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50 更新時間:09-12-14 08:16
W市換了新的市長,江策打通關係後,讓上麵把案子壓住,能拖就拖,拖個十年八年,拖個沒日沒夜,拖個沒月沒年。讓江策安心的是,林馳譽自己不知道抽什麼風,硬是把自己攪入了這趟混水裏麵。如同一顆定心丸一樣,江策隻要一想到林馳譽的身家地位,就不再怕什麼。
林馳譽正式入股的時候,挑明出來單他一人就要占四成,江唐兩家各三成,江策當然是求之不得,雖然這個項目很是搶手有行情,現在的江策卻隻恨不得拱手相讓,置身事外。這一場大事故畢竟扯到了六條人命,光是賠款一項就折騰了一大筆錢不說,洛沁言這個女人,他一想到的,除了無可奈何,就是又愛又恨。
無可奈何的是,江策實在不想再讓洛沁言受自己的打擊。她可以受任何人的,就是不能受她的。他隻要一想到自己曾經站在她麵前對她說出那麼多混帳的話,他就恨不得殺死自己,掐死自己,砍死自己,恨死自己。
可是,他沒有辦法。如今的他,已經娶了另一個女人。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發過的誓就可以風吹雲散。可是,當他一想到是她當初義無反顧的甩了她,他卻恨不得殺死她,掐死她,砍死她,恨死她之後,自己再去陪葬!最恨最恨的是,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他當然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與她撕烈臉皮,隻是,他不想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脆弱無助的她,再受到他的打擊。他沒有告訴別人的是,在她離開的那天,他也去了她家。站在黑暗處,看著唐凱旋奔跑而來,原來,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傷心人。為了家庭的變故,讓幸福就這樣生生的溜走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在他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失神落魄的上前抱著那株高大的桅子花樹時,他也不禁仰天閉眼,命裏注定沒有的東西,就算曾經再如何的用力擁有過,還是會失去。這樣遺失在我們掌心裏的幸福,最終變成了回憶,變成了心字成灰,變成了如夢一樣的過去。
可是,他沒有辦法。工廠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更是不可能按著洛沁言的想法把地怎樣怎樣,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雖然他曾經也想過,不愛江山愛美人,如果可以換回她的轉身回頭,他也可以義無反顧的拱手相讓這一切,隻為換取她一個微笑。
可是,現實總是醜陋得殘忍。他隻能一次次的與她為敵,打擊她,傷害她,看著她無助哭泣,沒有依靠,沒有辦法。他能讓出來,唐家不能讓,現在股份最多的人是林馳譽,他隻是投資,所有的決策權也全部授權給他處理,但是真正說起話來,還是他說了算。
可是,這樣的風尖浪口裏麵,誰能猜到他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樣想的。誰願意這個時候把自己逼進這樣的混水裏麵,逃都來不及,他卻往裏麵跳,他開始有些害怕,害怕這個林馳譽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會卷入另一個黑洞裏麵。
洛沁言要工作,也要照顧桑恬,在J市和W市跑了幾次之後無望,越來越心灰意冷,甚至絕望,終於與江策簽定了條約,拿到了賠款。那筆錢對於她來說,就像拿著一把刀一樣,刺進自己的身體裏,鮮血淋漓。
回來之後桑恬一句話都沒有說,兩眼空洞無神,但還是起身放下了手上的試卷去給她下麵條。趕了幾天的車,她已經筋疲力盡,倒在床上不到一秒鍾就不省人事。
桑恬下好了麵,想去叫醒她起來吃,卻看到疲憊至極的姐姐,年輕美麗的麵容上,憔悴暗黃,心痛難忍,別過臉去不敢再看,默默的脫下了她腳上的鞋子,為她蓋好了被子,拿著書走了出去。
那筆錢,洛沁言拿出了一部份還給鬱天恒,剩餘的錢,就是桑恬的學費。他當然是堅決的拒絕。起初他收下桑恬的欠條時,隻是因為顧及到她的自尊,而現在,他們之間已經融到了對方的骨髓裏,在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她是自己這一生的妻子,強烈的拒絕。是桑恬那冷漠的眼神看著他,透露出來的是不解,是不要憐惜,他無可奈何的收下。
他毫無辦法,又害怕她胡思亂想,隻得承認:“欠條我當天晚上就撕了。”
桑恬愣了一下才笑了,然後用著輕快的語氣說:“沒關係,反正還給我了也是這個下場。”
這也許是鬱天恒對桑恬的第一個謊言,那張欠條他沒有撕,不是因為要留著這個憑證來牽製著金錢上麵的交易,他隻是很開心的想要珍藏起來,她的字跡那樣的好看,娟秀,他舍不得扔。更重要的是,那張小小的紙上,有著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名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再無其它,他就覺得他們兩個人緊緊的連在一起,這個就是證明,再也沒有別人可以插進來,也沒有別人可以分開他們。
九月初入校報道的前兩天,鬱天恒親自為她整理行李,住的房子還是之前鬱天恒的那棟,隻是這裏麵再也沒有雇主和雇員,隻有兩個有情有愛的人,在裏麵廝守,交換天長地久。
鬱天恒再一次問她:“真的決定要住校?”
桑恬點頭,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疊起來,遞給他放在行李箱裏麵。鬱天恒上前摟住她,她坐在床沿上,頭被他按在懷裏,他低沉的聲音從胸腔裏麵發出來嗡嗡嗡的好聽:“可是我會想你,很想你,我已經抱著你睡習慣了!”
雖然早就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這樣的話,鬱天恒也是極少的說出來,雖然他總是在說著他愛她。兩個人都有些臉紅,桑恬卻假裝沒有聽到,從他的懷裏掙紮著出來繼續快速的整理。
鬱天恒更是抓住她,把她掰過來麵對著自己,委屈的說:“大學裏麵無處不在誘惑,你又這麼聰明漂亮,我怕你跟別人跑了。”
桑恬嗬嗬一笑,抬起臉來迎上他撒嬌的英俊麵孔,雙手捧上:“鬱天恒,我不會的!”以前我不懂得被人疼愛是這樣一件幸福的事情,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可以對生活沒有顧忌。鬱天恒,也許我很自私,因為我真的需要你這樣濃厚又熱情的愛來填補一些我內心的悲傷,有了你,即使現在我不能對你說愛,但是我會努力,除非你離開我,不然我不會傷害你。天恒,你這樣好,那麼可以不可請你等等我,等我的腳步更快,我來趕上前,我來疼你,愛你,回應你!
鬱天恒吻上她的唇,突如其來的霸道:“我不管,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結果收拾收拾著,兩個人就在激情裏不管不顧的把衣服都一腳蹬下了床,散亂一地。進入的時候,桑恬仍舊是疼,下身沒有分泌出來的液體潤滑,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樣,盡管鬱天恒總是遷就她,延長前戲,想盡辦法,仍舊沒有絲毫改變。
可是已經深陷其中的鬱天恒,盡管萬分的不舍,幾次想放棄都被她適時的拉住了,對他點頭說可以,說沒關係,說不要緊。他才知道,他在遷就他反應的同時,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遷就著他。
鬱天恒有時候在辦公室裏麵會突然的走神,因為很多時候,人在安靜下來的環境裏,想不通的問題或者困擾多時的疑惑會矛塞頓開,豁然清晰。他隻是拭探了幾次,就悲傷的發現了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桑恬的遷就,變得沒邊沒沿,隻要是他說的,無論大到要求還是小到請求,她是必然回應,從來不會拒絕。
這樣的遷就裏麵,不是愛,是感激,是回報,回報感情,回報他曾經給過她力量或者依靠。這個悲哀的發現讓他那天的心情極度的不佳,考慮到這樣的狀況實在不宜手術,他推掉了所有的安排,獨自一個人開著車子在高速上行駛,沒有目的,沒有目標的去整理自己淩亂的心情。
回到家的時候,他提著她愛吃的芒果蛋糕,打開門就看到了鞋櫃裏麵的兩雙拖鞋,他的粉藍色,她的粉紅色。陽台上飛舞著的毛巾,他的粉藍色,她的粉紅色。廚房裏飄來了煲湯的香氣,彌散在整個屋子裏麵,她穿著的圍裙也是一套的,他的粉藍色,她的粉紅色,隻是他從來沒有用過,她不讓他下廚,理由是,他的手是拿救死扶傷的手術刀,而不是廚房裏麵的切菜刀。
他站在那裏,看著她瘦弱的,忙碌的身影,隻覺得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對自己說,鬱天恒,你不要想太多了,現在這樣寧靜的生活裏,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很愛她,你非常的愛她,她的回應裏麵也是有愛的,你不能要求的太多,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非常好了。他安撫了自己內心裏麵不安定的想法和情緒,放下了芒果蛋糕去了廚房,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她身上特有的,好聞的,淡淡的桅子花香傳到了他的身上,他說:“桑恬,我覺得很幸福,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我想就這樣抱著你,直到我們老去,我以後會很愛你,更愛你!”
中午的時候洛沁言過來了,一起吃了午餐後,鬱天恒親自開車和洛沁言一起送她去的J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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