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813 更新時間：10-08-06 10:18
身處金狐不遠處跪倒在地的重華有了動靜，背對著眾人站起身，冰寒地寒氣自其身軀擴散開去，一身血色衣袍瞬息間恢複潔白，血汙消失露出其俊美精致的英俊麵容，無半分頹然與瘋狂，黑色的雙目平靜地瞄過周圍的人，冷幽溫潤的氣質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眾人。
眾人驚異地看著平靜至過分地重華，重華轉頭走向星心狐族族人的屍體，抬起手自其手中出現一團黑色的球，黑色的球轉動開來，自星心狐族人的屍體中飄散出無數黑色氣體被黑色的球所吞噬。
無數黑色氣體被吞噬殘盡，重華單膝跪地，閉目垂頭行禮，星心狐族人的軀體化作無數光點，在眾人麵前飄散無蹤。
站起身，手持著黑球來到金狐身旁，“放他們離去。”
“不報血仇？”金色的獸瞳與黑色的雙目對視著，少頃後，眾人感到便感到壓力盡消。“爾等離開此地，爾後擅自踏入此地者必亡。”金狐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見能保命瞬間慌不擇路的四逃而去，看著逃散而去的人群，重華低垂著頭看著手中瘋狂顫動著黑球。
不過多時，譏誚地邪魅冷笑聲響起，平靜地重華麵容上浮起一抹殘酷邪冷地笑意。“血仇自然是，要報——！”話語淡而清晰地傳入逃走的眾人耳中，逃跑的人除了已經跑遠的，盡數化作黑色冰雕永遠矗立於星心狐一族的族地上，一方平原盡數被冰雪冰封。
“為何留下活口？”金狐問著麵前的重華。
“活著之人，比死去之人更痛苦，那幾人背負之罪孽最深。”重華淡漠地嗓音不變，靜靜地凝視著手中顫動著的黑球。
“留下禍患對你無好處，我去解決他們。”金狐兩腿一動，轉身要去追。
抬手製止了金狐的動作，“不必追，留下他們對吾有好處。”
“何種好處，你又想做何事？”金狐質疑的看著麵前之人。
手中的黑球漸漸平靜下來，“無人會信一人之片麵之詞。”一句話未再多言，沉默下來的重華，默然地望著被冰封的大地，抬起手手中黑球吸納了冰雕中的白色魂魄再度增大，脫離了他的手浮在半空中。“去吧！汝所背負之血仇，終有一日會回報於殺人者之身。”黑色的光球顫動了數下，飛離而去。
“留下活口對妖主沒有任何好處，隻會使其麻煩不斷。”
“雷鷹，兩種死法給你選，你選那種？”
“你是何意思？”眉頭一皺，金目銳利的看向越。
“一種是告訴你理由後一擊解決你，另一種是留你活口，慢慢折磨你，等到你身敗名裂，百口莫辯，遺臭萬年，淪落到此地步不需我動手，你便會想要自己解決自己了。”
“一擊解決我。”一了白了來得輕鬆。
“逃走的人都是有實力的人，能活著回去都想必有在九界有不低的地位，留下這些人回去對重華而言，有益而無害。”
沉默不語，雷鷹繼續手上的動作，聰明地等越自己乖乖講。
“無法使敵人喜歡你，就要使敵人畏懼你。無法使敵人畏懼你，就要使敵人如鯁在喉，想動也不敢動你。”
“……”雷鷹金色的眼睛看著麵前的越沉思著。
“重華的做法，便是老人家所講的第二種，九界一方動了重華，便會遭其它幾界圍攻，既危險也是安全的做法。”
“的確符合妖主一貫的做法，金狐又如何做決定的？”
“金狐嘛……”
金狐狐尾一動在十二條巨尾的最下一尾上卷著一隻白色的巨獸，被其甩到了地麵上。“恩，隨你的意思，這隻要如何處置。”
停頓片刻，重華走向白色巨獸，“一族之力召喚出之星心狐祖先，那麼吾來吞噬掉這股力量。”手放在巨獸頭部，銀白色的力量進入白色巨獸體內，無窮的力量湧入重華體內，白色巨獸的身軀漸漸消失了蹤影。
“感覺如何？”金狐詢問睜開眼慢慢消化吸收力量的重華。
“與吾之力相合，無任何不適。”銀白色的力量盡數被其化為己有。
“既然無我事，我離開了，你一切小心。”金狐低下獸頭磨蹭著重華的臉龐，重華摸了一下金狐的頭。“吾會小心。”金狐得到答複，點點頭化作金光飛離而去。
“出來吧！”在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後，重華發現了老人家這隻不相幹地漏網之魚，老人家就大搖大擺地站了出來。
“是滾了出來，還是爬了出來？”雷鷹打斷他的話，提出兩種符合的他話語的詞。
“是站，是站……”惱羞成怒的無力反駁。
“星心狐的族地不是被冰封嗎？在冰上你站得住，更何況你這種怕死怕疼的要命的人。”手下一用力扭，便看到他的臉疼得扭曲了起來。
“痛……是老人家講，還是你啊！老人家將站就是站。”拍掉扭疼他的手，義正言辭的反駁。
“站就站，你繼續講，你疼我幫你揉，請，老人家。”
老人家一出現站到重華麵前，重華隨即麵露“敬重”神色的看著老人家，有禮淡然地問。“汝是何人，此地是何地？”
一聽這話，老人家當場……
“怎樣？”
“怎樣，暈過去了唄！”
“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的事情，老人家都暈過去了，還能看嗎？”
“喔，不怨你，忘記了你怕死。”
“雷鷹！
“請繼續，老人家。”
當老人家再度醒來，身邊已無重華身影，舉目望去，一道飄逸身影落入眼中，正是幽夜曾變作之人的容顏，淡淡地一笑，那人自遠處不過眨眼間便來到老人家身邊，蹲下身拉起老人家的左手，“深情脈脈”的注視著老人家俊偉出色的麵容，將一樣東西輕輕地放入老人家手掌心中。
“深情脈脈……”打了個冷顫，被越瞪了一眼忙閉嘴。
望著手中金光閃閃的東西，耳邊傳來淡如徐風的嗓音，老人家頃刻間毫不猶豫地點頭了。
“怎麼你講得像是你在賣身？”
“呸呸，老人家沒便宜到被一顆種子買了。”
“種子？”
“金光閃閃，你以為隻有金子？”
“不是我以為，聽你這麼說都會想到是金子，而一個人給另一個不相識的人金子，除了交易還有別的事情？”
“老人家沒想到你這麼可愛的臉，怎麼能說出這麼齷齪的話。”抬起手拉扯著雷鷹與個性差了十萬八千裏的臉蛋，自從妖界之主變成重華後，妖界好像就專出這種個性與外貌不合的妖，看來領導者對一界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唔……齷齪……是你……”
“想不想聽下去，想聽下去就老實的閉嘴。”
“你……”等你講完再算賬也不遲，雷鷹識相地閉了嘴。
將金色的種子小心輕放地放在了老人家的掌心，“這枚種子就拜托你了。”
“等等，你是什麼人？”老人家沒有被迷惑，回過神忙問出疑惑。
“我？”。一抹邪魅笑容出現在其麵容上，他傾身靠近老人家，魅惑入骨的嗓音在老人家耳邊蕩啊蕩啊！“那你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地呢？”
蕩得老人家，魂都沒了一半，老老實實把所知一切都告訴了那人。
等到老人家回神對上的便是……
“想起來了，那人那時的眼神與幽夜很像……”一拍腦門，越歡喜的看向雷鷹方向，笑顏咋然而止。
“幽夜，是夜現今的身份？”沉穩地問話，夾帶幾分傲氣。問話的人站在雷鷹的背後，一把銀色道劍架在雷鷹的頸項邊，一手手捏道印製住雷鷹的行動，眼神傲然地看向越，俊俏英俊麵容，仙姿凜然，一身白色道袍存托下更添幾分仙氣，仙風道骨，氣宇軒昂，隻可惜背後偷襲非君子所為。
“放開他，監視者。”越開口要其放人，神色之間不再怕東怕西，而是威嚴沉穩。
被其稱作監視者的人瞥了他一眼，手未鬆開，“先回答我的問題，要不要放這隻妖就看你配不配合，靈界的守護者何時淪落到與妖共舞。”
“在老人家的地盤，你來要挾老人家。”伏在地上的根須拔地而起，衝向監視者，監視者神色一變，手中劍迅速收回向前刺去，卻刺了個空，雷鷹在其鬆手一刹那間，身形閃動逃脫他的控製回到越的身邊，金色的眼睛看著被根須綁住的人，目光轉向身旁的越，眼神中帶著疑惑與審視。
“唔……”被根須綁緊，問話人手中的劍脫手落地。監視者不在反抗，而是轉而與越商議。“守護者，傷害我對你也沒啥好處，放開我吧！”
“先吊著，老人家最厭惡你這種仗著有幾分本事，就以為無所不能的人。”越轉身拉過疑惑的雷鷹，向樹下走去不理被綁得無法動彈的人。
見短時間內不會被放開，監視者苦笑一聲，無奈的放鬆手腳靠著根須的力量支撐身軀，減輕身體負擔。“靈界守護者，我來此無惡意，隻是方才感到夜的氣息追到此地，冒犯之處望請見諒。”
“夜，你指幽夜？”越頭枕著雷鷹的腿舒服的躺了下去，邊反問他的問題。
“若你先前所講都是真的，幽夜就可能是夜。”監視者點點頭，扭動幾下身體，想找到使身體舒服點的姿勢。
“夜是那根蔥？”越被他問的一皺眉繼續問。
“蔥……一時無法講清，我要找人，要問夜才能清楚他的下落，因此必須抓到他，奈何他人太狡猾，實難抓到他的尾巴。”監視者無奈地解釋著，要追到夜問出師傅的下落更難。
聽完他的解釋後，越看著他，“老人家放你，但你不能對雷鷹動手。”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不會對他動手。”監視者笑著回應他的話，根須鬆開，兩腳落地，撿起銀劍送入背後劍鞘，找了個地方坐下。
審視著旁邊坐下的監視者，戒備未曾完全放下，“你與傳聞中有所不同，九界監視者。”
“傳聞中的事情都是真的，隻不過我今日遇到了夜，有些事情未想通，暫時不會對妖下手而已。”自懷中掏出一包食物來，打開遞給越，自己拿了一塊放到嘴邊先吃了起來。
拿過他遞過來的食物，越拿了兩塊在手，拿了其中一塊咬了一口遞給雷鷹，雷鷹遲疑了一下接過囫圇吞棗地吃了下去。“幽夜與你是什麼關係？”
停下吃東西的手，監視者沉默了許久，“不好說。”
“不想說，老人家不勉強。”越將手中的食物吃了下去，舔舔唇感到味道還不錯，就將剩下地都拿在了手中吃了起來，看著手中空了的小包袱，監視者楞楞地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人。
“聽守護者先前所言，是見過陽之獸金狐？”監視者收起小包袱後問正吃的歡的越。
“陽之獸是什麼意思，老人家從未在九界之中聽過。”越吃完回應他的話，雙手被雷鷹抓過以不知從哪變出來的布擦拭著。
“的確，陽之獸已經甚少有人這般稱呼他，九界之人多稱其為旁觀者。”監視者講出能使越明白的身份。
聽到旁觀者的稱呼，越驚顫了一下，旁觀者，存於九界，卻不屬於九界之存在，來曆成謎。強大的力量足以撼動整個九界，難怪當時能夠震住九界之人，原來金狐即是旁觀者。
“而我要找的人，便是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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