,不時兩旁有人來拉住我……我感到迷茫,為什麼跑了這麼久,那麼一直跑為什麼還是跑不出這片黑暗……
滴滴滴,手機開始叫了起來,把左手伸出了被窩在床頭櫃上摸了會兒,摸到了手機,湊到眼前一看,‘我喜歡你。’我愣了一下,看了下是沒有名字顯示,原來是我不認識的人,出於慣性,我回了條消息,‘請問你是哪位?’。可是過了很久還是沒有回複,我就又在噼裏啪啦的鞭炮聲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十點了,就去樓下刷了個牙,從冰箱裏取出牛奶,在微波爐裏轉了轉喝了幾口,就拿著牛奶盒子去了樓上,開電腦,聯網,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就隨便在網上遊覽著。我一直是很有規劃的,基本上所有的事,我都會事先列好表,在規定的日子裏做好,不然會覺得難受,但是學校裏的課要排除在外,實在是那課沒有去看的必要,考前翻翻就能去考了。學校的老師都比較好說話,出的題都是挺簡單的,一般來說最後一節課去聽次複習課,按著他的範圍背就可以輕鬆過關,所以提前看書會很沒效率,上過一次當後就學乖了。
開了QQ,他不在,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對我設置了對我不顯示,反正我每次上Q的時候都看不見他,雖然我也不經常上,但是一次也碰不到,就多多少少有些刻意的成分,而且我一般上Q都是隱身著的,倒不是說我怎麼怎麼的,實在是我看到了很多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的同學,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以前一直很好的朋友,卻在分開沒多久就已經變得在QQ上看到就無話可說,這樣子的情況多了,我也就習慣了隱身著。
在把牛奶喝完之後,我抬頭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中就過了2個小時,眼睛有些疼,就關了電腦。隨便拿了張X-Japan的CD塞進CD機公放,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就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看書。
午後,一點算是午後吧。陽光明媚,能夠清晰的看清空氣裏的灰塵,那麼滿滿的布滿著周遭。
有人說過,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很多的感情都會在最後轉化為親情。我相信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或許更多的是親情,兄弟情。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愛上他的,有可能隻有某一次回眸,也有可能是某一次的觸碰,更有甚者或許隻是習慣。
但是既然認定了,我就想等,我不知道我能等多久,或許是一年?兩年?亦或是五年,或是更久。我不清楚,這個社會的人都變得很功利,有些人可以在前一刻對你甜言蜜語,後一刻或許就手持尖刀向你刺來,為的有可能隻是你那一丁點兒的積蓄。
也許會有一段新的感情,可是世事充滿著變化,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掌握不了自己的心,雖然有人說過,人唯一可以控製的就是自己的心,可是我卻不相信心是可以掌握的。
在還未意識到夕陽已經西下的時候,我在沙發裏睡著了,直到母親推醒了我,讓我去吃飯,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把書放回書架,把沙發靠邊放好,就跟著母親下了樓,滿桌的大魚大肉,看著我就反胃,就和父親喝了幾口啤酒,吃了點相對清淡些的蔬菜就草草了事。
走進房間,就看見亂成一堆的被子。被子還是一貫地沒有疊過,我很懶,我母親每次經過我的房間就會說,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把被子疊一疊,可是我就是懶得疊,總會回她一句,反正晚上還是要睡的,疊什麼疊。
我媽就會更絕的說,那飯吃了也會餓,就索性不要吃了。這……讓我接不下去。可是每次這樣子沒營養的對話還是會天天上演。(隻要我在家的話。)
在洗完澡後,就爬進了被窩。手機還是習慣性的不關機,放在床頭櫃上。今天或許睡得太多有些睡不著,就開了床頭櫃上的收音機,裏麵的主持人恬噪的天南海北的胡扯,沒有什麼中心思想,講累了就放點歌,歌放完了就開始繼續扯,念些聽眾的消息,就那麼把一個小時的節目給撐滿了。很佩服這樣子的人,很合群,一直是眾人的焦點。
春節實在是過得無聊,讓我有種崩潰的感覺,所以在年初七的時候,我就匆匆打了個包,把母親讓我帶著的水果都裝包裏了,帶了幾件替換的衣服就去了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同寢室都來了,拿起手機,玩遊戲,不小心摁錯了鍵就進了消息區,看到了,三條消息,寫著都是,‘我喜歡你’,時間都是好巧不巧的四點,我聽過那個關於‘淩晨四點醒來想到的那個人就是最深愛的人。’的說法,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我回複過他三次,‘請問你是哪位?’,但是對方卻一直沒有後續,仍舊天天在四點發消息給我。
在我忍耐了一個星期後,我直接掃了個電話過去,可是對方卻直接掛斷,一次有可能是在上課,兩次我也原諒他,三次就是故意的吧。我原本不當回事的心態徹底給他弄得毛了。
這家夥居然還不知道收斂,消息繼續天天發,眼看明天就要情人節了,我想這天大概要去約會,估計不會再來騷擾了吧,畢竟快一個月了,而且情人節不和朋友去約會來搭理我這麼個無趣的人應該不太會吧。
可是在情人節這天,他居然又發來消息了,這次我真的火了,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鍥而不舍地努力發沒有意義的四個字,而且沒有其他的後續。我快崩潰了,本來挺正常的睡眠被對方弄得愣是在四點準時醒過來,生物鍾完全打亂。而且四點之後,我很難再睡好。
情人節這天,我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同寢室的施姚廉的,“呦,咱們的須耀堇同學昨個兒去看熊貓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就穿著睡衣去洗漱了,“誰啊,在裏麵啊,快點出來,是不是掉坑裏了?”
“你才掉坑裏了。”說完,裏麵的範健就從廁所裏出來了,我簡單地弄了弄,套了件羽絨服準備去樓下買點吃的,(寢室裏開空調所以出門才套衣服。)可是才走出寢室門我就有點無力。
“430的須耀堇,我喜歡你。”一遍之後,接著第二遍。沒過多久圍觀的人圍了一圈,把樓下的小花園給圍的水泄不通。邊兒上也有人開始起哄了,“呀,那棟樓是男生宿舍!!!也……也就是說……他要告白的對象是男生!!!”聲音不響,但是也夠聽得清,畢竟他站在那個喊叫男人的喇叭邊兒上,人群立時沸騰起來。
你們反應有夠慢的,別人都喊了好一會兒,你們才意識到啊,我更加的無力,這時候,範健和施姚廉估計也聽到外麵的嘈雜聲也跟著出來,聽隔壁的人說完,他們驚訝地看著我,“別看我,我不認識他。”我知道我這樣子說沒有多少的說服力,但是總比不說的好,不然就變成默認了。
那家夥居然還火上澆油,拉扯著嗓子繼續吼:“須耀堇,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站在這裏不走喊到你接受我為止!”
我的天,我的臉算是給他丟盡了,以後我要怎麼混啊,而且這事估計不久就會傳到他的耳朵裏,不知道他對我的印象是不是會更壞。
無奈,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我隻能去寢室找了條大圍巾,把自己包的看不出臉,把羽絨服的帽子也給戴上,就憤憤地下樓,把他連拖帶拽地拖進出租裏。
在我摘下圍巾看著他的時候,他居然眼神閃過了一絲的驚訝,我頓了頓,把我在路上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我說,你求愛就求愛吧,幹嘛用喇叭?真是又沒形象,又破壞氣氛。”
“還有,你也真摳門。人家都是捧著一束玫瑰來求愛,你就拿一朵?”
“這麼多人圍觀,如果事先兜售觀賞的票子,穩賺不賠。”
看著他一臉的無知驚訝可愛樣,我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問他,”同學,之前發短信的也是你吧?耍著我玩,可盡興?”
“你……不生氣?”他的語氣有一絲的不確定,或許他以為我會生氣吧。”你希望我生氣嗎?”
無奈,我隻能拿出我哄孩子的語氣,“好吧,如果這是你的希望的話,那麼我生氣,我現在很生氣。”
看到她一臉無語的表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拿過我的手機,霹靂扒拉的摁了一串號碼,估計是他的手機號碼。
在結束對話後,我讓司機停車,在他推開車門的時候,“隨時歡迎你來報複。我,不會逃跑。”他扔下了這話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該……說些什麼……
最後我想起了一句話,“鴛鴛相報何時了。”也不自覺的把腦中想的話給說了話出來,我看見他差點摔跤。我想如果我再說上後麵一句,估計他準栽跟頭,‘鴦在一邊看熱鬧。’
我跟著他下了車,看到是一家百貨公司,大條的促銷廣告張貼在店麵,反正時間也早就進去兜兜。
今年的S城很冷,冷得我都有些受不了,有一頂黑色的帽子,看上去很保暖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喜歡黑色,不像以前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都說白色有激情的感覺,但是個人認為白色很容易被摧毀。黑色則不然,按母親的話說,黑色不容易髒,不用一直洗,而且相對來說,黑色比較收斂沉鬱,很多有傷口的人都喜歡穿黑的衣服,這樣子別人就不容易看到你的傷口。我現在越來越習慣穿黑色的衣服,或許就意味著我已經在漸漸地成熟。
等我折騰好,付了錢買了帽子,我就讓售貨員把標簽給剪了,直接戴在頭上,把兩個耳朵牢牢的包裹住,雖然從小打到大從沒有得過凍瘡,但是還是怕,母親每年都會得,母親說凍瘡的地方會特別的癢,我從小就特怕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父母親老喜歡撓我癢癢,看著我每次咯咯咯地笑,他們就越發不可收拾地這麼對付我,搞到後來我見有人伸手有撓我癢癢的趨勢,我就會條件反射地笑出來,倒不是那種很誇張的笑,但是父母親一直說我現在很少笑,小時候笑起來可好玩了。敢情著我成他們閑暇娛樂時的玩具?
最近感觸有些多,也有可能是在看佛家方麵書的緣故,就一時興起,去QQ的空間上寫了句話,佛說,在你眼睛還未看到的地方,一定會有神跡出現。
希望有天屬於我的神跡也會出現吧。
在要關掉空間的時候,右下角的qq開始跳了起來,是一個好友申請,裴斯仁,看到這個名字我笑噴了,居然還有比我寢室的兩個人的名字更搞笑,施姚廉(死要臉)和範健(犯賤)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人叫賠死人,估計他老爸是個老賭鬼,而且估計輸得很多,不然哪有那麼深刻的理解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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