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39 更新時間:09-08-05 12:18
田敖被田榮抱在懷裏,渾身的不爽,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一覺醒來怎麼變成嬰兒了?田敖苦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媽的!老子居然死了!
原來,田敖是二十世紀八零年後生的人,讀過全國重點大學,專業是廣告,畢業後在北京的一家廣告公司任職,一時倒也混得風生水起。
直至有一天,田敖和同事們到k歌廳狂歡,結果遇到一幫喝醉酒的大漢,一言不合便扭打了起來。田敖被一名大漢狠狠的砸了一酒瓶,當場掛掉。等田敖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一個年逾四十的男人緊緊的抱住,還一個勁的衝自己傻笑,田敖頓時一陣暴寒。
忽然,那男人旁邊的一名美女笑著說道,
“大王,給咱們的兒子起個名字吧,大王看叫什麼好?大王字榮,要不兒子就叫田貴好了!”
田敖腦門一滴冷汗滑落,心道,你就不能想個有創意點兒的名字嗎?
還好田榮並不同意,搖搖頭說道,
“此子降世之時,房外有道虹光閃過,這是天生異像啊,想必將來能成就一番事業,遨遊於宇宙!就叫田遨吧!”
還是這個家夥比較識相,田敖暗道。
那美女聽後立即連聲誇讚大王好才識,直誇的田榮嗬嗬大笑。
田敖突然間不禁有種感覺,似乎這個美女剛才是故意起那麼粗俗的名字,好讓這個什麼大王顯顯本事。田敖暗想,這個女人不簡單。
突然,田敖心中一個冷戰,田遨,田敖?我換了一副身體,名字卻多了個走之旁,莫非有什麼天意?呸呸呸!自己好歹也是個學過馬列主義的新時代青年,怎能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但轉念一想,自己明明死了,但卻轉生寄於這個嬰兒的身體中,這又怎麼解釋?
田敖的腦子不禁一陣迷糊。
算了,不想了,首先要搞懂的是自己在哪裏,看這個環境肯定是古代,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朝代,還有,自己的身份又是什麼?剛聽到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自己的母親了)口口聲聲的叫抱著自己的男子(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了)大王,那自己就是王子了?但又不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什麼大王,要是末代的大王自己不就倒大黴了嗎?
田榮抱著兒子正樂得嘴都合不攏,忽然,門外有人急聲說道,
“大王,有緊急軍情!”
田敖(以後該叫田遨了)心裏咯噔一下,有緊急軍情?那就是外麵在打仗了?不是太平盛世啊,田遨不禁在心裏哀歎。
田榮急忙把兒子交給王妃,隨即匆匆的走到院子裏,隻見管家福伯正焦急的來回走個不停。田榮連忙趕上前問道,
“可是項羽大軍來犯?!”
“正是!項羽派前鋒薑魁率三萬騎兵直奔臨淄,現在已經快到交縣了!”
田榮大驚一驚,脫口說道,
“怎麼會有這麼快!?汝縣失守了嗎?那項羽的後續部隊又在哪裏?”
“汝縣並未失守,據探子說,項羽的騎兵是從西邊打過來的,他的後續部隊還在彭城。”
“西邊?”怎麼可能?西邊明明是鳳蕩山啊!
田榮沉吟不語,良久又問道,
“前鋒是誰?薑魁?怎麼沒聽說過此人。”
“據說是項羽新收的部將,據傳回來的消息說,此人武勇過人,和那項羽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隻輸了半招,楚軍士卒皆稱其為小霸王!”
“哦?”田榮不禁皺了皺了眉頭,隨即說道,“如果隻是憑借武勇,就算是項羽前來我也不怕,但不知這薑魁是否還有別的本事。”田榮想了想,對福伯說道,
“項羽繞過我軍汝縣的防守從西麵進攻,這肯定是那範增的主意,項羽沒有這麼多彎彎繞。雖然臨淄西麵是一馬平川,適合騎兵突襲,但我還有交縣、滁陽和江瀛三城作為屏障!那薑魁帶的都是騎兵,用騎兵攻城豈不是笑話!哼,莽夫就是莽夫!傳令給田紀,叫他加強臨淄的防禦,還有,令田霸、房贗和陳拓各自死守交縣、滁陽和江瀛,互為支援,叫他們小心應付,不要讓楚軍再進半步!”
福伯急忙領命而去。
田榮看了看福伯消失的背影,不禁籲了口氣,轉身回屋去繼續逗弄田遨了。
交縣位於臨淄正西麵,盛產鐵石,可煉出堅鐵,鑄造出的鐵器經久耐用,比其它諸國的鐵器都好上很多,於是,交縣成為舊齊國重要的冶鐵中心,雖然如今的齊國相比原先已是大為不如,但交縣還是齊地乃至中原重要的鐵器輸出地。
這一日清晨,天還蒙蒙亮,交縣不甚雄偉的城廓沐浴在淡淡晨曦中,遠遠望去,雲霧繚繞,層巒疊嶂,風景如畫。
城樓上,一名齊軍士卒將手中的長矛擱在一側城牆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差不多該換崗了。
一片刺耳的嘎吱嘎吱聲中,交縣沉重的鐵閘門緩緩升起,附近的山民,往來的客商紛紛穿關而過,又是忙碌而又辛苦地一天開始了。
到了午時,風和日麗,交縣城門口正是最為繁忙的時候,外地的商人和農民都來交縣購買鐵器,一時,城門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突然,進出的行人似乎聽到了陣陣打雷般的轟鳴聲。
大家紛紛抬起頭向天上望去,隻見豔陽高照,萬裏無雲,哪來的打雷聲。
眾人正迷惑不解間,那轟鳴聲越來越清晰,甚至連大地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一名城頭的齊兵突然大叫,
“騎兵!。。。。。。是騎兵!楚國的騎兵!”
眾人紛紛回頭望去,隻見空空的地平線上猛地冒出長長的一排騎兵,正中央一杆黃色的楚國大旗迎風飄揚,上麵大大的寫著一個“薑”字!
薑魁冷冷的盯著交縣城門,驀的抽出一把普通的鐵劍,回頭狂吼,“殺!。。。。。。”一馬當先向城門衝去。身後的三萬鐵騎也發出震天的大吼,如奔湧直下的江河,一股腦的向城門傾瀉而去。
城牆上的齊兵嚇得魂飛魄散,頓時亂成一鍋粥。太平的日子過的有點久了,士卒們一時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想起關城門的時候,如潮的鐵騎已經漫卷成無可阻擋的鐵流,帶著席卷一切的聲勢碾壓了上來。
薑魁一馬當先殺進城中!
薑魁撞飛一名迎麵而來的齊兵,再揮長劍一記猛劈,又一名齊兵命赴黃泉,接著左手猛地伸出,緊緊地抓住了一根刺來得長矛,大喝一聲,單手將那名持矛的齊兵狠狠地甩到城牆上,那齊兵頓時腦漿飛濺,一命嗚呼。
眾齊兵見薑魁神勇,急忙圍上來想要亂刃把薑魁砍於馬下,但薑魁哪裏在乎這些小兵,手中長劍左右劈砍,連殺數人。
這時,城門街道的另一頭飛馬奔來一員大將,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片步卒,足有上萬人。
那領先的大將遠遠的看到薑魁在城門口肆意砍殺齊軍士卒,不禁怒目圓睜,手持長矛,死命抽打著胯下的戰馬,大聲喝道,“我乃齊王麾下田霸!敵將速來受死!”
薑魁冷冷的瞅了一眼田霸,嘴角酷酷的一咧,打馬揮劍迎了上去。
兩匹戰馬在筆直的大道上相對著死名狂奔,薑魁幾乎在幾個呼吸間就和田霸迎麵碰上!
那田霸先下手為強,仗著兵器長,揮動長矛便狠命刺向薑魁麵門。
薑魁冷笑,右手長劍毫不猶豫的擋了上去,“當!”的一聲巨響,田霸頓覺長矛上一股猶如洪水般的巨力湧來,緊握長矛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被震得揚了起來,就在雙方交錯而過的一刹那,薑魁的左手電光火石般反握劍柄拔出湛盧,寶劍湛盧帶著寒光四射的劍芒橫掃出去,將田霸持矛的雙手連同腦袋一齊砍斷!田霸的戰馬還不清楚主人已經身首異處,依然載著田霸的無頭屍體向前奔去,田霸脖子上平整的切口不停的狂噴鮮血,沿路灑了滿滿一地。
跟在田霸身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步卒,一看主將被人一招斬殺,頓時嚇得心驚肉跳,又看薑魁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不禁立時膽寒,被薑魁虎入羊群般的一頓砍殺,直殺得齊兵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這時薑魁身後的三萬騎兵也差不多都衝進了城中,齊兵一看大勢已去,城內三萬守軍全部一哄而散。交縣眨眼的功夫就已易主!
鎮守滁陽、江瀛的房贗和陳拓接到交縣失守的消息駭然心驚,這交縣一失守,臨淄的門戶大開,楚軍便可直攻臨淄。於是二人毫不猶豫,立即下令點齊人馬,出兵交縣。
房贗和陳拓約好同時出兵,在交縣東側會師。第三日,房贗和陳拓共六萬大軍齊聚交縣東大門。
房贗舉目望去,隻見交縣東門大開,但卻一個人都沒有,城牆之上也是空無一人。
房贗不禁大感奇怪,轉頭對陳拓說道,
“莫非楚軍已經撤兵?”
“不可能!這交縣如此重要,楚軍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除非。。。。。。除非楚軍已經出發,去攻打臨淄了?!”
房贗大驚,沉吟半刻說,
“有這種可能,但是楚軍就不怕我們抄他們的後路,和臨淄守軍將其圍殲?”
“嗯,又或許,楚軍意圖引我們二人來交縣,好趁機拿下滁陽和江瀛?又或許楚軍還在城中,隻是故布疑陣,設好埋伏等我們進去?”
房贗頓時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光猜有什麼用!?派一部斥候前去交縣城中察看一下,就可知城內有無埋伏。”
陳拓點了點頭。
不多時,派去的斥候回來報告說,城內並無楚軍一人。
房贗和陳拓商量了一下,決定先進城,安撫民眾,以不變應萬變。
六萬大軍隨即呼呼啦啦的向城裏開去。
正當大軍進入了一半,後麵的三萬餘士卒還在排隊當中,眾齊兵突然感到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起來。驚抬頭,隻見北方的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了一道黑線,隻片刻功夫,那道黑線就變粗了不少。
房贗和陳拓也聽到身後驀的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聲,猛地回頭一看,不禁齊齊的臉色大變。
隻見交縣東門的北麵,一眼望不到頭的楚軍騎兵,夾帶著猛烈的呼嘯聲和驚天的喊殺聲,一往無前的向自己的軍隊席卷而來!堵在城外的齊兵頓時大亂!
薑魁還是一馬當先,長劍前指,縱聲呼喝,直指房贗和陳拓的大旗殺了上去!
房贗和陳拓急忙組織士卒上前攔截,自己則帶著親兵退到士卒後麵。
薑魁厲吼一聲,“殺過去!殺!”身後的薑靖、付甲、韓闖、千虎男、崔雪鬆以及三萬鐵騎高聲怒吼著,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隨薑魁一擁而上,風卷殘雲般向著房贗和陳拓的中軍掩殺過來。大軍以薑魁為劍尖,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紮進了齊兵陣中!
“殺!”薑魁每一聲狂吼,都伴隨著一個人頭的飛起,一聲淒厲的慘嚎,一道飆飛的鮮血!薑魁殺氣凜然,如一尊九幽冥府的死神,帶著濃重的死亡氣息橫掃千軍!
薑靖付甲等人看得崇拜不已,發出一陣陣的嗷嗷亂叫,紛紛不甘示弱,奮力殺敵。
齊國之人久居富庶之地,民風孱弱,因為曆來保持中立,所以參加的戰爭少得可憐,戰力之低比韓國強不了多少,當年秦始皇滅齊的時候,幾乎沒怎麼費力氣,齊國就投降了,如今和薑魁這樣的虎狼之師作戰,當真是小孩子與大人的較量。
不多時,城外的齊兵幾乎被斬殺殆盡。
薑魁奮力砍倒一人,遠遠的便看見房贗和陳拓兩人的大旗!
薑魁心中一喜,立即猛夾馬腹,箭一般的衝了過去,凡是擋路者全部一劍劈死。
薑魁吼聲如雷,長劍呼嘯間卷起層層血浪,齊兵猶如落葉一般被血腥的颶風刮得四散而起,房贗和陳拓的一幫親衛拚死上前阻攔,結果被勇猛無敵的薑魁殺得鬼哭狼嚎肝膽俱裂,幾十個武力還算不錯的親兵被薑魁一陣狂砍,竟然沒有一個能跑出他十步之外,兩名親兵隊長更是被薑魁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
薑魁攻勢極猛,幾乎就在幾個喘息間,薑魁就看到了房贗和陳拓兩人驚惶失措的麵孔!薑魁手持長劍,眸子裏殺機凜然,整個人就像一頭發現獵物的獵豹,已經牢牢地將二人鎖定!
薑魁毫不猶豫,舉劍揮向左側的房簷。
房贗滿臉驚恐,急忙舉槍去擋,然而還沒有碰到薑魁的長劍,就看到顎下一道寒光猛地向上撩起,房贗的整張臉瞬間就被薑魁左手的湛盧一分兩半!
就在房簷身旁的陳拓心頭狂震,極度的恐懼讓陳拓大吼大叫著,隻憑下意識的挺戈向薑魁胡亂刺去。
薑魁左手湛盧橫掃,陳拓長戈的前半部眨眼就消失無蹤,陳拓錯愕間,薑魁右手的鐵劍就猛然劈下。。。。。。
齊王府裏,老來得子的田榮在大廳裏正抱著兒子逗弄,不時發出陣陣的笑聲。
小田遨在田榮懷中不禁滿心悲憤,奶奶的,老子想當年也是泡妞無數,沒想到了這裏,竟被你個老男人如此調戲,我幹脆一頭撞死在女人的咪咪上算了!
正在田榮將自己的快樂建在小田遨的痛苦上時,大廳外,福伯滿臉震驚的跑了進來,
“大王!大事不好了!”
田榮皺了皺眉說道,
“什麼事如此驚慌?”
“回大王,”福伯見田榮皺眉連忙鎮定心神,略微平靜後說,“交縣、滁陽和江瀛三城失守!”
“什麼?!”田榮頓時勃然大怒,“田霸、房贗和陳拓是幹什麼吃的?!”
“回大王,他們全部死在了薑魁的手裏,一招都沒擋住!”
田榮倒吸一口冷氣,頹然坐到椅子上,良久才問道,
“項羽在哪裏?”
“項羽率大軍已到交縣,正在等待彭城方麵的後續部隊,隻要大軍一到,肯定會兵壓臨淄城!”
田榮還沒說什麼,但他懷中的小田遨心裏卻震翻了天!項羽?莫非是那個史上公認的第一武將——項羽?!我靠!那我豈不是來到秦末漢初了嗎?!這裏是臨淄?老爹又是大王,還姓田,那不就是那個因不滿項羽分封諸侯卻不封自己,舉兵造反的偽齊王田榮嗎?!我居然成了他的兒子?!靠!我怎麼這麼衰啊?剛被人用酒瓶子把腦袋砸開了瓢兒,還沒活幾天又要被項羽給屠了,嗚嗚,我日你個老天,不帶這麼玩人滴啊!
田榮剛被打擊得心魂不定,突然,懷中的小田遨又放聲大哭了起來。
田榮連忙哄起小田遨,而福伯則機靈的去找小田遨的母親柔氏。
不多時柔氏便慌張的跑了進來,白了一眼田榮,接過兒子哄了起來。
小田遨哭了一會兒,覺得眼淚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於是就停止了哭泣,這讓田榮不禁更加的鬱悶。
交縣,楚軍大營。
薑魁正和項羽在大帳之中有說有笑,隻聽項羽嗬嗬笑著說,
“薑兄弟果然是個將才,才幾日的功夫就拿下了交縣、滁陽和江瀛這三個互為犄角的重鎮,臨淄門戶大開,我大軍可直擊臨淄,將那田榮碎屍萬段,這多虧了薑兄弟啊!”
薑魁微笑著說道,
“霸王過獎了,此次全賴霸王送的寶劍湛盧,我才可將那三員齊將一招斬殺,齊軍無人指揮才會大敗。”
“薑兄弟莫要過謙!”項羽大手一揮道,項羽又頓了頓,看著帳下眾將高聲說道,
“先前薑兄弟加入我大楚軍,因未建寸功,故暫令其充為先鋒,這次薑兄弟迅速拿下交縣、滁陽和江瀛三城,為我大軍掃除了障礙,立下大功!因此,本王決定,封薑魁為萬騎長!此次攻打交縣的三萬騎,從此就由薑魁統領!”
薑魁心頭一壯,連忙起身走到帳中央拱手稱道,
“謝霸王!”
項羽哈哈大笑,滿麵春風的朗聲說道,
“來!喝酒!明日大軍開拔!直攻臨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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