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10 更新時間：09-08-05 19:45
第十二章李息
元光六年的冬天悄無聲息的過去，時間之輪轉到了元朔元年，劉徹又一次改年號，名為元朔。
我又大了一歲，十二歲，個頭也長高了，相當於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半年的軍旅生涯讓我變黑了許多，這一年三月，朝中發生一件大喜事，我姨母衛子夫給劉徹生了個大胖小子，劉徹為此事大喜，劉徹也從第二次對匈奴失敗戰爭中的陰影走出。這也難怪，劉徹都二十九，對於早婚早育的古代來說，這算是晚年得子，我姨母同時也在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三月十三號被冊封為皇後。衛家因此更尊貴。
衛子夫得以成為皇後，其中一人功不可沒。主父偃，臨溜人氏，出身貧寒，早年學長短縱橫之術，又學《易》，《春秋》，諸子等學說，早年，在齊國諸侯王子中交遊，因其性格孤傲，故不得齊國王子喜，遂離開齊國，遊學到趙，燕，中山等國，因其學說得不到眾諸侯喜歡，故不得重用，至窮困潦倒，借債度日。元光元年，劉徹頒布招賢令，主父偃西行入關，求見太中大夫衛青，求其引薦，但都不成功，故主父偃作書於學說，上書朝廷，結果當日被賜見。主父偃學說共九論，其中八論於大漢法律，剩一論為匈奴，論匈奴學說，主父偃大舉例於前朝始皇贏政，漢朝高祖劉邦，議和也，劉徹不喜也。即劉徹便給了主父偃內延郎中之職，從此主父偃侍候武帝，媚上邀寵，一年之內連升，後官拜中大夫，主父偃此人乃心窄之人，因曾燕趙兩國不得重用，懷恨在心，某日告發燕趙王的不法之事，燕趙二王被棄於市。主父偃早年豪青關係默契，又順勢上書立衛子夫為後。衛子夫立後，劉徹大赦天下，劉徹的高興勁還沒持續一個月，匈奴又一次大舉入侵雁門，城破，太守死，匈奴擄掠漢人上千而去，又轉攻代郡，一時，北地烽煙又起，邊關告急文書又一次送到武帝禦案前，劉徹大怒，當日，召集文武大臣會於東宮，庭議，這次庭議，劉徹竟然叫上我，我大驚，後思慮，謂之所然，我好說也是三品武將，再說我的軍事才華劉徹深知。
元朔元年，四月初三，亥時，東宮，群臣文武分列，劉徹居於主座，劉徹得子後，帝王威嚴比過去更甚，他那厲眼掃視文武大臣，問道“今匈奴犯我邊關，眾卿可有良策？”
劉徹話落，朝堂一時安靜，靜的可以聽見掉在地上針的聲音，劉徹見此，大怒道；“爾等就此沉默下去？”，群臣聽後，兩腿打顫，冷汗直下，居於首位的是現任丞相平棘侯薛澤，此人是個半白的老頭，他身軀微微發福，我對於這人很陌生，好像在丞相的位置上一直到元朔四年，曆史上記載他默默無為。果不其然，半天沒吭一聲，這時見武帝大怒，薛老頭隻能硬著頭皮出列，奏道：“匈奴鐵騎快去如風，奔騰如雷，前朝，始皇也不得不派大將蒙恬城來抗禦，今我朝高祖也曾被圍困於白帝城，從其可見，匈奴不可小視，主上需謹慎處之”，劉徹聽後，本來就鐵青的臉更陰沉，劉徹一言未語看著老薛退下，良久才道；“其他大臣呢，汲黯，你身為主爵都尉，怎麼看呢？”，汲黯老夫子聽到劉徹點名叫他，他心一涼，有點無奈趨上前應詔道：“臣覺的薛丞相所言甚是，自盤古——”，劉徹還沒等他說完，就大喝一聲道：“你給朕閉嘴，”劉徹滿身躁氣霍然起身離座，兩眼環視眾臣問道：“爾等也是這樣嗎？”，這也難怪呢，第二次對匈奴的戰爭以失敗告終，朝中議和派又開始抬頭，主戰派除了衛青，公孫賀封侯之外，其他人獨的死，免的免，就在眾臣心憂之際，豪爽充滿堅定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主上，匈奴屢屢犯我邊關，擄我漢民，此乃國仇，臣不敢苟同丞相等謬論，臣主張迎頭痛擊，”一個身披甲胄，手捧著頭盔，滿腮胡須，身材高大的武將出班奏道。劉徹聞言，那張冷臉才有點溫色，道；“李息將軍，此言甚合朕意，”
我看了看那退下叫李息武將，我的大腦連忙高速的搜索李息的曆史有關資料，李息，北地鬱郅人也（今慶城縣人），少年從軍，侍奉漢景帝，元光二年，劉徹拜李息為材官將軍，隨同禦史大夫韓安國，大行王恢領三十萬大軍駐守馬邑，期間無重大表現，元朔元年武帝派李息出代郡，才因功被封侯。
“去病，你說說看看？”劉徹笑盈盈的看著我，我大驚，驚的是自己在庭議竟然走神，這時，我剛好看見我舅舅衛青退下，我也不知道衛青奏了什麼，劉徹叫了我幾句，我才回過神，我感到有點羞愧，趕忙出列跪下請罪道：“臣去病剛才在想匈奴，一時失態，請主上折罪，”，劉徹趕忙離座，扶我起來道：“你這孩子，朕知道你走神，說說，這匈奴該怎麼打？”說完，劉徹又退回主座，群臣見霍去病如此受充，心裏都納悶，一個黃口小兒，至於嗎？那一雙雙的眼睛流露出嫉妒不幹的恨意。我想了想，才沉吟道：“主上，上次我軍之所以敗，原因有三，一，我軍配合力度不夠，將士心不齊也，二，我軍過於分兵，這造成我軍每路兵力不足，三，我軍騎卒欠缺，以士卒對匈奴騎卒，故敗，”我這番言論，群臣看我的目光都有改變，我之所以少年得寵，並非因我是衛青的外甥而受寵，乃我真才實學所致也，劉徹聽後，高興道“善”。
我又繼續奏道：“臣去病建議我軍此次分兩路，一路出代郡，另一路出雁門，兩路都得重兵，而，雁門距代郡不遠，可遙遙呼應，以免匈奴各各擊破，重蹈覆轍”劉徹點點頭道“去病所言，朕深思之，然，去病，你看這兵力如何部署才算穩妥”。
聽到此，我笑了笑，答道“一路必須清一騎兵，另一路兵力至少三萬，”武帝聽到此，沉思很久，才下令道“關內侯衛青聽令”
衛青趕快出列道“末將在”
“你領三萬大軍出雁門”，
“偌”。
劉徹接著下令道“李息聽令”，
“末將在”。
“你從京城北軍選一萬虎賁騎出代郡”，
“偌”。
劉徹想了想，補充道：“你等二人，需相互相應，徐徐北上，穩妥為先”。
“偌”兩將齊聲應道，才退下，
我有點傻眼，我也想出征，咋沒我的份了，我不由奏道：“主上，羽林騎已成軍半年有餘，終日苦練，臣懇求主上允許去病雙軍衛青，李息北上，”
劉徹聽後，搖搖頭道：“去病啊，你還小，派你上去，豈不讓匈奴笑話我大漢無人，竟然派個童子上陣殺敵，豈不妙栽？”
“主上，臣去病雖年紀尚小，但臣之騎射並不比在場的將軍差也，求主上恩準，”我好不甘心，於是，我單膝跪下道，
“去病，你有此心，朕深感心慰，然，你練軍半年，朕得視之，方可決斷，待你來年，朕必準你出征，”劉徹眼眶有點濕潤，道，
我知道再說什麼也不可能改變劉徹的決定，隻能順水推舟道“主上，何日視軍，我等羽林將士好做準備。”
劉徹想了想，後才答複我，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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