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60 更新時間:09-09-03 00:15
不好意思大家,因為母親病了,所以這兩天沒有更文,後麵幾天會將漏更的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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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沒有封口,從裏麵掉出一張薄薄的宣紙,墨跡還未幹透,顯然是剛寫上不久,信上沒有署名,隻有兩行詩:
在天願做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探頭又打量了下四處,將花收進房內,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
信與花都到了,藍摘星想必也在近處,不管他想玩什麼花樣,我若不去尋他,他自會覺得無趣而自動現身。
我爬上床坐好,默默運氣,耳邊卻豎起來注意著房內的動靜。
一片寂靜過後,房門響起了輕不可聞的一聲,一絲輕風掃過,床榻輕微下沉,宮門外的更鼓響起之時,他的手也正好貼上我的後背。
這點掐得還真準!
一股暖流緩緩的從背後傳來,在體內各處遊走,將身子溫暖的包圍了起來。與上次淩麒月的內力不同,藍摘星的內力好像更為雄厚,陽剛。讓人仿佛泡在溫泉裏麵,渾身都被溫暖包圍著,令人全身上下有種懶懶的感覺。
正當我沉浸在這溫暖中之中,正享受之時他卻收了掌,暖流倏然消失,心中不免一陣失落,睜眼脫口問道:“這麼快好了?”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我感覺到他下了床,正準備回過頭,一陣幽香卻突然鑽進鼻尖,抬首一看,藍摘星正捧著那束花雙手遞到我麵前,清朗的嗓聲卻不似往日般的明亮,反而多了一絲柔情:“送給你。”
這是一束極其普通的蘭花,若說它有什麼特別之處,那就是在這一大片的蘭花當中有兩朵粉紅色的小花,花瓣小巧玲瓏,層層疊疊,粉嫩晶瑩的漂亮極了,雖然隻有兩朵,卻是將這大片的蘭花給硬生生的比了下去。花兒散發著一陣陣的幽香,讓人聞著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我疑惑的看著他,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送給我?”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眸子亮晶晶的。
“謝了。”不願拂了他的好意,我將花接過放在床邊,回頭一看,他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見我看著他,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
我不解的問道:“有話要說?”
他再次輕點了頭,卻輕輕將頭扭過去,耳邊卻似乎爬上了一絲紅暈。
我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他似乎在心中掙紮了好一會,終於又回過頭來麵對著我,隻是垂下了眼簾,囁喏的開口:“那封信,你怎麼想?”
“你是說在天願做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並沒有抬眼,又輕點了下頭,隻是那抹紅暈越來越深,已經爬上了整個俊臉。
我終於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了,今天的藍摘星怎麼這麼反常?不但沒有他一貫的無賴嘴臉,反而如此的害羞純情,又是送花又是寫這種肉麻的詩句,活像一個,一個……
我腦子裏轟的一下反應過來,他這是?他不是?他不是在對我表白吧?
偷偷瞟了瞟他一眼,現在整個脖子都紅了。如此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大姑娘一般的表情,十有八九是被我給猜中了。
腦子中來不及想這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我隻是覺得頭皮一麻,若是他真的挑明的問我,我該怎麼回答?
本來如果沒有這檔事,我倒是可以幹幹脆脆的拒絕,可是還有五天我的毒才算完全解除,若是此刻直接拒絕了他,他一旦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不給我輸送內力,那我豈不是小命危矣?可是要我為此而把自己賣了,我心裏還真不太舒坦,這可如何是好?
見我半響不說話,他再次鼓起勇氣開口:“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兩句詩最能直截了當的表達我的心意,你是什麼想法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果真將話直接又含蓄的問了出來,我腦子一轉,果斷的決定,這事不能做得太幹脆,需要有技巧的解決,具體來說就是一個字——拖。
我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半天才緩過神來,扭過頭用被子蒙住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太突然了,我一時……一時還想不好,我需要些時間……五……五天後再答複你吧!”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繼續將頭蒙在被子裏嬌聲道:“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好意思見你。”
他似乎也鬆了一口氣,隻是囑咐我一句好好休息,便不再言語。
我豎著耳朵聽了好一會,直到確認房中沒有人後才將頭探出來,房內空蕩蕩的,藍摘星早就走了,看了看床頭的花,心中突然冒出一絲異味,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天晚上,我竟然意外的失眠了,至於失眠的原因,我到很久以後才明白過來。
瞪著眼睛看了一夜的帳頂,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眯上了眼,不一會又被驚醒,翻身一看,原來是修羅進來了。
她一進來便捧著桌上的花左瞧右瞧,末了還“咦”了一聲,我翻身下床,問她驚訝什麼,她指著花束的中間說:“你看,這周圍的蘭花都還開得好好的,中間這兩朵小花卻凋謝枯萎了,這不是奇怪麼?”
我湊過去一看,還真是,昨晚還嬌豔欲滴的兩朵粉色花朵到早晨便謝了,這花期也太短了吧?
“花開花謝都是正然的,既然謝了就扔了吧。”
“這蘭花都還好好的,隻需扔掉已經凋謝的花即可。”修羅邊說著邊將中間的那兩朵花抽了出來。
我正對著銅鏡梳頭,久久不見她言語,回頭一瞧,卻見她手中拿著那枝凋謝的花朵發著愣,我喚了她一聲,她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奇怪:“昔兒知道這是什麼花麼?”
我搖了搖頭:“這花我從未見過,不過粉粉嫩嫩的挺可愛的,你認識?”
“這花名喚比冀花,隻開在懸崖峭璧之上,三年才開一次花,黃昏開花,清晨便凋謝了,比並蒂蓮還要難得。你看——”
她將花枝舉到我麵前:“這比冀花兩個花朵長在一條枝上,像是一對比冀雙飛的蝴蝶,比冀花也是取的這個意思。”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朵花喻意著男女之間忠貞不二的愛情,相傳當年先帝就是不畏艱難的親手摘下此花送給蝶妃娘娘,這才造就了一段千古傳奇的愛情佳話!”
解釋完之後,她又頓了頓,終於問出了最後一句關鍵的話:“這花是誰送給昔兒的呀?”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花都已經謝了,不管是誰送的,也不管它寓意著多麼美好的感情,都統統與我無關,你還是快些扔了吧。”
修羅可惜的看了一眼,拿著那支已經凋謝的比冀花朝門外走去。我的目光也隨著她手中的花而悠遠,災星,你的心意我明了,但我的心意卻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
思緒飄零間,紅色的身影去而複返,修羅急急的奔了進來衝到我麵前:“皇上來了!”
我心一驚,淩漫陽怎麼一大早就來了?穩了穩心神,鎮定的問道:“到哪裏了?有多少人?”
修羅一臉焦急的望著我:“直奔這裏來的,除了他,其餘都是大內侍衛,站滿了整個院子。”
我心隱隱覺得不妙,哪有皇帝直奔王妃寢宮的道理?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侍衛,他難道就不需要避嫌的嗎?
連忙喚過修羅幫我換衣裳,邊梳頭邊說:“修羅,呆會我會見機行事的,皇上一進來你就退下,小心別暴露了。
修羅也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擔心的問:“皇上帶這麼多侍衛前來用意未明,還是通知王爺的較好。”
我點了點頭:“你看著辦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收拾妥當回過身時淩漫陽正好走到房門口,修羅行了個禮躬身退下,我正欲行禮,淩漫陽緊走幾步,虛抬一下手,笑道:“王妃不必多禮。”
淩漫陽走到屋子中間,眼光四處掃過,卻不作聲。我站在一旁陪著笑,出言探尋道:“皇上這一大早勞師動眾的所為何事呀?”
淩漫陽轉過身來望了我一眼,臉上掛著儒雅的笑容:“朕是特意來探望王妃的。”
探望我?我心中尋思道,昨日李公公親眼看著我將藥服下,今日一大早淩漫陽就來看我的情況,難道他還在疑心?
我抬首恭敬道:“多謝皇上的關心,臣妾昨日服過李公公送來的解藥後一切安好,有勞皇上掛念了。”
淩漫陽聽聞並不作聲,頓時屋子裏一片沉靜。
我被這詭異的氣氛折騰得有些不自在,也猜不到淩漫陽究竟想幹嘛,隻好出聲有一句沒一句的出聲搭著訕:“今日李公公怎麼不在皇上身邊呀?”
奇怪,平常李顯不是如同淩漫陽的影子一般寸步不離的嗎?怎麼今日卻隻有他一個人呢?
淩漫陽微微一笑,仍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平緩的說道:“那個狗奴才已經被朕處死了。”
我一陣心驚肉跳,心中暗罵自己不該挑起這個話題,卻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轉移,隻得小心翼翼的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不知李公公所犯何罪惹得皇上動怒?”
淩漫陽聞言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聽在我耳中又是一陣心顫,半響他才止住笑聲,望向我語氣說不出的溫和:“說到這個朕還想問問王妃的意見,朕昨日讓他給王妃送解藥,豈料這個狗奴才辦事不利,竟然將朕平日服用的養生丸錯拿給王妃,朕今日清晨才發現,那瓶解藥還好好的擺在朕的書房內,你說,他該不該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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