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31話

章節字數:2889  更新時間:10-06-0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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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1點半,三人走累了肚子也餓了。若雨提議去天一廣場的佳佳牛排吃點什麼。子赫詩珊沒有異議,三人走進店裏在二樓選了個幽靜的位子坐下。若雨和詩珊坐一起,子赫坐兩人對麵。

    若雨琢磨一會,最後要了一份7分熟的菲力牛排,子赫點了7分熟的T骨牛排,詩珊要的是全熟的西冷牛排。另外他們還要了三杯西瓜汁。

    服務員首先上了配菜,小麵包和夏日特例贈送的冰淇淋球。

    詩珊吃了口冰淇淋說,“這家店開了蠻久了,一點也沒變,初中時便在了。”

    “嗯,是啊,蠻久了,時間好快,轉眼就這麼過去好多年了。”若雨感慨說著,視線停留在二樓最角落的一處座位上,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有和朋友一起坐在那上麵。此時那裏空著,隻有桌布和刀叉安靜的躺在那裏。原來時間竟流逝的這麼迅速,轉眼便這麼多年過去了。

    若雨想起了高中第一次軍訓時半夜的那個緊急集合,竟然讓她興奮到睡不著。哦,還有那個長得蠻像“王喜”的教官。

    想起了一期接著一期的教室布置,繼續幹著那份已經讓她很反胃的工作。

    想起了高一的運動會,當她站在羽毛球館,看著對方的拉拉隊近50人,而我方就她一人,她竟然還有勇氣鼓掌大喊“加油”,現在想來,當時怎麼會有那麼大勇氣。因為那樣並不像她。

    想起了第一次考曆史,58分血淋淋的分數大大地蓋在試卷上,竟也沒有多大難過。

    想起了酷夏的夜晚,每次冷水衝下來,她都覺得刺骨,其實一點也不舒服。可她從沒有說過。

    惟獨高二上學期的那段日子,是她最不願回憶的。

    空間喪失了地理上的方位,時間懶散地化為一縷幽香。當若雨和浩宇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以成為一場夢境,在結尾處紮上一針,滲出的淡藍色便可以為這一次的行程著色。

    若雨說,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你可以笑的沒心沒肺,但我需要你,Sam,我喜歡你,是很喜歡,你會知道我喜歡你嗎。

    若雨有時很傻,可以傻的很天真,說,我可以等。有時又很清醒,因為受到了刺激,浩宇一天沒理自己,浩宇好醉柳走很近亦或者浩宇最近沒回自己簡訊。每到那時便會開導自己打算放手,打算長大,可是總是學不會放手,反而有種越陷越深的錯覺。

    其實,人都是在某次感受的突變中,猛然發現自己長大的。仿佛是哪一天的中午或傍晚,一位要好的朋友遇到的困難使你感到一種無可推卸的責任,開始懂得人生的重量。而若雨,便是在失去的歲月中,漸漸懂得,於時光一起消逝的不僅是她的童年和青春,而其是由當年的人、樹木、房屋、街道、天空組成的一個完整的世界,其中也包括她當年的愛和憂愁。

    若雨不知是坐的久了還是心靜了,那股讓人壓抑的煩悶此時消失不見了。

    之後不多久,服務生端來了他們的牛排以及濃湯,若雨割了一小塊牛肉塞到嘴中,輕輕咀嚼,鮮美的醬汁配合滑嫩的牛肉一起在舌尖舞蹈,還是這種味,似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裏的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化,除了那些看起來陌生的服務員以及他們職業性的微笑。

    三人邊吃邊聊。

    “子赫,你一般喜歡吃些什麼東西?”詩珊一臉想知道的表情。

    子赫略一思考,回答到,“不是很油膩的都喜歡。”說完,子赫靦腆一笑,手抓抓頭發。

    “哦,這樣啊,我也喜歡吃清淡的。”不知道真假,反正詩珊順著子赫的話說著。

    若雨對此不予理會,他們聊他們的,自己吃自己的。這時,詩珊手肘輕輕觸碰了下若雨問道,“小雨呢,一般都喜歡吃什麼啊?”

    “意麵,媽媽煮的菜,咖喱,還有就是小吃。”若雨隨口說著。

    “哦,真希望我們能一起活到老,那樣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吃很多美味,我不想死……”詩珊一臉誇張的表情。

    “你不想死,保持長壽的最好秘訣就是保持呼吸,不要斷氣。”若雨漫不經心的調侃詩珊。

    “噗,哈哈。”聞言,子赫毫無形象的大笑。

    詩珊假裝生氣的說道,“小雨,算你狠。”說完,她象征性的掐了下若雨的手臂。若雨條件反射的躲閃,和詩珊小小鬧騰了會。

    安靜下來後,若雨咽下一口牛肉,“接下來我要說,其實我是一個很顛的人!顛,你們懂嗎!懂嗎!嗎!”

    聞言,子赫和詩珊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不同程度的笑著,笑聲感染了若雨,她自己也是眯著眼睛笑著,心情好多了,偶爾發下神經也蠻好玩的。原來自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沉悶。

    子赫一臉癡迷地看著微笑中的若雨,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說不出好與不好。

    見若雨搶了風頭,詩珊說到,“這樣多好,以前小雨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今天笑起來真好看,本來子赫眼睛都直了。”詩珊停了一秒,瞟了眼對麵的子赫,那眼神透著倔強和失落,之後詩珊繼續說,“活著的時候就要開心點,因為我們要死很久。”

    等他們吃完牛排已經下午3點了。三人從佳佳牛排出來,一路來到了鼓樓,相對於天一廣場,此時鼓樓的人流量要少的多。三人並排走著,詩珊走在中間。

    他們逛到了鼓樓的新動力音像店,看了一圈,若雨買了一張濱崎步的抒情專輯,另外還買了一張NorahJones的爵士樂專輯,若雨一直都很喜歡瓊斯的爵士,喜歡她的嗓音以及她的一切。

    “小雨喜歡諾拉瓊斯啊。”子赫繼續說,“我也蠻喜歡爵士的,RodStewart的爵士樂也不錯。”

    “哦,你說的那洛,史都華的歌我也有聽過,喜歡他有點沙啞的聲音,聽聽也蠻有味道的。”若雨一臉開心的說著,許是說到了自己的愛好上,所以此時才會隱隱興奮吧。

    “我一段時間喜歡一些歌,沒有固定的喜歡誰。”詩珊插了句,“現在網上可以下歌,我都很少買CD了。”詩珊拿起一張專輯之後又把那放回原位。

    鼓樓不大,走了沒多久就逛完了,三人又重返天一廣場。

    最後若雨在日新街,也就是天一伊爾薩洗衣對麵的一家叫做甜蜜幻想(如今那家店沒開了,傷心中……)的店中買一盒比利時進口的怪味巧克力。

    若雨突然想到,我那麼喜歡浩宇,他喜歡我一下會死啊!也許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要是說出來就成了悲劇。所以還是小心收著吧……

    今天,不止若雨自己覺得自己反常,就連子赫也是一定程度的覺得今天的若雨有種說不出的變化。似乎開朗了,又似乎更加沉默了。

    回到家,若雨把包包放到房間,脫了衣服走進浴室衝了個澡。

    淋浴中,若雨想起了昨晚。

    昨晚,若雨自己去外麵大吃了一頓發泄。

    昨晚,書桌上又添了一個新杯子,一個她認為蠻有feel的杯子,若雨決定專門用來泡花茶。始終覺得花茶最適合放在暖灰色的杯子裏,是那麼合襯。

    昨晚,若雨隨手從書架上拿了本郭敬明的書,翻了兩頁,心裏鮮血橫流,於是她幾乎是以扔的姿態將它拋離視線。她終究不適合看他的書,不想再回憶感傷。

    昨晚,沒碰電腦很早就睡去。

    昨晚,睡得很沉。醒不來。

    昨晚,夢到了梁朝偉和劉嘉玲,更可笑的是還有古天樂。

    昨晚,夢裏竟然是世界末日。梁朝偉對自己說了好大一通話,可是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昨晚……

    擦幹身上的滴水,若雨圍了條去年媽媽從雲南旅遊回來時買的具有傣族特色的浴巾。拖了人字拖,在廚房為自己倒了杯冰水,整個人清爽了下來,腦袋更是異常的清醒。習慣性的找出手機,看看有沒有簡訊或者未接來電。可是什麼都沒有。

    若雨把手機放在書桌上,開始考慮今晚吃什麼。冰箱裏有一點新鮮食材,可是自己突然懶的動手去做。

    可能不是很餓,若雨在客廳看電視,無聊的一個個往下按節目,從一到一百三十之後又繼續從一到一百三十,沒有一個迎合她此時的欣賞興致。

    關了電視,若雨給遠在三亞的爸爸媽媽打了通電話,從電話那頭,若雨聽出了他們的開心,微笑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自己臉上,之後又閑聊會,最後結束了長達半小時的長途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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