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麽

第二部 初戀，摯愛  第7章

章節字數：3136  更新時間：09-05-28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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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步跨上他後座，他扔書包給我，然後右腳一蹬我們就滑進了馬路的車流中……“你專門等我？”我笑著問，“當然，不然我幹嘛這麽早去學校，下樓太急我的腳脖子還扭了。”他邊騎邊和我說著話。“厲害嗎？”我摟著他腰的手稍稍收緊了下，“沒事。”他回頭衝我一樂然後很快又轉頭看前麵的路，我心裏暖暖的。

    學校給報考藝術院校的學生準備了畫室和琴房，托才女的福我們中午可以在琴房練習。耿婧的鋼琴據說已經過了九級，所以明皓和我這次主要是配合好她弄這個節目，不隻因為她比較專業，還有‘女士優先’的傳統。

    開頭幾天練習的時候，鄭星總是站在琴房窗戶邊默默看著，後來我把他拉進房裏按著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他手足無措看向耿婧，耿婧看了一眼沒說話，隻聽見‘叮叮咚咚’的樂音自她手下流淌，我衝鄭星眨眨眼比了個‘V’的手勢，這家夥居然微微低了頭，明皓嘴角噙笑……

    經過數十次演練我們終於找到了些感覺，最後是確定曲目。既要耳熟能詳又要簡單好奏，我們三一致通過貝多芬的第5號F大調小提琴奏鳴曲，就是被稱作《春天奏鳴曲》（theSpringSonata）的那首曲子。

    因為練習小提我中午也沒時間午睡，於是淪落到和藍熙一般‘打遊擊’小憩的地步，當然我和他原因不同：他是貪睡，我是事出有因。不過不管怎樣我還是被他無傷大雅的嘲笑了幾回，跟他熟悉了就會發現他要麽不說話要麽語出驚人，我懶得跟他辨的時候就按著他的頭一起趴在課桌上……

    這天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中午練完小提我就和明皓轉道直奔操場，一節課活動折騰完我累的恨不得爬回教室，一屁股坐上自己的板凳我就趴倒在課桌上，忽然感覺臉頰邊傳來一股涼涼的氣，抬眼皮一瞧，一瓶冒著涼氣的百事立在麵前，身邊藍熙也坐下了“知道你累的肯定不去買水了，喝吧。”

    我懶得說話豎起右手大拇指朝他舉了舉，然後伸手拿起可樂喝，身後的金傑喊起來“藍熙你不夠意思，怎麼隻有小穆的？”

    藍熙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金傑“傑哥我這是支持咱班的活動大業……”“哎那你咋不給耿婧和明皓買啊？”“耿婧自然有人關心傑哥你就別瞎操心了。”我邊接話茬邊把可樂遞到金傑手邊“想喝就喝，不嫌棄的話，咱兩一個姓五百年前還一家呢……”

    金傑笑著捶了藍熙一把然後對我擺擺手“乖老弟，不愧是我們金家的人，總是特有……桃花運！”他最後幾個字很輕的跳進我耳裏，我眼珠不轉的回答他“彼此彼此。”

    經過半個多月的加強訓練，頭大的文藝彙演終於到了。我們的節目是第六個，我和明皓在演出進行到第二個節目的時候回教室去換準備好的服裝，白色宮廷風的花邊襯衣，外加禮服套裝，我倆的樣式相同，不同的隻是顏色：明皓黑我金，穿戴整理完畢明皓和我前後腳回到了操場我們班的屬地，一落座發現藍熙皺眉瞅著我，我摸摸臉“沒啥奇怪呀，藍熙你……”

    他忽而笑了“不習慣看你這樣，不過你穿這身還挺帥。”我挺直腰板“那是。”一旁的白櫟忽然湊過來“小穆又耍帥。”我挎著臉麵對白櫟“白櫟你也學遲老大，簡直沒法活了。”周圍小圈人哈哈大笑。

    耿婧今天穿著一條白色連衣紗裙，裙擺上繡著淡淡的素色水墨畫，頗有藝術氣質。站在禮台上擺好姿勢，明皓那套‘InfeldRed’的金色E弦在五月初的陽光下閃著細細的光亮，優美的鋼琴聲響起，我微微閉目斂氣右手緩緩拉起……

    五一節假期的最後一天，我和秦碩吃過午飯就跑去市廣場的萬源商場，那裏地下新開了一家‘遊戲城’，就是那種能玩仿真摩托賽車，猜拳、跳舞機、老虎機等等的地方。對了，還有檔次稍微不錯的台球廳，有專門負責撿球陪練的少年，叫球童或者服務生？我也不知道合適的稱呼是什麼，總之給人感覺上檔次。

    假期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晃下午的光陰就飛逝了。我正想著晚上和秦碩吃點什麽再回家，秦碩忽然開口下了我一跳“小穆跟我去我奶奶家吃飯。”“不是吧，我不去。”開玩笑，這算什麼，我心裏裝著‘早戀’的鬼不想這麽快就攪和進他家裏去，沒想到秦碩卻笑嘻嘻的安慰“隻是當朋友去罷了，我爺爺奶奶家沒別人，難不成你一大男生還怕被兩個老人家吃了？”看他笑得賊溜溜的小樣我拍拍胸膛“去就去。”

    秦碩祖父母家離市中心不遠，心裏稍稍有些忐忑畢竟就這樣去很冒昧……好在秦碩的爺爺奶奶都是健談的長者，和藹易親近，一頓飯倒也吃的賓主盡歡。

    飯後我倆坐沿河那條線上的公交回家，離下車站大約還有兩三站的時候，秦碩趁車靠站忽地拉著我下了，我詫異問他“還沒到下來幹嘛？”他攬著我的肩膀“咱們去半山散散步。”

    五月初的氣候漸漸愜意，站在山腳下往上看，景色已初現鬱鬱蔥蔥，層層深淺綠色相疊，交錯各色鮮花嫩葉其中……山不算太高，到山腰不過半個小時，遠遠的望著天色漸暗下的蘇一河，我和秦碩並肩感受初夏，靜默幾分鍾，跳下站了半天的那塊平滑的大岩石，我邊喊著累邊順勢坐下，秦碩把腦袋湊到我麵前，不由分說吻了起來，我也懶得動彈，索性側身一把拉他跪倒在我身旁……

    天黑以後溫度微微下降，然而我倆周身的空氣卻被逐漸深入的吻帶著上升，迷亂中忽聽秦碩大聲呻吟“哎…呦。”我才發現不知何時秦碩已經被我壓在地上，他忿忿的坐起來從身下撿起一塊雞蛋大的石塊“硌死我了。”我忍不住晃了晃頭，秦碩一把圈住我雙肩“別以為你逃得了小穆。”

    我刮一下他痞痞的鼻子“誰逃了，你還不是被我壓下。”他跳腳“你還說，這兒地勢不平，我在下坡當然壓不過你……”秦碩辯解完又身體力行的把我壓倒“看看這次你還能壓我不？”邊說邊伸手胳肢我，癢，真癢，我隻好連聲求饒，我們在草地邊打鬧嬉戲，最後精疲力盡的歪在地上看星星，夜，曖昧又甜蜜。

    老爸喜歡訂雜誌，我小時候他給我定《兒童畫報》，上初中以後是《科學畫報》，現在的是《少年文苑》因為我修文的緣故。這期的征稿引起了我的興趣，於是我以自己和黃寧的友誼為主寫了一篇參加投稿。說實話，除了青梅竹馬的明皓，新朋友裏麵黃寧是和我最投脾氣的。拋開相同的喜好不說，戀愛、轉文，他都是我最好的傾訴對象和商量對象。黃寧曾說過，隻要我轉身，就能看見他。

    我相信無論何時，我身後最堅定的支撐，除了明皓，就是黃寧，毫無疑問。為什麼沒有秦碩，因為愛情和友情永遠不能用同一個天平來衡量，愛情是信仰，而友情，是支柱。

    藍熙這家夥現在指使起我來也是毫不含糊的，幫他捎早點啊，擦黑板了，有幾次的政治筆記都是我給他補得，誰叫我是他哥們呢，我說他不知道‘尊老’，他就說我要先‘愛幼’……不過這兄弟也算夠義氣，有好吃的也會記得分我一份。

    在友情指數不斷上漲的同時，我和藍熙也保留了大部的隱私，沒有原由的就是同樣選擇了避開一些敏感的內容，所以我隻知道他有一個年齡小我們一歲在三中的小戀人，我想他應該也知道我和秦碩是一對。

    隻有我倆的時候我們很默契的從來不提這個，那時並不覺得奇怪，後來才明白其實我和藍熙都是心裏不愛藏事情的人，不說並非是怕尷尬，隻是不願承認自已心裏朦朧的痕跡而已。

    遲老大生日，我們這些打小玩到大的自然要慶祝慶祝，秦碩也跟著我一起去湊熱鬧。送小禮物唱生日歌吃飯抹蛋糕……混亂快樂的結束後，明皓抓著沈然幫他收拾，把我和秦碩羅亞趙琳推出了大門。

    我送秦碩，快到我們碰頭的那個公交站時，他突然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於是我們就跳上了2路車。離他現在的家不遠，沒幾站我們就下車了。順著馬路邊走了大約50米，秦碩帶著我進了一個小區，看外牆知道這個小區最少也有十年了，秦碩說這是他高中前一直住的地方，搬家後這裏的房子就閑著了。

    小區不大，但是綠化的院子卻也不小：最惹眼的是一大缸荷花，葉嫩花初，粉的白的相間，並蒂的三蒂的，有的還是菡萏的骨朵，有幾株則滿滿的盛開著亭亭的立在碧綠的蓮葉中間；東南側和西側各有一簇美人蕉，下端長圓形的大葉片淩淩的舒展開來，夕陽的一抹餘韻灑在其中一枝上，紅的花瓣仿若火燭映照下的燈籠般豔亮，側旁的小葉片脈絡清晰近乎透明……“這景真美”我不由得感慨，秦碩牽著我的手走進其中一棟樓的中間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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