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逢兩夢裏  第二十一章 情義兩難

章節字數:5547  更新時間:09-09-05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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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嫵媚,陣陣花香。

    一道刺目的陽光襲來,溫暖如意。

    楚天殤緩緩睜開眼,但身上卻無一絲力氣。

    "師兄,你醒啦。”

    楚天殤揉了揉眼,看見楚天逸正歪著一顆小腦袋趴在他床邊。

    意識逐漸清晰。

    "師兄,你中了五食散,才會感覺到虛弱的,你放心,我已經給你服了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楚天殤忽然回想起在醉香樓發生的事。

    "素言,素言她··她怎麼樣了?”

    還沒等楚天逸阻止,楚天殤便衝出了房間。

    

    房間內,秋素言躺在床上,麵色蒼白。

    謝傲天與秋峰站在床邊,神情甚是凝重。

    楚天殤走到秋素言床邊,望著她蒼白的容顏,心裏有些沉重。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把楚天殤拽起,將他摁到牆上。

    "秋揚,你幹什麼?”秋峰嗬斥道。

    秋揚狠狠的大喊道“哼,楚天殤,都是你,害我妹妹受這麼重的傷,你不是武功很高麼,為什麼不保護她,為什麼?”

    楚天殤沒有反駁,隻是覺得心裏一陣陣疼痛。

    "哥——”

    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

    秋揚趕忙跑過去,撫著秋素言的額頭,眼神中滿是疼惜。

    "你,你不要傷害天殤哥哥,是我自願的。”

    楚天殤走過去,坐在秋素言旁邊,微笑道“傻丫頭,你又不會武功,逞什麼強啊,要是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天殤哥哥我啊,真是萬死難贖了。”

    秋揚猛的拽住楚天殤的衣領,狠狠道“萬死難贖是不是?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妹妹一直鍾情於你,我要你娶她,你願不願意?”

    楚天殤一驚。

    "什··什麼?”

    楚天殤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秋素言,她的眼神中泛著期待的光芒。

    秋揚狠狠的說道“楚天殤,你害的我妹妹差點沒命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準你辜負她,你要是再敢傷她的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天殤猛的鬆開秋揚的手,微微閉上雙眼,似乎不敢看那一雙雙期待的目光。

    "我··我不能···”

    房間裏,彌漫著粗粗的喘氣聲,像是在瞬間中就要爆發。

    此時,秋素言突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鮮血。

    楚天殤一驚,敢忙跑到她身邊。

    "素言,你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楚天殤剛想離開,秋素言一把拽住楚天殤的胳膊。

    "天殤哥哥,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我哪裏做的還不夠好,配不上你?”

    此時,楚天殤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被自己給咬破了。

    "不是,不是的,素顏妹妹,你真的很好,可是···可是我····”

    楚天殤似乎感覺喉嚨已經幹的發不出聲音。

    "我真的不能。”

    因為,他騙不了自己的心。

    秋揚再次拽住楚天殤的衣領,狠狠的說道“你說什麼?楚天殤,我妹妹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發什麼狠話?”

    "天殤,這由不得你。”

    楚天殤抬頭,謝傲天正冷冷的看著他。

    "我跟秋莊主已經決定了,這次,輪不到你做主。”

    "什麼?···師傅···你不能··”

    "別再說了——”

    謝傲天轉身離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楚天殤的心已經被堵的死死的,連呼吸都覺的難受。

    ******

    月光如水,狡黠而淒美。

    微風習習,帶著絲絲的涼意,斑駁光影,星星點點,卻是無盡感傷。

    楚天殤倚在一棵桃花樹下,旁邊已經翻倒了五六個酒壇,桃花飄落,落在楚天殤眼前,紅的妖豔。

    楚天殤拾起落在地麵上的火紅桃花,微微一笑。

    而笑容,卻是苦澀。

    桃花火紅,卻抵不上那身紅衣刺眼。

    火紅的長發,深紅的瞳,還有那朵永恒綻放的桃花。

    餘煙嫋嫋,琴聲纏纏。

    竹台若隱若現,但上麵的人,永遠都是美的讓人迷戀。

    迷惑了楚天殤的心,迷惑了楚天殤的一生。

    "師兄——”

    楚天殤轉身,看見楚天逸正站在他身後,在他眼裏,他總是個孩子,可是如今,他似乎長大了許多。

    "過來,我的小師弟,陪你爺爺我喝兩杯。”

    楚天殤猛的把楚天逸拉了過來,力道重的險些把楚天逸的胳膊給拉折了。

    "師兄,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素言姐姐。”

    楚天殤冷笑道“我喜不喜歡她,關你屁事啊,哼,每個都在逼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那天被獨孤離夢打死算了。”

    楚天逸望著楚天殤冰冷的容顏,不禁鼻頭發酸。

    "你喜歡的是烈雲兒。”

    楚天殤沒有回答,隻是在不停的喝酒。

    "你看他的眼神,跟看素言姐姐的不一樣。”

    "可是,這次,真的由不得你了。”

    楚天殤一愣,道“什麼意思?”

    "素言姐姐的傷很重,可是她現在拒絕吃藥,如果她再不吃藥的話,過幾天,她必死無疑。”

    楚天殤微微閉上雙眼,道“怎麼才能讓她吃藥?”

    楚天逸歎了口氣道“師兄,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

    楚天殤猛的把酒壇砸了個粉碎。

    酒壇中的酒在寂靜的夜中,靜靜的流淌。

    "師兄,你以為師傅看不出來你的心意麼?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你斷念罷了。”

    楚天殤冷笑道“好··好!一個拿命來威脅我,一個拿道義來命令我,哈哈哈···真好,全他媽的擊中了我楚天殤的軟肋!”

    "明明知道,我楚天殤根本不能棄別人的生命於不顧,明明知道我楚天殤最尊重的人就是師傅,嗬嗬···真是好啊···”

    楚天殤將酒猛的一灌,夾雜著淚水,一並入喉。

    圓了一個人的夢,碎了一個人的心,負了一個人的情······

    

    今天的禦劍山莊格外熱鬧。

    天下第一莊與天下第一財莊要聯姻,凡是武林中有名望的幫派紛紛前來道賀這一樁天賜良緣。

    炮聲陣陣,蒙蒙白煙。

    從門口到廳堂,已經鋪上了紅地毯,紅如血。

    氣勢輝煌的廳堂內,早已經是熱鬧非凡。

    廳堂盡頭,是一張純金雕刻的大椅,謝傲天坐在上麵,氣勢逼人。

    謝傲天旁邊,是秋峰,滿麵春光。

    廳堂內,所有的人都是喜氣盈盈,唯有一人,獨自坐在桌前,一杯複一杯的飲酒。

    他有著俊美無比的容顏,如墨的長發傾瀉而下,眉飛入鬢,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酒再辛辣,也比不上心中的痛。

    整個廳堂,仿佛他就是在另一個世界,無論旁邊有多嘈雜,似乎都與他無關。

    忽然,有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楚天殤轉身,隻見有一個人,一身青衣,風雅脫俗。

    楚天殤大笑道“哎呀,小太陽···哈哈,好久不見了,來··陪我···喝幾杯,來來···”

    楚天殤把上官明日摁到椅子上,倒了一杯酒,便往上官明日的口裏灌。

    上官明日一把奪過酒杯,狠狠的說道“楚天殤,你在發什麼瘋?”

    楚天殤冷笑道“哼,喝酒都不陪我,你還他媽的是不是兄弟?”

    上官明日平靜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兄弟!”

    楚天殤冷冷的說道“就算,你從來沒把我當成兄弟,但是···從今以後,你不當也得當。”

    上官明日冷冷的說道“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秋素言?我要你說實話。”

    楚天殤似乎覺得眼前已經蒙上了一層霧,道“你說呢?”

    "你既然不愛她,還要娶她?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了?”

    楚天殤大吼道“對··對,··你說的都對,我是神經不正常了,一個個的都在逼我,你讓我怎麼正常?”

    上官明日似乎明白了什麼,道“一會兒,一旦謝莊主當著眾人的麵宣布,你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怎麼選擇,你自己看著辦。”

    楚天殤沒有說話,依舊是不停的喝酒。

    上官明日低聲說道“楚天殤,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就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兄弟看!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對不起,我楚天殤負的人太多了!

    

    忽然,謝傲天起身,示意讓眾人安靜。

    謝傲天微笑,捋了捋胡須,笑容慈祥,眉宇之間透露著壓倒眾人的氣勢。

    "今天,要請各位過來,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

    "爹——”

    一陣輕柔的聲音劃過,隻見秋素顏站在門口,麵容蒼白,但卻依舊的楚楚動人。

    秋揚忙過去扶住秋素言,輕柔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傷還沒好,不要亂跑。”

    謝傲天向秋素言招招手道“言兒,快過來。”

    秋素言似乎走路還有些不穩,她慢慢的走過去,嬌柔的姿態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之一動。

    謝傲天的目光轉向楚天殤,微笑道“嗬嗬,天殤啊,你也過來。”

    聲音威懾卻不失溫柔。

    秋素言蒼白的麵容瞬間有些紅潤。

    謝傲天道“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

    "師傅——”

    楚天殤大吼道。

    他的聲音仿佛都在顫抖。

    再不阻止,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謝傲天瞬時間收起了笑容。

    "天殤,不要忘記你答應過什麼,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怎麼能不明白,違抗謝傲天,秋素言會因他而死,他也會被逐出師門。

    他似乎覺的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肉裏,泛著鮮血。

    謝傲天再次抬高音調道“我的二弟子楚天殤與秋峰莊主的女兒秋素言三日後成親——”

    瞬時間,底下的人紛紛附和道:

    "好啊,這兩個孩子結成連理,再合適不過了·····”

    "這真是···天賜良緣呐··嗬嗬···”

    "嗬嗬,一個俊美不凡,武功卓越,一個才貌雙絕,將來一定是一對神仙眷侶啊,嗬嗬···”

    "······”

    楚天殤隻是覺的腦海裏一片空白,此時,他已經聽不見旁邊的一切聲音,心裏容不下任何東西。

    陽光明媚,但他覺的心裏是那樣的冷。

    他的嘴唇已經開始滴血,但是一點也沒有感覺。

    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那個麵無表情的男子,正在經曆一種怎樣的折磨。

    我的小雲兒,要是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可是,你知道麼,我的心絕對比你痛一千倍,一萬倍。

    謝傲天依舊笑容慈祥,他道“既然大家都讚成這樁婚事,那麼我宣布,三日後,兩個孩子成親。”

    "好——”

    掌聲陣陣,可楚天殤卻聽不見。

    再也聽不見。

    

    "我不讚成——”

    一道清冷的聲音劃過,楚天殤可以聽不見任何聲音,但這個聲音,他聽的很清楚。

    那是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

    一道火紅的麗影站在陽光下,火紅的長發恣意迎合著涼風的觸摸,深紅的瞳眸凝聚了世間最為燦爛的光芒,紅衣的衣角隨風飄動,附和著火紅的長發,散發出最驚心動魄的美麗。

    一種傾世決絕的妖豔,燃燒如火。

    他站在那裏,耀眼的令人睜不開眼。

    那道炙熱的烈火,仿佛在天地間燃燒,永不熄滅。

    此時,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動。

    氣氛陡然寧靜,似乎連呼吸聲都覺的刺耳。

    楚天殤靜靜的望著他,望著他的發,望著他的眸,望著他那絕世的容貌,望著他的那朵火紅的桃花烙印,望著他身上的一切一切,似乎要將他射穿。

    他不敢眨眼,因為他怕自己一旦眨眼,那抹妖豔的紅會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再不會出現。

    

    他走到謝傲天麵前,步履輕盈,宛若一陣風。

    "謝莊主,你聽見了麼?我不讚成。”

    謝傲天望著近在咫尺的他,眼中微微閃動著絲絲的光芒,不置一詞。

    秋素言此時的臉色更加蒼白,她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那絕色的容貌,美麗的讓她睜不開眼,美麗的讓她窒息。

    秋素言輕柔的說道“你是什麼人?”

    他的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宛如臨風之花,帶著不屑,帶著冰冷。

    那微笑,令秋素顏渾身發顫。

    "我是什麼人?那,就讓我來慢慢告訴你,我是什麼人。”

    他的話中,不帶一絲感情,深紅的雙眸開始泛出陣陣火光,仿佛在瞬間便能將人殺死。

    隻見秋揚從座位上躍起,擋在秋素言麵前,將劍橫亙在兩人中間。

    "烈···烈雲兒····”

    終於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聲音顫抖,但在場的所有人聽的很清楚。

    秋揚一驚,手中的劍似乎有些不穩,但他努力說服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原來,你··你就是烈雲兒,烈火宮宮主,烈雲兒。”

    秋揚望著他麵前的絕色男子,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他的美貌,他的氣勢,他的冰冷,還有他能瞬間奪人性命的殺氣。

    烈雲兒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但笑容中,不帶一絲感情。

    "你··你要幹什麼?”

    烈雲兒冷笑道“我要幹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

    烈雲兒的目光向秋素言望去。

    秋揚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妙。

    他抽出劍,向烈雲兒刺去。

    烈雲兒輕笑,他微微一側身,閃過劍光,僅僅用雙指,便夾住了秋揚的劍。

    秋揚一驚,等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劍便被烈雲兒拋擲空中。

    烈雲兒足尖一點,輕輕一躍,隻見一個輕盈的翻身,一道火紅光束便從掌中射出。

    紅色光束穿透劍身,一聲巨響,耀眼刺目。

    等眾人反應過來,劍已成碎屑,從空中飄然而落,宛如片片飛花。

    望著已成粉末的劍,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說不出一句話。

    烈雲兒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僅僅是剛才那一招,便足以證明。

    秋揚已經驚的說不出話,那已成碎屑的劍,簡直令他恐懼。

    等他回過神來,烈雲兒的手已經扼住了秋素言的脖頸。

    "烈雲兒,你··你放開我妹妹。”此時,秋揚覺得自己的氣息都不穩了。

    "我妹妹已經深受重傷,命不久矣,我求你放過她,好不好?”秋揚仿佛在哀求。

    烈雲兒冷笑道“命不久矣?那不如我現在就送她一程如何?”

    此時,楚天殤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奶奶的,這雲小子要是再鬧下去,這秋素言一定身首異處不可。

    楚天殤趕忙走過去,望著烈雲兒說道“雲兒,她曾經救過我的命,你不能傷她。”

    烈雲兒冷冷的說道“怎麼了?心疼了?”

    "烈雲兒——”秋峰嗬斥道。

    "你要是再敢動我女兒,我不會放過你!”

    烈雲兒冷笑道“是麼,那你看我敢不敢。”

    "我們玉笛山莊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烈雲兒冷冷的說道“為什麼?那,就要問問你的寶貝女兒了。”

    烈雲兒冷冷的盯著秋素言,微微一笑。

    "放開她——”

    隻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沒有起伏。

    白衣飄渺,劍光凜凜,映襯著他的肌膚如雪,幹淨出塵。

    烈雲兒望著他,微微一笑道“沒想到一向冷血的燕楓,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燕楓冷笑道“我的血再冷,也比不上你,烈雲兒。”

    烈雲兒道“燕楓,你知不知道,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

    燕楓冷笑道“哼,彼此彼此,我早就說過了,你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兩人的目光,早已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殺氣,仿佛爆發,僅僅是瞬間的事。令人毛骨悚然。

    楚天殤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趕忙擋在燕楓麵前。

    "雲··雲兒,你答應過我的。”

    烈雲兒眼中的殺氣逐漸退去,冷冷的說道“燕楓,你聽好了,殤兒他不讓我殺你,我就不殺,但是你要是再來找死的話,我絕對如你所願!”

    烈雲兒猛的鬆開手掌,殷紅的血印還停留在秋素言白皙的脖頸上,分外清晰。

    秋素言仿佛已經失了魂,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烈雲兒走到楚天殤麵前,綻放如花般的笑容,沒有冰冷,是宛若春風般的溫柔。

    "燕楓,你可看好了——”

    隻見烈雲兒一把攔住楚天殤的腰身,將唇含住楚天殤溫熱的唇瓣。

    楚天殤被烈雲兒突如其來的吻給迷的七葷八素,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在他的世界中,隻有那抹紅影的存在。

    燕楓複雜的眼神,令楚天殤心裏一陣陣絞痛。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雙眼,望著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烈雲兒輕笑“各位,你們都看清楚了麼?”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烈雲兒拉起楚天殤的手,向門外走去,直至消失。

    然而,所有的人被剛才的那一幕給驚呆了,竟沒有一個人阻止他們離去,隻是靜靜的望著他們的背影,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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