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09 更新時間:09-07-28 08:47
丁學儒感覺自己變得很輕,輕的就像一片羽毛。
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聖馬丁學院,回到了自己那張華麗鬆軟的大床上。
微風襲來,花香布滿整個房間。
他睡了一個無比香甜的覺,舒服的不想起來。
幾年了,他從沒如此輕鬆過。
可是好夢不長,有人好似故意不放過他似的,他被搖晃著,搖晃著。
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全身像被車碾過一般疼,自己還是在簡陋窄小的公寓,剛剛隻是幻覺。他失望的想。
大雄的臉在他眼前放大著。放大著。大雄那張黑黑的俊臉上布滿擔憂,眼角似乎還有未幹的淚痕。
丁學儒傻笑著,因為沒想過大雄這種神經大條的純爺們也會有這麽娘的表情。
"你還笑,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大雄憂鬱的說,握著學儒的大手更加用力了。
"好疼啊!"
"哪疼,哪裏疼?"大雄急切的詢問著。
"手疼!嗬嗬嗬"學儒笑著說
"還敢開玩笑,你是笨蛋嗎?"
"叮叮,你知不知道,你可能被搶劫了,你昏迷了一天,還發燒,要不是家裏沒有錢,我早就送你去醫院了。"
"還有叮叮你可能。。。。可能。。。。。被那個啥啦。"大雄不忍心說下去了。
丁學儒在他眼裏總是如此的倒黴,被打劫已經很慘了,怎麼還會被強奸呢?
他想不通為什麼善良的小儒會如此的倒黴。
他眼中的同情刺痛了丁學儒,他把自己瘦弱的身子縮的更小了。
"你怎麽知道的?"丁學儒用異常平靜的聲音問。
"那個,那天晚上我看你沒回來,就下樓去找你。發現你昏倒在公寓門口。還有就是。。。。就是我幫你換衣服時發現了你身上的傷痕,還有還有你內褲上有血,所以我想,我想你可能可能是被。。。。"大雄望向學儒慘白的臉,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那個叮叮,我想問你,我們需不需要報警,我怕是我誤會了,所以等你醒了,再問問你。"
"不用了,你誤會了,都是我自找的。"丁學儒絕望的說,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理大雄。
"是嗎,你這小子,怎麽愈來愈古怪了"
"你一定是餓了,我去給你熬粥,你等會兒"
"那個,大雄你那個工作恐怕是保不住了。對不起!"學儒小聲的說。強忍著要流下來的淚水,可是卻沒有忍住。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養好身體要緊,傻瓜。"
大雄聽到了丁學儒壓抑的哭聲,想也不敢想他那晚到底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好把安靜留給他,讓他自己舔舐心中的傷痛。。。。。。
葉展拓從夢中悠悠轉醒,一夜好眠。
雖然他昨晚睡的很晚,早上卻奇跡般的神清氣爽。
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有潔癖,很嚴重的那種。
他無法忍受別人的不潔,別人的口氣,別人的汗味,別人咳嗽。
他甚至盡量避免和別人握手,他甚至不會和性伴侶接吻。
然而他的潔癖在丁學儒那個賤人那完全不奏效。他和他做了全套,他甚至還吻了那個人,而且享受其中。
所以昨晚,他親自刷洗了自己的車子,從裏到外,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他甚至還洗了被血跡弄髒的椅墊,他知道他把那個人弄傷了,但是那又怎樣,他要把那個人的印記親手抹去。
果然像他過去完美的人生一樣,他成功的把那個人趕出了他的人生。甚至是他的夢,是的以前時常入夢的身影也似乎不會再來騷擾他了。
他從沒如此放鬆過。
葉展拓優雅的吃完營養全麵的早餐,優雅的開著他的愛車。從容的開始了他自認為更加完美的一天。。。。。
華燈初上,葉展拓還沒有下班,他就像所有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成功人士一樣,在他可也俯瞰整個都市的奢華辦公室內,睥睨著芸芸眾生。
從28樓望下去,人潮顯得那麼渺小,他們就像是螻蟻般快速的移動著,為生計奔忙。
然而葉展拓卻如此清閑,優雅的聆聽著高雅的音樂,享受著作為有錢人應該享受的人生。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不快樂好寂寞,像被世界遺棄了。
那個人真的沒有來上班了,已經三天了吧。
為甚麽自己的心會如此煩亂呢,那種被掏空的感覺又回來了,甚至更加強烈。那晚他沒想那個人隻是因為自己的欲望暫時被那人滿足了罷了。
從那以後他更想了,他甚至在失眠時慢慢回味和那人在車裏的每一個瞬間。
他甚至收藏了那個人遺落在車上的書包和眼鏡,寂寞時會看看翻翻甚至摸摸,那些東西上麵似乎還有那個人的味道,隻是慢慢淡了。
那種感覺以前也有過,是的,就是當他知道丁學儒永遠也不會來劍橋留學,永遠也不會再跟著他時的感覺一樣。
是的,就像他五歲時,媽媽和爸爸離婚時,媽媽拋下他一個人離開時一樣。
是的,那是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很熟悉。
他為人高傲冷漠,沒什麼朋友,就算是朋友他也會提防著,不會完全交心,因為父親說也許哪一天他們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
每個人都在討好他,卻隻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所以當丁學儒出現時,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隨著交往的深入,丁學儒會買昂貴的禮物給他,也會自己做禮物給他,隻要是他喜歡的,丁學儒總會深深的記住,他總是想讓自己高興,就像空氣般時刻包圍在自己周圍。
不論自己怎麽捉弄他,嘲笑他,他也從不生氣。忍受不住時也隻是會用蓄滿淚水的大眼看著自己罷了。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被人完全包容,不用提防什麽,也不怕做了什麼會失了水準,和丁學儒在一起,自己很放鬆,就做自己就好,可以壞的徹底,無賴的徹底。
所以當他知道丁學儒曾經試圖勾引自己的好友上床時,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會相信丁學儒不會背叛自己。
他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他有困難為什麼不開口求自己,為什麼要和自己的好友性交易呢?他怎麼也想不通,所以更恨,恨的無法自拔。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實性,但好友的水準還不至於冤枉他吧?
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他轉身撥通了電話,對方誠惶誠恐的聽著,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的心情突然變的特別好,好的有些興奮。他再次望向窗外的人群,卻不再感到孤獨與寂寞。
電話突然想起,丁學儒聽著,對方隻說了幾句讓他明天來上班,在沒找到替代他工作的人之前不準辭職之類的話。
學儒微微的發呆回味著主管話裏的意思,怎麽也想不出來,隻是發愁。
是的,這幾天他都很恍惚,翻譯工作也延後了,那人反複的態度,他更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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