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錯姻緣:給你江山我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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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燈昏月明時  第一章 道院僧堂化魚龍

章節字數:5925  更新時間:09-06-26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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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到一個小時前,陳若惜還認為最幸福的死亡方式是在睡眠中停止呼吸。

    但是不到一個小時後的現在,介乎於被水充滿每一個肺泡窒息和被水充斥胃囊達到重度水中毒而死,兩種死法之間的她,分明記得“剛才”自己洗完澡(沒有在浴缸裏睡著),爬上床,關燈,閉上眼,進入了睡眠。現在自己卻睜著眼在水裏掙紮,這水絕對不是浴缸裏溫暖芬芳的洗澡水,而是冰涼清澈的湖水!

    這不是在做夢。

    首先認識到這一點後,她閉上了一直接受灌水的嘴巴,捏住了接收水資源的鼻孔,憑借在溫泉理療做心髒複健的遊泳水平向水麵掙紮而去。

    “噗”

    腦袋探出水麵的一刹那,已經用盡了她雙腿的全部力氣。然後她滿臉黑線的發現一個問題,這湖水竟然隻是及肩的深度!不可能!剛才絕對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遊了小三十米!低頭觀察著湖水的空檔,岸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鬼啊!有水鬼啊!”

    若惜聞聲看去,一個道士裝扮的小正太儼然是被突然從水裏鑽出來的她給嚇倒在地了,旁邊一個大木桶,好不容易打進去的半桶水又回歸湖水媽媽的懷抱了。

    此處鬱翠崇山的風景,像極了北京郊區的龍慶峽,但是畢竟上次大白天去龍慶峽是小學時候的事,後來每年也隻有晚上去看過冰燈,所以具體是怎麼模樣,也是不知道的。

    可以肯定的是,這湖水比太湖的幹淨,樹叢茂密程度比不上西雙版納,但是比積極綠化的北京還是綽綽有餘的,

    從這小道士的口音來看(人家總共才說幾個字,你就聽出來了==),應該是沒出京師多遠。

    具體問題沒有解決。明明躺在位於海澱區的家裏床上睡覺,為什麼會瞬間移動到這個鬼地方!風景還不錯,不能叫鬼地方,但是也不能叫好地方……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陳若惜衝那個小正太走過去,小正太的表現很符合一般人類見到鬼怪,一個勁地坐在地上往後躲,其實兩人最近的時候也相距十米以上。

    “鬼。。。。。。師父。。。有鬼啊。。。”小道士已經泫然淚下,看著那粉嫩的小臉梨花帶雨的模樣,明顯一個小受。但是陳若惜還沒有饑不擇食的對個出家人下手,還是在沒弄清楚自己目前狀態的情況下。

    更何況,她自認為自己沒死之前沒有義務被人叫做鬼。

    “鬼你個頭啊!好歹我也是個沉魚落雁不足,清秀尚且有餘的姑娘,我哪裏像鬼啦?”她走到水麵及膝的地方,沒好氣地看著那小道士,他終於是看出陳若惜不是鬼了,大概。

    “你。。。你怎麼會從湖裏冒出來?”他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收攏雙腿警戒的盯著她。他特意強調了一下“冒”這個字,讓陳若惜很不愉快。

    她歎了口氣,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驚訝的發現頭發怎麼這麼長!她那頭發最長沒留到過肩膀,都說頭發長,誌向短,所以花子同學堅決反對她留長頭發,另一方麵是花子那萬年不變的三齊頭,正好有陳若惜的清爽短發作陪。而這頭發都垂到膝蓋了,難怪把小正太嚇得直哭,她連忙把粘在臉上的頭發往旁邊撥了撥,順便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十分不雅觀的讓某些不該露的地方顯出來。

    不檢查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不是真絲睡裙,而是鵝黃的紗裙好幾層厚,著了水格外的沉重,難怪剛才遊泳遊得那麼累。她低頭的空檔,正好從蕩漾的湖麵看見了自己的臉龐,或者說是別人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聲中氣十足的慘叫把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小道士又嚇倒在地,大概是沒聽過這麼淒厲,這麼慘絕人寰的叫聲吧,頗有花子同學看咒怨,自己嚇自己的風采。

    而陳若惜也被自己底氣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般情況下,自己吸氣運氣再大喊救命也無法達到這種震撼的效果。

    “你。。。你沒事吧?”

    湖水中映照得那張臉,由於消瘦而有些棱角分明,但是總體而言是個小巧的瓜子臉,眼睛也不是過去略微黯淡單眼皮,而是大大的雙眼皮(不用剌雙眼皮了是不是應該慶幸?),像初生嬰兒一樣眼白少而清明,黑眼珠如打磨過的黑耀石一般熠熠生輝。除了這雙眼睛頗為現代派,這張臉明顯是古代侍女畫上的古典美女。

    陳若惜正在捉摸著水中這張陌生的麵孔時,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好像自己的心率衰竭又在作祟一般,繼而是頭痛欲裂,腳下一軟,人就倒進了水中。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從冰涼的水裏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裏,而且周圍不再是清新的山穀空氣,煙霧繚繞的環境裏,唯一慶幸的是不是尼古丁的味道。

    “女施主轉醒了!師父,女施主轉醒了!”

    聽到那個小正太嘹亮的聲音陳若惜明白了一件事:很好,我居然沒有暈回家!正想絞著被子痛哭流涕的時候,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眼入眼簾。

    開什麼國際玩笑,小道士的師父竟然是個老和尚?!她眨著兩隻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老和尚。

    “女施主,身體好些了麼?”老和尚聲音倒是蠻好聽的,跟廣播裏念書的聲音似的。

    “嗯。。。大概吧。”她自己的身體自然是受不了冰涼的湖水,但是跟這身體不熟,堅決秉承暨南大學某教授名言,說話和做學問一樣要嚴謹。

    老和尚見她回答的這麼模棱兩可,笑笑不語,轉而問道:“施主可是京城人士?”

    “啊?哦,是吧。”反正這身體裏的我是北京人,上數三四五六代都是北京人。她心裏這麼想著,嘴已經說出來。

    老和尚這回被她的回答弄得無奈的搖搖頭,“施主好生將養吧。”轉身往外走去。

    陳若惜正又要躺下,哪裏知道老和尚突然又回頭說:“施主難道一點都不好奇自己在哪裏?”

    “我是想知道啊,問題是我現在更想知道怎麼才能睡回家。。。”陳若惜被老和尚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但還是扶著還隱隱作痛的額頭,靠在床頭上。

    “嗬嗬,睡是睡不回去了。”他的話好似重磅炸彈,炸得陳若惜渾身一哆嗦,愣愣的看著他,“施主前世如何不論,今生如是已是定數。”

    “前世?今生?您是說我一睡就死過來了?”她心想著這話怎麼這麼別扭。誰知老和尚雙手合十,低頭說了一句她此時最不想聽見的話:“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陳若惜倒吸一口氣,難道說她當真一口氣沒喘上來死過去了?!死過去就算了,還借屍還魂跑這絕世美女身上了?!

    也就是說。。。穿越了?!

    小道士在旁邊看著陳若惜哭笑不得的拚命敲床板,那個心痛啊,心痛他們觀裏的客房床板。

    “既來之,則安之。”

    老和尚還沒說完,陳若惜就從床上蹦下來,直奔他麵前,“撲通”一跪,扯過他的僧袍直抹眼淚,

    “大師啊!我能不能死回去啊!我儼然不是萬能女主啊!琴棋書畫狗屁不通,詩書樂賦一點不會,而且這是個什麼朝什麼代我也不知道,我曆史也隻是優良的良從沒達到八十五分向上啊!最主要的是,我一沒學過空手道,二不通曉跆拳道,趕上個兵荒馬亂的不是活生生得著被砍來充人頭數麼!我一定得回家啊!家裏上有八十父母(爸媽年齡加起來),下有兩歲孩童(弟弟),就算他們不想我回去,我也不想再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曝屍荒野。您給我指個明路吧!”

    老和尚小道士全都被她哭訴得怔愣半晌,尤其是老和尚,僧袍幾次拽沒從她手理拽回去。陳若惜顯然沒有適應現在這個身材雖然嬌小,但是怎麼說也是身心健康的身體,出手還是用著過去的力道。

    “女施主,您不要著急。”老和尚拽了拽自己可憐的僧袍,“由生方死,由死方生。因是為非,因非如是。”

    什麼意思?老和尚不要和紅塵人士說禪語啊,說普通話她都未必聽得懂呢。陳若惜正鬱悶聽不懂老禿驢說話的檔兒,就感覺膝蓋明顯疼得不是自己的了。想想自己家的實木地板就是在地上爬著走,不覺得膝蓋痛。這會子看看這僧房上好的水泥地板陳若惜就黑了臉了。剛才那“撲通”一聲沒把這個單薄的身子骨的骨頭跪壞了吧?她想著一隻手從老和尚的僧袍挪到了貼著冰涼的水泥地的膝蓋上,完了完了,髕骨毀了毀了。

    “老禿驢!你在這裏做什麼孽呢!好好的姑娘家怎麼讓跪在地上啊!”人未到,聲先至。一道青影劃過,陳若惜隻覺身子一輕,轉眼已經躺回床上了。一張老臉湊在她腿邊看了看,“還好還好。”說完側目看著陳若惜,“丫頭,以後可別隨便給老禿驢跪了,他再一心動收了你做姑子可就浪費了。”

    一看著來人的裝扮,符合這道觀的正牌主子模樣——道士——老道士——為老不尊老道士。

    “我也沒想到。。。”跪得那麼鏗鏘有力。活活作賤了共和國好女兒。陳若惜在心裏默默向自己上學期遞交的入黨申請書低頭認錯,表麵上卻仍是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張臉就算是計算著什麼陰謀也是會讓人心生憐愛的樣子。

    “貧道是這裏的住持玄石,這是我的不肖小徒明殊。至於那個老禿驢嘛。。。不用管他是誰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老道士笑嘻嘻的問道,被叫做老禿驢也沒有反駁的老和尚就站在不遠處目光平平的注視這個老道士,全沒有生氣的意思。

    “你問我的名字?”陳若惜踟躕的問了一句,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問道:“還是問‘我’的名字?”

    老道士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老禿驢。回頭說:“你們的名字。”

    “她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陳若惜。”她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小道士衝進來報告:

    “住持!不好了不好了!陳家派了好多人把道觀圍住了!”

    “陳家?”玄石那笑嘻嘻的表情轉瞬不見,與一直麵無表情的老和尚似乎對視一眼,轉而回頭看我。

    “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怕是不用記得的名字。”他說完站起來,走到老和尚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就和好和尚一起走出房間,還關上了門。留下小徒弟明殊眨巴著眼睛打量著陳若惜,陳若惜也不認輸,眨巴著如今格外大的眼睛直直看回去。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症了?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名字呢?”小道士跑到陳若惜床邊的矮凳上坐下,煞有介事的打量一番,外麵已經亂作一團了,而他卻不聞不問。這個小正太大約六七歲,模樣生得陰陽莫辨,粉頰柔嫩,好生可愛。

    陳若惜乍一聽還以為他說她得了失心瘋,正要生氣,忽然剛關上的房門就被人毫不客氣地踢開,接著就是一陣強風灌入。坐在床邊矮凳上的明殊審時度勢,飛快地跳開。

    風塵仆仆衝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銀灰長袍,腰係絳紫黃玉腰帶,長發束在絳紫金霞冠裏,餘下青絲披散開來。入室後,明眸微轉就盯住尚且靠在床榻上的陳若惜。

    這樣的美青年能夠一進屋就隻盯住人不放,放在現代肯定有多少少女捂著臉作嬌羞狀,但是看清來人的那雙眸子裏的狠戾,任陳若惜再怎麼想嬌羞也羞不起來了。

    隻一瞬間,明殊險險躲過他奔過來掀起的戾風,而陳若惜的手腕卻不幸落入了他的魔掌。

    陳若惜尚來不及呼痛,人已經被他從床上拖下地,虛軟的雙膝剛一及地,又是一陣鑽心的痛。卻隻聽到門口一聲哭喊,一個粉藍色的身影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來人是個如花似玉的美婦,雲鬢如墨洗,雪膚如潤玉,絳唇不點而紅,黑瞳似星耀閃爍,年齡不過三十上下,此時凝脂般的頰上已經雨打芭蕉。

    “老爺!您放過兮兒吧!您就當她少不更事,饒過她這一次吧!”眼見攥著若惜手腕勢如捏不爛這手腕就不撒手一般,美婦人直拉著那隻魔掌,又看著她,“若兮,聽娘的話,跟你爹認個錯吧。”

    “認錯?她為了躲過選秀跳湖,將我陳家置於何地?”美娘親被凶爹爹一席明擺著“認錯我也不饒她”的話嚇得眼淚都絕流了,愣愣的跪在地上扯著凶爹爹的衣角,眼中滿是動人的哀求之色。

    “如果我願意去選秀呢?”陳若惜的手腕已經痛得麻木,膝蓋慢慢適應了水泥地的溫度和硬度,仍是鑽心的痛。一點悔意都沒有的眼睛望向那張英俊絲毫不遜青年的臉。

    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帥哥,現在雖已年過不惑也保養的很好,讓人想不到竟是這個十幾歲女孩的父親,而抱著她的女子更是年輕美麗得不可方物。

    明顯感覺手腕上那隻手一顫,但聲音卻冷冷的飄過來,“怎麼?還想丟人現眼丟到皇宮?”

    “選也不是,不選也不是。你是不是我爹啊。”陳若惜也不怕他,從小到大陳若惜的父親或者母親都沒有像這個男人這樣對她發過火,相反,是處處體貼入微,甚至是放縱她。隻要她不做有害身體健康的事情,他們都是盡全力支持。

    這無疑是陳若惜心頭的一擔沉重,她曾多少次希冀父母能夠對她責備,對她說說他們的苦,卻一次都沒有過。就算是目前這個身子的父親,這麼凶狠的對待這個女孩,陳若惜那超強的感受力卻敏銳的感覺到他並不是真的有多麼憎恨這個孩子,而是發自內心的擔憂心情。

    他不語,低頭凝注她的眼睛,她的臉映進他眸子的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一絲顫動。

    手腕被解脫,連忙用左手好好揉揉,連美娘親也來幫著又是吹又是揉的,奇跡般的竟一點也不痛了。聽到頭頂上傳來凶老爸冰冷徹骨的問候:“你是誰?”

    “除了陳若惜,還能是誰?”陳若惜抬頭看回去。看來這丫頭是逢打必認的,標準爹管嚴,怎麼就想起來跳湖了呢?還好她會遊泳。

    從剛才的那堆話不難判斷,先是陳家圍了道觀,想必這位凶巴巴的美青年就是陳家當家了,鑒於陳若惜是他閨女,所以肯定姓陳,而娘喚著若惜,那全名便是陳若惜了。

    居然又是陳若惜?!難怪剛才老道士說“不用記得的名字”,原來是同名同姓啊。

    誰知她的話一出口,當下兩個人呆住了。怎麼了?她自己猜出自己的名字還把他們嚇倒了?且看美娘親又開始慟哭,抱著陳若惜就是熱淚盈眶,“兮兒,你終於肯認你是陳家女兒了!”

    什麼意思?難不成這身體的主人還是個抱養的?陳若惜茫茫然看著美嬌娘抱著她,連連說什麼娘對不起你之類的。一邊凶巴巴的老爸好像也被感動了一把,雖沒有潸然淚下吧,卻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戾氣。隻有她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為了打破這個莫名其妙的局麵,她決定一鳴驚人,推開老娘,抬頭問老爸:

    “容我問一句,當今皇上是誰啊?今天又是何年何月?如果能舉幾個曆史事件給小女參考參考就更好了。”

    果然一鳴驚人了。哭哭啼啼的娘親不哭了,好不容易收了戾氣的爹爹變成了滿眼殺氣。

    “阿彌陀佛。”救世靡音傳來,從佛堂穿越到道觀的老和尚華麗麗登場。

    “迦音禪師?!”這一聲驚歎是凶老爸。迦音禪師?這老頭很有名?剛才拿名禪師的迦沙抹眼淚不知道有沒有粘上佛緣啊。

    陳若惜正算計著沾了佛緣會不會有助於先天性心髒病的康複,轉念又想現在這個身體好像沒有心髒病,但是在湖邊的胸悶氣短卻值得注意。

    “陳施主,容老衲替小施主解釋吧。”迦音向前走近一步,看了正在沉思盤算的陳若惜一眼,就把目光專注的投向陳家當家了。

    “小施主失憶了,除了名字什麼都不記得了。”陳若惜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老和尚。

    果然所有穿越的都會裝失憶,我也從最基本開始練起了?好,保證符合病患的一切行為——一問三不知。

    老和尚又嘮嘮叨叨半天,說明了一堆一堆,大體上讓陳若惜好好回家調養,每七天要來這裏讓他幫她打通經脈疏通腦中淤塞。

    陳若惜心裏哼笑:切,和尚想跟我談談穿越諸事就直接說嘛,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不過和尚用佛語給人作心理工作的水平真不是一般心理谘詢師的水平,眼見著剛才還凶巴巴的陳家當家隨著他慢慢悠悠的解釋(懷疑是邊說邊編),眼睛裏那濃重的殺氣竟變成了一泓柔泉。

    “還有一事。”老和尚叫住正抱著陳若惜往外走的陳家當家和陳家夫人,“老衲在此觀中之事,還望施主不要為外人道。”陳家當家點點頭,轉頭又抱著陳若惜向外走去。

    “三月朔東,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登極之日,久旱忽雲,八荒逢霖。”老和尚看著遠去的一眾人等,掐著手中的佛珠一緊,“當真是要下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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