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92 更新時間:09-08-15 00:00
——這個世界對於一切存在物都是同一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永遠是一團永恒的活火
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燒,在一定的分寸上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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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幹坐在這裏不無聊嗎?”那個送威士忌的男人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來到我旁邊坐下。
若是平時,我會毫不費力地和這些人周旋。
但是今天,我的身體對自己發出了久違的紅色警報。。。看來這個城市對於我來說還真是邪門的風水問題。
我看著他又看看他那桌的朋友,那些人都有伴正各自開心地玩,於是笑笑對他說:“被朋友拋棄了?”
他聽後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剛準備好好玩玩的時候,頭痛卻在這時候突然造訪,我有些慌張。
“怎麼了?”那人問,看著我臉色一定很難看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事兒,一會就好。”
他倒是得寸進尺地伸手抬起看我的臉。
可是我沒有力氣反抗。
“你的臉色很難看。”那人說。
我有些不耐,這人還真是閑事管得寬。
我把臉轉過去說:“謝謝你的酒。”
今天不太舒服就這樣吧。
“陳聰。”那人說。
我轉過頭去。
他說:“那是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已經離了高腳椅,邊走邊回頭說:“陳先生,謝謝你的款待,很高興認識你,後會無期。”
說完就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酒吧。
身體的不適帶來的惡劣心情已經讓我無法再注意自己的態度,我隻想快點離開,酒吧的空氣幾乎讓我窒息。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走到就近的一電線杆支撐著身體開始幹嘔。
嘔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嘔出來,胃痛直達胸口。
看來是酒喝急了,先是那杯雞尾,然後又是威士忌。
心情極度不爽。
我不知道電話是什麼時候響起的。
拿出來看,是小蝦的,準備接的時候她卻掛了。這時候手機上已經有4個未接。都是她的。還有兩條短信。
打開第一條:你怎麼了啊。不會是病情又複發?
第二條:不會的啊,已經那麼久了,應該差不多了,你這病給我適可而止啊!!
不禁苦笑,嘴巴這麼不留情麵,其實已經很著急了。
我渾身上下摸口袋,不會是忘帶藥了吧。
搜索半天無果,當真是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絕望心情。
我都無法想象這樣下去,等會兒自己會變得怎樣。
我需要出租車。立刻、馬上。好帶我回賓館吃藥。
就在我出租車等得花兒都快要謝了的時候,有隻手放在我的背上,嚐試著幫我順氣。
我轉過頭去,是剛在在酒吧裏遇到的那個人,陳聰。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幫幫忙,快送我回賓館,我的藥在賓館!”
陳聰有些吃驚,估計我的樣子不禁狼狽並且瘋狂,但是他很快恢複常態:“你需要去醫院。”
這是肯定句。
我搖頭,堅持說:“我要回賓館,我要吃藥,我知道自己怎麼了,吃了藥。。。就會沒事,你隻需要送我回賓館。”
他十分幹脆,答應了我就去把它的車子開過來。
我上了車,蜷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開車很穩,並且快,一會兒就到了我所說的賓館。
車停了,我聽見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在說:“謝謝你,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他卻看著我說:“我送你。”
不容我拒絕就把我扶下車,送上樓,直到我的房間。
我沒有再反抗,這個過程卻使我覺得異常地緩慢。
感覺他身子離我很近,有股淡淡的古龍香水。
我在自己的包裏找到幾瓶白的的小瓶子,它們沒有任何標識,我僅靠藥瓶大小識別。
吃了藥人好多了。
脫力地蜷在沙發裏,看著給我端了水的陳聰。
心裏有些感激:“謝謝你,我好多了。”
他挑了挑眉,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什麼,作為報答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無力地扯出個笑容:“林縱。”
“林縱。”他重複了遍,若有所思。
“雙木林,縱橫的縱。”我補充道。
我就那麼癱在沙發上好一陣,想讓這個人自覺點離開。
沒想到他一點都不識趣,還坐到我旁邊。
這讓我倍感頭大:“你不忙嗎?就這樣撇下你的朋友好嗎?”
“我出酒吧的時候就已經和朋友們散了。”他說。
“哦。這樣啊。”
我們一起沉默。
我轉頭看他半天。他被我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
“沒怎麼。”說完我掉回頭來,心裏不禁想:這人怎麼一副好像跟我熟得不能再熟的樣子似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是你我就橫屍街頭了。”我找話題,打破這無意義的沉默。
“橫屍街頭?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去醫院?”他問。
我冷笑了下:“不勞費心,這是我的老毛病了。”
我們再次沉默。
看來他是想收回人情。
我再次轉過頭輕聲說道:“漫漫長夜,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吧。”
陳聰的眼裏是再明朗不過的笑意,那一瞬我也笑,原來大家彼此都是明白人,無需多言。
於是覆上前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很幹,他的舌卻濕潤溫暖。
我們不過是在一個無聊的夜晚,找點短暫的寬慰。
漫漫長夜,床是最美的溫柔鄉。
無需躲藏,夜晚明白你一切的欲望。
隻需跟隨,搖擺欲望。
折騰到快天亮,我們才真正睡去。
他很自然地擁著我睡著了。
雖然很累,但是我卻沒有什麼睡意,待到聽他呼吸平穩,知他熟睡,便悄悄起來,盡量不驚動他。
拉開窗簾一角,月光便照進。我細細看去,落在地板上的冰冷月光,是漂亮的透明的白色。
我蹲在那裏,把手放在那塊月光下。
好涼。
以前也是這樣。喜歡幹些無意義的事。管不住自己。
冷血,有人這麼說過我。
我的感官習慣在夜晚肆虐猖狂,他們仿佛有無數冰冷的觸角,感受的大多是黑夜的冷。
感官冰冷,對什麼都麻木。
哪怕是自己還存在著的事實。
月光就在地板上移動,顯示黑夜即將過去。
黎明將至,我麵前的煙灰缸全是煙頭。
我朝陳聰的方向看去,他卻睜著眼看著我,雪亮雪亮的,看來也是醒來有好一陣了。
我收掉自己的驚訝:“怎麼還不睡?”
“突然醒了。”他說。
“哦。”我滅了手中的煙,準備再從煙盒裏拿一支時,他卻說:“別抽了。”然後又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床位說:“過來睡覺。”
我挑了挑眉,說實話,我不喜歡別人管我,特別是抽煙喝酒的事。好像真自己是聖人,自己沒做過(不見得一定沒做)就有資格用一條看不見的標準去匡別人。
但念在他好歹讓我撿了一條命的份上,我還是乖乖地收回煙,然後躺到床上。
他笑著說:“好大的煙味,你這個老煙鬼。”
我皺眉道:“怕是你比我老吧。”
完就閉上眼準備睡覺。
對於這樣一夜的伴,我通常不會和他們有多熟悉。
我喜歡天一亮,一切又是陌生的開始。
我喜歡天一亮,我們彼此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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