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2 更新時間:09-07-16 22:14
白進來的時候,鳴人已經一臉微笑的倒好了2杯酒,顯然一杯是他的,另一杯是給白的,倒是站在一旁的君麻呂一臉嚴肅的看著端在白手裏的酒杯,生怕下了藥。
鳴人仰頭,一飲而盡,男人們的談話,往往是從喝酒開始的。
君麻呂一臉緊張的表情讓鳴人有些惱怒,不過,看在白飲盡的份上,鳴人沒有深究。“那麼,先說說你的來意,如何?”
白輕輕一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屈膝,彎腰,下跪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做作。“請您饒恕我白天的無理。”
鳴人也放下了杯子,一臉微笑的觀察事態的發展,白來絕對不僅僅是為了道歉,不過,如果自己不提,看他自己能把戲演到什麼程度。“如果是來道歉的話,大可不必,酒裏沒下毒。”鳴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對著君麻呂,君麻呂一陣臉紅。
“君麻呂是我要好的朋友,他沒有別的意思,請您贖罪。”白的聲音懇切。
鳴人又笑,他看著君麻呂臉一陣紅一陣白,覺得很有意思。“我的屬下,我自然有數,應該還輪不到你說情吧。”
站在一旁的君麻呂也一起跪在地上。“太子我——”
鳴人微笑,修長的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啊?子夜•白。”
黑色的風衣下白緩緩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W曾經跟我說過,或許他的身份已經被您看穿了,我還不信,如果相信了他的話,此時見到您,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狼狽!”說著,白起身,盡管跪在上等的天鵝絨地毯上,卻還是抖了抖風衣。
他仰起頭,鳴人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從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裝著弱勢的模樣,銀色的瞳仁裏,那不滅的光彩,怎麼可能是一般人擁有的?
就連一旁的君麻呂都是一副了然的微笑,顯然,這是一個試探的過程,如果鳴人剛才的舉動有一絲的不妥,就會立刻遭到君麻呂以及白在內的普羅米修斯的背離,畢竟,誰也不會隨便把自己的生命托付出去……
君麻呂走了過來,站在鳴人的身後,表明自己的立場。“太子,這位是普羅米修斯第二階級的子夜•白。”
白微笑。“太子真是有本事,連我們第一階級的骨鬼都站在你的身後,讓我們這些下級還怎麼反對嘛。”雖然這樣說,但未從白的臉上看出任何不悅,顯然剛才自己的舉動,讓白很滿意。
“普羅米修斯的成員,有反對的立場嗎?”鳴人自然不會輸給白,諷刺的說道。“本次反叛的目的是摧毀‘根’對普羅米修斯的控製,這難道不是你們一直以來的期望嗎?現在有人來做那把劍,對你們不是百利而無一害?”
沒想到鳴人會回答的這麼徹底。劍,嘛?白一陣苦笑。“如果這條鐵鏈真的這麼容易砍斷的話,早不知被我們砍斷多少次了。”
藍色的眼睛裏此時一片湛藍,鳴人微笑,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把你要的劍呢!”
“我——”
鳴人的眼睛突然犀利。“不要跟我說你參加過多少次反抗,更不要說在‘根’麵前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為力,沒有確切結果的事,隻靠預測是不可能完成的!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還給你,以及你身後的普羅米修斯,一個奇跡!”
鳴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沒想到,自己當時的表情是多麼讓人向往,如同指路的北極星,隻要是他指引的方向,不管經曆的是沼澤、沙漠,抑或是虛假的海市蜃樓,都始終讓人堅信,穿越這裏,就是北方!
那一夜,白很晚才睡下,夢境裏,一直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說:“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還給你一個奇跡!”
那個聲音,在遙遠的地方與再不斬的聲音重合,又分開,再重合……如此反複,如同咒語般,纏繞早在那絕望的心靈上,如同降下的春雨,滋潤的大地。
那一夜,白夢見再不斬站指著遙遠的彼岸,一臉溫柔的說:“白,那裏,就是我們的家……”
“君麻呂?”
送走白以後,君麻呂再次回到鳴人的書房。
“是。”
鳴人轉頭,看著離開的白色轎車,嘴角輕輕的抿起,帶著疏懶的氣質,隨手靠在窗台前。“幫我查查近些天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入西區?”
“是。”
好像發現君麻呂的疑慮,鳴人微笑。“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
“前些天南區的親王過來找您,說了些奇怪的話,就走了。”
“寧次?”好看的眉擰在一起。“說了些什麼?”
“說,自家的庭院著了火,不妨過來借大海?”
鳴人輕輕的抿起唇角。“借海?我看他是想淹死我。”雖然這麼說著,但仍然隱不住嘴角笑意,每個人都是這個黑與白棋盤上的棋子,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存在的意義,縱然再渺小的存在,用在關鍵時刻,卻能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而棋子彙聚在一起,會成為勢力,勢力和勢力的對抗叫做戰爭。
而在這場由鳴人引導的戰爭裏,勢力的對決並不是一對一這麼絕對,奈良和南區的寧次顯然都在蠢蠢欲動,根那邊雖然暫時沒有動靜,但顯然,團藏也已經做好了坐收漁翁的打算,如果他發現,我的目的,不僅僅是摧毀普羅米修斯的禁錮,而是摧毀整個西區的各大勢力,他又會作何反應呢?
而這些都是表麵的秩序。縱然已經錯綜複雜,但還遠遠不夠理不清的程度,問題棘手在……
鳴人愉悅的抿起唇角,伸手叫杯中的紅酒高高的倒在窗外,一股細長的暗流自上而下緩緩的從杯中流逝。
——現在的西區又有一股新的暗流在緩緩介入,這股力量的介入又會引起新的變化,新的變化必然會有支付代價的人出現,那麼,它會讓我們得到抑或是失去些什麼呢?
真讓人期待呢。
轉頭。“學校那邊有什麼事嗎?”
“聽說,明天要來一個轉校生。”
“轉校生?木葉?”
“是,太子。”
“去查一下關於那個轉校生的資料。”
君麻呂為難的遞過一張薄薄的紙片。“屬下已經查過,隻有這份簡曆,這個轉校生,應該就是太子所說的,近來進入西區的可疑人。”
出乎意料的鳴人沒有絲毫的煩躁,他微笑著接過簡曆,照麵裏,是一個紅發少年一臉溫柔的表情,不知為何,鳴人卻覺得異常的疼痛,他輕輕握著領口,突然有一股連他都理解不了的悲傷占據心頭。
君麻呂擔憂的看著鳴人的反常。“這是好事,看樣子他是有意讓我們發現他的存在,即然這樣……”鳴人微笑著的凝視著窗外的玄月。
“我也不能總是不回應他啊!”
“是。”
“退下吧,想必今夜大家都會很忙綠。”
“是。”
君麻呂恭敬的轉身,推開房間的門。
“君麻呂?5年前,我出現的時候,你有印象嗎?”
“沒有,太子。”說完,便關門離開。
窗前,鳴人望著窗外的深邃,倔強的抿起唇角。“我就這麼憑空出現,在5年前?”手中,那份單薄的簡曆被揉成了團。
“還真是難為他們能接受這樣的我。”
語氣帶著頹廢與無奈,仿佛還有一點祈求,錯覺,絕對是錯覺,那個高高在上,永遠讓人無法觸及的太子,怎麼可能帶著祈求的語氣,追尋曾經的記憶?
這麼脆弱的人,不是我!
縱然沒有過去的回憶,我也要創造一個堅強的藍本,反轉這個世界!
鳴人緩緩的打開被揉成球的簡曆,展開,低頭,看著自己雕刻在小腹側麵的圖騰,與少年手臂上,那詭異的團扇圖騰,如出一轍。
“呐,這份邀請函,我收下了。”鳴人微笑著將簡曆緩緩的撕開,清脆的聲音在寂寥無人的午夜,詭異的響起,纏繞在幽暗的蒼穹,經久不散。
鳴人的聲音如同嗜血的惡魔,貪婪的注視著麵前的獵物。“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手緩緩的撕碎那個人的照片,溫柔的微笑,變得猙獰而悲傷。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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