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與按察使一起晉升

正文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確定方向

章節字數：3120  更新時間：22-01-22 10:58

    回來的路上依舊是兩人一馬，聯西央自是沒什麼感受，唐墨在馬上就知道今晚一定是難過了，這人在馬上就已經把手伸進他衣服裏了。好在聯西央的手一點也不涼，在大敞裏一番亂摸他沒多久就軟軟的躺進聯西央懷裏，所謂溫飽思淫欲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以後要來此地溫泉隻能和我一起……”聯西央還在記著之前唐墨在這裏赤裸見過朱簧一事，知道他們兩人坦蕩但還是心中卻是介意得很。手隨心動，在唐墨背後的聯西央就把手從他的腰處移到了水麵上捏住唐墨的下巴扭過他的頭，他自己低下頭在唐墨耳邊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見唐墨沒反應就下身用勁，“來這裏隻能和我一起知道了嗎？”早已經迷乎了的唐墨哪裏聽得清聯西央在說什麼，如果你幾小時前一到這裏就被人扒光了衣服估計到現在也沒辦法保護理智了。他聯西央之前沒回京城時也沒有這樣饑渴呀，這京城的空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舒服了？”幹幹淨淨俯臥在溫泉裏屋榻的唐墨聲音是事後特有的慵懶。

    坐在榻邊為唐墨擦拭身體的聯西央倒是不害羞的嗯了一聲，“溫泉果然很好。”

    “聯西央……找個懂醫理的大醫生來吧……”唐墨回來時就心情沉重又經過一場大情事，此時整個人都有氣無力。

    “墨兒可是哪裏不適？”語氣中全是擔心。

    “不是我……”唐墨閉上眼睛伸手抓住聯西央的手拉到自己臉龐邊，“王府裏有沒有醫書之類的？”也不等聯西央回答他自顧自的往下說，“明天你和我一起查醫書……”

    “明天不出門？”

    “王熾歸不是還要送隻燒雞來嘛……”

    “那吃了燒雞墨兒是不是就有氣力了？”

    “安小王爺你這體力是吃什麼補藥了？”

    “哪有什麼補藥，不過是墨兒精氣罷了～～”

    哎呦我的天，這古代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回聯西央院中的路上，沒有人造光的天幕下唐墨抬頭看大片大片的星星在夜空裏掛著，原來那些探案神手發現真相時的心裏也不全是快樂。

    第二日一早宮門一開，太醫院最擅長醫理，聖上麵前常走動的陳太醫被請問診於安王府。

    唐墨一見陳太醫就問風疹的病症和對孕婦的影響。陳太醫以為是唐墨得了風疹，直言請查脈象，還特意與安小王爺說成人得風疹無礙請小王爺勿要驚慌。心裏想的卻是一個小小的散宮宣儀郎就敢讓太醫來看疹，真是荒唐。唐墨連連擺手稱否。細聽過後才明白這位少年竟是要與他探討風疹醫理。陳太醫打量眼前這少年，從未聽過哪裏的醫學世家有這樣少年有成的醫學子，年紀輕輕竟敢來和太醫院院士談論醫理。

    唐墨問陳太醫可否聽過有種病症其證症初起時類似傷風感冒，在發熱一到二天後會在全身出現淡紅疹點並有癢感，再經過二或三天後紅疹就會隱退。這種病症常常伴有耳後及枕部瘰鬁（淋巴結腫大）的症狀，因為這種病發病時的皮疹細小如沙，故又稱“風痧”，也有稱為“風癮”。

    唐墨在紹娘子講述當日發生之事時就敏感的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他自己認為這種直覺是有太多的信息一瞬間經過人的大腦來不及把過程展現直接提示了結果的原因。所以唐墨從一開始就認為這案子與朝堂勢力爭鬥關係不大。

    今天看到洪如蘭那有自閉症的小兒子可能是腦發育不良，之前李翎芳年初夭折的孩子是先天畸形，最後一塊碎片是王熾歸家的小兄弟近來得過麻疹。現代人的常識讓他能夠輕易地分辨出那些夫人們說的麻疹極可能是風疹，而這麻疹與風疹的表麵病症區別古代人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這兩種極相近的病症引起的後果古代人一定不知道。

    風疹病毒感染可導致胎兒細胞發育遲緩，引起胎兒畸形或智商低下。在現代人們早已經有了風疹疫苗所以對於現代的孕婦來說風疹根本不是一個重大問題，但在古代就不同了，而且風疹與麻疹極容易被混淆。這種病哪怕在古代也不會讓人喪命，醫治也很簡單，但是這種病有一種人是萬萬不能得，懷孕之人如是得了這病就會引來天大的災禍。

    “請問陳太醫有見過懷孕之人得風疹後產下的孩兒？那些孩子是否有先天不足之症？”唐墨問得認真。這是唐墨想了很久才想出的辦法，他無法直接告訴聯西央那兩位母親生下有問題的孩子是因為都被風疹病毒感染，而且就算他能說服聯西央相信也無法讓皇上以及太皇太後相伴。唯一能論證這些的就隻有醫生，而在古代能在醫學上有權威發言權的就隻有太醫院裏的禦醫了。

    在古代一般人是不能去學堂而學堂裏隻教授科舉考試用得著的四書五經。明朝這樣的年代醫者雖然也被社會認可，但依舊隻是”醫工”而已。一個”工”字就定了醫生的社會地位。陳太醫既然在宮中當差消息自然是靈通得很，他知道眼前這位唐宣儀郎是奉旨查洪國公之女案，又有安小王爺在他身邊站著，此時此刻陳太醫是絕不敢怠慢。陳太醫略一沉思便說這隻能翻看疹案記錄，目前沒有聽說過這風疹這症出胎兒先天不足有關。

    唐墨知道他不能直接與陳太醫說這個風疹病毒的危害，他不是學醫的而作為現代人唐墨他隻是知道風疹病毒會害孕婦生出畸形的孩子這結論，他並不清楚如何用古代醫理解釋這個問題。但他知道隻要收集數量足夠多的風疹懷孕人的病例就能讓眼前這位太醫相信風疹與胎兒發育不良之間可能存在一定關聯。

    那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得出兩者間的必然聯係呢？經過現代科學係統學習的唐墨知道理論指導實踐，實踐證明理論的觀點。那這些病例是實踐，理論要去哪裏找呢？

    “陳太醫，在下鬥膽問太醫是否聽過《金匱要略》一書？”唐墨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本他知道的中醫書。這還要托高中課外閱讀的福，他記得這裏麵是有一些關於婦科方麵疾病的記錄，具體內容他不記得但肯定是一個正確的方向。

    按現代醫學說法是孕婦如果被風疹病毒感染，對胎兒的健康會產生極大的影響，風疹病毒通過胎盤直接感染到胎兒，病毒感染對胎兒健康影響非常大。由於病毒性原因會導致胚胎細胞生長緩慢，造成身體的各個器官發育不良或者出現了肢體發育畸形的現象，嚴重影響胎兒的健康。在現代孕婦可以選擇接種風疹疫苗，而是古代能做的隻有遠離患病人群。那假設一位生出畸形兒的母親知道這個結論她會不會向那位傳染她風疹的人報複？唐墨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大了。

    “回宣儀郎，安小王爺，此書中是有提及風疹一病，可是否與唐公子所提問有關，還要經過一番查證方可下論斷。”陳太醫經過與唐墨幾番交談也知道這小兒年雖幼但卻是真心懂醫理，聯想到這人命案落在了唐墨的頭上可能真是因為這小小宣儀郎有些本事的緣故。

    唐墨隱去了現代醫學相關的知識，拿出了陳太醫找到了北宋時醫書《金匱要略方論》。此書是依據《傷寒雜病論》的上中下三卷而成。保留了中、下兩卷雜病和婦人病兩部分，並把下卷方劑分列各證之下，重新編成《金匱要略方論》。他仔細的翻看著突然他指著書裏麵就提到的“風氣相搏，風強則為癮疹”和“邪氣中經，則身癢而癮疹”的記載，更是看到其中有一句癮疹如果傳染孕婦則胎兒受其害可導致先天不足。

    唐墨拿這書去給陳太醫看，陳太醫思索良久才又開口道：“明日一早我讓家中小仆去京城各大醫館把風疹懷孕病人的生產記錄及一切相關都盡數收集。至於《金匱要略》一書中提及的癮疹則要請太醫院眾多太醫一起方得準確。”

    聯西央聽聞一點頭，“陳太醫不愧為當今杏林之首，若不是陳太醫京城那些醫館怕是也不會聽從。”

    陳太醫一聽連忙起身：“老朽不敢居此虛名，多蒙小王爺不棄。”

    聯西央也不願多禮，讓長明為陳太醫安排住所，明日還有更多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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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金匱要略》即為《傷寒雜病論》之雜病部分的節略本。

    2風疹與麻疹都有發熱、出疹等相同症狀，因此兩者需鑒別。麻疹與風疹的鑒別要點是麻疹的全身症狀較重，疹點逐漸出現，通常三日出齊。疹色呈暗紅色，疹色稍起於皮膚之上，形狀大小不一，無癢感。其分布除了頭麵、四肢，軀幹外，手足心也可出現疹點，疹退後常有糠粃樣脫屑及棕色斑痕。而風疹全身證狀較輕，發疹較快，通常在二十四小時內出齊。疹色呈淡紅色，疹形細小，皮膚有瘙癢感，其分布常在麵部軀幹及四肢，但唯獨手足心無疹，疹退後一般無脫屑及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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