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27 更新時間：09-07-30 20:17
已是三更的時候王走回了自己的寢宮。
王走進大殿，坐在鄖劍的身旁，少年依舊還是在低頭看奏章，王也是靜靜地坐著，像，真的是好像，像極了雨淩。
“王，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少年還是沒有抬頭，大概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聲音異常地柔和，“休息不好，明天上朝的時候，群臣又要責難了。”
王靠近了些，“怎麼，你怕了？”
鄖劍臉上微微感到王呼出的氣噴在臉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下。
王又靠近了些，“沒事，有我在。即使是皇後也不可以對你怎麼樣。”
鄖劍推開了他，“王，我看你沒睡醒，還是在睡一覺吧！”
“我很清醒。”王有些惱火，忽然伸手摟住了鄖劍，親吻他的額頭，然後是他的嘴唇。少年剛想再次推開，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順勢也摟住了王。
因為他看見太子傑浩站窗前。這就是一個機會。
王狂熱地緊緊抱住他，“雨淩……。”王開始撕扯他的衣衫，太子既不敢闖進來製止，也決不願相信他敬愛的父皇竟和一個男人……。
鄖劍看著他落寞地走開，心中也是一痛，“對不起。”
太子衝出大殿，花園中夜風一直涼到心裏，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是鄖劍那張英俊的臉。不僅僅隻是一個朋友的悲哀。
王從美夢中醒來，天色剛剛好。頭有些痛，隱隱看見床邊一個美麗的背影剛披上外套，然後他覺得有些眼熟，又一時想不起。
宮女進來，向王請安。王於是就問“剛出去的是誰？”
宮女的神色有些詭異，“是，是鄖劍大人。”她們也看見少年從床上下來，然後穿上外衣。
然後，王看見地上有扯碎的衣物，應該是鄖劍的，然後王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想起昨晚他抱著鄖劍。而現在他身上是一絲不掛。鄖劍也不知去向。他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不過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就像是雨淩又回來了一樣。
一個早上，鄖劍沒有出現，王處理完早朝時的事宜已是午餐時間。鄖劍還是不在他的寢宮中，倒是太子求見。
“浩兒，一起用餐吧！”
“是。”
王聽出傑浩語氣中的失落，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是怎麼了？”
“我……”太子欲言又止，然後對著宮女說“你們先下去吧！”
“到底什麼事？”王喝著湯。
“父皇昨夜……”
“我昨夜不是在你母後的寢宮？有什麼問題？”
“然後呢？宮裏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了，說父皇你昨夜和鄖劍……”
“別聽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亂說。”王下意識地轉過身去，鄖劍不是因此而有什麼危險吧。
“父皇，在我麵前，您還要瞞著？我昨晚親眼所見！”說著太子衝出大殿。
“鄖劍你真的……”
鄖劍坐在同一棵鳳凰樹下，抬頭看著來人，“貴妃娘娘有何指教。”
“鄖劍，你不再是以前的鄖劍！”
“我本來就不是鄖劍，也不是流銀！”
“師父到底要你殺誰？為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
“我高興，我願意！”
貴妃痛苦的望著眼前的少年，“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你和師父。否則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少年眼中的冰微微溶化滲出水，“姐，你別這樣。”俯身摟住她的肩膀。
“你終於肯認我了！”少婦顯得很開心，“聽我的，離開這裏！”
少年很快就推開她，“那你為什麼不走？”
少婦看了一眼天空幽幽道，“聽姐的話，走，這裏即將是一個煉獄。”
少年恢複了冷靜，“那我更要留下來見證，欣賞一下了。”
“你怎麼就不懂，姐要毀了這裏，毀了每個人。”
少年抬頭凝視，“我也要！”一字一句直叩在心裏，少婦抖了一下。
“不共戴天之仇！”
少婦望著少年的臉一陣發寒，臉色慘白得快趕上少年。
“姐，別這樣，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他們以為會有什麼。”
少年隨意地擺弄手中的玉簫，“是王一時把我當作了一個叫雨淩的人，然後一時忘情。”
“等一下，雨淩！”
“有問題嗎？”
“沒有。”少婦矢口否認，是呀，真的好像，像極了。
“然後就是太子看到的一段，其實，如果我沒有看見他的話，也不會做這場戲。”
“做戲？”
“太子走了以後，我就點昏了王，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扯碎，同時脫光王的衣物，算好時間，乘著宮女進宮的時候，讓王正好醒來，讓他們同時以為昨晚，王和我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
“然後呢？”
“我還沒想好？等等看，皇後有什麼舉動再說。”
遠處跑來一個人，“姐，幫我個忙，去告訴王，我在皇後那有危險。”
“啊？”
“照做！”看著鄖劍認真的表情，貴妃不敢怠慢。
說著，鄖劍迎著來人走了過去，“皇後娘娘找我？”
來人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真的好聰明，“臣，徐彥拜見鄖劍大人。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徐大人有何必客氣，叫我鄖劍就好。”
少年意味深長地回望貴妃一眼，“徐大人，走吧，別讓皇後等久了。”
“你不怕！”徐彥謹慎地問。
“有什麼好怕的？”鄖劍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徐彥一時失神，怪不得王會一反常態。
“你從哪裏來？”
“一個海濱的小鎮，說了你也不知道。”
“海邊？”
“有什麼問題嗎？”
“海邊出生的孩子，不是你這樣的，你應該是出生在江南的大戶人家。”徐彥如有所思。
少年又笑了一下，“是嗎？”看來這個徐彥不是好對付的，更何況他是皇後的心腹，要找個機會除掉他。
“你的臉色過於蒼白，是不是身體不好？”
“多謝關心。”
“其實，我會幫你的。”
鄖劍裝作沒聽見，接著走。
“到了。”徐彥提醒道，“當心！”
跨進大殿的時候，少年微笑著向皇後行禮，“鄖劍，拜見皇後。”
他走進大殿時候，周圍的人都是一陣失神，除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其他的都唏噓不已，不得不對昨夜之事深信不疑。
“你看看四周，相信你今天狂不起來了。”皇後同樣帶著微笑。
他環顧四周，心裏頓時一驚，左麵站著的是諸位朝廷重臣，而右側的似乎隻是山野草民，個個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今天麻煩大了。
隻是，他臉上還是笑著。“看來今天這鴻門宴真是有趣！”對著一位老者微微行禮示意，“讓諸位前輩為了不才跑一趟真是抱歉，不過各位肯為我賞臉而來，真是榮幸之至。”
為首的老者走了出來，“世道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你有何必攪和。你這麼做無非是為了錢、權。隻要你離開，諸位大臣答應給你一筆巨資，保你下半生的幸福。再說，看得出來你也不是泛泛之輩，何苦作踐自己。”
少年麵帶微笑，並不回答。握著玉簫的手扣緊了些，右手背到身後開始考慮是否改動手。大量著眼前的老者，瞥見老者身後一個黑影，拔劍的手撤了回來，不可以動手，即使是有危險也不可以動手，世上隻有他可以認出我的殺手身份，不可以，動手隻有死路一條。還希望王可以早點趕來。
少年收起笑容，“如果我說不呢？”
“那，你隻有一條路！”老者也收起客氣。
“其實，自始至終我都隻有一條路。”說著少年退了一步，留出攻擊範圍，“我問你，如果都是死，你是選擇伸頭一刀，還是受盡羞辱再死。”
“小孩子，不要裝老成，對老人叫不敬。不聽老人言是要吃虧的！”
“是嗎？聽德高望重的老人的話也就算了。至於，你這個老匹夫的話還是留著騙你的老情人皇後吧！”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嘩然。皇後的一時無語。老者瞬間出手，“別給臉不要臉。”
鄖劍急退一步，“我還沒有講完，你就偷襲。看來確有其事。”他的臉色依舊還是冷冷的。“你可真忍心，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自己還躲在房頂看。”其實都是少年亂編的，想不到卻有其事。
“胡說！”老者的劍更加淩厲，少年回頭看一眼皇後，看著她生氣真的很享受，諸位大臣各懷鬼胎，但有一個人似乎是生氣，有點像是嫉妒地生氣，看來過了這關，有又了枚棋子。
皇後也同時加入了戰圈。
少年不可出劍，顯得有些局促，他看見王帶著太子走了過來，詭異地一笑，不再躲閃迎著皇後的劍，他感到一陣刺痛，皇後被王推開，劍尖上一片殷紅。
王上前抱住了鄖劍，鄖劍順勢推開了他，一言不發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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