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5 更新時間:09-07-12 19:14
以前不是沒有和他共處一室,但和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大相徑庭。
一直禁欲的他和她,如今她卻要獨自麵對被下了藥的他。
這,不是太諷刺了麼?
無法麵對……為何?這個男人,她該是很熟悉的,甚至是她可以倚靠的後盾。
雲淺,從一開始就以她的保護者自居。
他……會傷害她麼?
身後是他難耐的喘息聲,而她也可以保證他已然發現她的存在。
雲淺卻什麼都沒有做,獨自在忍耐藥力。
是因為,她不是歐陽明月麼?
雲萱倏地蹙起了眉,怎麼現在在想這些?
雲萱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驚訝的發現雲淺此刻已經是揮汗如雨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過程的,雲萱舉步走向了他。
雲淺的眉頭深鎖,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樣的沉重又壓抑,吐出的氣息仿佛可以把人灼傷。
雲萱忍不住伸手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水。
但立刻,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那溫度……是她所無法想像的炙熱。
平生第一次,她竟感受到自己身為女性的柔弱。
在他熱烈而深沉的凝視她,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和脆弱。
雲淺……是不是現在打昏他會比較好?
此刻的雲萱卻無法做出任何正常的事情來。舉步為艱。
眼看著雲淺的身子向她靠近,他的漂亮的臉龐漸漸貼近她,雲萱覺得有些窒息。
她向來沒有情緒波動,更不會被任何人或事牽動心緒,為什麼現在心跳的就像要爆裂了一般?
停止……停止……她受不了這樣的感覺……
當雲淺的唇印上了她的,他動作極快的摟住雲萱的腰身,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而雲萱隻能張大眼,被動的承受他不為人知的熱忱。
印象當中,雲淺一直都是個如同微風一樣的人。君子,唯美,謙和,溫煦。何時會有這樣強烈而帶著瘋狂的行為和情緒?
最可悲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如何推開他。
再清晰不過的感覺,他的唇,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擁抱,回來她的身邊了。
麵前的男人是她所熟悉的,也是陌生的。記憶中的雲淺,是不會有這樣風卷殘雲一般的熱情,似乎想要把她逼到無路可退。
他吞噬著她的唇,同時也在侵蝕她的心。
他是被藥效控製的,他並非出自內心。現在的雲淺,心裏想著誰呢?
雲萱忍不住推開他,揚起頭來,竟有一滴淚自眼角滑落。
為何……會落淚?
這樣悲慟的感情從何而來?
“淺……”是誰?是誰用這樣哀傷又深情的聲音呼喊著?
雲淺貼上她的身子,為她吻去那一滴淚,“軒兒……”
雲萱一怔,想要看清楚他是否清醒時,卻被人放倒在了床上。
雲淺將身子輕柔的覆上,啄吻她精致的無任何瑕疵的頸項。
他讓雲萱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隻是希望明天,他不要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
如此的盼望,卻夾雜著那麼濃烈的失落。
雲淺很溫柔,溫柔的就像對待自己最深愛的女人,最珍愛的寶貝。
就好像,他是那麼的情深意重,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媚藥。
雲萱卻不適應身體傳來誠實而無法忽視的感覺。
那種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完全失控的感覺讓她如同溺水一般恐懼。
而雲淺,就是她唯一的浮木,唯一的倚靠。
緊緊抱住他的肩膀,讓她覺得自己的心意外的平靜了許多。
“淺……”雲萱閉上眼,情不自禁的再次叫出聲。
“軒兒,我在這。”雲淺謹慎又堅定的褪下了她的衣衫。
雪白如冰的輕紗慢慢自床邊滑落,露出雲萱那比冰雪更加白皙透明的肌膚。
完美無瑕的胴體,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此時此刻,雲萱在這個男人麵前,毫無保留的呈現自己。再沒有了偽裝,再沒有了風輕雲淡,隻有絕代的風華。
雲淺如同虔誠的教徒,膜拜似的輕吻她的全身。
雲萱蹙著眉,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雲淺伸手打開她的唇,讓她泄露出了從未有人耳聞的甜美聲音。
“軒兒,不要怕,一切有我。”說話間,他悄無聲息的分開了雲萱修長的雙腿。
雲萱微微笑著,心中竟慶幸這男人現在還知道,自己懷裏的人是她,而不是別人。而且他又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細致,這樣的美好……
當雲淺真真切切占有她的時候,雲萱不禁輕歎了一聲。
她是否依然在迷茫?
第一個為他動情的男人。
第一個為他牽掛的男人。
第一個為他神傷的男人。
第一個為他流淚的男人。
第一個……為他獻身的男人。
是誰?該誰?
雲萱在笑,眼角卻不斷有淚水溢出。
是喜悅?是悲傷?
雲萱精致的麵容上有什麼正在迅速龜裂,粉碎。
她的左臉上慢慢浮現出像是梨花的圖案來。
房間裏梨花紛飛,暗香浮動。
雲淺深深凝視著懷裏這個美的不似屬於人間的女子,神情溫柔之極。
雲萱勾住他的頸項,唇湊到他的耳邊,“我叫白梨軒。記住了。永遠永遠,都不要忘記。”
白梨軒。再也沒有人,比她更加適合這個名字了。
雲淺笑著吻住她,“軒兒……永遠。”
煙茗白梨化塵飛,
雪凝淡綃幻世仙。
繞梁雲回舒眉笑,
淺落軒飄印風華。
事後,雲萱迫不及待的“毀屍滅跡”。
所有可尋著的線索和證據被一個不留的全部消滅幹淨。
當然,最大的證據還是雲萱本身。
蕭豔櫻“好心”來開門的時候,雲萱二話不說拉起她就走。
“喂,喂,你那麼急做什麼?說實話,你們到底怎麼樣了?”蕭豔櫻一臉不懷好意的問。
“什麼都沒有。”雲萱臉上的紅暈未退,要說服蕭豔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不說,那我去問另一個當事人好了。”蕭豔櫻轉身往回走。
雲萱拉住她,“他睡下了。而且,我不認為他能記得什麼。”
蕭豔櫻挑眉看著她,“是麼?就算他什麼都不記得,我也能讓他想起來。”
雲萱抬起眼,眼中盡是攝人的威嚴和冰寒,“媚羅刹呢?”
蕭豔櫻見她臉色不對,隻能悻悻然作罷,“我沒殺她。不會在歐陽家動粗的。不過,她是不會再出現在這裏了。”
“歐陽明月呢?”雲萱又若無其事的問道。
“她也睡下了。不過該是要昏睡幾個時辰了。說實話,那老妖婆下手挺重。再狠一點,那丫頭就要見閻王了。”蕭豔櫻嗤笑道。
“這段日子,可不能再出什麼紕漏。”雲萱垂下眼,腦中不斷浮現出雲淺方才溫柔又深情的模樣,以及他輕喚她名字的醉人。
“梨軒?梨軒?回神了。”蕭豔櫻帶著笑臉,伸手在她麵前晃。
“我沒事。”雲萱別開臉。
“沒事?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模樣。怎麼?那個男人……對你……”蕭豔櫻滿臉曖昧。
“你想多了。他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哥哥。”雲萱臉上不起波瀾,依舊是風輕雲淡。
蕭豔櫻聳聳肩,“冥頑不靈的人。可苦了那男人。梨軒,記住我說過的話。你會後悔的。”
我已經後悔了。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落索。
在某個陰森昏暗的偏殿裏,坐著蕭豔櫻所說的再也不會在歐陽家出現的媚羅刹。
“媚羅刹,你來冰焰教有何事?”一個侍女打扮的人不客氣的質問。
媚羅刹忍住氣焰,盡量讓自己平和一點,“素問冰焰教的暗殺功夫一流。我特來請貴教為我殺一個人。”
“何人?”女子冷聲的問。
“雲家大小姐,雲萱。”媚羅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話說出來。
女子靜默了片刻,“殺雲萱?”
“沒錯。”媚羅刹麵目猙獰,原本保養的很好的臉上開始出現條條細紋。
“我們現不願和朝廷正麵對抗。殺雲萱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替你引開她身邊的人,讓你親自動手。如何?”女子冰冷的語調回蕩在空曠的大殿裏格外冷森。
媚羅刹冷冷一笑,“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事成之後,你們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女子僵硬的麵容對著她,似乎在嘲諷什麼,“事成之後再說。你可以走了。”
媚羅刹從鼻子裏重重出一口氣,“先謝過了。告辭。”
媚羅刹離去之後,一個身著紅袍的魔魅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女子立刻單膝跪地,朝她低下不屈的頭。
蕭豔櫻挑眉一笑,手裏把玩著一根細長的漆黑的銀針,“殺雲萱?你殺得了麼?引開她身邊的人,真以為勝算就大了麼?可笑。可悲。媚羅刹,我本想留你一命。看來,你還真是要找死。”
聽著蕭豔櫻那清雅中透著慵懶的天籟嗓音,那名侍女的身子不穩的晃晃,臉色慘白的似乎要昏倒。
“冷衣。”蕭豔櫻輕喚道。
“在。”冷衣渾身的寒毛仿佛都豎了起來。
“多殺些人吧。媚羅刹想要把那群廢物引開。你就把他們引的越遠越好。”蕭豔櫻勾起嘴角,魅惑的眼中不含一絲殺機。
“是!”冷衣領命之後,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梨軒啊梨軒。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必須要斬草除根才行啊。”蕭豔櫻衣袖輕動,人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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