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05 更新時間：09-09-24 22:29
冰封的世界裏，濃濃的年味，充斥著雪原城的大街小巷。
又是一年除夕，除舊更是迎新。
雪花輕盈，在天地之間起舞著，慶賀著這一年一度的傳統節日。
客棧裏，也是洋溢著和樂與歡愉，在掌櫃的指引下，夥計們上上下下地來回跑著，打掃大堂與房舍，清理著舊物。
“打擾了，鴻公子，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
客棧的秋掌櫃忽然來到幾度二人的房間，臉色慎重，對著連非如是說道。
收起手上的紙卷，連非抬眸看向對方，溫和淺笑，“秋掌櫃是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嗎？”
“呃，是這樣的，”秋掌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除夕前，客棧就要貼上新對聯……小老兒看城中王先生忙得脫不開身，便想請鴻公子來題副對聯。不知鴻公子是否方便？”
眉頭輕輕一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連非遂輕笑道：“嗬，不過是寫副對聯，自是沒問題。”
“不用了，”明亮的嗓音倏然傳了進來，眨眼睛，成若聞便出現在房間內，笑嘻嘻地看著秋掌櫃，“掌櫃的，客棧的對聯我已經幫你弄好了……走，隨我去看看。”
“啊，瀚公子……”
瞥了連非一眼，成若聞便拉著掌櫃向外走去，“鴻連非，你也來幫忙看看那些對聯寫得好不好吧！”
話音未落，那二人的身影便離去，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連非看向也在研究當日石室裏的古文字的幾度，吩咐了一聲：
“暮，我去看看。”
……
“瀚公子，小老兒知道的就這麼多，”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成若聞，秋掌櫃冷汗連連，幾分告饒地語氣繼續道，“小老兒得知鴻公子就是睿明神王，就心貪便宜，想讓神王為小老兒的客棧題副對聯，好為客棧添些名氣。小老兒並沒有任何加害之心……”
“嗬，算了，瀚，”連非不甚在意地說著，看了眼秋掌櫃，“既然不缺對聯，秋掌櫃還是趕緊忙去吧！”
“好，好。”秋掌櫃迫不及待地連聲應著，轉身就跑。
微微好奇地看著狼狽離去的人，連非疑惑地問向成若聞，“瀚，剛才你和秋掌櫃說什麼了，他都嚇成那樣。”
燦然地笑著，成若聞的話語裏盡是滿不在乎，“沒說什麼，真是膽小，不過隨便問問，就把他嚇成那樣了。”
遂話鋒一轉，“看來是有人惟恐天下不亂，將你們的消息傳得天下人皆知。”
“是啊，”連非淡淡地笑了笑，“不過，真正的目的，是在於引出你們精族的人吧？”
“一部分的原因吧，”成若聞饒有興趣地盯著連非，“還有一部分原因，怕是那戲台上的木偶竟也想耍些手段，想要除去你這個最大的威脅吧？”
“最先是妖物之說，後來你們又被傳成神人……而現在，斷斷續續地有人傳言，你們是天煞命星，天下會因你們而大亂。妙，妙！”
“既是木偶，那就隻能被人操縱，”連非語氣輕柔，但卻透出淡淡的冷酷，“用過了就棄，是木偶注定的下場。”
“那倒是，”斜倚著木柱，成若聞環起雙臂，淺淺地笑著，“不過，你就這樣冷眼旁觀你們季家的子孫被人那樣淩辱？”
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語，連非輕彎起唇，“瀚，那些不是值得擔心的……真正要擔心的是，操縱木偶的幕後之手。”
“你這些日子和我們在一起，對方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吧？”
“當然沒有，”語氣幾分倨傲，成若聞的臉上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精族瀚衛，可是幾衛中最厲害最神秘的一個。既然敢這樣光明正大地跟你們一起，我自是有自己的安排。覽輕，他也不可能知道。”
對於五族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連非亦不再關心這些，淡淡地說道，“那就好，瀚，我回去了。”
轉身，連非抬腳便邁了出去。
“等一下，”成若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無法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說。”
頓足，連非回道。
＊＊＊＊＊＊＊＊幾度分割＊＊＊＊＊＊＊＊＊＊亂世長歌＊＊＊＊＊＊＊＊
爆竹聲聲，如春水般，間不絕耳。
滿桌的菜肴，精致而豐盛。
“阿度，待會我想和單獨你說一些話，”成若聞笑吟吟地開口，對幾度說道。
停下用餐的動作，幾度看向對方，微一思索，便頷首同意。
餘光斜向幾度身旁的連非，對方的臉上神色沒有分毫變化，成若聞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天已經不早，阿度，不若你現在就隨我去我的房間裏討論吧？”
“好。”幾度無異議地應道。
“連非，我……”
“你們也該好好敘舊，”連非微笑著打斷幾度的話語，“你和瀚重逢來，一直沒機會多聊聊。不過，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嗯。”
……
黑夜的空氣，冰冷。
桌上攤開的書籍久久未被翻動，坐在桌前的連非，神思縹緲。
門外驀然響起淺淺的腳步聲，連非頓時驚醒，起身走去門邊。
“怎麼這麼晚？我都快等不急……”
聲音頓住，看著麵前的人兒，連非不由得輕蹙起眉，語氣有些不悅，“你喝酒了？”
“連非……”
幾度呢喃地喚著，伸手便圈上連非的脖子，軟軟地偎進對方的懷中。
“你不是和成若聞有事情要說嗎？怎麼給我喝醉酒了回來？”急迫地追問，連非的臉上浮出一絲焦急，雖然相信幾度不會做出什麼出軌的事情，但是……
眼前的人兒這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放心。
“暮，”將幾度抱回到床榻旁，連非遂搖動著昏昏欲睡的人兒，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眼露疑惑，醉酒的腦子硬是比平日要慢上半拍，半晌，幾度才說道：“我沒有醉酒。”
這樣熟悉的話語，讓連非倍覺無力。
“真是，你怎麼就成了個酒鬼呢，”好氣好笑，連非語氣不滿地咕噥了一句。
“我不是酒鬼，若聞說……”
“他說什麼了？”眸子緊緊地盯著幾度的眼睛，連非雖然知道不該再去懷疑什麼，但……
“若聞說，我們是朋友，所以應該要喝酒……”
“暮，”連非淡淡地說道，“你和他是朋友，偶爾一起喝喝酒無可厚非，但是，你根本沒有酒量，醉酒傷身……而且，若是真有人趁你喝醉了，對你不利怎麼辦？”
“不會，我不和別人喝酒。”幾度斷然道，“我隻答應和他喝這一次。”
“為何？”
眼中些許疑惑地情緒，幾度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道：“感覺他很奇怪。”
奇怪？
連非心下幾分了然，“所以就陪他喝酒？”
“他說隻要陪他喝這一次就行了，”幾度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困意。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連非輕聲地哄道，“你們聊了這麼久，不會一直在喝酒吧？”
“說了……”
隻覺腦中昏沉一片，一時幾度什麼也想不起，又使勁地晃了晃腦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幾度猛然坐起身，迷離的眼中波動著醉人的光彩。
“怎麼了？”連非也跟著起身，幾分奇怪。
“若聞說，我不應該做受，而應該是攻。”幾度咕噥道。
“攻？”茫然。
“他說，要是你真的很愛我，就會願意讓我做攻，”幾度繼續說道，“他還說，我不能老是被你壓著，這樣會很不像男人。”
平日裏寡言至極的人兒，此刻一直絮絮地說著。
靜靜地聽著幾度的話語，連非心中已經清楚成若聞對幾度所說的話語，卻沒有說什麼，隻是任由幾度講述著。
突然停下話語，幾度又偎進了連非的懷中。
“連非……”
“嗯？”
“我想和你歡愛。”
眸中流光閃動，連非溫柔地開口：“你要做攻？”
隻感覺，懷中的人兒搖了搖頭，聲音輕淺，得出個結論，“我愛你，所以我應該要做受。”
“嗬嗬，不是這個意思的。攻或受，和愛不愛無關，”連非柔聲地解釋，“瀚隻是和你說笑。”
“哦。”對於連非的話語，幾度沒有任何異議。
“那麼……”
“暮，你想做攻嗎？”嗓音柔和似水，“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讓你……”
“很怪。”
連非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幾度喃喃的低語。
“很怪？”
“覺得很怪，”幾度思索了一會，如是道，“我喜歡和你歡愛……”
“這樣啊，”明了幾度的意思，連非低低地歎道，“那麼，我會讓你一直喜歡下去的。”
吻，落下。
唇齒膠合，身心交融。
看著沉沉入睡的幾度，連非不由得寵溺地笑了笑。兩人之間的情事，一直就是來得自然，也從未考慮過位置問題。而幾度，並不同於常人，他本就不懂得這些，所以也根本沒有做攻或是做受的概念。
連非心知，幾度已然習慣於兩人在歡愛中的位置。縱是別人說些什麼，對他也產生不了任何的影響。
而成若聞……故意對幾度說這些，怕還是因為心中有些許不平吧。
思緒飄遠，連非不由得想到了，白天裏他們二人的那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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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的反攻就結束了，噢耶！（實際是，根本麼有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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