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804 更新時間:09-09-25 23:52
那年,阿修羅王和他那己有身孕的王妃、被‘軟禁’在逆將軍府內。
次年,阿修羅王在將軍府內病逝,而阿修羅王的王妃則誕下了兩名男嬰。
不過,對外界的人來說,他們隻知道阿修羅王的王妃隻誕下了一名男嬰,而且那是逆將軍的兒子。
與此同時,天帝下令要誅殺阿修羅族內,所有在那一年出生的孩子。
霎時,天界就像發生了大震蕩般。以這件事為一個引子,所有的天界人絕大部分都分成了兩派;隻有少數的族類保持了中立。
隨即一個長達幾百年之久的天界戰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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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星見•乣從水牢中逃了出去?看守他的人是怎麼搞的?全部處死!所有看守他的人,全部都要處死。”
天帝震怒,天帝殿內充斥著的全是他憤怒的咆哮聲。現在的天帝、己經沒有絲毫當年的祥和慈愛了,眉宇之間隻餘暴虐。就仿佛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們還在愣著幹什麼?快去追!一定要阻止他,絕對不能讓他解開那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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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濯……”
“乣?你怎麼來這裏了?”
“西邊10裏……”
平躺在床上的男子睜開雙眼,那是一雙清冷無波的眸子,映射出清冽的光芒。
直身坐起,抓過晾在床邊的暗色衣衫穿好。男子才輕快地步出了房間,走出宮殿的大門,一直往西邊行走。他身後的那座宮殿雖然不大,卻是粗獷堅固。
隻露出了一小半的月亮,像是被一絲妖異的血紅緊緊地束縛著,正在不斷地喘息掙紮著。
宮殿的四周隻有微弱的光線,照耀著前方5丈之內的事物。男子小心而快速地向著西邊移動著。
十裏的距離說短也不長,男子大概用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剛才那個給他千裏傳音的人所指定的地點。
在迷蒙的月色下,有一襲如夢似幻的身影;水藍色的衣袂無風而動,翩翻起舞。
纖長的手臂執掌著一根瑩潤皓白的權杖、與天空中的小半塊月兒遙相呼應;那些妖異的血紅色澤不斷地加深,豔如滴血。
“噗……”漫天飛灑的血霧、星星點點地滴落在水藍色的衣袂上,結成一朵朵妖嬈的小花。
就在這一刻、由遠及近的男子飛身上前接住那一個搖搖欲墜的、如夢幻般的身影。
“濯、你來了。”如囈語般的聲音響起。那是遙遠而虛幻,柔軟虛弱得令聽者心痛的聲音。
“乣,你的身子己經這麼虛弱了,為什麼還要強行占星呢?還是在如此不利於你的缺月之夜。”
濯抱著懷裏纖弱微涼的人兒,暗暗地歎息著。其實這也是白問的廢話,能令乣這樣的,在三界之內,不就隻有一個他麼。
“濯、我的大限將至,這是最後一次的占星了;也是我唯一能幫他完成的心願了。”
淒婉的眼神,在那裏麵有著濃濃的眷戀。隻是這深深的愛意卻令看著他的旁人,隻有剖心之痛。
“濯、帶我去極西的妖魔深淵。”
乣用他那氣若遊絲的聲音,輕輕地說完這句話後;隨即就倒在了濯的懷裏,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乣,你要堅持住!我現在就帶你去,極西的妖魔深淵。”
摟緊懷中的身子、濯的腳下在跳躍疾走。整個人在深暗的月色之中,隻餘一道道黑色的殘影。隻一刹那,兩人便在黑夜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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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日後,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極西的妖魔深淵的入口。被摟抱在他懷裏的纖弱人兒,正微微地喘息著。
“濯,等我張開了結界後,你馬上到這個妖魔深淵的盡頭,解開那個嬰兒的封印,然後將他抱出來。”
纖弱的人兒搖晃著虛弱的身子,從濯的懷抱中掙紮著勉強地站直了。
斷斷續續的咒文從蒼白的薄唇中逸出;從瑩潤皓白的權杖頂部,漾出如水紋般的一圈圈瑩白的光芒。
從上而下,那些瑩白的光圈一層層地覆蓋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最後卻是消融不見。
“咳、咳、唔!好了,濯、快去吧,我在這樹下等你。”
乣虛弱地撫著胸口輕喘著,蒼白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血色和半點的生氣。
“隱匿結界可以維持5天時間,你一定要在這5日內回來。還有這柄劍,你一定要拿好。”
“乣、你要堅持住,我一定會帶那個嬰兒來見你的。”
濯將乣安置好在一株巨大的樹下後,就轉身飛快地向妖魔深淵的盡頭奔馳而去。
“濯、快點,我恐怕……”
緩緩地閉上眼睛,他不能浪費那些最後的力量,他一定要看到那個嬰兒被解開封印,安然無恙地被帶出妖魔深淵。
這樣他就能了無牽掛地,去見他這一生中那唯一深愛著的人了。
一路上全力飛飆、濯不敢停留。他知道5日後或許就是乣的大限了。
乣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忘年之交。所以無論是什麼,能幫的他都願意助其一臂之力。更何況那個對乣而言最重要的人,同時也是他最敬仰的人。
那個人,他對很多人來說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在天界這三百多年來不止的戰爭也是因他的死,和他的族人而起的。
而位居首席預言師的星見•乣,也是因此他的死而而緘默了三百年。由於他不肯繼續為天界進行預言了,天帝為此而雷霆大怒,將乣囚禁於水牢之中。
天帝對他的囚禁,一囚就是三百年。那天晚上來找他,大概是乣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才想要完成那個最後的心願吧。
隻是為了那個人而做到了這個地步,乣,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值得嗎?
甩了甩頭,拋開這些雜雜絮絮的念頭。濯保持著最快最省力的速度,向妖魔深淵的盡頭全力狂奔。
兩天後,從周圍那些籠罩著的衝天的妖邪魔蝕的氣息之中,濯感覺到了,在這前麵就是這個妖魔深淵的盡頭。
警惕著減緩了前進的勢頭,濯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然而那一陣陣鬼哭狼嚎的痛叫聲,卻強烈地刺激正常人的聽覺,讓人不寒而栗。
濯一邊疾馳而過,一邊注視著眼前這一幕幕的詭異。
一條條比成人手臂還要粗大的蔓藤,在土地上匍匐蠕動著。
那長滿了倒刺的藤身上泛出幽暗的墨綠色光芒。隻要一有獵物接近,蔓藤就會騰身而起、將獵物刺透貫穿。
就在所有的獵物均是在失聲痛叫之時,身體己經被吞噬得屍渣全無。從攻擊到吞噬也就是一轉瞬的時間,快得讓那是目標範圍內的獵物難以防備。
匍匐在地上的蔓藤,在一次次得手之後,仍然連續不斷地掃蕩著,那些進入了它的地域範圍內的獵物。
突然、一根粗圓肥大的墨綠色蔓藤從他身邊擦過,倏地猛然一轉、繼而攻向了他的後背背心的方向。
怎麼回事,這些蔓藤是怎麼察覺得到身處在隱匿結界內的他的?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時間想這個事情,在他避開了第一下的攻擊後。又有兩根粗大的蔓藤加入了這邊的戰鬥,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
就在濯快要支持不住,在眾蔓藤們洶湧而至的時兒,他想起了乣給他的那柄劍,那是他現在唯一的倚仗了。
再也來不及細想,濯飛快地拔出了那柄劍。細長的劍身圍繞著一旋璨金色的光芒,出鞘時發出一聲如龍鳴般的吟哦。
三根粗圓肥大的墨綠色蔓藤,在‘聽’到那聲龍鳴或是感覺到了那劍散發出來的氣息,都驚恐地顫抖著後退。
濯的直覺告訴他,那些蔓藤能將他帶到這次行程的目的地右。手緊握長劍、和它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隨其後。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濯被蔓藤們帶到一株奇怪的植物前麵。那是一個倒立著的巨大樹瘤,凹凸不平的表麵煞是醜陋不堪。
在濯的到來後,或許是感覺到了他手中那柄劍的不懷好意,散逸在四周的蔓藤們都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將那隻樹瘤一重一重的纏繞著包裹了起來。
這一舉動令那原本就巨大異常的樹瘤,現在更加是變成了一個直徑有5米大小的橢圓球體。
己經快過了3天了,他不能在這個關口再考慮那麼,再遲疑猶豫下去了。乣、乣他可能己經等不下去,他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
揮動著那把細長的璨金長劍,濯將所有戰力融注到長劍之後繼而集中在劍招上;每一下揮出的招式都攜著淩厲的劍氣,砍劈在那些蔓藤上。
蔓藤們在遭到粗暴的對待後,漸漸在一片璨金色的海洋中消亡彌散。而那顆樹瘤就像一隻被剝了殼的雞蛋般,將它的內在赤裸裸地呈現在濯的眼前。
在樹瘤的正中央,正靜靜地躺著一個晶璨亮麗的圓球,美麗的光芒如正在燃燒著的金黃色火焰,在圓球的表麵形成一層絢爛的流光溢彩。
在圓球的內部,隱隱約約地能辨認出裏麵的確有一個細小的嬰兒,正繾綣著小小的身子,沉沉地睡著。
這?要怎麼才能將這個圓球帶回去給乣呢?濯嚐試著接近那光球,卻渾身都被它的力量壓製著,始終保持著5米的距離,寸步難行。
看了看右手裏握著的那柄長劍,濯再次雙手執劍舉起,打算和那個力量來個硬撼。卻意外地發現那些壓製著他的力量,在碰觸到那個劍氣後竟然是自行消退了。
他也就這樣雙手執劍,屏退了那些強大的力量,直至走到了那個光球的前麵。
那光球似乎是感應到了那柄璨金長劍散發的氣息,快速地脫離了那顆樹瘤的製肘,親昵地飛轉而至,落到了濯的懷抱裏。
莫名地,濯在抱到那光球的當時,感覺到光球內裏那暖熱的溫度,依戀的氣息,塞得他那顆清冷的心滿滿漲漲地,頃刻之間,他竟是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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