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19 更新時間:09-07-22 18:40
飄雪的風俗不似雲羽,卻和南荒的南弩有些相似,所以除了天元的三個皇帝外,宴上的眾人都是跪地而坐的,以此來表示階級的不同和對上位者的尊敬。
而此時,天元三帝和跪坐著的眾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轉向了來的有些遲的清幽和天魄。隻見兩人一點兒也沒有被盯視著的不自在,仍是神態從容的緩步走來,然後微微的彎了下腰,勾起嘴角淺笑道:“拜見皇帝陛下。”
什麼是霸氣?什麼是威儀?
當眾人第一次看到站在大殿上的鳳清幽和天魄時,隻覺得浩瀚的大海都比不上他們的氣勢,廣闊的天空也容納不下他們悍然的身軀。他們的身體雖然在三個上位者的麵前彎曲,但他們的心卻似翱翔在九天之外!
這種氣勢讓眾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有些時候真的就是一眼便是一生。那自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熾熱的光芒彎下了眾人的身體,讓人們卑微的匍匐在“雄鷹”的腳下!
“坐吧。”尚緣藍楓的聲音有些恍惚。他是第一次在上位上看著下方的兩人,可不知怎的,心底竟突然升起了一種驕傲又無奈的情緒。
是真的不知道嗎?尚緣藍楓突然嗤笑了下,垂下的眼皮遮住了他的心緒:隻是不想承認吧。
他還不清楚她到底是禦天大帝鳳雲幽的轉世,還是隻是創世神鳳家這一代的傳人鳳清幽,可是這一刻他卻清楚的從她的身後看到了一隻不羈的翱翔在九天的蒼鷹!這就是鳳家的孩兒嗎?他們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威儀!竟讓這一殿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匍匐下了他們平時傲慢的身軀……
尚緣藍楓看了看身旁的兩人,他們也是深有同感的吧……
清幽和天魄可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兩人自在的盤腿坐在了左排的首位上,徑自挑挑揀揀的吃起桌上的東西來,仿佛那些目光看的不是他們,而是石頭人。
“怎麼來遲了,兩位大人?該打了呢。”尚緣藍楓調笑的話打破了大殿內寧肅的魔障。
根本就沒給清幽說話的機會,天魄便滿臉嬌羞、狀似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怯懦道:“都怪我,是我…那個……身體…不舒服,耽誤…耽誤了時間……”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時不時的偷覷坐在身旁的清幽幾眼,緊攥衣角的雙手更是顯出了他的羞怯不安和焦急。
真愛演!清幽有些好笑的看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天魄,真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出這種效果來的,讓人自愧弗如啊。
“真強……”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低低的感慨聲,清幽一怔,再環顧四周,隻見眾人的眼中都浮現出了粉紅色的曖昧氣息。有個別不明白的人還不時的用疑問的眼神先看看她和天魄,再看看周圍表情詭異的人,似乎在想: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向強悍愛耍人的火王突然表現的這麼怪異?
清幽一歎,抓過天魄愈攥愈緊、愈演愈“像”的手,輕輕地揉搓著,然後轉頭看向上位的幾人,淺笑著一張臉,表情誠懇地道:“真的隻是身體不舒服。”她可沒說謊,天魄瞞著她亂用靈力,到了幾盡衰竭的地步,怎麼會身體舒服?!想到這兒,清幽不由得狠狠掐了下天魄的手。然後在天魄笑的一臉白癡樣的注視下用誠懇的眼神環顧四周,硬是壓下了那些“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了的了解的眼神。
“沒關係,朕本來就是為了慶賀火王和幽狀元的喜事而來,不必多做計較了,飄雪皇。”雲迦佑溫聲解了這個本來就是調笑的圍。
“是啊,不必計較了。”軒轅明雅也接了聲。
聞聲尚緣藍楓笑了,拍手道:“好!既是為雲羽、南弩兩國使團接風,那朕就做好這個東道主吧,來人,上酒!”
隨著尚緣藍楓的一聲令下,幾十個身材曼妙的侍女魚貫而入,然後跪坐在每張桌子的一旁,滿臉笑容的為每個人斟酒,大殿上瞬時熱鬧了起來。
因為清幽和天魄是坐在兩張並攏在一起的桌子後的,所以他們的桌子兩旁各有一個侍女,隻是這兩個人……
天魄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古怪的笑意,眼神專注的看著為他倒酒的侍女,不,應該說是緊盯著侍女半遮半掩的胸部,然後轉頭對和他做著同樣動作的清幽道:“我的眼睛可能不好使了……”
清幽無意識地喝了一口酒,呢喃道:“我的好象也是……”要不她怎麼會看到莊子夜和秋碧原?!他們兩個可是活生生的大男人,啊,不,應該說是領導著千軍萬馬的將軍和軍師!怎麼會是這兩個身材妖嬈半露酥胸的少女!
“大人,您的酒。”背對著上位服侍清幽的“少女”麵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的酒,聲音平板的道。
清幽手有些哆嗦的拿過了酒杯,喃喃:“子夜?”也不等“少女”回答,便自我安慰的快速道:“啊,不是,原來真的是我的眼花了!”順便還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掛著一臉戲謔表情的天魄眨了眨眼,笑了:“那個笑的滿臉嬌媚的一定也不是碧原,就碧原那個狐狸,怎麼會有這麼諂媚的表情?!”
天魄也不理聽了清幽的話後嘴角有些抽搐的秋碧原,隻是用那雙琉璃般的淺紫色雙眸深深的注視她。如果說在雲羽後宮時的清幽還有些清澀、稚氣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則是真正的成熟了。就算不再外放霸氣和張狂,也讓人不又自主的想去尊從,視線不時的隨著她的身影轉動。
“怎麼了?”清幽摸了摸鼻子,似乎被天魄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想讓他們的主子不好意思?做夢去吧!她的臉皮層數可是……唉……
拉下清幽的手,天魄笑了,輕聲道:“你真好!”
咦?臉紅了?!秋碧原和莊子夜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眼睛瞪的圓圓的緊盯著在聽了天魄的話後紅煞了臉的鳳清幽。真是……真是心情好到暴啊!莊子夜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白費他讓他們給折騰成這樣了!
“天魄,幽凰,來,朕給你們介紹介紹雲羽、南弩兩國的使團。”尚緣藍楓突來的話給清幽解了圍。
斂去尷尬的表情,清幽淺笑著抬頭看向坐在他們對麵的幾人。
“這位是南弩的宣王雲揚雨。”
看著坐在右麵第一個位置上的笑容典雅的白衣男子,清幽頷首微笑道:“久仰。”
天魄則是記仇似地瞟了雲揚雨一眼,語氣漫不經心:“好久不見。”
雲揚雨也不計較,隻是頷首溫笑:“火王,幽大人。”好久不見了,鳳主、冥君。
“這位是雲羽的瑞王軒轅紫衣。”
隻見軒轅紫衣抬頭意味複雜的對著清幽和天魄笑了笑,然後輕聲道:“聞名已久。”
天魄的嘴角抽了抽,真會演,然後也不搭理他的繼續品酒。
到是清幽不以為然的答道:“然。”
“雲羽的右相流月。”嗬,千侍神的手藝可真好啊,竟然讓月侍神足足年輕了好幾十歲!
清幽和天魄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久仰。”
“南弩的驍勇將軍雷迅。”
“幸會。”雷迅?又見麵了呢。
“雲羽的飛羽將軍明翔天。”
聽到這,清幽是還沒有什麼反應,到是天魄低笑了開來:“明將軍,風采依舊啊。”
“恩,少年英雄!”頓了頓,清幽終於也肯定的點頭道。真是一個不錯的收獲,但他們事先竟然沒有接到明翔天也跟來飄雪的絲毫消息。嗬嗬,真是太鬆懈了,若水。
“幽大人似乎很欣賞翔天啊。”
軒轅明雅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清幽的視線終於從明翔天的身上轉向了上位,也就把明翔天從兩個長相禍國殃水的人的熾熱視線中解救了出來。
“飛羽將軍作戰神勇,幽凰神往已久。”
這句話可得罪人了,明明天元最彪捍的南弩驍勇將軍也在這兒,這幽大人卻隻對飛羽將軍讚不絕口。
果然,軒轅明雅接道:“南弩的驍勇將軍也很驍勇善戰啊。”
“恩。”清幽點了點頭,在眾人剛要鬆了口氣的時候又冒出了一句“天亥之戰時,南弩、飄雪兩國聯軍以三敵一,輸了。所以說那時天亥的‘領導者’明將軍才是真正的神勇!”
眾人一聽,愣了,這幽大人怕是腦子壞了吧!身為飄雪國的官員卻在它國麵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這……
就在眾人為這不會講話的幽凰惋惜的時候,上位上突然傳來了哈哈大笑的聲音。
軒轅明雅直直的盯著清幽,眼中又閃出了似掠奪性的光芒:“其實幽大人真正欽佩的是雲羽的皇後‘鳳清幽’吧!”好久不見,清幽!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你可知道當我看到你和天魄調笑默契時的心痛?!
那明翔天也語氣充滿恭敬的跟了一句:“其實守衛天亥時的計謀和策略都是鳳後出的,末將不敢居功。”這是整個彼岸天元的人都知道的啊,怎麼這個長相絕美的狀元郎這麼的孤陋寡聞?
清幽又怎會看不出明翔天心中所想,“哦,我也覺得明將軍不像是能想出這麼‘英明’策略的人!”尤其在英明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還一臉無辜表情的看著聽了她的話後咬牙切齒的明翔天。
而知道清幽身份的人則是滿臉無奈的看著她,暗想:怎麼這人這麼不要臉啊,拐著彎的誇讚自己!
可想著想著就不禁仰頭大笑起來,弄的滿殿的人一頭霧水,隻覺得皇上的心思是越來越不好猜了。
“太後、雲羽皇後、舒貴妃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突然傳來。
隻見舒太後身穿一身正紅的朝服,頭帶著盤鳳的金冠走在前麵,雲雨露則是身著一身大紅的廣袖裙,頭頂環鳳玉冠的走在舒太後的左側,粉衣、頭束玉釵的舒情走在舒太後靠後的右側。三人的身後還跟著三個太監和十二個宮女。
眾人起身,行跪拜禮:“太後千歲吉祥!舒貴妃吉祥!拜見雲羽皇後娘娘!”
“起吧。”舒太後一擺手,眾人起身。
“母後,您終於來了,可讓兒子好等啊!”
要說尚緣藍楓這話放在平時也沒有什麼,可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這話在今晚讓舒太後聽來卻是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所以舒太後隻是擺了擺手,含糊的說了句:“還不是和雨露這丫頭聊的太愉快忘了時間。”也不等尚緣藍楓再說什麼,便轉移話題的問道:“皇帝剛剛聊什麼聊的這麼高興?竟在老遠就聽到了你們的笑聲。”
“還不是……”
“啊!你們是……你們是!”一道畏懼又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尚緣藍楓未完的話,眾人的目光飛速的轉向了發出聲音的雲羽皇後的身上。
雲雨露的思維還是有些混亂,她剛才隻是好奇的看了眼這殿內除了皇上外另外兩個沒跪的人,沒想到竟然看到了…看到了她以為死了的……“雲羽皇後鳳清幽……天魄……”
雲雨露的聲音雖小,但卻清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頓時大殿內喧嘩聲起。
舒太後有些震怒的看著雲雨露:“什麼雲羽皇後?你不就是雲羽的皇後嘛!”她可不想在今天出什麼大的紕漏,尤其不能讓雲雨露這丫頭壞了大事!
舒太後顯然不太清楚這件事的原委,但其他幾個知情的人卻從雲雨露的話中捕捉到了他們想要知道的信息。
天魄和清幽對視了一眼,瞬間了解了軒轅明雅帶雲雨露來飄雪的原因。他們真的是疏忽了,他們都沒想到鳳清蓮刺殺清幽的那天雲雨露一直在場,並且清楚的看到了清幽和天魄幻化的過程。
顯然,尚緣藍楓和雲迦佑也明白了軒轅明雅的用意:還有什麼比從“情敵”的口中得來的話更讓人信服?雲雨露是軒轅明雅的皇後,她愛軒轅明雅,可前皇後鳳清幽卻是得到了軒轅明雅的愛和雲羽上下一致的肯定。不難想象雲雨露在極度震撼、思維混亂下說出來的話是多麼的讓人震驚,因為神誌清醒的雲雨露應該明白,一旦她坐實了鳳清幽的身份,她接下來將麵對的會是什麼!
他們隻能說,軒轅明雅的這招實在是高!
“雲羽皇後真會開玩笑,幽凰怎會是那雲羽的前皇後鳳清幽。”一臉閑適的盤坐在座位上,一點兒也沒有被人揭露身份的恐慌。笑話!她“活”了上萬年,想用這點小陣勢喝住她,以為她是被嚇著長大的啊?
“就是,凰是男是女……我……”天魄突然也扭捏的開了口,在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向他時,神色更加的嬌羞,直逼的人想要發瘋。
而真的就有人被他逼瘋了:“你是娘們啊!有話快說!”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吐髒話的竟是坐在幽大人手邊的那個身段妖嬈的“女子”!
嘔,真丟臉,他竟然會有這麼一位“個性獨特”的主子!莊子夜滿臉嫌棄的瞟了一眼天魄,然後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誓死不再看天魄一眼!
天魄怔了怔,然後突的撲向一旁苦笑著的清幽,哇哇大哭道:“凰,嗚……小夜嫌棄我!嗚……你要替人家報仇!嗚……”
“安撫”了下假哭的天魄,清幽在眾人受了幾次驚的目光下再次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啪!啪!啪!”
他們的狀元郎竟然真的伸手為他們的王爺“報了仇”,啪啪啪的打了身旁據說是叫小夜的“女子”三下!
而另一邊那個笑的諂媚的“侍女”則在一旁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他有間接性癲狂症。”
“嗚……嗚……”
“你到底說不說!”不看天魄和清幽,莊子夜直接盯著說他有間接性癲狂症的秋碧原大吼道。好丟臉,真的好丟臉,為什麼不讓他(們)死了算了!這是莊子夜和大殿內眾人一致的心聲。嗚……他們也好想哭,嗚……真是丟人丟到外麵去了!
“嗚……說就說!凰……”
“不要叫凰!”
天魄的聲音一梗,清幽則順勢撫了撫他的背:“沒事,慢慢說。”
“嗚……幽幽是男是女我還不知道嗎?我還不知道嗎?!”
“你為什麼知道?”不知是誰在旁邊不怕死的小聲問了一句。
莊子夜一臉無力表情的閉上了眼:造孽啊……果然!
天魄從清幽的懷裏抬起頭來,瞪向聲音的來源處:“你老婆為什麼知道你是男的,我就為什麼知道幽幽是男的!”
“嗬嗬,這還真是一場鬧劇,不是嗎?”軒轅紫衣的聲音突然從大殿的右側傳來,“本來是那麼嚴肅的一件事,卻被他們變成了一個笑話。真是永遠也不按常理出牌的兩個人啊。”突然他的語調一轉:“不過這混亂也著實便宜了我。”
“叛亂?”尚緣藍楓坐回了座位上,語調平穩的沒有絲毫的起伏。
“不!應該說是重新拿回皇位!”舒太後也從那場“鬧劇”中回過神來,聲音也是沉穩的沒有一絲慌張。
看了眼因為突發的狀況而有些混亂的眾人,舒太後冷聲道:“眾卿家最好都不要動,聽哀家陳述一下這件事。”
“太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開口的是史官白江,他自剛才看到瑞王軒轅紫衣的相貌後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看著那麼的像……
舒太後接下來的話肯定了白江的猜測:“眾卿應該都知道哀家在十八年前生下了一對龍鳳胎,隻不過男嬰被診斷為死胎,哀家雖然心痛欲絕,可也並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實性,直到幾年前偶遇到跟隨南弩皇來飄雪的瑞王後才開始懷疑這件事。”她恨,她非常的恨!軒轅明鏡竟然徑自抱走了她的孩子去安慰生下了個死嬰的尚緣裳薇!讓她以為她生下的是一個死嬰!他還縱容知情後的尚緣裳薇把她的孩子送去南弩當質子!軒轅明鏡,你好樣的!“後來,哀家開始讓舒宰相明查暗訪,終於證實了這長相和寧歡相似的瑞王是哀家的親生兒子!”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當然知道這其中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要不飄雪的皇子怎麼會跑到了雲羽的後宮?
“那太後想怎麼樣?”看了眼仍是神色不動的皇帝,史官繼續問道:“難道您想要逼宮?!”
“什麼逼宮!”舒太後大怒,“尚緣藍楓本身就不是皇家的孩子,隻是個不知從哪兒抱來的野種罷了!”
聞言,眾人嘩然,這舒太後竟然幹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竟然抱來別人的孩子充當龍種!但更讓他們震驚的事卻是他們拜了幾年的皇帝竟然是個“冒牌貨”!
莊子夜看了眼若無其事的坐在位置上隻知道吃喝的兩人,輕聲問:“真的假的?”
“假的。”這雞腿還不錯,如果不放這些“多餘的東西”的話,清幽邊吃邊評論道。
“哦。”原來真是假的。同情的看了尚緣藍楓一眼,莊子夜低下頭繼續偷喝自己的小酒。
“嗬嗬,‘母後’弄錯了吧,朕明明是父皇從藍美人那兒抱到你那去的孩子,怎麼會是假皇子!”
“什麼?你是藍熏的孩子!”舒太後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明明是許侍衛從外麵抱來的野種!怎麼會是藍熏的孩子?!誰能證明?!”
尚緣藍楓嘲諷地看著舒太後,硬聲道:“你剛剛不是說了嗎?能證明的當然是許侍衛!當年父皇親自把朕交到了許侍衛的手中,還不是怕朕會因年幼失母遭到你的迫害!‘母後’啊,‘母後’,枉朕叫了你二十年的母後!許侍衛!”
“臣在!”一直站在尚緣藍楓身後的那個滿臉皺紋、身體佝僂的太監突然站了出來。
“讓他們看看!”緊盯著想要說話舒太後,尚緣藍楓接著吩咐道。
“是!”
那個太監先是站直了身體,然後緩緩地從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麵具,那張因久未見光而慘白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你……你……”舒太後手顫抖的指著許侍衛,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
“別你了!”今天的事真是夠瘋狂了,可那個張狂的“小侍女”似乎還嫌眾人受的刺激不夠大似的,又朝著氣的發抖的舒太後嚷了一聲。
“病又發了,病又發了……”那個笑的諂媚的小人不懈的朝著眾人點頭解釋道。
“你不是說皇帝是假的嗎?”“小侍女”根本不理會他人的目光,徑自對著吃的不亦樂乎的清幽道。
清幽有些奇怪的看了莊子夜一眼:“我什麼時候說皇帝是假的了,我是說舒太後說的是假的啊。”又瞟了下那個臉色慘白的像鬼的許侍衛,接道:“易容嘛!當年舒太後殺人滅口的那個人也是讓前皇帝易了容的。”一句話解了眾人的疑惑。
秋碧原笑的打跌的看了因為又被主子耍了而麵色鐵青的莊子夜一眼,暗歎:真是一個魯將軍啊,要是離了他他還怎麼打勝仗啊……
擦了擦手,清幽環視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大殿,笑了:“征途,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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