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61 更新時間：09-08-10 19:22
一個簡陋的草棚，幹草搭在屋頂搖搖欲墜。屋內一片狼藉。素馨領著小伍走進去，隻見小伍停在門口不肯再進去。看見姐姐走了進去，急忙護在素馨的前頭。
素馨會心一笑。看著躺在床榻上一個雙目猥瑣的男子。放下一個錢袋。
“小伍，我買走了。”
“慢著。”素馨停住腳步，看向那名男子快步走上前，小伍急忙擋在素馨的前麵。那個男人一巴掌打在小伍臉上，力勁大得將小伍整個人甩了出去。
素馨整個人撲了出去，把小伍緊緊抱在懷裏，後背重重地撞在一根木柱上。素馨悶哼一聲，抬起眼眸，冷冷地注視著那個無情的男子。
“天下間竟有你這種父親，真是夠看的了!小伍怎麼說都是你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你還有人性嗎。既然你如此不屑自己的孩兒，那以後他就跟了我，與你毫無幹係。這袋錢全當你將小伍拉扯這般大的酬勞。”
那名男子打開袋子，看見裏麵的銀子後，便瘋了一般跑了出去。撞得素馨暈頭轉向的。
“他。。他怎麼了？”
“買五石散。”小伍冷冷的說道。眼裏眼不住的悲傷與痛恨。
素馨蹲下撫上小伍的眼角。
“小伍，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你不用受人毒打侮辱。不要再懷著仇恨看這個世界，好嗎？那樣會讓你的世界黯淡無色。你以後要堂堂正正地活著，。你哥哥看到，一定會很高興小伍變成一個真正的英雄不是嗎？”
“他死了!他為了保護我死了!”小伍的小拳頭握緊，發白。
素馨把小伍的拳頭抱在掌心。看著麵前那張扭曲的小臉。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無力感，所以，她懂，她真的懂。那是一份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的罪惡感。
“小伍，你哥哥用性命來保護你，不就是想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嗎？你的命是用哥哥的命換來的，不能輕賤自己知道嗎？那是別人用生命捍衛而來的。比任何人都要珍貴，我們，也比任何人都幸福，不是嗎？我們有活下去的理由，我們也知道，這個世界是有人愛我們的不是嗎？以前是他們來守護著我們。現在他們不在了，我們就自己守護自己不好嗎？我們要學會堅強。讓他們安心。嗯？”素馨雙眸凝淚地訴說著，在說服小伍，反複也在說服自己。
小伍怔怔地站在原地，淚水像珍珠般一大串一大串地掉落。素馨將小伍的頭埋入懷裏。她能懂，小伍這般倔強的孩子不會希望有人看見他的懦弱。也許有著相似的經曆吧，她就是能懂。
哭聲那般大，大得似乎要把所有悲傷通通震落，大得要把身體裏的所有內髒都哭出來。仿佛那樣才能把身上的罪惡感解脫。才能把這份會吞噬人靈魂的惡魔驅出體內。
淚水過後，拋棄過去的辛酸屈辱，拋去那個不堪的小伍。新的小伍從過去走出來，變得更加開朗，更加成熟。這是素馨想要的結果，相信也是小伍哥哥所期望的結果。
素馨拿起小手帕抹幹淨小伍的淚水。牽起小手走出門外。小伍的小手一直緊緊攥緊著那張手帕，溫潤的雙眸升起了霧氣，看著素馨的眼眸，心裏暖暖的。哥哥，他是你帶給我的仙子吧。
小倩跟在身後，目光一直注視著小伍的視線，賭氣般地撇撇嘴。然後縱身一躍跳上素馨的肩頭，爪子大力地揉著素馨的後背。
素馨頓時齜牙咧嘴地大聲嚷嚷：“喂!聶小倩，你想謀殺是不是!”
“活該你多管閑事!”仍然是不客氣地揉著。
素馨明白聶小倩是要幫自己肉去背上的淤青。雖然如此，那股蠻勁施的不是時候，起碼要等她做好心裏準備呀。素馨一把扯下小倩。“你這隻臭狐狸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聶小倩傲慢地哼哼，以一個貴婦的高姿態藐視著素馨。“你是女人？”
站在一旁的小伍看著自己的姐姐一直對著小白狐說話，小白狐隻是用動作來表現出它想表達的意思。一人一狐的對話看著怪異又有趣。但是…。
素馨好像遇著什麼高興事似的。
“我告訴你，其實我想當男人很久了。”
聶小倩和小伍都不禁拉下三條黑線。小伍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素馨看到了立即哈哈大笑。
“我們的小伍姑娘怎生的如此嬌羞呢？”素馨笑嘻嘻地撫過小伍的臉頰。
小伍頓時耳根子都紅透透了。嘴裏不自在地大叫道：“姐姐!我是男孩子!”
“對對對!我們的小伍姑娘是男子漢嘛。”說完自作聰明地眨巴著眼睛。
“姐姐!我是。。”
“男子漢…男子漢!姐姐知道!”說完還不忘曖昧地傻笑。
聶小倩看了傻眼。“你這個…這個蠢女人。”(某主持也變身出來：“白素貞，你雌雄不分。”站在一邊的小青也拉著三根黑線看著自己的姐姐，無語ing…。)
找了一間客棧歇腳，素馨買了好幾套女裝遞給小伍。然後催著小伍去洗澡。還大獻殷勤地說要幫小伍洗背。小伍大發雷霆地將素馨轟了出來。
看著小伍紅撲撲的小臉，素馨大笑著走出門外。蹲在門外的聶小倩已經沒眼看這麼一個丟臉的主人。怏怏地趴在地板上。素馨也蹲在聶小倩身邊。
“女人，你不會真的雌雄不分吧？”(某ZC拿著麥克風跑出來：“聶小倩同誌，別忘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也把你當作是母的…。”聶小倩一個刀眼劈過去。同時出場的小青想起那次糗事，也石化在當地…喃喃道：“妖精變成人就會笨？”)
素馨沒有理會聶小倩的諷刺，回頭看向開門出來的小伍。發出驚豔的眼神，一個楚楚動人，豆蔻華年的嬌弱女子出現在麵前，除了營養不良帶來的麵黃肌瘦，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素馨高興地牽起小伍的手轉著圈圈，然後興奮地在小伍的臉上香一口。惹得小伍臉紅著跑進屋內。聶小倩真的目瞪口呆了。驚訝小伍的女裝，更驚訝這個女人白癡到這個地步。
素馨像一個偷了腥的貓樂滋滋地跟著小伍屁顛屁顛地顛進屋裏。小伍尷尬地立刻跑出屋外，素馨窮追不舍地跟了出來。直到素馨不耐煩地大叫：“小伍!你給我站住!”
小伍立刻止住了腳步，素馨笑眯眯地踱步到小伍跟前，笑得跟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似的。
聶小倩和小伍都覺得汗毛豎了起來，聶小倩連忙逃難去了，可憐的小伍隻能乖乖地抹幹淨脖子等著受死。(ZC帶著一副幾十年代的厚片老花鏡走了出來，扶了扶鏡框：“小伍同誌，有一個很好的成語能形容你現在的心態，那就是引頸受戮，知道了嗎？小伍同學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那聶小倩呢？”小青連忙舉起手：“我知道!那叫沒骨氣，沒義氣，沒狐性!還有逃之夭夭!”ZC滿意地點點頭。)
素馨蹲下幫小伍整理好歪歪扭扭的衣服，然後編起兩個麻花小辮。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小伍的黑臉，素馨了解地歎道：“想做男人的心情我懂……但是做男人隻有長大之後做才有意思，小時候男孩跟女孩都一樣，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小伍在心裏哀嚎：“有!絕對有!”可是看著姐姐開心的表情，他還是咽了下去。
聶小倩慢慢踱進來：“為什麼長大做才有意思？”
“廢話，你看過一個小毛孩去嫖妓嗎。”
一尊美人頓時僵硬在素馨麵前，很悲哀的，聶小倩的額頭又添了一個大包……。
就這樣，一行三人便在吵吵鬧鬧的日子裏向盛京趕路，一路上，白素馨被聶小倩氣得抓狂，聶小倩則被白素馨耍得跳腳。小伍永遠信奉一句話：姐姐永遠都是對的…。典型的睜眼說瞎話。每次看著小伍不疑有它地說出這句話，素馨總是又尷尬又興奮。
多了一個幫凶的白素馨更加不安分起來，沿路鬧得雞飛狗跳……
(ZC：真是替蒼生悲哀，阿彌陀佛。小青：“臭和尚，你想當法海呀!姐姐這是為世間帶去生氣”ZC幹笑著抱頭逃竄。)
越往北方趕路氣溫越低，幹旱得卷起滾滾黃沙。看著漫無邊際的荒漠，連綿得氣勢雄偉。實是一大壯麗美景。
然而此時的素馨卻沒有心情去欣賞沙子。素馨蒙著麵紗眯著眼看著前路。
“聶小倩…這裏怎麼那麼像…沙漠。”
聶小倩驚訝地彈出狐狸腦袋。
“你幹了什麼好事…”聶小倩陰氣很重地問著白素馨。
素馨幹笑著：“去盛京不是一路往北走？”然後看向小伍。
小伍還是那句名言：“姐姐說的對。”
素馨尷尬地看著聶小倩，再看看小伍。額頭不禁滴了幾滴汗。有一隻鸚鵡般的弟弟…。
“女人。我們早就出了北京城，向東走你懂不懂？”
“呃哈…你又不早說…”
“我不知你原來是路癡。”說完翻了個白眼。
素馨臉微紅地看著聶小倩“那現在怎麼辦？”
聶小倩丟了個白眼球給素馨。“往回走吖!不然你想怎麼辦。”
小伍扯了扯手上的韁繩，拉著馬車掉頭。忽然後麵響起一陣轟隆的響聲，有規律的律動向素馨的馬匹越靠越近。小伍加快了手上的鞭打速度，可很快馬群便圍成一個圈將素馨的馬車包圍。
“不會是山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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