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美人心計·護花鈴

章節字數:1001  更新時間:10-06-0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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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竇長君時,總會不由想起那句“你一笑,我就開心了好多天;而你一哭,我卻難過了好多年。”

    最早的時候,他不叫這個名字,他有個更為顯赫的聲名——漢惠帝劉盈。當他懶懶駕著羊車在深宮中尋花問柳時,他隻是別人眼中昏聵無能的閑散皇帝,故事的這一筆似乎並未將他帶入我們關注的視野。

    鏡頭一轉,帝王亦有喜怒,亦有無奈,亦有打不開的枷鎖。當他拚力想要保住自己心愛的妃子時,久抑的怒火終於噴薄而出。那個妃子到底太驕縱,於是我們並未給予過多的同情,隻是我們由此窺見了他內心的一角。沉鬱到極致,便演變為一場變相的放縱。他分明笑得淋漓盡致,我卻隱感淚意。當專斷的太後將他與那個曾經聲聲喚著他“舅舅”的女孩推到一起時,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荒唐與苦澀。偌大的漢宮,會讓他感到溫馨的也許隻有她,那個叫做“杜雲汐”的女子。彼時,他是身居高位卻孤獨無依的皇帝,她是身份卑賤卻聰慧靈動的宮女。多年後,他凝眸回望,最深切難忘的記憶依然是那晚與她奏笛翩舞於樹下的情景。當真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這個世界上,愛江山愛美人的比比皆是,愛江山更愛美人的自是不少,但真正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卻終究唯數不多。杜雲汐的消逝,埋葬了他僅存的一點念想。於是,重重宮闈中,他再也找不到一點熱度。褪去龍袍,一襲素色長衫,麵朝翻滾的江潮,他的笑明淨而邈遠。那一眼,依稀感受到了一股魏晉風度,出塵不羈。

    再遇時,已是鬥轉星移。她成了代國王後竇漪房,而他隻是升鬥小民,在人前須時時以麵具遮掩。於是,縱使對麵亦不識。隻是,她不曾看到的是,擦肩而過後的灼灼目光追隨了她一路。

    兜兜轉轉,他們到底重逢。掀開麵具的那一瞬,她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他。事過境遷,他已經無法再用曾經的身份示人,於是他成了她失而複得的親弟弟——竇長君。

    若以宿命論,長君之於竇漪房便是一個“護”字。萬般艱辛,隻願能護得她周全。然而也不是不求回報,終究心存希望,望她偶一轉身,可以明白他的苦心。

    未央宮裏,她為他張羅親事,詢問他的意見時,他說:“隻要是你喜歡的……”

    劉恒病危時,他跋涉千裏來到她的麵前,他說:“我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他能快點好起來。不為他,隻為你。”

    故事的最後,他死在了她的懷裏,血色彌漫中,他卻笑意漸濃,“這樣的結局我很高興……”

    幾回腸斷處,風動護花鈴。曾經一位舍友戲謔:“護花鈴不就是一隻護花的鈴鐺嘛。”但若有一天這隻鈴鐺通了人性,亦能譜就一段傳奇,亦能演繹一場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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