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笑語柔桑陌上來  第108章 愁酒滿甌(貳)

章節字數:2375  更新時間:16-10-01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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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天涯茫茫,慕容季你在何處?你可曾想起在大禹廟前那匆匆一目的女子?你我千年一目,一目便是千年。

    若能不相見,若能不相戀,若能不相知,若能不相思……

    又何能不見?不戀?不知?不思?不伴不見?不惜不憶?

    抓起一把黃沙,再鬆手讓它漫漫隨風散去,我心,我的命,也如手中之沙在時間的沙漏中慢慢流逝,隻是不像沙漏能倒過來再用一次。

    “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火兒牽來馬匹,走到我的傘下,執帕為我拭去額角汗珠。

    “走吧!”接過韁繩,翻上馬背,我們去向不變,依然是樓蘭古跡。

    在塔中待了一整日,想著慕容季曾經在這裏待過,手持筆墨在此揮毫,漂泊的心便才有了一絲安慰,李暠並沒有打動我,我不願將灝斕交給他。他倒也顯得誠意,不再阻攔將我與火兒放行。

    “姐姐,你看天多藍,那幾朵雲多像糯米糍粑呀!”

    “就知道吃!”無奈的瞪她一眼,見她騎在馬背上,一手還握著雞腿開口大啃。頓時隻覺得無奈,“哪來了雞腿?”

    “是昨天我們走的時候李暠哥哥送給我的,包袱裏還有十隻呢!夠我吃到樓蘭的了,姐姐你要吃嗎?”

    “算了,你自己吃……”這小丫頭,吃得多,卻又不見胖,說句白的,吃這麼多又不長肉,真是對不起那死去的雞。

    “姐姐,你看那邊來了幫人。”

    順著天邊望去,遠處來了幫馬隊,馬蹄帶起一片沙塵。

    “姐姐,我聽人說沙漠上有流匪,這個時候不是商運季節,那幫人不會是流匪吧?”

    “呸!別瞎說!”淬了她一口,我看那馬隊走得慢悠,隊中似乎還有老幼婦孺,應該是遲來的商隊,大漠中一般商運的都是絲綢、茶葉與瓷器,前兩樣最忌雨水,而這幾月便是大漠雨水最密集的時候,所以一般這個時候商隊都不會外出運貨。所以火兒的擔心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我們哪來那麼多黴運,三天兩天遇難?”

    “那也是!我和姐姐自然是吉人天相。”她繼續啃著雞腿,悠閑跟在我身邊。

    等馬隊漸漸靠近,我們才瞧了個清楚,那之前的老幼婦孺,卻是一個個奇矮奇瘦的侏儒,個個麵目凶神惡煞。

    我立即勒住韁繩,火兒也嚇得立即丟掉手中的雞骨頭,忙著掉轉馬頭,“姐姐,我看他們不像是商隊,倒像是流匪,我們確實是有那麼多黴運呀!”

    “臭丫頭!看你嘴臭的!還囉嗦什麼!快逃呀!”揚鞭抽打著她身下的馬,自己也立即駕馬速撤,沙漠上的流匪如餓狼,在之前的小鎮中早就聽說過流匪狂放,老幼婦孺一個不放過,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讓火兒接著電棒,自己一邊掏出手槍將鋼珠上膛,我確實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到哪都不能遇上好事。

    突聞身後馬蹄聲驟起,咆哮四起,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那幫流匪追擊而來。

    我們的馬已經走了半天,早已經累得大喘氣,哪比得上流匪沙漠野駒。

    轉身向後胡亂開了幾槍,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我沒有練過槍法射箭,也不知道怎麼去瞄準,槍這個破爛東西,在遠距離絲毫也沒有作用。

    “姐姐,你現在還放什麼炮仗呀!我們還是快逃吧!”火兒對這新奇玩意很是不理解,現在隻恨不得多長兩條腿逃命。

    此時已有馬匹越過我身邊,突然橫轉在我麵前,身下的馬嚇得一聲撕嚎,高舉起前蹄,一個不穩,便把我甩下了馬背。還好地上是細沙,吃了幾口沙子,倒也沒什麼事。

    “姐姐!”火兒立即折回身,衝進馬群到我身邊,俯下身企圖將我拉上她的馬。

    “哈哈!是兩個漂亮姑娘!”馬群將我們圍在中間,一個個如狼般的猥瑣男人盯著我們兩大聲嬉笑。

    “別理我!你快走!”拍開她的手,槍膛裏還有十幾發鋼珠,流匪有二十人左右,我還是有勝算的。

    “不!”火兒幹脆跳下馬背,將我扶起護在身後,“姐姐別怕,我保護你!”

    “笨蛋!”忍不住敲她的笨腦殼,她手無縛雞之力,隻會拖累我!

    一眼掃過這幫凶神惡煞的土匪,低聲下氣求道:“各位爺,小女子身上有些薄財,願意全部交出孝敬各位爺,隻求給位爺給我們兩姐妹一條生路。”

    去財消災,死也不可怕,怕的是他們這群禽獸……

    “哥們!這漂亮娘們說讓我們放了她們行不行呀?”為首的流匪張大滿口黑牙的嘴,淌著口水問他的部下。

    “不行!我們是土匪,不是小偷,殺光搶光!女的正好給爺們樂樂!”首領旁的侏儒一開聲,旁邊的人都起哄,揚著馬鞭蠢蠢欲動。

    為首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詭笑道:“娘們,我兄弟不同意,不過看你們長得這麼漂亮的份上,老子讓他們給你留個全屍,還把你埋了!免得下一幫土匪連你們的屍體都不放過……”

    “那你們都去死吧!”舉起槍,不用瞄準,他們都聚集在我麵前,怎麼著也得打中一個。

    ‘嘭’的一聲槍響,隨後便見首領旁邊的侏儒捂著直冒血的眼窩從馬背上摔下來,馬群一陣慌亂,有人驚呼道:“那娘們會巫術!”

    趁他們一亂,忙將火兒推上馬,見她還沒回過神,急得一塌糊塗,“傻丫頭!還愣著做什麼!快跑呀!”

    “快抓住她們!”為首的下令,流匪一擁而上,在吃了我幾發子彈後有退縮下來。

    未翻上馬背,一道索圈套住腳裸,使勁的往後一扯,將我拉倒在地,一頓下來,我才想用腕刀將繩索割斷,一隻大腳踩住我的手背,狠狠的蹂躪,痛得我鬆開了手裏的槍。

    其他流匪哄上前,七手八腳的將我捆住,為首的流匪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惡狠狠瞪著我,“死娘們!敢傷我的人!”

    “大哥!你先上!我們去把那丫頭也捉回來。”說話的土匪提提破爛褲子,色眯眯的看著被提回來的火兒,有幾個已經按捺不住,扯掉腰帶,露出汙穢的夏身

    火兒驚慌小臉慘白,拚命的掙紮,卻換來他們殘暴的拳腳。

    抑製著自己的恐懼,暗暗的用腕刀割斷繩索,為首的流匪一靠近,立即揮手在他臉上劃了一刀,掙脫他們的鉗製。

    “死娘們!”混亂中一拳擊在我腰上,膝蓋一彎,又被人按在地上,一聲衣料撕裂聲,背後一涼,一隻粗糙的手掌在我背後摸索。頭發被人一把揪起,讓我仰起頭看著他們猥瑣的嘴臉。

    “我讓你強!”又將我狠狠按在黃沙中,一手撕扯著我的衣服,另外的土匪按住手腳。一時間,絕望湧上腦海,眼中卻又瞧見慕容寶背臨火海,手持長弓的模樣。

    閉上眼,不讓絕望的眼淚落下,口中卻喃喃喚著慕容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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