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07 更新時間：09-08-08 20:34
第二章曹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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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內，衛青負手在案前踱步，這時，聽見帷幕被掀起的聲音，衛青喃喃道：“去病，坐！”
我整了整鎧甲，昂首坐於案前左下首，我看了一眼衛青高大的背影，在燈火照耀下顯得很深沉，衛青霍然轉身，看了我幾眼，回身在案前右下首落座。良久，才微笑道：“去病，還記的小時候嗎？你老喜歡把舅舅當馬騎，一轉眼，你就了小夥子，時間如梭，舅舅老了。”
“舅舅，你怎麼說自己老，才而立之年，正是奮發為朝廷建功立業的壯年，你還很年輕啊，”我笑了笑，道，
衛青搖搖頭，歎道：“你這孩子，老說那些寬慰人的話，對了，去病，你對這次出征有幾分把握，千萬別勉強，”我在瞬間捕捉到衛青那份愛惜的眼神，我想這應該是衛青留下我的原因吧，畢竟我是他的親外甥，我端起我身旁案上的香茗，淺嚐小口，才正色道：“舅舅，你認為我霍去病是哪種人？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舅舅，這麼多年過去，別人不了解我，我理解，難道你也不了解我，我真有點不明白。”我越說到後麵，語氣越重，
衛青看著霍去病的臉色也逐漸變的很黑，衛青暗暗地後悔自己多此一舉，是啊，這麼多年過去，別人不了解霍去病，難道自己不了解霍去病嗎，我的外甥豈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這孩子從小就很要強，事事都要爭先，性格也很是剛硬。衛青想到此，內心又舒緩放鬆了許多，旋即，衛青笑道：“去病，你這孩子，唉，你現在還在生曹襄的氣？”，我聽後，立馬搖搖頭，大聲道：“一介小兒，承蔭祖上的恩德罷了，我跟他慪氣，至於嗎？”。
衛青摸了摸下頷幾根胡須，道：“你這孩子，又不老實，我是你舅舅，我還不知道你，你不生氣，那夜為何連晚膳也沒用，就怒氣而走。”衛青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生氣才怪，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如蚊子嗡嗡叫道：“那不是軍營中事務多嗎？”
衛青嗬嗬一笑，才道：“你不要怪小侯爺，他也是有原因的，”
“哦，是嗎，他隻不過被人利用的棋子，根本就是小兒之言！”話剛出口，衛青一臉古怪望著霍去病，頓時醒悟過來，論年紀霍去病比曹襄還小。
“有時候，我還真覺你是一個睿智的成年男子，”衛青歎口氣，頓了頓，接著道：“去病，你天資聰穎，見識不凡，但是切記不可鋒芒畢露，這是取禍之道！”我點點頭，這的確是衛青為人處世之道，曆史也證明他的成功之處，這幾年，霍去病倍受恩寵，小小年紀就貴為一軍主將，這簡直是千古奇談，霍去病的名聲早已名動朝野，長安城的百姓又有幾個不知道霍去病呢，那個少年得誌，打馬過長街的少年將軍。
“不過，舅舅，你真的對曹襄的話一點不在意嗎？”我疑慮問道，
“嘿嘿！”衛青幹笑一聲，麵色轉冷，道：“我也不瞞你，王侯將相，寧有種夫，曹家先祖曹參又比我們能高貴到哪去，我衛青也不是久居人下之徒。”到這一刻，我才感覺衛青身上隱藏很深的英雄氣概，屬於年輕人蓬勃朝氣和不屈的意誌力。
“說的好，舅舅，去病以你為榮，”我雙眼閃閃發光道，
衛青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所以你必須給舅舅拿下高闕，收複河南，讓那些眼高過頂的貴族們仔細看看我衛家男兒是何等人物，又豈是他們這些糞土可比的？”
我點點頭，又問道：“舅舅，你還沒說曹襄為何如此針對我呢？”這點，我想了幾天也沒想通，衛青聽後，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姨母曾言要把衛長公主劉妍許配給你，”
我大驚而起，道“舅舅，這是戲言，當不得真！”
衛青又搖搖頭，笑道；“你不當真，別人當真啊！”，我暈，平陽公主進宮自然帶上曹襄，那小子聽到這傳聞，心中忍不住一怒，自己的權貴和相貌都遠遠在霍去病之上，還有皇室血脈，這霍去病不過是區區一家奴的私生子，竟然能夠得到連他都沒有的殊榮，曹襄的心裏當然惱恨霍去病，惱恨裏夾雜點嫉妒，所以看見霍去病，曹襄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我明白此中的曲折後，我心中苦笑不已，根本沒想到此事竟因爭風吃醋而起，真是何苦來由，曆史上曹襄的妻子就是衛長公主劉妍，雖然現在劉徹豪子夫屬意霍去病，和曆史發生點偏差，不過這段曆史在我看來，還是不會改變，在我的眼中，劉妍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已，我怎麼可能對她有興趣，也不會去改變曆史。雖然曹襄口出狂言，固然有這層因素在內，劉陵的作用也不能忽視，這讓我心中十分警惕，平陽家跟衛家的關係本來就很密切，兩家相輔相成，互相依賴，但是曹襄突然這一放肆，頓時添加這不和諧的一幕，就算不會破壞兩家的關係，也會埋下分裂的隱患。
這長袖善舞的女人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啊，我想：平陽公主也會暗暗地後悔，她這是引狼入室，自食其果，算了，我想的太多，我搖搖肩膀上沉重的腦袋，道；“我還真是沒想道，”衛青也深有同感，道：“事事難料，人生無常啊！”
人生無常，是啊，一轉眼，我來到西漢已經十多年，有時候，我在想：我到底是霍去病，還是張從雨？，前世，今生，今生，前世，生如夢幻，死亦夢幻，也許，這隻是我一個夢，一個做了很多年的夢，夢醒，卻是一頭霧水，人生無常，轉眼成空。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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