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966 更新時間:09-06-15 16:21
第八十三章、客臨門
冬日的腳步終究還是來臨,伴隨著那些細碎寧靜的雪花降落,整個東京也變得溫馨安靜起來。
是夜,家人圍坐在被爐邊吃著熱乎乎的火鍋,好不快活。
“北鬥杯?”夾著生肉要開涮的筷子頓,蘇希側過頭看向弟弟,“沒聽過的賽事,新辦的麼?”
“嗯!”端著飯碗,進藤光的情緒有些亢奮,“古瀨村先生打來的電話裏的,是日中韓少年團體賽,各國18歲以下的職業棋手三人組進行比賽。”
“哎~~”蘇希聞言也不由提起興趣來,“好像很有意思啊,阿光定很想參加嘍,什麼時候開始?”
“還早還早呢。”看老姐比自己還興奮的樣子,少年擺擺筷子,“選拔賽是決定在四月份,有得等。”
“居然要等到開春!?”熱情立刻熄掉半,蘇希表情懨懨繼續涮肉,“現在還在下雪啊……”
“等到開春,們倆就又長歲。”直從旁看著的母親嘻笑著完,父親也接著道,“是啊,個冬過,阿曦就十七歲,光仔也十五。”
“哈……”完全沒注意到歲月流逝的兩小鬼同時聲歎。
“是呢,個冬過,阿光也算是學棋三年。”歪頭看向身旁的少年,不知從何時起那張稚氣的臉孔已經變得般英氣,蘇希忍不住伸手揪弟弟的鼻子,“真氣人呐,明明當年還是個連棋子都不會拿的小鬼,現在居然成職業棋士,真是慪死人!”
般驚人的份,讓個億年老學生也不由赤裸裸地嫉妒。
“唔!幹什麼啦,很痛耶!”大力拍掉捏著自己鼻子的手,光仔摸著鼻頭表情憤憤,“也不想想誰那時八歲才多大,就當大音樂家環球巡回演出,賺堆錢,現在還好意思。”
“咳!”某人被他的話噎得滯,不由麵色尷尬,有些不自然地轉移話題,“話又回來呀,個北鬥杯算是阿光第次參與的國際性比賽呢。好吧,老弟,看的樣子打算參賽的決定是八九不離十。如果在四月份贏得參賽權的話,姐姐就再為製套西服作為獎勵如何?”
“真的!?”進藤光眼前亮,作為正裝,體麵的西服在舒適方麵直比不得他穿慣的休閑服,可畢竟在些大場麵那些搞得他氣悶的衣服都是絕對的必須品搞得他十分無奈。他正式成為職業棋士的那年,姐姐作為交換生遠在別的城市讀書,郵寄來套西服作為賀禮,那幾乎是他最喜歡穿的件衣服,無論從款式還是舒適程序上完全是為他量身而做,穿在身上完全沒有別扭感,讓那時的他每次看和穀等人時不時拉領帶摸領口的小動作都忍不住偷偷得意地笑。
不過畢竟是少年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件西服也因為自己個子的長高變得無法穿著,而那之後自己無論怎麼央求姐姐就是不肯再為他做上件,讓進藤光十分沮喪。現在突然又聞能有獲得的機會,他自然十分上心。
“比珍珠還要真。”蘇希笑著頭應允,實在的,衣服嘛,弟弟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準備材料趕上幾件,想穿什麼就給做什麼。不過再好的東西如果用慣,就不會再拿它當回事,本人幼年時的那場成名之旅就是個例子,弄到最後把人寵壞自己淪為裁縫那就得不償失。所以幹脆就像偶爾親自下廚那樣,衣服什麼的都要等有特殊意義的時刻來臨才肯自己動手。
“喲,真好,姐姐又給做新衣服嘍。”旁的父母再次跟著起哄,“阿曦啊,不如到時候也順便給們倆做套吧?”半開玩笑的語氣。
蘇希毫不客氣地拒絕:“爸爸,已經有三套西服,兩件輪著換還剩下套呢。”末又道,“還有媽媽,三套裙裝件皮大衣還有冬襖兩件怎麼也夠上年四季。”
次不等父母發來抗議,光仔第個叫出聲來:“咦?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不知道!到現在才有件,姐太偏心!”
對於弟弟的抱怨,做姐姐的隻是無奈地攤手:“沒辦法呀老弟,誰讓麵前的兩個是生養咱們的人呢,在翅膀硬之前就在他們的強權下忍忍吧。”罷還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家四口頓時哄笑開來。
“叮咚——叮咚、叮咚——”門外的鈴聲,在時突然響起。
“去開門。”蘇希站起身走出客廳向玄關的方向小跑著,牆上掛著的時鍾才顯示六,不是太晚。
門打開,是位有著酒紅長發的漂亮少站在自己麵前。
“晚、晚上好,曦姐姐。”乍看到自己,少有些驚訝,隨後表情怯怯地向自己頭。
蘇希渾不在意,在看清來人後反而是揚起十分熱情的笑臉:“是明明啊,快進來、快進來,來找阿光的?他就在裏麵。”
蘇希的童年夥伴不多,但光仔的人緣卻是極好的,藤崎家的獨生藤崎明就是弟弟從小到大的玩伴兼同學,感情自然是很好。不過大概是蘇希小時候那張冰臉表現得過於生人勿近,所以除快鬥那些個怪胎外,每個知道的小朋友都離遠遠的,久而久之那些比小的孩子也變得怕,種情況直到現在“轉型”都沒能怎麼改變,不過蘇希本人無奈的同時也沒怎麼打算改變就是,光自己的事都快忙不過來,哪有閑心管別人。
“是。”對於蘇希的熱情,向來很少接觸個大姐姐的藤崎明表現得有些拘謹,“打擾,來裏,是替老師給小光送講義的。”
“有什麼話跟阿光吧。”笑嘻嘻地將個靦腆的孩推進客廳裏,蘇希很快就聽到家裏人對的招呼聲,老實藤崎明喜歡老弟件事除當事人外家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要是位明小姐真願意當他進藤家的媳婦和的爸媽是舉雙手雙腳搞讚成。隻是個弟弟卻是別扭的很,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自打從平安京回來,親身體會過佐為那種癡迷勁的蘇希對於繼承其衣缽的阿光十分的憂心,要是他也變成那樣日子就沒法過。所以對於明明的到來,表現出來的熱情就更別,個勁的在老弟麵前陪老媽起誇獎對方,最後搞得小姑娘都不好意思,紅著臉丟下講義人就落荒而逃,而自家弟弟副總算走的鬆氣表情讓蘇希好不氣餒。
得,今買堆火鍋食材,才清空小半,繼續吃。
“叮咚——叮咚——”明明走才不過兩三分鍾,門鈴又次響起。
“還是去。”放下碗筷出去時,蘇希忍不住嘀咕,“今客真多啊。”
再打開門,人呆三妙,隨即驚喜地叫出來。
“誌保利阿姨,秀,們怎麼來!”
站在屋外的不是別人,正是應該遠在別的城市的南野誌保利和其子南野秀。
“晚上好,小曦。”婦人淺笑盈盈地望著。
※※※
“真是的,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搞得麼突然。”母親邊埋怨著,邊為南野母子擺上碗筷,雖然嘴上不快,麵上卻是欣喜的,“怎麼突然來東京?還麼晚才過來。”
“謝謝。”接過對方遞來的筷子,誌保利稱謝完後解釋道,“以前直沒機會來看們,現在切都安定好。眼看要到新年,所以和秀商量下,今年來東京置辦年貨,然後拐過來看們。些年托們家的福,們母子倆總算挺過來,真的是很感謝。”
“好,誌保利,們能過得好和正夫都開心,再那些錢是阿曦自己賺的,高興怎樣就怎樣,能用來幫助們是萬個同意,時候謝不謝就太生分。”母親邊著邊坐回自己位置,還不忘朝對方招呼著,“別愣著,難得來趟就別跟客氣。秀,來,多吃,家裏還有很多,放開吃啊。”
“謝謝伯母。”直未出聲的少年微笑著稱謝,斯斯文文的優等生模樣直看得母親搖頭大歎。
“秀真是越大越出色,要是們家光仔能有半就開心。”
讓被指名的當事人被咽下的食物猛得嗆,蘇希不動聲色地給弟弟拍背順氣,心中卻在暗想:他輩子是不可能。
六人坐在被爐裏吃吃笑笑,直到酒足飯飽,便是茶水心細談時。
“給。”避開還在客廳裏笑笑的大人們,蘇希端著親自泡好的茶放在許久不見的好友麵前。
為防止母親再拿自己當話題,進藤光在吃完之後勿勿打個招呼,人便跑上樓把自己關起來下棋去。由於也有不能讓人知道的消息要問,蘇希自然也隻好請秀來偏廳談事。
“謝謝。”無視頭頂那道虎視眈眈的目光,南野秀舉起茶杯低頭淺啜,神色從容。
“算算日子,根據的那個勞什子黑暗大會的舉辦時間,到時候再多舉辦幾場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啊。”某人少有的陰陽怪氣很明顯的表示出的不滿,“要不是從阿姨那裏知道還活著,還真以為翹辮子。,麼長時間不聯係,又幹什麼危險的活?”
“真想聽?”少年才抬起頭來,雙碧眼故意確認式地看。
對方肯定地頭後,長達半小時的雲裏霧裏式書正式開始,蘇希努力地從頭聽到尾,撇開那些妖界專用術語不談,光裏頭的人名就是堆堆,什麼“桑原”“幻海”“死死若丸”“戶愚呂弟”最後還有個前任靈界偵探叫“仙水”的想打開地獄通道……
種極不真實的錯覺從心底漫開,那種像看小漫畫故事的心態讓蘇希不由得將眼前的人再次重新打量到腳,實在看不出此人的實力已經有S級那麼牛叉的妖力等級,感覺和以前也沒什麼差別嘛。
最後是自己伸手攤,表示認輸放棄,然後就看到對方很欠抽地露出笑容。
“起來,也有件事想向道謝呢。”
“道謝?為什麼?”他麼句沒頭沒腦的話讓蘇希摸不著頭腦。
“參加暗黑武鬥大會,還在烏森學習結界術的時候。”放下茶杯,秀望向眼前的少神色肅然,“應該有在走後不久和媽媽接觸過次吧?那時,是不是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窺視?”
“怎麼知道的?”那時的還擁有著羽毛,靈視的能力直都存在,“那和上班的阿姨偶遇,就感到附近的樹陰裏有什麼東西帶著明顯的惡意窺視,就用結界術暗中消滅它。怎麼,和有關係?”
“那隻傀儡是和比賽的名參賽者故意放在媽身邊的,用它來逼就範。”對方再次描寫得不鹹不淡,蘇希不由卻毛骨悚然。南野誌保利幾乎就是他的死穴,旦真的被牽製住,後果……
“不要臉!那個該挨千刀的!後來呢,有沒有幹掉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果然是“暗黑”武鬥大會,果然黑暗無比,種人渣還是早被打死的好,省得放出來到處害人!
麵對蘇希的質問,少年的笑容已經很明白地答複:“托的福,少吃不少苦頭。至於是怎麼知道的,還是媽媽有次無意提起,才想到的。”
“的腦袋是鬼麼?長麼聰明……”下意識地吐槽到半,蘇希又忍不住改口,“算,還是聰明好,要是笨死多不劃算。”
某紅發少年極為罕見的後腦勺黑線。
也將自己把羽毛歸還的事講好友聽,蘇希很認真地聽從對方給的建議,畢竟自己現下除擁有睡覺時精神穿越的能力外,就真的是個無是處的普通人,外帶對自己完全沒什麼好處的靈力……
“個好辦,替封住它,不讓它被妖魔察覺就好。”
“不早,害提心吊膽麼久!”
“……”
南野母子的到訪並沒有維持太久,敘話兩個多小時,二人在進藤家驚訝的目光裏收拾起來時買的戰利品就要乘車回去。盡管父母很想挽留,但想到家裏頭實在沒什麼空房,也隻得悻悻將人送出門外揮手告別。
“喂!寒假時去那裏玩啊!”站在門口,蘇希大聲喊。
得到的是誌保利充滿笑意的保證,以及那個人的轉身揮手,蘇希才滿意地笑起來。
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依舊是細雪不停,晚還真不賴。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自己不適合作出承諾這種東西,基本上那玩意兒由我嘴裏說出就是專門用來違備的,說著是日更日更,結果成了二日一更,OTL。
感覺自己就是那花心的男人,前一秒對著情人說我最愛你,後一刻離了對方轉身就忘,最相似的地方也就是許諾的那一刻絕對出自真心,再次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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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香巴拉的征服者
很多時候,蘇希自己都不清楚當時為何會如此輕易地挑中那塊玲瓏勾玉,短短的年時間裏它給自己帶來的影響竟遠遠超過兩世的體驗和感悟。雖然得到那些東西的同時,自己也付出不少代價。
平凡自有平凡的好處,當白日夢下的切美好全部破碎,現實便顯得有些殘酷。上世的蘇希如此平凡卻不甘於平凡,直到真正不平凡時才知以前擁有的切是如此珍貴。
尤記得那個紅楓飄落的季節,彌留之際的老者對自己過的每句話,蘇希惆悵之際卻也是添不少煩惱。
的日子還長啊,有的是時間去填補那些遺憾,卻那些因果,而不該總是如此固執的。
盡管道理如此,可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有很多東西,放不下就是放不下,除非永遠不記得,否則就直都會是個疙瘩。
“回來。”拎著書包,蘇希站在門口抖抖大衣上的雪花,竄進門後便迅速將自己與外界隔離開來。
“好冷好冷,果然還是家裏最舒服。”感受著屋內大開的暖氣,蘇希邊感歎邊脫掉大衣,露出裏麵的裙裝校服,不由又是聲歎,“日本的學生真可憐,大冬還要穿裙子。”幸虧還有保暖褲襪賣,要不然拚著不念書,也不想年年裸著大腿過冬。
“回來啦,飯菜已經準備好,快來吃吧。”母親如同往常站在玄關口,淺笑著替自己接下書包和大衣。
“阿光呢?”蘇希問。
“就別管他,那小子早吃過,現在正在樓上下棋呢。”邊整理著手裏的東西,母親邊著,“看,哆哆嗦嗦的,趕緊進去。”
味噌湯的溫度剛剛好,入喉蘇希就覺得全身暖和不少,母親坐在旁看著自己又開始絮叨:“再有幾就是寒假,成績單老師什麼時候拿回來?”
“就幾吧,媽,幹嘛麼著急?的成績還要擔心麼?”蘇希笑著打趣。
“兒是生的讀書料,才不會瞎操份心。”母親笑笑,臉上卻是露出憂色,“阿曦,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是作為過來人,媽媽還是要告訴,沒有誰的感情是能夠帆風順的。和爸爸走到起前彼此也不是最初喜歡的人,所以有時候些事既然勉強不來,不如就放棄吧。媽媽,真的不喜歡現在的樣子,希望的兒能夠開開心心輩子,而不是每強撐著對人笑。”
沒有料到母親來上麼段的蘇希不由愣住,喉頭忽然像是被哽住,嘴裏的食物怎麼也咽不下去,強壓下要湧上鼻子的那抹酸意,蘇希垂下頭不敢再看母親。沒忍上幾秒,最後還是丟下筷子聲“吃飽”便匆匆上樓。
鎖上房門,小跑向寫字台,打開抽屜時,那枚銀製的薔薇十字架安靜地躺在其中,蘇希觸摸著那冰涼的棱角,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初戀之所以被人們向往和懷念,不光是因為份感情代表那份純真和自己青澀時的回憶,更是因為它本身的那份美好,哪怕其中的過程和結局是如何苦澀、彷徨或遺憾,就因為那份打從心底而來的愉悅和甜蜜,讓人舍不得放棄、舍不得忘記,成為記憶裏永不蒙塵的閃光。
可是蘇希卻沒有那份感覺,從頭到尾,的感受隻是心痛、悲傷和苦澀。即使拚盡全力回想,也找不到自己當初對那少年動心是在什麼時候。
對來,喜歡上個人,是件那麼令人難過的事。
摩挲著手中的墜鏈,蘇希的動作突然頓,粗魯地擦去腮邊的眼淚,艾倫?沃克那個混蛋,憑什麼要為他流麼多眼淚!又笨又囉嗦又愛逞英雄!種人有什麼好!
像是怒極般站起身握著項墜,像是在尋找什麼樣環顧四周,最終走向角落的櫃子,陣翻來覆去後終於把那物件塞進櫃底最深處,得意地要關上櫃門時,本厚厚的書從裏麵滾落出來,蘇希詫異地伸手拾起,看到封麵後不由啞然失笑。
竟是那年曆史老師贈予自己的那本保羅?科埃略的《煉金術士》。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跳出那有著金發金眼的紅衣少年以及巨型武士鎧甲的形象,蘇希訝異二人在自己記憶深處的鮮活,隨後出現的戴眼鏡的小平頭中年人讓不由打個寒顫。
煉金術的世界,那是個讓向往又恐懼的時空。哪怕距離當時已經過去很久,依舊是心中的噩夢。所以盡管心中記掛著愛德阿爾兩兄弟之後的故事,卻又害怕再遭到那樣的傷害,直遲遲未敢接近。
握著書本的手指因為下定決心而微微用力,少輕聲歎,也該結,與那兩兄弟間的因果。
※※※
也許,和倫敦,真的很有緣分。
眼前是條繁華的大街,金發碧眼的本地人隨處可見,依然是高筒禮帽和高腰裙裝還未過時的年代,除馬車和簡陋的初代汽車被更加氣派的吉譜和老爺車代替外,人們嘴裏不時談論的信息也切切實實告知自己的所在地。
裏是1926年的倫敦,才開春的樣子。
等等,倫敦!?
將視線從正努力擦洗門前台階的婦人身上移下,蘇希忍不住個驚悚。為什麼會在裏!?早年作為尼娜可是熟讀各國曆史,也沒聽過那個煉金術的世界有倫敦麼個城市!就算孤陋寡聞也用不著再出現“墨索裏尼”、“火箭”之類的信息吧!
在抱著僥幸心理仔細觀察下四周後,蘇希不得不承認裏確實是那個有著希特勒的年代,張臉無限成“囧”,隻是睡前想看看愛德華兄弟,怎麼就被送來裏呢?
為不被當成愛裝雕像的怪人,蘇希信步朝前晃蕩,腦袋裏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何會來到裏,隻是直晃悠到到座廣場前仍舊無果。
“會不會搞錯?”抖抖腕上的細小鈴鐺,少臉狐疑,可都是完全體還抽風,不太可能吧?
鬱悶地歎口氣,蘇希抬起頭,雙墨眼無意中的瞥,整個人不由愣住。
眼前的那個穿著裼色風衣正低頭看書的金發子給熟悉的感覺,再次定睛看,的嘴巴有開始張成0型的趨勢。
如果沒看錯的話,個人好像是……
就在準備上前確認時,從旁又走來個身穿西服的金發青年,二人意外地皆是金發金眸,那青年招呼聲,直在看書的子便合上書本,起身便欲離開。
“愛德……愛德華!”眼看那二人就要離去,蘇希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向那人跑去,“愛德華?艾爾利克!”聲音不自覺地越喊越大。
原本還不以為意的兩個金發青年,在聽到那位陌生少喚出那全名時,二人皆征愣地停下腳步。
孩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正當愛德華臉疑惑的時候,少反而搶先反問。
“怎麼會在裏?根本不是原來的世界啊。”
急於知道真相的蘇希時情急,竟忘記先自介紹,問題拋出反而引起對麵兩人的戒備。
“哥哥……”旁的西服青年剛低聲叫喚,就被愛德華擋在身後。
“是誰?”總是綁著馬尾的小孩即使過雙十年華也還是沒什麼變化,皺起眉帶著敵意看人時的金眸帶著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可惜對蘇希不太管用。
“哥哥?”蘇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個詞上麵,回味過來時看向愛德身後的青年麵上已經帶著驚喜的意味,“是阿爾!?哈哈,定錯不!找到自己的身體?真是太好!”著便像想要確認似的上前步……被愛德的手臂給攔下來。
“對不起,請問到底是誰?”次的氣場更加強烈,總算意識到自己犯什麼錯誤的蘇希臉的尷尬。
怎麼解釋來著?算,直接用行動表示得。
在愛德華還未反應過來前,蘇希已經敏捷地抓住對方的雙手臉狂熱的深情狀:“愛德哥哥,如果願意長大後做的新娘,願不願意告訴,是怎麼不用煉成陣就能完成煉成的?”
對方十分配合地被驚悚得連連後退,如多年前那般,好半才回過神來,兩兄弟麵麵相覷後以不敢相信的神情集體指著大叫聲:“尼、尼娜!?”
“嘿嘿……”少歪著頭雙手別在背後,笑容裏帶著兄弟倆熟悉的狡黠和得意。
※※※
“不論是初次見麵的地方,還是裏,同樣都不是的世界。”
屋內的空氣溫暖,有淡淡的茶香縈繞,方圓桌圍坐三名,他們品字型落座,每人麵前都置著杯茶水,霧氣透過杯子細碎地上飄。愛德華兄弟倆認真地聆聽少的訴,對於已經經曆過種事的他們來講,穿越已經不能引起二人多大的反應。
“不是尼娜,但和們在起生活那麼久的尼娜確實是。能夠如此的力量源泉皆是來源於腕上的個小東西,它能夠幫助在睡夢中進行位麵穿越,不過就和們對於真理之門仍舊知半解樣,對名為玲瓏玉的法寶也不甚解。”
在四道目光的注視下,少舉起腕間的細小鈴鐺,那些翡翠色的小東西便發出清脆的響聲,配合地散發出熒熒綠光,引得兄弟倆陣驚歎。
“麼多,為什麼會在裏們應該解吧?”垂下手腕,蘇希端起杯子淺抿口茶,“會來此是特地過來看們的,隻是沒有想到們倆距離那時已經過9年,真是有沮喪啊,明明還想看看還是小矮子的愛德的。”
盡管眼前的人已經由少年步入青年,身高也有長足的竄長與“矮小”無緣,但多年的脾性依舊未改。
“已經二十歲啦!誰是那個超級無敵小矮子啊!”被人矮,愛德華條件反射地暴怒起身,又是那熟悉的暴走台詞。
“哥哥,尼娜……不,蘇希隻是在開玩笑,難道沒聽出來麼?”旁的阿爾苦笑著進行勸,知道他已經有好幾年不幹種事。
後者發出奸計得逞式的邪惡笑聲,惹得當事人陣暴怒,又是場闊別多年的雞飛狗跳。
經過鬧,三人間多年未見的隔閡和陌生感都消弭不少,阿爾瞄向對麵的少,那是張典型的東方臉孔,精致恬淡,雙黑眸裏顯現的情感色彩如當年那個聰慧又調皮的小孩,個發現讓他心頭暖,再打算仔細瞧瞧時,發現對方也正歪頭打量他,目光裏的好奇和不避諱直看得他麵色泛紅。
“果然是兄弟呀。”就快憋不住想問幹嘛時,阿爾聽少如此歎道,“聽們的法,那個必須要進行人體煉成才會打開的真理之門是個極度危險的東西,還能再看到們真的好幸運。呐,走以後,尼娜怎麼樣,還有,那個人……”到裏時,蘇希的臉孔不自由主流露出絲懼怕和忌憚。
“失憶,從出生到那個夜晚的記憶全部消失不見。”提起那個夜晚,愛德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肖?塔卡也在三年後死。”
“哎?”蘇希睜大眼睛,隨即表情有些寞落,“到底,還是害尼娜麼……”
“才不是!”話音未落,旁的阿爾反而激動地大叫起來,“尼娜失憶以後直生活得很好!很慶幸蘇希那時有來,如果讓真的尼娜麵對種事和哥哥根本不敢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尼娜還活著,沒有被變成怪物!是被救!和哥哥也被救!所以請不要再樣自己!”
“阿爾?”不光是蘇希,連愛德也有些吃驚地望向他。
位當事人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終於發現自己的失態,紅著臉低下頭看起來無比訕訕,末卻又突然抬頭:“是真的!至少,直在心裏感激!挽救場悲劇,沒有讓它成為和哥哥生的痛苦和遺憾。”
考取國家煉金術士的那段日子,是艾爾利克兄弟自離開家園後十分難得的歡樂記憶,對直在血和淚中掙紮的兩人來其珍貴度可見斑。若是尼娜當時真出那種事,給予兄弟倆的打擊絕對是可以想象的。蘇希的到來,讓他們總算明白為何個四歲孩子能夠如此博學,而尼娜的徹底性失憶也有個很好的解釋。
蘇希的表情由最初的訝異,到之後的平靜坦然,最後微笑著向阿爾頭,真誠地道聲:“謝謝。”青年又開始不好意思地臉紅。
“們在那之後,也定發生不少事吧?”繼續道,露出很認真的表情,“可以聽聽,們來到裏前所發生的切麼?”
提起愛德華兄弟為何會出現在裏,當真是言難盡,簡單,是哥哥為給弟弟找回身體,結果卻是弟弟先拿自己當材料人體煉成把哥哥殘缺的手腳拿回來,醒來後的哥哥發現弟弟不見,無法接受事實,又把自己整個人當材料接著人體煉成把弟弟找回來,結果弟弟回來,哥哥卻通過真理之門穿越。之後的幾年裏弟弟不死心想找哥哥,終於在機緣巧合下找到穿越過來的門,無法回去的兩兄弟就樣生活在個不屬於他們的世界裏,繼續不停旅行。
對兄弟倆經曆過太多太多的事,死亡、戰爭、哭泣和恐懼自始至終都跟隨在他們身後。他們的故事裏有很多人走過,可真正直停留的卻沒有幾個,他們有太多的話想要找人傾訴卻無人可以訴,尼娜……不對,現在是蘇希,知曉和解他們的無疑就是個最適合的聽眾。
正午的陽光隨著太陽的西垂熱度逐漸消散,直至白雲被紅霞交替,空再次換上深藍幕布綴上星星,月亮停駐些許時間便匆匆離去,晨曦的光芒再次普照大地。
直到愛德華講完最後句,對麵的少早已經哭腫雙眼。
為什麼那麼多悲傷的事都加諸在那麼小的孩子身上?為什麼非得將他們的心逼到般懂事剛強?為什麼無論到哪裏,總會遇上樣的人呢?愛德華如此,艾倫也是如此。些人總把自己的目標和理想放在第位,往往最忽略的都是有關自身的切。
“蘇希……”阿爾方斯有些擔憂地看向,事實上對方已經用去不少手帕。
“們就沒有想過回去麼?裏沒有們熟悉的東西,熟悉的人事,就樣在個世界生活輩子們真的甘心麼?”沒等他完,少已經嘶啞著嗓子質問起來。
“啊,甘心。”愛德用如同表情樣的平靜語調輕聲答到,“以前就和阿爾過,已經不再認為個世界與無關,裏已經是們的世界。和那裏沒什麼兩樣不是麼,人們哭著、笑著,然後死去。”
“哥哥……”阿爾走到愛德的旁邊,臉色同樣不好看。
“回去。”有人低聲道,聲音很小,但在場的人全都捕捉到。
“咦?”愛德華聞言愣。
“回去啊!”抬起頭,蘇希惡狠狠地瞪著,“為什麼們些孩子總是麼可恨!們的心裏永遠隻想著自己的事,從來都不管別人心裏的感受……”
又串淚珠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下,綴在少悲傷的麵龐,副模樣讓愛德華欲言又止。
“有沒有想過,受傷或者出意外時,那個直在背後關注為擔心的人會有多難過?有沒有想過,當奮不顧身穿過門來到個世界時,那個人會不會就樣直守在窗前,每晚每晚想,直孤獨終老?什麼裏就是們的世界麼好聽,永遠回不到故鄉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心裏的那處空缺永遠也填補不,會空蕩上輩子!回去!們從開始就不屬於裏!回去啊!”
大聲地叫嚷著,如同某種發泄般,道碧綠的光亮從少的右腕流出,逐漸形成道黑洞般的旋渦便懸空在房間內,詭異的現象把兄弟倆嚇跳。
“為什麼……”蘇希的激動在愛德華十分不解。
“問為什麼?”冷笑著拭去眼角的淚,蘇希把抓起他的右手,扯下遮掩的手套露出其中的機械鎧,“就是為什麼!三年前最後次去門的另邊,鎧甲已經不合身吧?們些人,怎麼就狠心呢……以為僅僅句,那個人……溫莉就會乖乖地不再等麼?”
份質問難得地引起愛德華的愧疚,他的機械鎧直都是由溫莉來負責的,蘇希的話他也不懷疑其中的真偽,以那丫頭性格,或許會真的直等下去。望著自己的機械右手,愛德華神色複雜。
“哥哥!是村子!是們的村子啊!”就在時,阿爾的聲高叫拉回他的思緒。愛德華迅速抬頭,那旋渦不知何時竟然映出他和阿爾的故鄉,畫麵之中,溫莉在閣樓窗前擺弄著副機械鎧的模樣如此清晰。將難以置信的目光移向旁的蘇希,卻發現少的表情意外的感傷。
“和不樣,知道的,也喜歡……”看著畫麵中正埋頭工作的子,蘇希喃喃著將視線轉回來,“不想和樣,到頭來隻是個沒有結局的結局。”忍不住抬步朝他走去,向他伸出手。
“就算是報恩也好,還是當任性也好……拜托,回去以後,請讓幸福。”少的動作其實極慢,但愛德華卻像是被施術般站立不動,任由對方抓住自己的前襟,隨後被猛提整個人懸空投進那旋渦之中。
“啊!哥哥!”阿爾連忙伸手欲抓住愛德的手,蘇希卻是單手揮,那空洞便像張嘴巴般個伸縮把兩兄弟給口吸進去。
“蘇希!”那短發的青年努力地抬起頭,“以後,還能再見嗎?”
“不知道。”蘇希還在忙著擦眼淚,“不知道呀,所以們要保重,不要再讓哥哥逞英雄,那都不好,真的。”
旋渦消失時,房間再次恢複原樣,隻剩下孤單單的少伏案無聲慟哭。
壓抑不住,想回去看看,哪怕不能再用自身的模樣,也想回去,那個少年現在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俺了……
下章就黑教團,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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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一小時的反還①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因為上榜關係,要寫上八章,滿二萬四千字,結果字數夠了,章節不夠,OTL,今天得一次再補齊四章,有閑的筒子們準備好板凳在十二點數章節吧。
正在嚴打期間,如果文下出現框框,請表驚慌,過了這一陣子就會恢複。唉,可怕的文字獄啊。(有預感我的框框應該很少)
那麼接下來我們玩個遊戲:發揮你的想象,為看文增添樂趣,一起來填框框吧……讓框框不再是框框,哦耶~~
玲瓏玉的用法並不多,除可以利用睡夢讓精神離體穿越位麵個主要功能以外,還有另樣——撕裂空間,將個位麵的人或物遣送到另個位麵。
聽起來似乎很好很強大,但是個功能它的每代主人生隻能使用次,而且作為代價玲瓏玉在七內隻能作為裝飾品樣的存在。
直不願再回那詭異的19世紀末期的原因,除蘇希見到真人怕徒惹傷心外,更怕自己私心發作時衝動使用它,將心裏的那個人推向的世界。
個決定很殘忍,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別人。個人毫無準備地從熟悉的世界跳脫活在另外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其中的心酸迷茫和掙紮不剛剛被送走的愛德華,蘇希自己就已經嚐夠,怎麼舍得再讓艾倫親身體驗次。
所以當蘇希終於將愛德送回他原來的世界時,的心裏已經明白,是該對那份無望的感情放手的時候。就讓自己成為他生命裏的個過客,不再去妄想什麼,不再去奢求,那麼切的矛盾就都能迎刃而解。
除卻心中那道束縛的枷鎖,思念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想再看看他,哪怕無法再以本來麵目出現,也想用別人的眼睛,再看眼他存在的那個世界。
任由自己沉入睡神的懷抱,熟悉的混沌感爬滿整個意識,但是想要什麼卻格外地清晰,完整的玲瓏玉可以自由選擇人物附身,而且不同於以前強迫式地將別人的記憶灌進腦海裏,次可以自己選擇要不要。
心裏早有想法的蘇希在第時間選擇好友利娜莉,畢竟無論是環境方麵還是對位好友的解,蘇希都十分自信自己很解。就算沒有利娜莉的記憶,扮演起來還是沒什麼困難的。
事實上的份自信在睜開眼睛的第時間,就被徹底打碎。
是哪兒???
和記憶裏那陰森詭異的教團不同,蘇希發現自己正從道標有數字符號的光門裏走出,腳上踏著鮮紅的地毯,條不算狹窄的走廊兩邊還安放著排凳子,若不是旁邊有教團警衛班的守衛站在那裏,絕對猜不到裏是教團。
很亮堂,很大氣,很寬敞……
可是裏到底是哪兒???
“利娜莉閣下,您怎麼?”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把正懵著的嚇跳,轉身看,是個熟麵孔。
“啊,托瑪先生……沒,沒事。”裝作若無其事地轉回頭,蘇希心裏開始後悔早知還是選擇記憶傳承算,嘴裏卻在邊胡亂應著,“隻是看著眼前的事物有感歎而已。”
者無心,聽者有意。
“是啊。”偵察員讚同地頭,語氣是真的在感歎,“要不是前陣子在倫敦的教團總部被諾亞襲擊破壞,恐怕們也不會搬家來到裏。現在因為才搬來,教團很多政策也開始變化,就科學班次損失不少人,現在已經開始重組從支部調人準備分成三個班……”
“什麼?因為襲擊才搬的家?”身前的人猛地轉過頭,表情訝然,“科學班死人?”
“利、利娜莉閣下?”
“托瑪先生,忘記科學班怎麼走,麻煩指下路!”顧不得自己扮演的角色,索性失態到底的蘇希把揪住身後的人急聲問道,待對方指完路後頭也不回地走人,把來不及反應把的偵察員驚得愣愣。
“利娜莉閣下是有確認過暗號才被放進來的,應該沒有問題吧?”望著那急匆匆消失的背影,托瑪自言自語著。
順著托瑪指的方向,蘇希路急跑,竟都沒有注意到附身的少頭墨綠的長發早已經削至耳邊,身上的團服也早換花樣,甚至連腳上的黑靴也被對血紅的腳環替代。
“利巴班長!”嘩啦下推開門,蘇希也不管自己氣喘籲籲的樣子,直接掃視間房子裏的所有角落,新的工作室環境要比之前的好得多,大概是才搬來沒多久,屋子裏還未搞得團糟,默默清著人數,發現人群裏那些熟麵孔真的消失不少時,蘇希的心頭不由沉甸甸的。
還在翻找著資料的利巴被突然的舉動嚇跳,可是熟悉的粗魯動作卻讓他條件反射地開口訓斥:“蘇,不要總跑得麼風風火火!修門很麻煩的!”此話出,他自己先跟著愣。
站在門邊的明明是利娜莉,他卻把當蘇希來嗬斥,想起那個隕落在故國的少,再想到教團現在的處境,利巴的心裏更不是滋味。
要是還活著,看到科學班少麼多人,定又要哭自己沒用吧。
原本還有些吵嚷的科學班在此刻顯得十分安靜,看來不止利巴人有此感覺,時間竟沒有人去糾正他們班長叫錯人的話。
“對不起,隻是突然想看看梅露。”壓下心頭的壓抑感,蘇希重新做好利娜莉該有的站姿,抿唇微笑的角度讓眾人產生剛才果然是錯覺的想法。
感覺自己快裝不下去,自己臨死前留下的芯片除梅露以外誰也無法解讀,特地在裏麵留下命令讓保護好科學班,現在看情況再瞧不見人影,蘇希就知道梅露凶多吉少,卻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問問。
“利娜莉怎麼突然問起個?”利巴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但他還是答道,“教團被襲擊的那時候也看到,梅露被等級四的惡魔給肢解,隻剩下最堅固的核心殘骸,現在還放在安置蘇的實驗室儀器的房間裏。”
“那個房間在哪?實驗室的儀器都在麼?”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追問,利娜莉此時的表現讓科學班所有人費解。
“肯定都在呀。”次不等利巴回答,旁的喬尼就解釋起來,“那裏麵的儀器基本上都是蘇以前自己做的,雖然些儀器的功能大多隻有清楚,但明知是好東西所以怎麼也不可能扔掉吧?”
“喬尼,能帶去麼?”
屋子再次安靜,利娜莉而再的反常讓科學班的人警惕起來,利巴默不作聲地向喬尼頭,然後頭戴耳麥的卷發瘦小子便走向門口。
蘇希自然也察覺到,但並沒有表示什麼,給自己的時間其實很緊,隻有個小時,個小時內無論看到什麼知道什麼也無法改變什麼,所以沒時間為死去的人悲傷,對來守著活著的人才更有意義。梅露不同,隻要修好梅露,人偶就會繼續替照顧好他們。
二人並肩步行在走廊裏,喬尼邊領路邊觀察著身邊人的表情:“利娜莉不是才出玩任務回來麼,怎麼突然問起梅露來。”
蘇希抬起因為恕貅而垂下的頭,雙紫眸定定看向喬尼:“被蘇附體,信不信?”
個消息可把對方嚇跳,直到利娜莉笑著是開玩笑,喬尼也仍表現得遲疑不定。
走到間類似倉庫般的大門前,喬尼和守衛打過招呼後,二人便毫無顧忌地走進去。倉庫很大,卻還被各類儀器排得滿滿當當,喬尼得沒錯,雖然沒人會使用,但是它們都被保養得很好,該通電的也直都通著電。
不待喬尼告知,就聽見身旁人聲慘叫:“啊啊啊!的梅露啊!!”語氣裏的痛惜讓他想起考姆林號“死”時室長的慘嚎。
等等,的梅露?
不等喬尼體會下句話的含義,他麵前的利娜莉已經開始熟練地操作起那些儀器,隻聽見係列儀器運作的聲音響起,利娜莉動作嫻熟地向個移動冰庫的開輸入密碼,從裏麵彈出方冰櫃,他清楚地看到裏謾躔發少宛若熟睡般的身影。
“嘿嘿,幸虧早有預料,備份副軀體,現在隻需要把資料庫轉移下就好。還好當初做時特地把最重要的部位做強化處理,要不然可真麻煩。”
少的自言自語字不落地鑽進他的耳朵,喬尼的嘴巴張成O型,腦袋開始呈現短路狀態。
把切工作做好,資料庫轉移完畢後,新的梅露就能運作。蘇希專心弄完切後,背後除喬尼外不知何時還站著利巴。
“利娜莉……不對,……真是蘇?”科學班的班長不確定的口氣讓蘇希笑起來。
“的時間不多,儀器的使用方法梅露都知道,以後有問題盡管找就好。”伸手撥撥滑至腮邊的頭發,才意識到什麼的蘇希開始驚叫,“小娜莉的頭發怎麼變短?團服什麼時候換的?怎麼都不知道?”
利巴和喬尼目瞪口呆地看著“利娜莉”高聲驚叫,兩人麵麵相覷,隨後同時麵色複雜地笑起來。
種大驚小怪的態度,確實是那個蘇呀。
可是為什麼利娜莉的身體總是麼招惹鬼怪呢?上次教團搬家時也被附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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