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麽

第二部 初戀，摯愛  第9章

章節字數：3282  更新時間：12-02-23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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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讀結束的鈴聲令我的思緒漸漸回落，明皓白櫟孫喆紛紛湊到我周圍，藍熙見我平靜下來，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和兄弟們一起看著我。我知道大家想知道事情的結果，深呼吸，開口“讓我寫檢查。”

    明皓第一個喊起來“為什麼？你什麽都不知道又沒有參與憑什麼讓你寫檢查？？”金傑也接口“小穆你沒有和老師說清楚嗎？”我搖了搖頭“有什麽好說的！即使我沒有參與，可是打架的緣由是為了我，所以……”我苦笑了一下看著大家，白櫟抿著的嘴唇動了一下，他冷靜的開口“看來你是沒法置身事外了，也是，有人先下手為強，你自然說不清楚了。”白櫟說完，幾個人不由得看向張毅的方向，我用手狠壓太陽穴試圖緩解有些暈脹的感覺……

    突然教室門口傳來一聲呼喊“穆。”我抬眼，是黃寧，他疾步衝到我麵前，不待說話一把摟住了我的腦袋“你怎麼樣？”聽到他夾著幾絲焦慮的聲音，我的委屈突地湧上心頭，一下子就逼出了幾滴眼淚，我伸手緊緊地回抱住黃寧，讓幾聲嗚咽藏在他的懷裏。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今天我真是很委屈很窩火，心裏堵得難受……

    黃寧任我在他懷裏發泄憋屈，眼淚蒸發掉以後我抬起了頭，黃寧輕輕開口“怎麽樣了？”我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一旁的遲老大很不客氣的打斷我“不想笑就別裝了，真難看。”我知道他是故意逗我，於是咧開嘴“誰說我要裝，我沒事。”黃寧盯著我的眼睛“我要聽結果。”我咽了口唾沫“先寫檢查，處分之類的還不知道。”黃寧歎口氣“秦碩這家夥……”

    “別說他，我不想聽。”黃寧看著我激怒的樣子住了口，又問“你怎麼不和你們班主任解釋解釋？”我晃晃腦袋“解釋有用嗎？我如今可是主角呢。”一直未開口的孫喆忽然小聲插了一句“張毅和小強老師是表親。”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黃寧，原來這樣，那我更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抓著黃寧的胳膊“寧，你回去吧，既然躲不過那就隻好承受了，大不了記過處分，男子漢還怕這個……”黃寧沒說話拍了拍我的肩，然後轉身向教室外走，我想起來又喊了他“等等。”黃寧回頭，我咬咬牙“跟秦碩說一聲，放學在教室等我。”黃寧點頭，離開。

    兄弟們散了，明皓坐在一邊看著我。我兩眼發直盯著黑板半天沒動作，明皓問我“你要……”我繼續盯著黑板“你知道的，這次真的……完了。”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我拉過他一條胳膊枕在桌上“老大，你也知道張毅喜歡我？”“恩，我還以為你自己清楚，隻是懶得管呢，原來你不知道。”明皓無奈的說。

    “那你跟我說說吧，我還真是冤，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和好兄弟們嘮嘮，我的火漸漸沉澱。明皓低緩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我不是很清楚，隻聽班裏女生說張毅自打你轉來就一直對你有好感……”

    我在學校的時候，除了上課，不是和明皓白櫟去小賣店就是被藍熙他們拉去操場，還有就是去二班找秦碩黃寧閑聊，本班的八卦還真是忽略了……明皓湊近問“你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我想了想，除了那次搬桌子，平時他也就是收作業發講義給我的時候笑笑（他是數學課代表），或者迎麵的時候點點頭，印象中真沒有什麽交集啊，於是我皺著眉搖頭，剛坐回座位的金傑忍不住噗嗤“咱家咋出了這麽遲鈍的你啊……”

    我和明皓一齊轉頭向後望著金傑，他問我“上學期夏天你不是吃了張毅的生日蛋糕嗎？”我回想好像根本不知道張毅啥時候生日於是開口“沒有啊我不知道他啥時候生日？”“哎呀就那天早上，你不是和藍熙一起分著吃的嗎？”

    經他這麽一說我有了點模糊的痕跡“奧就那個，我根本不知道是誰放在我抽屜裏的，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藍熙說放我抽屜裏應該是給我的，吃了不就行了，所以我就和他一起吃了。”“啊，你竟然不知道，唉，我聽吳婉婉說張毅專門在蛋糕上刻了你名字的字母，一進教室看到你和藍熙分著吃了還以為你都清楚呢……”我的嘴好半天才合上，那塊蛋糕竟有這樣的內幕？？

    一個上午精神都沒法集中，上了十一年的學一直都是乖乖的好學生，這次一下轉型做壞榜樣，心裏還真是不適應，說實話心裏不緊張是假的，記過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忐忑、歎息，忿忿、無奈，很快就到了中午放學的時間。

    明皓挎著書包到我旁邊我擺了擺手，他擰了一下我的鼻子“自求多福。”沒幾分鍾教室裏的人就撤退了大半，藍熙起身，我往前坐坐給他讓路，沒動靜，我扭過臉看他，他正定定的瞅著我，我用眼神問他‘怎麼了？’，他欲言又止，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慢慢的走開。

    看著同學們走的差不多了，我抓起書包向二班走去。空蕩蕩的屋子裏秦碩趴在課桌邊，我‘啪’的把書包撂在他前麵，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悶悶的說“想罵就罵吧。”見他這副樣子，我忽然就沒了發火的氣勢，我坐在秦碩前排的凳子上，在陽光的背影裏很仔細的打量他……

    一年多的時間秦碩的變化不算太大，可是以前那種純真的孩子氣帶了一些懶散和內斂，最近他長高了不少，臉頰比初見他時瘦了一些……見我半天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秦碩不解的望向我，我站起身，挎好書包“秦碩，我們分手吧。”他猛地坐直了身體，眼睛睜得溜圓“小穆？”我靜靜的看著他，點頭，秦碩皺眉衝我喊叫“就因為這個？我打了張毅？”我搖頭，他又問“我害你被記過？”

    心倏地痛了一下，我閉上眼，睜開“你真的不了解我，記過固然不是好事，可我最難過的……是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沒有。”秦碩急辯，我揮手示意他我還沒有說完，頓了頓，“要不是這次你打了張毅，我根本就不知道張毅喜歡我這回事，我和他什麽都沒有，你為甚麽要打他？可笑我這個小強老師眼裏的當事人，竟然是最後知道事情的人，可笑啊。”秦碩頹然的歪在桌旁“你居然不知道？我以為是你不願意和我說。”

    我想了想重新坐下，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我至少應該把經過弄清楚，“告訴我秦碩，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他耷拉著腦袋，一點點敘述了這幾天的事情，原來他早就聽說了張毅喜歡我的事情，因為是斷斷續續的小道消息，而我也沒什麽異常，所以他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前天中午他來校較早，路過我們班去衛生間的時候，迎麵遇到我們班一個女生，那女生看見他忽然開口說‘金穆都快被人搶走了，你也不管？’說到這裏見我一臉詫異，秦碩解釋“那女生就你們班安娜。”我頭大了，這個安娜是文科班有名的快嘴，最愛傳小道消息，八卦、見風起浪，“唉”我歎口氣，繼續聽秦碩往下說……

    聽安娜這麽一說秦碩心裏有點別扭，偏偏昨天下午自由活動時間，他看見我和張毅有說有笑的進了教學樓旁的小花園，氣不打一處來，就在放學後不久攔住張毅暴扁了一頓……我無奈的撇嘴“昨天，是數學老師叫張毅搬新到的習題冊，張毅拿了一摞到教室找男生幫忙搬，剛好就我一個男生在，所以就和他一起去搬，走花園是抄近道……”

    秦碩看著我，眼睛裏寫滿了內疚和苦澀“對不起。”我再次站起身“我們之間不要再分誰對誰錯，希望留下的是值得回憶的片段，再見，小秦。”我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出教室，‘再見，秦碩，我的初戀。’

    ‘打架風波’後第三天，張毅在課間來到我桌旁，我平靜的看著他，他囁喏了幾下，開口“金穆，對……”不等他說完我忽然截住了話茬“不要說，沒什麽，已經過去了，我不介意，我和你本就沒有交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他蒼白著臉轉身離開，背後金傑輕輕的歎口氣“小穆，你太……”“殘忍？還是殘酷？傑哥，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搶白幾句，金傑拍拍我的腦袋“好好，你不生氣就好……”

    晚上孫喆打電話給我約了在後山見麵，我到的時候遠遠就看見秦碩和孫喆站在一起。見我來了，孫喆點點頭閃到一邊，秦碩拎著一個大袋子，“這些還給你小穆。”我打開一看，是我這一年多送給他的禮物，除了吃的都在這裏，我忍不住笑了，這家夥還是如此孩子氣，分手了就要還東西劃清界限……

    見我笑，秦碩不滿的嘟喏“我給你的，你要願意留著就留著，不願意就扔了。”我故作驚訝“怎麼能留著，你都還我了，我當然也要還給你。”秦碩忽然一把抱住我“我不想的，小穆，我不是真的要還你，我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任他抱了一會兒，掙脫“不可能的秦碩，這次是真的，再見。”我拎著大袋子沿著來路返回，走出幾步後我回身喊“朋友的禮物我會留著的。”身後的人影越來越遠，漸漸模糊……

    我和秦碩，除開中間短暫的七天，整整戀愛了一年兩個月又十七天，別問我為什麼記得如此清楚，初戀總歸給我留下了揮不去的刻痕，無關甜蜜與傷痛，這是我一段任性熱情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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