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一次心痛

章節字數:2848  更新時間:10-06-2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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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平常的寂靜使我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我感覺到自己像是躺在了哪裏,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氣味,這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腳步聲向我的方向走來,腳步聲的主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聽到了打開開關的聲音,一道強光刺進了我的眼裏,出於本能我閉上了眼睛,我漸漸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看見我的正上方是一個手術燈,而自己正躺在手術台上,我的心髒在砰砰的跳著,像是在催促我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腳步聲再次響起,我試圖坐起來,但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住了,令動彈不得,我依然掙紮著,我的心髒因為我的情緒緊張而無規則的跳動著,我聽到腳步聲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他正背對著我,我聽到一陣因翻動金屬器具產生碰撞而發出的聲音。碰撞的聲音停住了,我的心髒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動,但僅僅一秒鍾之後,又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要跳出來一樣,腳步聲又一次響起,我看見一個拿著針管的模糊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愣在了那裏,他抬起了手,把針頭緩緩的插入我的皮膚裏,我感覺的一股冰冷的液體緩緩的流入我的身體裏,融入我的血液裏,隨著血液的循環,流到我的心髒裏。我覺得我在漸漸的失去意識,眼皮慢慢的閉了起來,又重新躺在了手術台上。

    在慢慢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看到那個人把手術刀舉了起來,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我想掙紮,可是我的意識已經支配不了我的軀體了,我感覺到冰冷的手術刀劃破了我的皮膚,感覺到血正在向外流,一陣疼痛刺入了我的心髒裏,心髒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樣,劇烈的跳動著,想要逃離。那個人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有加深了力度,向我的心髒刺去。。。。。。

    我再一次被這個夢驚醒,睜開眼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坐了起來,臉上和頭發裏都是汗水,胸口的那道疤露在外麵,似乎依然在疼痛著,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我摸了摸那道疤,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那個夢驚醒了。我走下了床,拉開了深紫色的窗簾,自從手術之後我居然愛上了我以前最討厭的紫色。

    陽光一下子裝滿了這個空空的房間。我走到陽台上,看著腳下的城市,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我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貪婪的享受著早上新鮮的空氣,傾聽著城市的聲音,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我。

    “你好。”

    “荼蘼,是我。”

    “李憶,從美國回來了?”

    “嗯,還記得下周五是孤兒院的80周年的慶典嗎?”

    “噢,最近太忙了,我忘了,我會記得留下最好的花給李院長的。”

    “嗯,一會兒我去花店找你,好久沒見了。”

    “好。”

    “再見。”

    我掛斷了電話,愣在了那裏,當年要不是李院長我早就不在了,想到這我心裏感到很痛。

    我走到衛生間裏,打開水龍頭,把一捧水潦到了臉上,讓自己趕快從那個夢裏出來,我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自從手術後,每次照鏡子,我都不禁的問自己到底是誰,感覺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周圍的朋友也說我變了,變得成熟、穩重了。

    我的視線又落在了胸口的那道疤上,我摸了摸,已經三個月了,疤痕還像三個月前那樣紅,心髒躲在傷疤下有節奏的跳動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沒有任何不良的排斥現象仿佛又在提醒著我什麼。

    ····························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今天會來一批百合花,我特意早到店裏,正在整理時,走過來一位穿著西服的男人。那個人看到我尷尬的笑了笑。

    “今天我要和我的女朋友求愛,想買點花。”

    “噢,是這樣呀!”我放下手中的百合,接著說,“我建議選粉色係的玫瑰或者是紅色的鬱金香,它們的花語是愛的宣言。”

    “選玫瑰,”男人說,但又馬上補充道,“要十一朵。”

    我對他笑了笑,“十一朵粉色玫瑰,代表著愛的宣言+一心一意。真心希望他的用心可以讓女孩感受到。”我一邊想著一邊熟練的把玫瑰包裝好,遞到男人的手裏,我低頭收拾著花枝,感覺有人進來,頭也沒抬的說:“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

    “請問有荼蘼嗎?”聲音聽上去很熟悉,我抬起了頭,看到站在花叢裏的李憶,李憶和我一樣都是孤兒,他長的很帥,是很多女孩的夢中情/人,因此,他的身邊從來都不少女人,但是他卻沒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

    “有啊!我就是。”我開玩笑的說。李憶笑著走到了我的麵前。

    “身體恢複得怎麼樣?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吧?”

    “我很好,”我拉起了李憶得手,放在了我的左心房上,“感覺到了嗎?它跳的很有力,仿佛我就是它以前的主人。”

    李憶笑了笑,把反過來抓住我的手,就向外走。

    “要去哪裏?”

    “好久沒見了,找個地方坐坐。”

    “不行,”我掙開了他的手,“小童去送花了,花店不能沒有人。”李憶把手插在了口袋裏,昂起頭,裝作生氣地說:“那隻有等小童回來了。哎,剛剛回國就來看荼蘼,可是荼蘼偏偏不領情。”我被他無辜的樣子逗笑了。

    “好了,不鬧了。我給小童打個電話。”我撥通的小童的電話,“是我,送完了嗎。。。。。。哦,那你現在在哪。。。。。。我現在出去一下,你馬上回來。。。。。。對了,回來時把剛送來的百合整理一下。。。。。。那好,我就走了,bye。”我掛斷了電話,李憶滿臉是笑的看著我,“走吧!小童一會就回來。”我剛說完,他就拉著我想咖啡店走去了。

    ························

    這是我和李憶經常來的地方,由於我有心髒病,不能去台喧嘩的地方,這裏的環境很安靜,我很喜歡。店裏放著柔和音樂,讓人很舒服,因為剛剛做過心髒移植手術,所以不能喝咖啡,我點了一杯熱牛奶。我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牛奶不說話。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李憶關切的問。

    “沒有,隻是好久都沒有來這裏了。”

    “是啊!我去了兩個月的美國,那你就有兩個月沒來過了。”

    我笑了笑,李憶接著說:“你真得變了,自從手術之後就像換了一個人,難道心髒真得有記憶?”

    “我也這樣覺得,可能有吧!”

    “李院長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我不在,是小童接的,最近比較忙,一直忘了回電話了,我還想在院慶的時候去找院長。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嗯!”李憶嚴肅地說,“李院長,這些年一直都在幫你尋找你的親生父母。。。。。。”

    “別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聽,我沒有父母,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父母著這兩個字。”

    “別這樣,至少見個麵。”

    “我不見。換做是你,願意和拋棄你的人見麵嗎?”我激動地說著。李憶沒有再說話,我們又陷入了沉默。

    “好了,換個話題,下星期五早上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孤兒院!”

    “嗯。”我點了點頭,我的心裏很矛盾,雖然心裏很恨,但又很想問清楚。

    “荼蘼。”李憶輕輕的叫我,像是很害怕打破這片沉默。

    “嗯!”我回應了一下。

    “你為什麼叫荼蘼?”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我好幾遍了,每次都被我搪塞過去。

    “沒什麼,隻是覺得與眾不同。”我再一次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了。

    有一個中年人從我的身邊經過,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我捂住了左心房,像是有隻手伸入我的左心房,要把我的心掏出來一樣。

    “荼蘼,你,你怎麼了?”李憶跑了過來,抱住我的身體,我的手依然我著胸口,表情依然痛苦。我疼的說不出話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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